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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大唐第一少-第5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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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雪下的这么大,吩咐下去,没事儿的都在屋里暖和吧,外头也别打扫了,等血停了再说。”

    “是,谢侯爷。”

    下人知道,玄世璟吩咐这番话,也是为了给他们省事,道了声谢便提着扫帚离开了院子。

    “侯爷这般,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可就要踩着雪往外走了。”秦冰月坐在一旁的书案边说道。

    玄世璟关上窗子,回过身:“我倒是宁愿踩着雪,瞧瞧他们打扫出来的,都是些石板,滑溜的很。”说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从一边儿拿了暖炉便揣在了怀中。

    “侯爷,您去灞桥的时候,宫里头有信送来,说让您尽早进宫一趟。”秦冰月说着,从位置上起身,将宫里头侍卫送来的信件交到玄世璟手上。

    “这种天气还出什么门儿,在家里先窝上两天再说。”玄世璟不屑道,接过秦冰月手中的信件,拆开来看。

    “渍渍渍。”玄世璟一边看嘴中一边发出渍渍的声音。

    “侯爷这又是怎么了?”秦冰月侧着头看向玄世璟。

    “今儿个体验了一把被恶人先告状的滋味儿。”玄世璟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儿,昨儿个清早在庄子上带着三宝打了一架,如今挨了揍的进宫去告状去了,可惜老天爷都不给他面子。”

    秦冰月默然,自家侯爷与窦逵打架的事儿在东山县庄子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没瞧见都这天气了,营地中的府兵还在庄子上巡逻吗?

    有好事儿的说这是东山侯怕窦逵带着人来报复,侯府不怕什么,就怕对庄子上普通的庄户下手。

    这般揣测一出,玄世璟在东山县的声望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事情已经被捅到宫里去了,侯爷打算怎么办?”秦冰月问道,不过她看玄世璟这般不在意,觉得自家侯爷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就允许他在庄子上欺凌咱们的庄户,就不许本侯揍他一顿?要说窦逵这人也太小气,打个架也能去宫里告状,输不起的家伙。”说起窦逵,玄世璟现在眼里心里全都是两个字,鄙夷。

    然而,这御状并不是窦逵本人告的,而是遂安公主。

    窦逵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整日里为了自己的子孙根发愁,人都精瘦了一圈儿。

    什么叫做有思过度,说的就是窦逵这样的,年纪轻轻,躺在床上伤神,一夜之间,白头发都冒出几根了。

    “毕竟窦逵是窦家人,而且还是遂安公主的驸马,侯爷这般,入宫面圣,一顿指责怕是躲不过了。”秦冰月说道。

    “无妨,小事儿而已。”玄世璟笑道。

    雪从上午开始下,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整整下了一夜。

    清早起来,玄世璟收拾好衣着,秦冰月端着木盆和洗漱用的东西来到玄世璟的房间,靴子上还有衣服的下摆上都沾了不少雪,将东西放下之后,秦冰月才走到房间门口,将自己身上沾带的雪拍打下来。

    木盆中的水尚且温热,冬日里用来洗脸刚刚好,草草的抹了几把脸,拿起搭在木盆边缘的布巾擦干净,玄世璟这才坐到铜镜面前,等着秦冰月过来给他打理头发。

    秦冰月将房门掩上,走到玄世璟身侧,拿起桌子上的木梳,将玄世璟的头发梳理开。

    “看样子外面的积雪很厚了。”玄世璟说道。

    “恩,早上才刚刚停下,现在宅子里的下人们都在清理府上的积雪,钟管家让下人们将清理出来的积雪全都推到湖里去,长安附近每年春天雨水少的可怜。”秦冰月一边为玄世璟将头发绾起来,一边说道。

    “是啊,来年春天要是雨水少,庄户们还得指望着湖里的水来浇地呢,对了让人去庄子里说说这事儿,庄户们现在怕是也在清理积雪吧。”玄世璟说道。

    “侯爷放心,往年庄户们都是这么做的。”秦冰月说道。

    那还成。。。。。。

    一场大雪下来,无论是玄世璟还是庄子上的庄户们都是高兴的,整个东山县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白雪皑皑。

    “这天儿,湖边的景色一定美极了。”玄世璟笑道:“吩咐下去,套马车,今日进宫。”

    “是。”秦冰月应声,随后在房间中为玄世璟将大氅翻找出来放在床上之后,这才下去吩咐套马车的事儿。

    玄世璟看了看铜镜当中的自己,不错,英姿勃发的帅小伙儿,就是这衣服有些不搭,看了看床上白色的大氅,玄世璟决定将身上的这件青色长袍换成白色的。

    要想俏,一身孝。

    披了大氅,玄世璟走出了房间。

第七十三章 :难以启齿的伤() 
昨天一天庄子上的下人因为下雪都闲散了下来,所以今天一早起床起的格外的早,雪一停,就纷纷带上工具,在宅子里外清扫积雪,玄世璟所在的小院子自然被优先照顾了,等到玄世璟出了房门的时候,这院子当中也仅仅残留了一些白色,入眼的便剩下光秃秃的树干花枝还有湿润的泥土了。

    刚下过雪,深深的吸一口气,空气之中都带着一股子凌冽。

    玄世璟在大厅之中简简单单的喝了几口粥,掐着一张馅儿饼便走出了宅子。

    府上的车夫已经套好了马车在门口等着了,见到玄世璟出来,马夫从车厢里摸出了小凳子,放在地上,玄世璟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秦冰月已经等候在马车当中了。

    马车缓缓的朝着长安城的方向驶去。

    刚下过雪,乡间的路必然是不好走的,还没出庄子的时候还好些,因为道路泥泞的关系,马车是由两匹健马一起拉着走的,出了庄子,路上仍旧全是积雪,厚厚的,不过因为刮风的关系,倒是没有积攒到庄子上这么厚的雪,马车勉强能在地上行走。

    这种天气玄世璟要出行,府上派遣的一定是最好的车把式,驾车技术好,而且对于道路情况还得摸索的一清二楚,不然出了庄子,全都是白皑皑的一片,一不留神掉沟里去可就坏了事儿了。

    车把式熟练的避开了路上所有不平坦的沟壑,马车一直平稳的朝着长安城行驶而去。

    进了长安城,路面儿就好多了,除却地上有些湿润之外,若是不看房顶上和树上白皑皑的,都不知道这长安城中下过雪。

    这武侯还真是良心,一大清早的就出来清扫长安城的街道,加上长安城中的百姓,军民一心,长安城中的雪,早就被运出了城外。

    马车进城走的是朱雀门,整个朱雀大街现在可以说是一尘不染,打扫的甚是干净,毕竟是长安城的门面,还是条主要的交通道。

    沿着朱雀大街直走,进了皇城,玄世璟这才下了马车,从宫门进入皇宫之中,朝着甘露殿走去。

    就今天这天气,早朝之前,那些朝臣在外头没少挨冻吧,换上朝服,怀里连个暖炉都抱不了。

    玄世璟到了宫中,正好李二陛下也已经下朝了。

    玄世璟在甘露殿外等了一小会儿,殿中的德义便出来,将玄世璟带了进去。

    “臣参见陛下。”

    久久不见李二陛下有动静,玄世璟瞧瞧的抬起头来,看到李二陛下正一脸平静的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

    “不知陛下召臣进宫。。。。。。”

    “你当真不知道?”李二陛下抬起头来,目光直直的看着玄世璟:“好一个东山侯,真是好忘性!”

    “额。。。。。”玄世璟直起身子,扯了扯嘴角,看着李二陛下说道:“可是为了前两天臣与遂安公主驸马的事儿?”

    “恩,说说吧,你把人家伤成那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李二陛下问道。

    从遂安公主的口中,李二陛下得知窦逵带着几个随从到东山县游玩,结果遇到玄世璟,与其发生争执,然后窦逵没打过这小子,就被打成了那个样子,听说下半辈子能不能人道,都是个问题。

    这小子下手忒没个轻重!

    “事出有因啊陛下。”玄世璟拱手。

    “那就把你的因说出来,要是今日不给个交待,那朕就要为遂安主持公道了。”李二陛下厉声道。

    “是。”玄世璟拱手:“陛下,那日臣正带着三宝在庄子上散步,远远的就听到附近有庄户跟窦逵的随从吵了起来,那随从狗仗人势欺凌臣庄子上的庄户,还放狗咬人,咬了臣的庄户,臣去与他们理论,可是窦逵这人实在是嚣张,而且还出言不逊,臣就教训了他一顿。”

    “教训?都闹出人命了,你就是这样教训的?”李二陛下怒道。

    “他们放狗咬了臣的庄户,那臣也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那家丁也是你的狗咬死的?那窦逵是你打成那般模样的?你知不知道窦逵背后的关系有多复杂!你就脑门儿一冲就去打人家?”李二陛下越说越气,到最后却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那窦逵虽然与窦家的血脉淡了,可既然姓窦,又在长安,还是遂安的驸马,这窦家就能护着他,玄世璟一脚给窦逵踢成那个样子,那就是折了窦家的颜面,窦家会咽下这口气去?遂安会咽下这口气去?这让遂安的下半辈子怎么办?

    “额,是臣的宠物给咬死的。”玄世璟说道。

    对,是宠物,不是狗。。。。。。

    “咬死一个人还不够?平不了你东山侯爷的怒火?还要继续打起来?”李二陛下问道。

    “陛下。”玄世璟拱手,正色道:“东山县是臣的封地,拿着庄户们拿着臣当家主,既然出了事,臣就要为他们主持公道,这么多年以来,臣就算是当初远在陇西,都会让府上的人好生照看庄子上的庄户们,因为臣觉得,让自己庄子上的庄户们吃饱喝足过的好那是臣的责任,臣没有大本事,没有什么治国经邦之才华,但是臣既然能做到让自己庄子上的庄户们过的好,就竭尽所能的这么做,那天臣对窦逵说过一句话,臣庄子上的庄户们,臣自己都没去剥削压榨,还轮不到他窦逵在东山县作威作福!一口一个泥腿子去羞辱他们。”

    玄世璟的话说的义正言辞,震耳欲聋,让李二陛下不由得一愣,随后李二陛下说道:“你的想法是对的,可是你的做法太过偏激!下手不知道轻重吗?!那窦逵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你不知道吗?现在窦逵躺在家里,下不得床,还有。。。。。。”李二陛下欲言又止。

    “还有?”玄世璟一愣。

    除却打了窦逵一顿之外,玄世璟不记得自己还对窦逵做过什么啊?

    难不成窦逵还要躺在家里碰瓷儿不成?

    玄世璟心中暗自思量,以窦逵那小心眼儿的气质,还有让人无法言无的人品,这事儿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

第七十四章:下狱()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李二陛下看向玄世璟。

    “故意的?什么故意的?”玄世璟看向李二陛下,满脸的迷茫,怎么说着说着就要开始打哑谜了。

    果然啊,帝王的心思做臣子的还是少揣摩,因为这根本就揣摩不透啊。

    “窦逵在与你争执的过程中,被你伤了子孙根,日后恐子嗣艰难。”李二陛下没好气的说道。

    玄世璟瞪大眼睛,不是吧?

    仔细想想,当天打架的时候窦逵被自己揍的抱头乱窜,自己的确是一脚踢在了他那不可描述的地方,没想到会这么狠,直接就成了断子绝孙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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