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6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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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示上也有详细的解释,只是写在纸张上的,总不如在庄子上德高望重的里正亲口告诉他们来的实在。
庄子上的学堂仅仅是有这些还是不够的,玄世璟专门在长安的成衣店里定制了一批校服,等到孩子们都入学之后,成衣店的人会过来量尺寸,有了尺寸,加班加点,不肖两个月,就能全都做出来,秋天一套,夏天一套,圆领长袍,袖口收紧,外面罩长衫,除去长衫之后也是方便运动,颜色挑了蓝白相间。
三天之后,玄世璟带着侍卫来到学院门口,和高士廉一起,亲自坐镇。
如今锦衣卫去了辽东,长安城神侯府那边儿也没什么要处理的事情了,房遗爱和赵元帅被玄世璟抓了壮丁,来庄子上帮忙捣鼓学堂的事儿,管吃管住,外加燕来楼**fu wu,两人便屁颠儿屁颠儿的过来了。
一大清早,学堂的大门还没打开,就有庄户带着自家的孩子过来排队了,今儿个是报名,但是就这样一个日子,对他们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家里的孩子一个个的都将过年的新衣服从xiāng zi里找出来穿在了身上,打扮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看上去精神抖擞。
都想给将来的老师留个好印象,怎么可能像平日里那样一身乱糟糟的就过来了。要是考上学堂,将来可就是读书人了。
清晨的太阳升上来,学院的大门打开,玄世璟一身官袍,身后跟着常乐和高峻两大侍卫,率先走了出来,站在学堂大门口。
看着学堂大门口这么多人,玄世璟心里也是感慨,要是家里有条件,有机会,谁会让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一辈子就是种地的命,走在街上被人喊做泥腿子?
“诸位,今天是咱们学堂报名的日子,当然,也是学堂揭名的日子,之所以揭名选在这个时候,原因很简单,嗯,人多,都能看着。”说到最后,玄世璟脸上露出笑容。
听着玄世璟的话,门口的庄户和孩子们也是哄然一笑,随后便又安静了下来。
“今天学堂揭名,请到的人,想来大家也都已经听说过了,正是以后将要在学堂担任老师的大儒,德高望重的高士廉高大人,当然,现在高大人已经不在朝堂做官了,大家可以称呼为高夫子,高先生。”玄世璟说道:“有请高先生。”
说罢,玄世璟的身子一侧,将位子让了出来,高峻和常乐也是分别站在大门两边。
一身儒服的高士廉从学堂里面走出来,站在学堂门口的台阶上,如今的高士廉,不再是大唐的官员,而单纯的,仅仅是书院的夫子,书院的山长而已。
第二百七十七章 :招收学生(下)()
褪去昔日的官袍鱼袋,换上一身儒服,高士廉整个人身上的气势和威严少了许多,但是却多出几分飘逸淡然,久违的书生气萦绕在高士廉身上。【。m】
如今的高士廉年纪也不小了,一头灰白的头发被整整齐齐的绾在头顶,头顶一软脚幞头,花白的胡子也是打理的干干净净,倒是看的出来,这胡须可是与昨儿个不一样了,定然是修饰过的,看的出来,高士廉对于学堂的事情很是重视,实实在在的放在心上的。
高士廉站在台阶上,看着下面人群,看到人群之中那些孩子渴望向往的目光,心中也是生出极大的触动,陡然间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朝堂上退下来还能在这庄子上教书,也是值得的,自贞观以来,大唐逐渐的从平稳开始慢慢的向巅峰攀爬,当年的人在朝堂上虽说仍旧如同国之柱梁一般继续发光发热,可是成年累月日复一日的忙碌,当初的那股子冲劲儿已经完全被消磨干净了,而如今,高士廉看着下面站着的这么多孩子,年轻时候的那股子心气儿,仿佛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那是一种一瞬间年轻了好几岁的感觉。
高士廉站在前面致辞,玄世站在高士廉的身后,回头向学堂院子里看了一眼,学堂倒是不大,没有三进三出那种大宅子那般布局复杂,简简单单的三间宽敞的大屋子,一间正常大小的房间,这房间是给高士廉休息用的,而那三间大屋子,一间是学舍,里面一应东西都已经布置齐全,一间是食堂,中午的时候学生是要在食堂用饭的,剩下的一间比较大,也是给学生的,下了课可以用作休息的地方。
整个大院子中间有一凉亭,凉亭中置有石桌石凳,时间仓促,无论是学堂的规模大小还是里面细致的修饰,做的并不是很完美,也仅仅是足够现在使用罢了。
到了吉时,高士廉为学堂主持了揭牌,大红的绸缎落下,学堂大门上方的牌匾显露在众én miàn前。
牌匾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明德书院。
书院的名字是以玄世的父亲,已故的晋国公玄明德的名字来命名的,一来是想要缅怀一下先父,总不能来一趟,什么痕迹都没留下。二来明德两字当中的含义也是玄世所喜欢的,明德两字也是摘自先秦儒家的之中。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5,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长安城留意玄世的人也不在少数,留意东山县庄子的人也不在少数,今日东山县庄子上书院招生在长安城也有传开,只是这书院的名字捂得严实,能打听到的人也不多,但是这一天过去,东山县的这座书院的名字,定然会传遍长安城。
除却玄世自掏腰包建造书院的名声之外,长安城的百姓在得知书院名字之后,玄世定然会有一顶孝子的帽子,这孝道二字,无论是在哪朝哪代,都是极为被看重的,无意之间,玄世在长安城刷了一波名声。
“从今日起,老夫便会在这学堂中任教,望诸多学子在学问一途能够做到勤勉、严谨、好学、谦虚,老夫自当与诸位学子共勉之。”
台阶下面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庄子上的庄户们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面对面的与一位国公爷站在一块儿,而这位国公爷,年前可还是朝廷的顶梁柱,尚书右仆射、太子太傅,往常这种场面,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而且这位国公爷,还是皇后娘娘和长孙大人的舅舅,自家孩子将来跟着这位夫子读书,那就是这位夫子的弟子了,这关系
庄子上的人朴实归朴实,但是不是没有脑子,这种好处只要是个机灵的,想想就知道了。
书院的大门钱摆放了两张桌子,房遗爱和赵元帅就坐在桌子后面,报名开始的时候负责记录学生的信息。
这种事情他俩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在神侯府的时候事情可比这个要琐碎的多。
过来报名的孩子着实不少,看来让里正魏叔去跟这些庄户们说果然错不了,有时候相熟的德高望重的长辈的话,比冰冷的告示要有用的多。
书院门口排队报名的人不少,一直到了下午,这才忙活完,现在高士廉也明白为什么玄世要把入学kǎo shi放在第二天了。
“报名归报名,但是能够入学的,还不知有多少呢。”玄世翻看着厚厚的名单说道:“现在学堂的条件也是有限,就只有老师一人任教,老师若是还有什么好友赋闲在家的,还望老师帮忙推荐一番,学生也好登门拜访。”
“登门拜访倒是不必了,待老夫想好之后,修书一封,若无意外,他们也不会拒绝的。”高士廉说道。
“如此就有劳老师了。”玄世拱手。
现在书院虽然招收庄子上的孩子,但是也不是有那么大的能力,什么孩子都能教导的,虽说有教无类,但是实在没有天赋的,任凭高士廉满腹经纶,也是无能为力的。
比如这名单上张二柱家的孩子,小时候发热,那会儿家里穷,没钱给看病抓药,愣是不知从哪儿请的像是神婆一样的人,给孩子念咒,结果最后悲剧了,好好的孩子脑子给烧坏了,到现在还是痴痴傻傻的。
玄世在名单上看到了这孩子的名字这样的孩子,书院的确无能为力,这里是书院,可不是医馆。
这也是当初玄世决定入学之前先举行kǎo shi,将一部分不合适的孩子拒之门外,虽然有些残忍,但也是无可奈何了。
kǎo shi的题目不会难,毕竟只是个摸底kǎo shi,只要脑袋正常的孩子一般都没什么问题。
像张二柱家的小儿子,肯定是过不了这一关了,或许就连张二柱自己,也是抱着试试看来凑热闹的吧
第二百七十八章 :五次罢相的大佬()
报完名,学院门口空旷了不少,报完名没什么事儿都要回家去准备明天的入学kǎo shi了,这kǎo shi也是关系到孩子们以后是不是能够在书院读书,所以对于这个,孩子的父母长辈看的还是比较注意的,哪怕是临时抱佛脚。【。m】
能够考上,那是有那个命,若是考不上,就当这一切从来都没有发生就好了,日子还是照常过。
唯一不同的,就是孩子心里的那一点儿小小的失落吧。
玄世与高士廉回到书院的学舍之中,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玄侯接下来如何安排?”高士廉问道。
这书院的一切事情都是玄世在带着人操办,高士廉也只是过来做老师而已,其余的事情,所知道的甚少。
“kǎo shi完之后次日公布入学名单,给他们两天时间准备,之后举行入学仪式,书院之中万事俱备,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人啊。”玄世说道。
高士廉成了书院的山长,虽然书院不大,但是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因为这学堂是玄世一手置办起来的,所以玄世做了副山长,但是却不管教学的事儿,只是帮着书院处理一些问题罢了,比如说钱财、书籍之类的东西。
“眼下在长安就有一位,就看玄侯敢不敢请了。”高士廉笑道。
“哦?何人?”玄世问道。
“宋国公,萧。”高士廉说道。
玄世一愣,萧?就书院来说萧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当然最重要的是萧这人吧,性子够刚,为官以来到现在,五次罢相,这性子得多刚。
“萧大人如今在朝中形式说不上好啊,因其性情刚直不阿,与朝中同僚多有摩擦,屡屡逆忤圣意,陛下对其也是心有不满,怕是已经没了耐心了。”高士廉无奈笑道:“不出多久,萧大人恐怕要六次罢相了。”
这人生啊,起伏跌宕实属正常,但是像萧这样大起大落,历经五次罢相的,总管历史,独一份儿,如高士廉所说这般的话,不就之后,可就是六次罢相了。
五次罢相,五次还朝,这也说明萧这人,才学实在是过人,让李二陛下对其又爱又恨,又想用,又掌控不了
萧生于南梁帝王之家,祖父萧,是后梁宣帝,父亲名岿,是后梁明帝,因为出身,萧与隋唐两代皇室都有着亲密的关系,若是算上隋炀帝那一朝,萧到现在可谓是三朝旧臣了,到了贞观年间,备受李二陛下重用,但是也是因为性子刚,让李二陛下很是头疼,但即便是这样,萧在朝中,也是有不少门生故吏,比如前些年主持大考,做主考官,所有进士及弟的都算是萧的门生,而那些参加殿试的,现如今都已经在朝为官,有的在长安,有的放任到外地去了,这么多年人脉累积下来,也是一张不小的关系网,只是这张关系网,看上去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