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少-第14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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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的人找出来了?”玄世璟问道。
“找出来了,但是点子硬,扎手。”李承乾说道。
“能让你这太子都说点子硬,扎手的,怕是背景不简单,怎么,比窦家还要难缠?”玄世璟问道。
李承乾带了点头:“窦家,我可以惹,我父皇可以动,但是这回的人家。”
说着,李承乾摇了摇头。
“哪一家啊?”玄世璟问道。
“荥阳郑氏。”李承乾说道。
“荥阳郑氏!”玄世璟一愣。
现在的玄世璟可不是当年的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敢横冲直撞的往前冲,知道的越多,胆子越小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关于五姓七宗,不管是哪一个,朝廷想要动一动,都费劲,《氏族志》编撰之后,虽然李唐皇室的地位有所提升,但是不代表五姓七宗的地位下降了。
窦家算是近来一直走下坡路,所以李承乾不惧他们,但是郑家有些不一样,郑家的为人处世之道,便是中庸,这样一个家族,的确不好动。
而且,郑家在朝中的地位,可一点儿都不比窦家差。
不然“郑半朝”的名号是怎么来的?
郑家一脉的强大,远远超乎世人的想想,甚至分了北祖、南祖、中祖三支郑姓,其中,最为强大的这一支,便是北组,在朝中势力强大远远是其它豪门望族无法比拟的。
第八百九十四章 世家,郑半朝()
“的确是个硬茬儿啊。”玄世璟点头道:“虽然钱庄的事情能够拿捏得住,但是势必要得罪了郑家,你这个太子。。。。。。渍渍。”
“都这会儿功夫了,你还打趣我。”李承乾怒道。
“可不带急眼的啊。”玄世璟说道:“我说的这是事实,不过,殿下,你想怎么办啊?”
“我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看一步,看看百骑司都能查出什么东西了,若是证据确凿的话,朝堂上有个定论,让郑家人无话可说不就是了嘛。”
郑家走的是中庸之道,一个钟鸣鼎食的大家族,家里出现这样的败类,李承乾还就不信了,证据都摆在眼前了,郑家人难不成还要在朝堂上护短不成?
大唐是他们郑家人的?
“但是,总是顾忌世家的势力,也不是个事儿啊。”李承乾说道:“从我皇爷爷开始,再到我父皇,现在又到我这个太子身上,受到他们的节制实在是太多了。”
说道此处,李承乾也有些焦灼,好歹他们家才是皇室吧?是吧?是吧?!!
凭啥皇室的地位,还不如个世家了?
世家之所以势力这么大,无非就是掌握着读书人的资源,家里出仕的多,做官的多,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多,谁有话语权,谁就是大佬呗。
皇室为什么不敢把世家往死了得罪,都给得罪干净了,摘干净了,谁给你干活?谁帮你处理朝政?要想马儿跑,还不给吃草,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就说这郑家吧,自贞观朝以来,不管北祖南祖还是中组,就说整个郑家,出了十七名进士,三名状元,五名驸马,四个宰相,“郑半朝”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打压郑家?处理了郑家?怎么处理?
“局面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玄世璟说道:“要想改变这个局面,那就得靠书院,而且还是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
“庄子上的书院。。。。。。”李承乾听玄世璟提起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若有所思,显然,他也想到了,郑家家大业大,无非就是因为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光是郑家如此,还有窦家,五姓七宗的家族都是如此。
想要改变这样的局面,就要看书院培养出来的年轻人是否能堪大用了,书院之中,大多都是寒门子弟,没有什么背景,将来若是真的能通过朝廷的考试,进入朝廷为官,那就不属于任何世家一系,在朝中就能逐渐的跟世家一系分庭抗礼。
虽然世家门阀暗中有党派一说,多数官员也是出自谁谁的门下,但是书院的学生可不是这样,现如今书院的名誉院长是谁?
太子李承乾!
那这些学生将来步入朝堂,那就是李承乾的门生,这谁能抢的走?
想想现在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的发展,李承乾的眉头总算能松一松了,大不了再忍上几年!
但是李承乾能忍,钱庄那边能忍吗?事情该解决还是要解决,不然钱庄早晚被世家大族伸手餐时代尽,这样一来,朝廷不是白做这么多无用功了吗?上哪儿说利国利民去?
钱庄可是朝廷国库的老母鸡,还是下金蛋的那种,哪儿能眼睁睁的看着金蛋被别人伸手拿走?
“书院的事儿是以后的事儿,眼下,除却让百骑司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对付郑家以外,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李承乾问道。
“有啊,五姓七宗,不是有七家子吗?除却郑家,还有六家,让百骑司的人使劲儿往下查,透彻的查,看看剩下的六家,有多少是干净的,有多少是不干净的,若是其余的有四家是干净的,那这事儿可以摆到明面儿上去动,若是全都不干净,太子殿下,您自求多福吧。”玄世璟说道。
玄世璟再怎么能耐,即便是加上一个李承乾,一下子动七家,呵呵。
厕所里打灯笼。
被玄世璟这么一说,李承乾只感觉自己的脑仁儿,疼的很,拍着脑袋在宣政殿里来回踱步。
“殿下,也先别着急发愁,先把熊津的事儿给解决了,解决掉熊津和新罗的事儿,您在朝中的威望,就能蹭蹭的往上涨,到时候也能借着这股势头,再去处理这件事儿。”玄世璟给了李承乾一个提议。
反正钱庄的事情,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解决完的,这才仅仅是洛阳送回来的反馈,这还有别的地方的信儿没送回来呢,比如说江州扬州,苏州杭州,这些都是富庶的地方,再有就是南方。
虽然越往南越穷吧,但是蚊子再小,也是特么的是块儿肉,南边儿的地方虽然穷,但是那边的一些人,也是公鸡脑袋上的一块肉,大小是个官儿,能不对钱庄眼馋?能不对钱庄伸手?
真要清汤清水儿的办这件事儿,得多少官员落马?
落马之后,这些缺怎么补?
玄世璟觉得,这事儿得从长计议,一步一步的来。
因此,玄世璟没有着急离开宣政殿,而是在宣政殿之中,和李承乾,就他们两个人,直接坐在了宣政殿地上的地图上,开始谋划着这件事儿。
熊津的事儿,反正是板上钉钉了,重点要商量的,就是这钱庄的事儿,他们两个人,在这宣政殿之中,要布一个局,一个滔天大局。
虽然玄世璟年轻,李承乾也只不过是个太子,但是并不代表他们两个没有手段,没有办事的能力,而这件事,正好用来证明他们。
两人在宣政殿之中,商议事情,中午饭也是在宣政殿吃的,一直到了半下午,玄世璟才从宣政殿离开,回了自己的家。
这下回来,玄世璟又放假了,这回放假,是要回庄子上了,也是李承乾授意的,因为两人就是在宣政殿之中如此商议的,这次的谋划,连东山县庄子上的书院都给圈进去了,玄世璟都能不回书院亲自坐镇吗?
现实啊,事情的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
朝堂之上,李承乾没了玄世璟,大抵是自己劳累一些,但是这个计划若是没有了玄世璟坐镇,可成不了。
第八百九十五章 降职()
若是按照以往宫中的尿性,玄世璟和李承乾两人在宣政殿商议事情待这么久,连李承乾的贴身太监都在殿外候着,消息早就在外头传的邪乎了,但是现在的宫里还是很干净的,也是因为上一次宫中的腥风血雨,让宫里的这些宫人们觉得害怕了,不敢在背后议论什么嚼舌头根子了,也不敢再往宫外通风报信了。
钱财是很重要,但是这钱,有命拿也得有命花。
玄世璟回到道政坊的宅子之后跟秦冰月说了一声,约莫明天下午的时候,就能回庄子上了,倒是让秦冰月好一阵好奇。
自家夫君不是这一阵正是在长安忙的时候吗?怎么好端端的又要回庄子上了?
详细的原因,玄世璟没有说,在宣政殿之中商议的事情,暂且也就只有玄世璟和李承乾两个人知道。
接下来玄世璟要回东山县,那长安城这边,李承乾几乎就是要孤军奋战了。
朝堂上都是李二陛下那一代的老臣,他一个太子,坐在含元殿,想要拿捏住这些老臣,还是要费上些功夫的。
不过这对李承乾来说也是个锻炼,是件好事。
至少,人们的目光都在朝堂上,都在含元殿那一亩三分地儿,李承乾和玄世璟暗中所安排的,就不会被他们所察觉了。
尤其是百骑司,不管是熊津的事儿又或者是钱庄的事儿,现如今都是见不得光的,一边暗中调查布局,另外一边,李承乾要在朝中与世家大族的官员们虚与委蛇。
但是玄世璟这么离开肯定是不成的,因此,第二天一早,玄世璟依旧像往常一样,参加早朝。
先前窦家的案子,李承乾只是交给大理寺去差,而后让玄世璟协助大理寺,这事儿朝臣们都知道,此事在朝堂上也就提起过两次而已,李承乾不愿多提,大臣们是知道的,而今儿个早朝,李承乾却是很反常的将这件事提了起来,除却案子之外,还有玄世璟当街打人的事情。
“玄卿好歹也是朝廷堂堂三品大员,当街打人,实属不雅!”
“是。”玄世璟拱手应声:“臣当街打人,也是有理的。”
坐在上首的李承乾怒及反笑:“有理?你说说,怎么打人还有理了?”
“臣打人,乃是因为那窦孝果前日当街纵容恶犬,吓唬小女,臣为人父,自然要为小女讨个公道。”玄世璟理直气壮的说道。
“窦衍爱卿,你如何说此事?”李承乾问道。
窦孝果的爹窦诞因为身体不好,早就远离朝堂了,所以这件事儿,还是得问窦家如今的家主窦衍,李承乾是要窦衍表给态度,也好给他借坡下驴。
“这。。。。。。臣不偏私,按公道来说,此事若是按照玄公所说,是孝果有错在先,但是孝果的獒犬,是陛下所赐,乃是吐蕃进贡而来,脾性爆裂,不好控制,这一牵出去嘛,难免偶有控制不住的时候,却是不小心惊到了玄公爱女。”窦衍说道。
窦衍也是个老油条了,顺着李承乾的话往下说,这事儿是窦孝果的错,但是过错并不大,那獒犬本就难控制,是不小心吓到你家闺女的,原本道个歉就能完事儿的事,结果被你当街闹腾成这个样子,反过来,就成了玄世璟的不是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话中的意思,大家都懂,无非就是说,玄世璟这个人,没器量。
不过这事儿若是落在窦家身上,怕是比玄世璟手段更加恶劣不堪吧?受害者有罪论可不是二十一世纪特有的产物。
玄世璟就站在那里,任凭窦衍去说。
“此事,是玄卿小气了。”李承乾说道。
“臣不觉如此。。。。。。”
玄世璟刚要说什么,李承乾挥手打断:“够了,无需再多说,这两天,窦家的事情,在这朝堂上,本宫也跟着操了不少心思,窦尚烈的死,既然大理寺那边已经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