汉末皇戚-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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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善!”西城下汉军后阵,钜鹿郡太守郭典连叫三声,拍手赞道:“未想吾冀州,竟有此等猛将,真大汉之幸,冀州之福也!”
不过,话音一转,郭典却是摇头叹道:“可惜将有能,竟不得其用,惜哉!惜哉!”
其身后,连忙有心腹兵将接着话吹捧道:“幸赖明公慧眼,此五将方有今日扬名之战也!”
谁知这马屁却是拍到了马腿上,郭典听后却不是该有的欣喜样子,反而面色一冷,心情不好道:“若非伏中郎昨日之言,吾岂会如此?”
这一句话,一下子就将那兵将说得不敢出声,尴尬之极。于郭典这出身名门、文武兼备的家伙而言,自然有着自己的骄傲,他可不喜欢拿别人之功,贴在己身,这对他而言是种侮辱。
而且,对于伏泉这个同样出自名门,文武双全的大汉名将,郭典其实早就心中有种计较,他自认为自己不比伏泉差,只不过没有伏泉的运气和背景而已,这才有今日的事情发生。
今日郭典之所以力排众议,安排颜良等五将出战,自然是清楚伏泉对于文臣武将,似乎有出众的识人眼光。本来,郭典对此还有所怀疑,而昨日伏泉一时脱口的与皇甫嵩的赌博之言,却是让他找准了机会,故而才有今天让颜良等五人出战的事情。
谁曾想,颜良这五将,竟然这么出色,这实在是让郭典不好受。再加上,那兵将竟然用郭典最在意的伏泉的功劳,贴在郭典的身上,这对心中有股傲气的郭典来说,能有好心情就奇怪了。
这伏流川真令人羡慕,若是他有此等眼光,凭着家世和能力,恐怕今日也该能做一做大汉平乱的中郎将,立下这平乱社稷的不世之功,封侯拜相,青史留名了吧?
郭典一边心中乱想着,一边观望着前方城头的形势,张宝部的战力他心中有数,毕竟一群饿着肚子的汉子,指望他们有多大的实力,无疑不可能。当初郭典就带着一郡兵马,就能孤军杀上下曲阳县城的西城城头,就可以看出张宝部的实力如何了。
而且,郭典也知道,下曲阳县城城内,其实估计除了弓弩外,黄巾蛾贼应该也没多少其他的守城器械了,这从汉军前面几次攻占城头,守城的黄巾蛾贼用的火油金汁不多,便可看得出来,这也让郭典在看到颜良等五人亲上城头,带领己方兵卒死死占住兵扩大城头,就十分高兴的原因。
因为,只要汉军牢牢占住城头,不让黄巾蛾贼赶下城池,那么在体力、人数等方面都有优势的汉军,可以完全就这样在城头和蛾贼消耗。直到那些粮草不足,饿着肚子,休息时间极少的黄巾蛾贼兵卒,再也坚持不下去,抵挡不住汉军的进攻时,那下曲阳县城被汉军收复,明显也就只剩下时间问题而已。
事实上,战事也正是如此发展的,西城上的黄巾蛾贼,遇到颜良这五个都有猛将虎将之姿的军侯,完全是倒了大霉。有他们五人在,城头上随他们登城的兵卒,气势完全不同,加之颜良、文丑二人,武力过人,常常一人对战数人而将数人击毙,就是张郃、高览、朱灵四人,面对数人围攻,虽然不可能将蛾贼全部击杀,但也能保证他们不落下风。
虽然大汉的郡国兵在战力上,综合起来远远不及边兵,但那也是要分人的。就像是颜良、文丑、张郃、高览、朱灵麾下的兵卒,他们的战斗力,绝对不弱于边兵,后世有句俗语叫做“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说得就是这个道理。
五将率领麾下兵卒,死死的占据城头他们所占有的位置,后方,其他各部冀州郡兵,也在郭典和各部将领的催促下,架起了更多的云梯登城。
此刻黄巾蛾贼对城下的其他郡兵,已经没了威胁,即使他们尚有弓弩等远程兵器,但相比较打击城下的汉军,明显打击城头的汉军更加重要。
不过,城头上,汉军和蛾贼互相交替,除了少数射术精准者,敢于尝试射箭,以及不需要过多瞄准,只要近身就可设计的弩兵,大多数箭兵只能在各自兵将的令下,弃了长弓,拿起长刀和汉军厮杀。
他们都知道,现在不战,等到汉军攻破城头,那就迟了!
城头上,寒光一闪,颜良手中长刀已经横扫而出,两名蛾贼被其挡住攻击后,未及防守,顷刻间便被他腰斩为四截。在他身边,一脸凶煞之相的文丑,也是不遑多让。
只见,文丑高高跃起,将面前一用刀面抵挡的蛾贼,一击毙杀,蛾贼刀口已断,整个人从头颅往下,皆成两半。落地之后,迎面又再冲来两名蛾贼,文丑先是一脚将一人踢到在地,而后挥刀,沿着另一人的耳侧,当头对其斩下,很快那人的脑袋碎成两半,露出了白色红色混合的东西,场面十分血腥。
不远处,张郃虽然武力不及颜良、文丑二人,但是所杀蛾贼,也有不少。
面对两名蛾贼挥刀砍来,一刀用力之下,斩断其中一名蛾贼长刀,而后刀口一转,先取另一名蛾贼性命,随后复砍一刀,将那断刀的蛾贼击毙。
动作简洁高效,却没有颜、文二人那般勇猛,当然,张郃心中,此刻更愿意取马厮杀,其马上功夫也是不遑多让。冀州靠近并、幽二州,地理位置又很特殊,境内善马者不少,张郃便是其一,他虽然是在为了平定黄巾大乱,应募投军成的步卒军侯,但最能发挥他全力的,还是在马上而已。
另一边,高览、朱灵二人,却是和颜良、文丑、张郃三人不同。他们初时登城后,虽然也在死死杀敌,不过,在他们麾下兵卒登城后,二人却是直接在城头,命令麾下兵卒结阵御敌,虽然看不到出色的个人武勇,但是二人麾下步卒的兵阵,也是让急于把汉军赶下城头的黄巾蛾贼头疼无比。
“可恶!”西城城楼上,守将眼见己方势弱,拔刀大怒道:“杀!赶走汉军,赶走汉军!”
“杀……”
而后,那守将身边的黄巾蛾贼怒喊随他冲杀,不过,很显然,他们的抵抗,明显显得不是很有成效。于颜良等人而言,他的反击,不过是隔靴搔痒而已,而于整个战局而言,更是无关痛痒,因为无论如何,结局已经注定。
时光慢慢流逝,整个下曲阳县城,响彻的只有一片厮杀声,东、南二面的城头虽然大战人数不如西城城头多,但是激烈程度却是不遑多让。
大概也是看出汉军主攻为西城,此刻从城中,甚至东、南二城,都不断有黄巾蛾贼被抽调而来,支援西城,只是依旧不能把城头上的汉军赶跑,反而又让后面登城的汉军,越聚越多。
红色的血液在城头上,溅满了一地,在秋日艳阳的照耀下,恍如人间惨狱。秋风萧瑟中,那徘徊在耳畔的喊杀声,就像是一个个夺命的音符,摧残着双方兵卒,然而,残酷的战场下,他们似乎听不到喊杀声,有的也只有靠着日常的操练,机械的躲避、攻击、砍杀……
伏泉随皇甫嵩在汉军后阵,目睹城头一切,两人都是身经百战之人,这般场景,早已不能使得他们动容,唯有皇甫嵩所征召随军而来的凉、冀二州的参谋名士,却是承受不了这般场面。
不过,还好,随着西城城头上那杆飘荡的太平道旗帜,在众人眼中倒下,紧随其后的插上了一杆“汉”字大旗后,他们就不再用看到刚才那般惨烈场面了。
西城城头上下,数万汉军看到城头旗帜变更,皆是大喜,不由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吹呼声。这呼喊声,从西城传到东、南二城,随即传遍全军,汉军由是士气大震。
在西城汉军陆续入城,甚至城门也被汉军打开时,东、南二城的黄巾蛾贼的旗帜,也被换成了汉军旗帜,战局由此已定……
皇甫嵩见此,大笑道:“善!善!善!下曲阳城破,太平道乱事则平,不世之功,文武诸将,皆有得也!”
伏泉闻之,脸上同样露笑行礼道:“恭贺中郎,此番万户侯必可得也!”
“同喜!同喜!”
皇甫嵩笑着还礼,此刻,无论二人有多少纠葛,都忽略性的遗忘。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这等自世祖光武皇帝中兴以来的大功,完全能令两人忘却不愉快。
毕竟,无论如何,作为主、副将的两人,所得功劳肯定最大,赏赐自然也最多,而若是在这之前,传出两人不合或者其他的传言,那无疑传入京师和皇帝耳中,明显就有些不美了,自然,两人都不想多生事端,以免夜长梦多,发生意外。
只是,两人这般“收敛”,可是在场中人,却是有人有意打破这种美好,。
却听得一声讽刺道:“太平道乱,黄巾蛾贼祸及大汉,罪魁祸首尚在京都享乐,不思弥补,却以吾等为其补过!可恨!可恨!可恨之极……”
第五百七十一章 儒教天命()
说话之人,却是刚刚卸任信都县令的凉州名士阎忠,他年约四旬左右,长相并不英俊,惟有双目闪闪有神,给人一种能够看透世间一切事物的感觉。
不过,其人也确实如同当初皇甫嵩所介绍般出名,就连伏泉也耳闻其有“人伦识鉴”之能,被他一语而登上仕途者不在少数。而且,阎忠所鉴之人,也几乎都有不小成就,这并不是在说假话,因为伏泉自己也算半个见识其鉴人之术的人,就比如伏泉的好友贾诩,就是其人发掘,并未其扬名。
贾年少时并不出名,只有阎忠这凉州名士,见了他后,认为他与众不同,称其有良、平之奇。所谓“良、平”,自然是指大汉开国名臣张良、陈平,事实上贾诩最终结果,却是对得起阎忠所言,后来在真实历史上,几乎如张良、陈平二人那般,低调做人,却屡屡为曹操父子,献出绝计,后来更是成为了魏之开国三公的太尉,这么看来确实是有良、平之奇无疑。
当然了,在伏泉看来,贾诩若是在张良、陈平二人中比较的话,他却更像是张良。恐怕若非曹操对臣子,不像刘邦因为微末地痞出身,在意江山不稳固,而兔死狗烹的话,说不得后来的历史上,贾诩也要成为三公以后,辞官隐居了,至于学习陈平那样自污免祸的话,估计是做不来的。
至于原因,无它,性子使然,贾诩这家伙虽然喜欢做官,但并没到痴迷程度,如果涉及自身危险,是根本不会去冒险的。
闲话少说,阎忠其实是皇甫嵩在他赋闲在家后,从家乡凉州所征辟的谋士,自皇甫嵩奉命平乱太平道黄巾蛾贼以来,一直随侍早皇甫嵩左右。
适才,阎忠此言,可谓是大逆不道,忤逆之极,罪魁祸首谁人也?
其话中之意,为如今在京师享乐的朝廷高层,而以当今士人之间的舆论,太平道举事,却是朝廷无能,天子昏庸,奸臣当道,致使百姓生活困顿,黎民黔首揭竿起义。
当然,在伏泉看来,这话太过官方,如同历朝历代的亡国之君,他们在民间的官府舆论、评价,几乎如出一辙。
不过,很明显,这些东西,在人口中,想怎么说都能怎么说。
太平道举事,真是起义吗?
明显不能用起义来定义,最简单的一项便是这些起义的百姓,不说那些被裹挟的百姓,就是太平道的忠实信徒,他们是怎么来的?
他们最初成为太平道信徒,可是喝张角三兄弟的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