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英雄-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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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负责轮流职守的普通男丁及健妇依然多达千人,平均每十米就有超过大约一个伍的人负责相互监督与职守。
临近十五的月光给张家众人在城南的进攻带来了便利,树干劈成的板子越过壕沟很快就连成了可以供不少人通过并抵御一定矢石的木桥。除了封锁北门和应对南门的数百人外,一千三百名左右的青壮利用在盐山缴获来的麻包于很短的时间内就准备出大约每人六十多斤约四十公斤的硬土,以行伍为单位分批轮流通过木桥展开了向城墙拐角处的堆土。
月光固然有利进攻方在夜间的行动,但也在一开始就将主力进攻方向的变化暴露了。
发现张家众人在城东南角展开堆土作业后,警戒的叫喊声迅速传了开来。城墙上由远及近的人纷纷抽出部分人手携带门板**板等物临时制作的盾牌并带着石块等守城之物向东南角方向集中。
在弓手赶过来之前,成片的砖石就从城头上接连不断的砸了下来。由于夜晚的时候很难看清来袭石块的轨迹并适时躲避,堆土作业只能暂时的中断了。
转移到城东南方向的五十名左右张家习弓弟子放弃了平时所用的强弓,以寻常普通士兵的四五斗弓在固定测算好的距离上抛射重箭。虽然平时习弓射箭的训练方向不一样,还达不到当年鼎盛时期的英格兰长弓兵那种抛射精度,但在射程有限而且重箭低速导致风阻能量衰减不大的情况下还是很快在东南角左右三十米,纵深误差不过三四米的范围内形成了远比拳铳精度更高的抛射压制。
这些四五斗弓射出来的抛射重箭为了追求抛射精度而牺牲了穿透杀伤能力,大部分可以被哪怕暂时制作出来的简易防具有效防护。但是这样一来,却大大的限制了城头上的人向下投掷石射矢的密度。尤其这些人大多并没有强军般的勇气的情况下。
负责过桥堆土的张家中人被分成了单人为单位接力般的冒着黑夜里零星投来的石块和射来的箭矢负责堆土。虽然这样一个投放麻袋几乎需要数秒种的时间,但因为兵力在角落上最大限度的分散也减少了被杀伤的概率。
扛着装土的麻包过桥的人虽然也遭遇到了零星伤亡,甚至曾经因为这种伤亡风险的压力而使的有的行或伍显得畏缩不前。但在有效的督战下经过一个时辰有余的忙碌,一千三百多个麻包终究还是在城的东南角堆起了三米高左右过桥可以攀登上并供人站立的土堆。
然而,虽然土堆至城头的高度不过两米左右的样子,初次由少年营先锋展开的进攻却并不顺利。
一个时辰的时间以来,守城方的人手虽然不足并且在黑夜里以固定对游动的情况下受到了很大的压制,但还是利用临时准备好的砖石和木板在土坡处搭起了负责防备箭矢的高台。每当在两三个少年营先锋队成员在四五个人抬着双脚的协助下展开登城冲击的时候,砖石和**板垒起来的临时小堡里就有四五支长矛同时攻了过来,虽然不一定能扎伤冲上来的人,却好几次把快要登上城头的人顶了下去,接连十余次进攻,还是有七八个少年负了不轻的伤。
在众人过桥堆土展开进攻准备的时候,做为核心骨干力量的张家众弟子其实也没有闲着。
“测试完成了没有?”身穿板条重甲,小腿与前臂、乃至脚部都用铁板或铁片包裹起来的张海已经全副武装起来,在进攻前最后问道。
“减半装药下的威力也没有问题。”同样利用缴获来装备身披带有铁皮棉甲的刘洪涛答到。
张家特有的一寸口径发射200克左右铅弹的拳铳在减少了一半发射药的情况下只能把200克的铅弹抛到二百米左右。如果是白天正面阵战,这不过是寻常优秀一些的投石索的威力,并不能保证对于有防护的人形成致命伤害,初速也有不足。
可是在减少了射程的情况下精度得已最大限度的保证,对于这些只有最简单防护的城头上的敌人来说即便不能保证形成减员性杀伤也足够起到作用了。
在精心的准备下,近百名学塾弟子利用早已装好减半弹药的拳铳对东南角两侧三十米以内距离的几百平米城头展开了突如其来的猛烈轰击。接连不断发射的九百多个二百克铅弹大部分都准确的从侧面落到东南角城头上的敌群之中。
拳铳接连不断展开轰击的时候,习弓弟子们也以强弓和三两重箭展开了决定性进攻前的压制。虽然这些向高初抛射的强弓精度并不佳,仅有一半落在城头上。可百焦尔左右的重箭还是对那些只有简易桌椅**板做为临时防护手段的敌人带来了不少杀伤。
在六百余支重箭及九百多枚铅弹密集的轰击之下,虽然大部分弹箭被防护了下来,但在短时间内造成的二十多减员性杀伤乃至更多人数的轻伤瞬间就压垮了在东南角守军的心理防线。虽然这些人都是从东门正面防线上抽选出来临时增援到东南角的“精锐”,仍然难以在黑夜中承受这样的打击,瞬间便崩溃并沿两侧的城墙向外溃逃开来。依然保持着射击的习弓弟子将箭雨更为密集的集中在通向东南角大约三四十米左右的城墙两端以外,更多随时准备增援上来的敌预备队也为之一顿。
箭弹攻击接近尾声的短短瞬间,用铁甲铁鞋铁盔披挂整齐的张海左手举起铁锅改制而成的小圆盾用于防备头部可能遭到的钝击,右手握住七斤重、全长两米有余、刃身厚重如斧一般的包铁枪剑的尾部在两名力量较大弟子托住左脚的协助下迅速以抬起的右脚在土坡上跃上了并不算高的城头。
。。。
第43章 亲冒弹矢()
长如短矛、两米有余重达四公斤的包铁枪剑是根据张海力量大概七倍于中等书生或者五倍于经常体力劳动的青壮普通人、或这年代普通战兵精心定做的。这也是体格并非如巨人症一般超常,而先天资质极佳的人所能达到的上限了。
如果以身材及力量打个比方,在短时间内的运用及及战中,即便不考虑武艺中的技术优势,也不考虑勇气与底气上的差别。这样的力量优势几乎相当于一个二三十岁的优等壮年对七八十岁中下等老年妇女的力量与身材优势;或者一个十八岁中等男子对十二岁中等大龄女童的力量、身高、体重方面优势。
但普通战兵的腰刀硬剑大概一斤十两约1公斤左右,再加上刃长只有三尺,同样握住最底部的情况下实际上只需要把枪剑当做单手腰刀来用大概八分之一的力量,又或者类似一个中下等的文弱书生单手运用军中的腰刀硬剑。
尽管张海以单刀的运用放手来使用这如短矛一般长重达八斤的包铁枪剑似乎手感略有些沉重,但若是与盾牌结合只负责自下而上自右而左或相反方向的横扫却是运用自如。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登上城头的张海迅速借着月光沿着右侧东面的城墙冲去,以避开城内向登城点可能的攻击,也避开南城方向潜在敌人可能的攻击。由东南角向东的城墙也是通向东门的重点方向。
拐入东城墙的一瞬间,张海低下身子以盾掩头减少可能的受弹面积同时从脚下的方向观察四下里的敌情。
以最坏的可能来料想可能的事果然没有错,虽然在弟子们猛烈的箭弹火力准备中角外的两段城墙都被清理出十丈以上的空地。敌人却似乎在指挥下早就料到了登城进攻的可能,没过几秒中从城内投出的石块及标枪就如冰雹一般砸在了身后那片刚刚登上城并走过的城头之上。
几乎与此同时,两段城墙上距离墙角四五十步外早已埋伏好的各十五名强弩手及各十五名鸟枪手突然开火,随着短促的暴响同时三十多支铳箭沿着迎面而来。
低着身子的张海虽然躲过了从头顶挂着呼啸声而过的箭弹,也有一部分箭弹因为敌人无法看清几十米外的黑影而紧张之下没有命中,但仍然有至少两支弩箭及一发弹打在了张海的盾甲之上。
一箭射在了左手持握的铁锅一般金属盾牌上端被挡了开来,巨大的动量只是使手稍稍碰了下头,弩箭头虽然射穿了金属盾却没有让整个箭头穿过。
一箭正中左臂肘关节前部附近的盾牌边缘上,尽管箭头没有穿透两层盾甲两层铁皮组成的防护,但由于丝毫没有缓冲的余地,巨大的动量还是使得疼痛伴随着整个左臂如受了锤凿一般瞬间感到了无力。
还有一发鸟枪射出的铅弹砸中了支撑在前的左腿大推上的板条甲片之上,大腿外侧是金属甲片重点防护的部位,外加上冬季的多层内衬终于没有使铅弹钻入骨肉之内,但巨大的能量还是造成了如锤凿一般的钝伤,无数微细血管的破裂瞬间使得左腿甲片之下起了如橡皮子弹造成的伤一样血肿起来。
短时间内遭受的剧烈打击和钝伤带来肾上腺素也难以掩盖的疼痛,一使间几乎使得张海丧失了反应和战斗力险些栽倒在地。
但同样准备已久的敌人却没有给予喘息之机,城墙内投掷石块和标枪的敌人攻击的目标也由城头处逐步向城墙扩散开来,一时间后面地上溅起的碎石还有声响如雨一般逼来。
毫无疑问,这接连不断的火力打击之下如果是寻常的登城士兵那几乎肯定会受到严重的杀伤,几乎不用两侧准备已久的敌人展开反击就会被杀伤殆尽。
可敌人没有料到冲上来的是盾甲几乎都被冷锻过、头脑反应上乘、意志也在儿时以来的训练和战斗中磨练的异常顽强的张海。
危急之下拖着负伤的左腿和左臂的张海依然抓紧时间从疼痛中恢复过来,沿东城墙一瘸一拐的向敌人靠拢,力图在对手的鸟枪及弩箭第二轮开火之前展开近战。
按照登城进攻之前事先的约定,为了避免掩护火力的误伤,做为核心的持弓弟子们在城下按照规定的节奏进行火力掩护,集中攻击的方位逐步向东集中并按规定的步骤和速度移动。
尽管城头上的情况十分危机,箭雨和拳铳攻击的目标在扫过四五十步敌人的头顶之后逐步向东延伸而去。
开火后因为黑夜里操作弩箭和火铳不便,张海前面躲避在桌子与**板搭成的临时掩体内的的敌人似乎没有再次开火的打算。见前面冲过来的只有朦胧月光下的零星身影,身材虽然不小却一瘸一拐似乎负伤而来,临阵恐惧之中的敌人似乎恢复了一些信心。
“这一定是个贼首!大家把长矛准备好!只要解决这个人赏赐那是不用说的!”人群中似有人低声道。
手持枪剑的张海冲到近前逼过来的时候,敌群从临时工事的掩护之下冲了出来。每一排都向前伸出两三米过手距离的长矛至少五支,第二三排的敌人将长矛头过前面的人的腰间缝隙组成了十数支矛头的长矛向前展开眼花缭乱的乱矛攻击。
“看我长矛便能刺!这阵法一出,世上再无关张之将!似乎领头的人再给守城的人打气道。”
张海没有与敌人搭话,仅仅是一声运气般的呐喊,负伤的左手很勉强的支撑起铁盾逼近到距离敌人矛丛不到一米的距离上,身体带动右臂拼尽半个身子的力量将四公斤重两米长的枪剑猛然自下而上向敌人的矛从扫去。
数倍于常人的力量,加上不逊中上等倭刀的厚重如斧般的三尺刃身,猛烈的掠过矛丛带起一片脆声。前排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