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远征军-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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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呜呜呜——”
几声号角过后,所有的士兵都在训练场列队,等候调遣。都内、谷鸠和几个长老都已经在聚义堂集中。
“探子来报,弄瓦、扶度大军,分别从两个方向,沿河而至,再过两个时辰就能到达对岸码头。”
“二弟,此次防护之战,由你下令,我等愿听调遣。”
“都内首领,谷鸠大哥,各位长老,大敌当前,我就不推辞了。”
“郭长官,请发令吧!”
“好,所有人且听命令:都内首领引兵两百,据守密林,三排长孟平虎协同作战,只许胜不许败,死战至最后一人为止。”
“是,立刻出发!”都内前往训练场,带领两百精兵,兵分两路,往部落两翼密林,先行出发。二排战士紧跟其后,亦分两队。
“谷鸠领兵三百,二排长李泽鹏领本部人马,共同于码头迎敌,只许败不许胜,按计划行事。”
“得令,即刻出发!”
“是!”
谷鸠亲领精兵,李泽鹏带领二排战士,来到河岸布防。
“郭长官,我儿谷鸠生性鲁莽,但绝非贪生之辈,你让他只败不胜,岂不小瞧于他,于老夫面子上也挂不住啊!”
“仲齐长老,你大可放心,贵公子之悍勇,人尽皆知,定能立奇功。”
“如此甚好,不丢我族脸面就好。”
“侦查班潜伏怒离河中,阻其锋锐,得手后与谷鸠大哥汇合,依计行事。”
王世真带领手下十多人,均手持利刃,轻装上阵。
“余下之人由严排长带领,埋伏于入村大道两侧,等我号令,奋勇抗击。”
严子栋领命而退,一一安排就绪。
“郭长官,我等老朽,虽是残烛之年,但体格未衰,尚有斗志,请求参战。”四个长老齐齐作揖,恐不为郭大胜所用。
“各位长老不必着急,我已备好薄酒,设在村口大树底下,请移步!”
“大军压境,此时恐无心思饮。”
“哈哈哈,各位长老必须前往,没有你们,这出戏可就演不成了!”
“各位长老,二弟皆已安排妥当,你们随他就是。”
都内夫人在一旁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这是一棵不知年岁的古树,枝叶繁茂,枯意全无,彰显千年生命奇迹。树底下设圆桌,已备好酒水小菜,杯盏摆放精致有序,看不出有任何战事欲起的痕迹。
村道周围悄无声息,比往常更为安静,鸟叫虫鸣亦收声不发。
郭大胜为各位长老一一斟满酒杯,最后一个把自己的酒杯斟满,然后举起:“各位长老,来,承蒙各位抬爱,让我督此一战,我敬你们一杯。”
“郭长官计从何出,还望言明,若不然老夫坐立难安,亦无心饮酒啊。”
“此计”
“连长,弄瓦军队已到河对岸,顺流而下数十只竹筏,正待扶度军队率部汇合。”
“好,让谷鸠隔岸喊话,激将赢更。”
谷鸠雄立岸边码头,犹如一尊石像,与赢更隔河相望。
两人相互喊了几句,均是客套寒暄的话。
“赢更老儿,你们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你找死!”李泽鹏扯起娘娘腔,对着赢更大叫,让人听起来又气又笑。
“黄毛小子,你是何人?敢来与我对阵?”赢更虽已年迈,但仍声如洪钟,官话说得也是颇有气势,底气十足。
“我,我是你祖宗,你还不快快下跪!”
“谷鸠老弟,我好心过来提亲,你们却毫不领情,针锋相对,想必你们那坡部落人才不济,还叫些不男不女的外人前来叫阵,不妥吧?”
“赢更小儿,我谷鸠才是你祖宗。你说是提亲,实则要侵我那坡,辱我族人,你当我们三岁毛孩不成?”
“厚礼已备,怎能有假?”
“你这个老色狼,阿云姑娘貌美如花,岂能任你糟蹋?你快快死了这条心吧,我呸!”看来郭大胜让李泽鹏协助谷鸠是有道理的,赢更被李泽鹏的娘娘腔搅了兴致,倍感心烦,在河对岸哇哇大叫起来。
“赢更,你为老不尊,人人唾弃之,有何颜面当这弄瓦的首领,我看还是趁早归田,别再丢人现眼了!”
“谷鸠小儿,你找死!”
赢更恼羞成怒,见扶度军队已然汇合,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振臂一挥,大呼一声:“呗咯——”
只见两队人马顺序上筏,呼声阵阵,气势颇为强劲。
数十只竹筏载满了人,一齐出发,朝对岸驶来。
谷鸠命弓箭手向竹筏射箭,却被筏上的士兵用盾挡住,伤不了几个人,白白浪费力气。两大部落士兵见此状,更显轻狂,呼声倍增。
第一波竹筏来势冲冲,眼看就要突破河道中线。谷鸠心中着急,仍让弓箭手急射,直至弓箭射完,效果甚微。
“谷鸠大哥,让弓箭手撤回,我们退到二线。”
谷鸠退回离码头大约有五六十步远的土坡后面,等待对方上岸后再迎敌。
此时,只见岸边草丛里,哗哗几声,水上微微激起水花,不一会儿,又归于平静。
第31章 战火连天()
怒离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水流虽缓,但河面较宽,水深两丈有余。
弄瓦部落的竹筏眼看就要越过河道中线。竹筏上的人看到谷鸠退兵,都欢呼不已,好不得意。
谷鸠在土坡后看到那些得意忘形的弄瓦士兵,气得直喘大气。这要搁在平时受到如此凌辱,他定会将这些人碎尸万段。李泽鹏弓着腰来到谷鸠身边:“谷鸠大哥,沉住气,不可意气用事。”
谷鸠深呼一口气,这才把一腔怒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嘭,嘭,嘭”
正当竹筏上的士兵呼声连连,忘乎所以的时候,绑住竹筏的藤条突然断开。竹筏没有了束缚,加上人多物重,“轰”的一声就散开了。前面十只竹筏的士兵猝不及防,一齐掉到河里。虽然弄瓦部落的士兵大都识得水性,但事发突然,竟被吓得惊慌失措。
原来是王世真带着侦查班的弟兄,潜入水底,用利刃将竹筏的藤条割断,让士气正盛的弄瓦先头部队锐气受挫。
趁着混乱,侦查班的战士在水底干掉了二三十个敌人,河面顿时一片殷红。
后面的竹筏看到前方遇袭,又见死伤数十人,吓得赶紧往回撤。掉在水中的人,早就扔掉了长矛,抱住散开的竹竿,也想往回游。
“吼!吼!”
赢更看到士兵想要撤退,急得在岸上连连叫喊。他下令弓箭手向撤退的人射箭,逼着他们继续攻向对岸。
侦查班战士并不恋战,打掉敌军的锐气后,他们潜水游回岸边,偷偷撤到土坡之后,与谷鸠汇合。
“王兄弟,你们好样的,正好给我出了这口鸟气。”
“嘿,要不是连长事先有交代不能恋战,我还要多干掉他几个。”
“解气!从来没有人敢在老子面前如此嚣张。”
“敌军甚众,真不能意气用事,否则会前功尽弃。”
“这个我明白,王兄弟你带弟兄们到队伍后面缓口气,我来打头阵,等一上岸就给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谷鸠大哥不可恋战,切记!”
河面上一片混乱之后,开始慢慢平静下来。掉到水里的那些人,都游到竹筏周围,手扶竹筏边缘,又开始向前推进。
这回他们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竹筏前进速度明显变慢。谁都不懂还有没有人从水下袭击。
撑杆的士兵战战兢兢把人送到岸上,确认没事后,又回头去接第二波人马渡河。
上了岸的这波敌军,已经散乱不堪,不敢轻易进攻,在码头一带裹步不前,只想等后续人马补充上来,方可行事。
很快敌军的第二波人马也上了岸,他们这才嗷嗷叫着往前冲。
“哈——”
谷鸠手持长矛,只一人站在土坡之上,大喝一声。迷谷之内皆惧谷鸠威名,传说其嗜血啖肉,杀人如麻,有如魔鬼。如今亲眼所见,且敢一人挡于百人之前,实在是不敢硬冲。
那些士兵在离谷鸠不远处放慢脚步,小心翼翼,握紧长矛,紧盯前方。
赢更让士兵不断摆渡,转眼已有几百人过了河。众人互相壮胆,朝谷鸠所在的土坡推进。
“呼哈——”
谷鸠大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一齐现出。他身先士卒,自己冲在前面,带着所有士兵杀向敌军。
弄瓦扶度联军没想到那坡部落的人还敢主动出击,来不及防备,前头部队被谷鸠打得落花流水。
赢更在对岸看到此景,气得直跺脚。他带上一众亲信,跳上竹筏,叫人以最快的速度划到对岸。上岸后,凡有退却者,皆被他击杀。其士兵见状,心想横竖都是死,不如奋力往前杀,可能还落下一个忠勇的名声。于是,在赢更的督促下,士兵们又开始用力反击。
李泽鹏带领二排的战士,勉强支撑。对他们来说,这些长矛不比刺刀,用起来哪哪都不顺手,到头来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谷鸠的长矛飞舞,力道遒劲,近其身者非死即伤,果然一代猛将。他让李泽鹏率部且战且退,自己在后阻挡掩护。
双方大约打了一个时辰,依然是难解难分。联军的士兵基本上都渡过了怒离河,然后兵分三路,两路抄两翼进入密林,中军与谷鸠直面相抗。
谷鸠看见联军皆已渡河,便故意漏了一个破绽,被对方士兵用长矛刺伤手臂,然后率众落荒而逃。
赢更看到谷鸠不敌,便鼓舞士气,紧追不舍。一路上看到谷鸠军队丢盔弃甲,联军暗暗得意,想来谷鸠不过如此,逃命起来狼狈不堪,浪得虚名而已。
联军两翼人马进到了密林里,想从那坡部落两侧夹击。都内率众抵抗,加上土狗的机关设置得巧妙,让联军不敢前进。都内看到联军不前,反而击之,待联军反击,又退而守之,来来回回,联军或被刺死,或被机关射死,不消半个时辰,死伤已过半。
联军将领赶紧让部队撤出密林,在外候命。
谷鸠领着大伙往灌木丛方向跑去,准备进入灌木丛的时候,他吩咐大家把事先准备好的药丸吞食。
联军一路追杀,看到谷鸠逃进灌木丛,亦跟着往里冲。
谷鸠让大家在原来做了记号的地方用脚猛踩,顿时地蜂窜出,乱飞乱舞,整个灌木丛嗡嗡声不绝于耳。原来有记号的地方就是蜂巢,地蜂受了惊吓,见人就蛰。谷鸠他们服用了土狗的驱蜂药丸,在群蜂之中竟毫发无损。地蜂对他们好像视而不见,对联军却针针见血。
地蜂本身个头大,毒液亦是猛烈。被蛰到的人无不狂舞双手,欲罢不能。可越是挣扎,地蜂叮得越欢,不一会儿功夫,有些人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赢更看到灌木丛里一两百号人在鬼哭狼嚎,不知所措,便下令后面的人停止前进,不再追击谷鸠。
从灌木丛里跑出来一些人,都是鼻青脸肿,大叫不已,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再继续战斗。
灌木丛是无法穿越了,赢更率余部从大道入村。又有人回报,说是两翼部队也受到重创,便召回所有将士,准备从正面进攻。
进入那坡部落的大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似乎是为了迎接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