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医风华,盛宠太子妃-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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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重和疼爱的皇子,我也还是忘不了那一幕。”
元熙帝是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皇帝,不论是做皇子时,还是做皇帝的时候,领兵出征是常事,对于他来说,杀数十条人命根本不算什么。
然而,对于面不改色的元熙帝,即使是现在已经在疆场上历练了七年的齐滦,也知自己做不到元熙帝那样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草菅人命。
他敬重父皇,却不能认同他的做法。在无法阻止父皇行为的时候,齐滦只能选择不再触犯元熙帝的禁忌。只要他不再重蹈覆辙,元熙帝也就不会再为此事杀人了。
何况——
齐滦冰冷的眼中浮现几许痛意:“凌姑娘,蔡桓要杀你,是怕你最终死于父皇之手而连累于我。他行为过激,让你受惊了。其实,当年父皇杀人时,蔡桓和罗成都已二十岁了。他二人与我一同照顾那些重症女子,自然也是有了感情的。他二人与其中两个快要痊愈的女子两情相许,本来约定病愈之后就要成亲的,只可惜——”
后头的话,齐滦闭口没有往下说了,话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元熙帝毫不留情的杀戮,让两对本来要成亲的人儿阴阳相隔再也无法相守,偏偏行凶者是天下至尊,蔡桓甚至都不能为他心爱的女子报仇,他心中的伤痛憋闷是可想而知的。
凌遥了然地点了点头,难怪蔡桓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我想知道,殿下为何明知救我会忤逆皇上的意思,却还要救我呢?”
有这样可怕的前车之鉴,他难道就不怕她会因此被杀吗?
凌遥目光灼灼地逼视着齐滦,不容他的视线逃开,她的目光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如果皇上要杀我,殿下会阻拦吗?”
罗成同蔡桓说,主子绝不会再重蹈覆辙的。主子绝不会再让当年那样的事情发生的。
那是罗成的自信,她没有这样的自信,她要听齐滦亲口对她这样说。
…本章完结…
第十八章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闻?()
“那事之后,我再也没有微服深入民间过,自然也不会再去寻什么罹患重症的女子。”
“自十三岁领兵起,我少在京城,多是带兵在外征战,疆场之上攻防拼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救人的念头呢?”
齐滦想都未想,直接答道,“昨夜回京时,若非为了躲避风雪,也不会折入林中看到那座小院。但是,我既然当面撞上性命垂危的你,又岂能袖手不救?”
“既然救了你,我便想好了,哪怕这次失宠于父皇,我也要护住你这一条性命!不过,待我得知你是明王之女时,到底还是松了一口气的,你身份特殊,即使父皇知道此事,也断不会杀你。”
凌遥望着齐滦冷毅的眉眼,看着他满眼的坚定默默地想,当初他救她时,她还在心里嘀咕,救她的这个男人冷得像一块冰,他的属下粗鲁又疯狂,她一心一意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古怪的宁王府。
——却从来不知道,他为了救她,是冒了这么大的风险的。
秉心持正,即使是数年浴血拼杀于疆场中,也没有失掉一颗纯善的赤子之心,更在强权压迫之下保有自己的信念和原则,这样的宁王,断不是传闻中的那副模样。
可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传闻呢?
“虽然事情已过去了十年,但是也不是什么年深久远难以详查的秘事,为什么京中传闻却跟殿下所说的事实完全不符呢?”
现在想起蔡桓在雪夜中的疯狂举动,那分明透着一股子悲愤欲绝。
凌遥此话一出,齐滦倒是沉默起来,只是原本略微有些柔和的眉眼,似是因为想起了什么事情而重新冰冷起来,他放在炭火上取暖的五指渐渐收紧,在火盆之上攥成了一个拳头,然后慢慢的收回袖中。
凝着冷意的寒眸盯着火盆中忽明忽暗的炭火,齐滦寒凉的心渐渐冷硬起来,连他的语声都透着一股子肃杀。
“父皇觉得此事是他的奇耻大辱,所有知情的人都被下令封口不许提起。但我府中有数十座坟茔的事岂能永远瞒得住?”
“前两年我在府中深居简出,能来我宁王府的人少之又少,自然也少有人知。但自我十三岁时领兵出征,打了胜仗出了风头后,京中关于我的传闻就多了。这坟茔之事渐渐传开,被有心人拿去编排,说我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因此性情大变,变得嗜血嗜杀,甚至喜食人肉,而吃剩下的骨架就埋在我的府中。”
“殿下是皇上最为倚重又着意培养的皇子,既然这件事皇上不欲让人提起,又怎么敢有人拿去编排?难道皇上就不为殿下澄清吗?”
凌遥看齐滦沉默不语,又追问道,“即使皇上不为殿下澄清,难道殿下就不能为自己澄清吗?不说当年旧事,也可以说明这些人不是殿下所杀啊。”
齐滦静静看向凌遥,眼中分明是犹如深潭一般的冰凉死寂,他道:“传闻虽非父皇授意,但未必就不如他的意。我成为一个冷酷无情的皇子正是他的期望,这些传闻能让人对我生畏,正是他所乐见的。父皇又岂会费心为我澄清?”
父皇只要他想看到的结果,对于他为了这个结果牺牲了什么,对父皇来讲,根本就不重要。
“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这传闻是谁最先编出来的。后来,我查出了幕后之人,却又不想澄清了。便一直任由这些传闻流传至今。”
…本章完结…
第十九章 我根本不屑澄清()
世上哪有这样的人,宁肯背负着非议度日,却不肯为自己辩解半分?
凌遥心中不解,忍不住追问道:“究竟是什么人散播谣言的?殿下为何不肯澄清呢?”
“五年前,也就是母后去世六年后,父皇才将萧贵妃册立为皇后,那年,年仅十岁的齐溢从一个贵妃之子,成了皇后的嫡子。”
齐滦眼中皆是冷意,薄唇轻扬,在唇边扯起一抹冷笑,“我母后出身平民,而萧贵妃却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当年萧氏屈居母后之下位列贵妃,她自然是不甘心的。等她当上了皇后,她的儿子成了嫡子,她又岂会轻易放过我?”
“只是我素得父皇疼惜爱重,又少在京城,即使进宫也不去内宫,她难找机会对我下手,自然只有在这坟茔之事上费心编排一番了。父皇又还未立太子,若是遵从立嫡之说,我与齐溢都是嫡子,自然都有机会。她为了自己儿子的前程,自然是要用尽余力抹黑我了。”
“左右不过是些妇人伎俩,根本难以撼动我之分毫,”
齐滦轻扬下巴,冷傲笑道,“我根本不屑澄清。”
是不屑澄清,也是不肯澄清。说到底,他内心深处仍是憋着一股怨气的,他怨父皇唯独此事不肯替他着想,更觉得父皇可能知道此事是萧氏所为,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眼睁睁的看着萧氏在此事上攻讦于他。
有时细想,他真是有些闹不清父皇是否真心看重他,如若父皇真心对他好,根本不会容得萧氏暗地里如此动作,如此颠倒黑白的污蔑他。
五年前啊……
凌遥想起来了,五年前,正是元熙帝打败她父王的时候。明王在云南大败,所领叛军大部都被元熙帝剿灭,其所引起的叛乱自然也就平定了。元熙帝回京后,为了庆祝亲征顺利,这才接受群臣建议,将萧贵妃册立为皇后的。
可以说,萧贵妃得以正位中宫,那是用明王的惨败换来的。
凌遥默默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她看得清他眼底的怨愤,看得清他眼中的不屑,也看得清他眼中的无情与孤独。
“有时候妇人的伎俩,是会一点一点要人命的。皇后虽不能与殿下接触,可是皇四子齐溢今年已有十五了,他与殿下同为皇子,接触定然不会少,若是他们母子联手,殿下须要万分小心才是。”
“毕竟太子之位只有一个,而有能力争夺的皇子们,却有一群哪。”
在凌遥看来,萧氏这一手,已将齐滦逼到了孤绝的地步。这么一个嗜血嗜杀,冷酷无情,性格冰冷的皇子,人人惧怕,谁还敢接近?
一旦齐滦因此失尽人心,就算是元熙帝力保,朝廷上下就真的能接受这么一个太子吗?
齐滦的不屑澄清,实际上也是对萧氏的一种纵容。纵容了她对他的持续伤害。
凌遥的提醒是一番好意,显然齐滦也能体会到她的好意,顿时冰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心下微动,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人这样情真意切的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了。
他默默地看向凌遥,她的那双大眼睛真的很好看,在烛光的照耀下,就像是飞舞在灿烂阳光下的蝴蝶一样,特别有神采,也特别的灵动。
“凌姑娘,我同你说这些,并不是一定要知道姑娘想隐瞒的事情,我只是想告诉姑娘,那些传闻都是虚言,你可以放心住在我府上,我保证,绝不会再让姑娘受惊的。”
他心里想的是,等她住到伤好了,他再亲自送她回明王府去。
…本章完结…
第二十章 有些黑暗只能自一人穿越()
“殿下客气了。”
被她用话一激,齐滦还真就坦诚相待了,将多年旧事都拿出来与她分享,就是怕她心有疑虑不肯久留。对于这样坦诚的俊美青年,凌遥自然心生好感。
她望着齐滦真心实意的笑道:“我心中纵有疑虑,此番听了殿下的话,自然也都消解了。只是,我当真不能住的太久,最多十几天我就得走。要是回去晚了,我怕事情有变,就没法子替我母亲和弟弟报仇了。”
明王妾室和庶子接连被杀的事情,不能由别人揭开,否则这将会是明王府的又一个大笑话。搞不好被明王三下两下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就没办法报仇了。
她手里攥着这件事,才好回明王府去搅弄风云,亲自替这些无辜被杀的妾室和庶子们报仇。
要想出奇制胜,往往只有占得先机才行。
齐滦听了这话,心中默然,那十几天就十几天吧,他也不能强留人家姑娘不准人家走啊。
不过,齐滦心中仍是好奇,想了又想,还是忍不住问道:“凌姑娘,你当真不能告诉我,要杀你的人是谁吗?”
“也不是不能说啊,”凌遥笑了一笑,才道,“先前不说,我是怕殿下会插手此事。如今听殿下所言,并没有将我的事情闹出来,自然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殿下是知道的,我父王只有凌珏一个嫡子。五年前皇上攻破云南首府之前,陆王妃就力战而亡了。后来入京,父王又新娶了一任王妃。当时父王入京时,将云南的妾室和庶子庶女都带入了京城。这凌珏心里扭曲,他同他的母妃一样,十分痛恨我父王的妾室及庶子庶女,陆王妃是他的亲生母亲,一经战死,他心中难以接受,便迁怒发泄在父王的妾室和庶子庶女身上。”
“这两个月以来,我母亲和弟弟已经是他杀的第四个妾室和庶子了。数日前,他将我母亲和弟弟骗出王府,然后拖到那小院中要杀掉时,我尾随而至,就想救出他们,结果被凌珏抓住,他怕事情败露,又对我们满腔恨意,自然是要把我们三人一起杀了的。若非殿下救了我,大概我这个时候就死了吧。”
实质上,那个“凌遥”已经是死了的,如今活着的,是穿越而至的21世纪外科医生凌遥。不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