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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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徐长生可不知道,他只觉得花恨柳已经初步答应了他的请求,又不禁问道:“不知道希望多长时间后能够结束?”
“看情况吧,短则十天半月,多的么也会有数月、数年甚至是数十年……”谎话一开始说,后面的话他也想得清楚了,一边一本正经地说着一边示意徐先生站起来。
“数月还好说,数年、数十年可就……”
“莫担心,以你所说的升龙丹的功效,就足以说明在学识方面你已经勉强合格了,如今差的就是一个‘德’,这个可不能马虎,必须得长时间的观察。”偷眼瞥了瞥一脸唯唯诺诺的徐先生,花恨柳禁不住想笑。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令您失望!”听到这里,徐先生面上一喜,当即说道。
“行啦,这件事先这样吧。”花恨柳叹口气安慰道,向他要丹药过来看看的意思也绝口不再提。
徐先生正要告退,花恨柳似突然想起问道:“对了,公孙止意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我只是听说他足智多谋,很善于抓敌人的弱点,但这到底是事实还是谣言,因为没有接触过的关系所以也不能分辨真假……”徐先生垂头想了想,又道:“关于他的出身,我倒是听人说过他其实并非关、饶之人,而是北狄左王庭中的大臣,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这里,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便隐隐成为当今右王庭内最有权势的三人之一……”
“唔?还有这个说法?”听说公孙止意是左王庭的人,花恨柳不禁惊讶道,当初到熙州杨武分析天下势的时候似乎是说过左王庭并没有要接纳右王庭的意思啊,如今公孙止意到了右王庭,到底是自身所为还是遭人派遣,其中意味儿可是有着巨大的区别啊!
“这个也是他人传说的,都没有什么证据……”徐先生担心因自己说了不慎直言造成误导,当即补充道。
“嗯,无妨。”花恨柳摇摇头,这才挥手令他退下。
“徐先生……”正要出门,徐先生忽听背后寒声起,不禁一阵慌张,冷汗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湮湿了衣裳。
“墨姑娘……”停下、转身、躬身施礼,徐先生的这一串动作慌乱却也紧凑有序,忙面向杨简。
“方才您与我们所说,只有我四人知道,若是多一个人知道了……”说着,她眼角含笑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紧张得不知所语的徐先生,继续道:“伤了和气,不但入不了四愁斋的门,怕是连活着的命也没有啦……”
“在下谨记!谨记……”徐先生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后退,见他态度尚可,杨简这才应一声让他离开。
余下的三人在帐中又商议了半天,却也只是将眼下遇到的困难又重新梳理了一遍,解决的办法却还是没有头绪。
期间笛声派人过来看望了两次,自己在晚上也过来慰问了一番,花恨柳注意到这几次中均没有开始时看到的那位名为“藤虎”的人。
“你且放心,我已派心腹手下去查,一旦查出是谁做出此事决不宽恕!”临走之前,笛声握着假装昏迷不醒的花恨柳喃喃道,不过花恨柳倒是觉得他说这话自己听没听到其实是没有多少关系的,反而是一旁的杨简——笛声眼中的墨姑娘——能够听到便够了。
“若是抓到贼人,一定要留他一条贱命,看我不亲自将他砍成八段!”杨简此时倒是脑袋开窍般,结果话头便道,最终是给了笛声一个机会轻声安慰了两句。
一夜无果。
三人只是感觉在子时前后,被一股忽然出现的“势”震到一般,从睡梦中惊醒。只不过,转瞬三人便明白了这应该便是徐先生所说的服用丹药之后的效果,花恨柳心中暗暗估计,这股气势何止是与白胜全盛时想当,便是与那白玛德格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清晨天刚亮,帐篷外便接连响起一串的人马喧嚣声,花恨柳三人此时已醒来多时——准确地说是自打感觉到笛声如今的实力后便一直没有睡安稳,天稍稍亮,三人便索性起了来聊聊天、想想对策。
结果,自然没有想到好的办法。
“门外怎么回事?”杨简好奇地往帐篷外瞧去,却正见徐先生在帐篷外的不远处正指挥着一干人将受伤的人送进帐篷,慌忙招呼他过来说话。
“墨姑娘!”一见杨简招呼自己,虽然心有不情愿,不过为了能够顺利拜入四愁斋,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苦笑着上前应道。
“进来说话。”杨简也不恼他一副苦瓜相的模样,直接让他进了帐篷。
“外面怎么回事?”花恨柳微微点头表示歉意后这才问道。
“是藤虎将军回来了。”徐先生道,“现在来来回回的人是帮着运送伤员呢,据说带出去的五十人小队中只活着回来了十几人,并且人人带伤,便是藤虎将军身上也有两处伤口留下……”
“哦?这么说是他查出来究竟是何人动手刺杀的事情了?”闻言花恨柳精神一振问道。关于找不到刺杀的背后指使之人就不要回来的这番话,花恨柳后来又从独孤断的话中听到,现在藤虎回营了,其不就是意味着知道被背后之人是谁了?
“这个还不知道。”徐先生忙垂头应道,“藤虎将军一回来就进了少主的军帐,这都将近半柱香的工夫了还没出来。”
“嗯,那我们……”杨简在一旁心中却有另外的想法:昨日的刺杀可是有两出,谁知道他藤虎查到的是哪一出的幕后指使之人?若是查到的是自己这方这一出,此刻对方久久不出,难免不是商量对策将自己三人尽斩于此呢!
正想着,杨简忽觉一阵寒气由远及近,同时感觉到这股寒气的还有帐篷中的花恨柳、独孤断两人,而徐先生则是一阵慌张,若不是独孤断及时上前扶住,怕是要当场摔在地上!
这是杀气!
第一时间,三人便判断出来这股寒气是何物。
“难道是藤虎查到我们这边了?”杨简一急,拔剑就要向外冲,花恨柳忙喝住了她。
“干嘛,没感觉出来是杀气么?难道还想在这里等着做那瓮中之鳖?”
“你别慌!”花恨柳挥挥手,见杨简丝毫没有退回的意思,又补充道:“这不是冲向我们的。”
“不……不错!”独孤断也在一旁点头道。
杨简脸上一愣,再细心去感受那股刺骨的寒气,感觉那寒气是从身体周遭袭来,而并非由一处方向而来,这便说明笛声的这道杀气并没有明确所指的目标——又或是说便是有明确的目标,他也不能出手报复。
而以现今的情况来看,似乎后者的可能性还要高一些。
因为杀气中,花恨柳分明还察觉到了因无处发泄而狂暴不止的怒气。
“走,去看看怎么个回事。”一边招呼着其他几人,花恨柳一边从床上起身,抚了抚受伤的地方,率先走了出去。
第二百一十章 不速之客()
笛声的解释恐怕正是花恨柳千方百计想要刺探的内容,因此当他听到“将背后之人说与众位听”时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推辞道道:“还是不必了吧,我们三人就要走了,知道与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区别,反倒是若有人存心杀人灭口,对于我们来说反而危险了……”
若在平时,笛声听有人竟敢如此与他说话,恐怕重则当场杀人,轻则随他离去,哪里还会再有其他表示?不过眼下这一条是行不通的,听到花恨柳如此说,他不禁心急,见营帐内其他人皆已退去,方才道:“恳请白公子多多恕罪,方才当真是无心之举……”
“将军误会了……”花恨柳打断他的话道,“我们执意要走虽然有因方才之事的因在,但更主要的却还是因为怕死。”
“这个……”笛声脸色一变,却仍镇定道:“白公子这话是说严重了,您昨日在第一次见面时就能对我慷慨相助,怎么会是怕死之人……”
“哼哼!”花恨柳冷笑,看了笛声一眼仿若轻描淡写地道:“死在敌人手里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是死在朋友手里那才让人心寒啊!”说着这话,见笛声一脸窘色,更进一步道:“尤其是我白羽厄将人家当作朋友,人家却将我当作心腹大患!”
“呵……呵呵……”笛声脸上更是挂不住,转头看另外两人也是与花恨柳一个神色,不由干笑两声,却终究难再继续装下去。
“也罢!”长叹一声,他后退三步郑重其事地向花恨柳三人行谢罪大礼,道:“是我想得太多了,若是开始时便能直接讲与三位听,想来就不会到这种境地了。”说着,抬头看向三人,一字一顿道:“请三位救我!”
“救不了。”花恨柳明白以目前笛声的身手自然不怕什么刺客了,况且他身在大军之中,自己的身份又是尊贵无比……若真是遇到了需要向人求救的事情,哪里还用得他们三人出头?无论谁出头,都不可能是件挥挥手就能解决的大麻烦。
不过,若是直接不留余地地拒绝了,下面的戏就没办法演了,因此说完“救不了”三字后,他又补充了半句:“这军中有数千的将士肯为您效命,哪里还缺我们三人?况且我从北边来的时候就听说最近关、饶两处有大举动,怕也是兴军来与您汇合的,至少不下二十万人……不知道若是连这二十万人都不能救您,您又有何理由非要留下我三人救您呢?”
“若是这二十万人是来救我还好,若是来杀我呢?”笛声苦笑一声,见花恨柳脸上惊愕,更是笑问:“白公子以为,若是这二十万人要杀我,谁还能救我?”
“我们反正救不了。”杨简此时已经与独孤断收了兵器,见笛声如此说,虽然不明白援军为何会变成敌军,却也乐得避开这趟浑水,冷言道。
“不,三位就能救我!”笛声赶紧纠正道,“墨姑娘、白公子,你们有所不知,若单单是这二十万人的兵将,以我的身份想要杀我那便是借他们一人十个、百个胆子都是不敢的,说到底那也不过是一群莽夫罢了!不过我担心的是那其中善使谋略之人,万一这二十万人被人牵着鼻子走,一盘沙便会凝成一块石,到那时那便是真正可怕的了。”
“我反而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听到这里,花恨柳苦笑,“听将军话的意思,好像不是在告诉我们三人‘你们可以救我’,而是在用对方的强大来告诫我们‘你们无论如何也救不了我’……不知道我的理解对不对?”
“这个……”笛声面露难色,心道本意是想使个“欲擒故纵”之计,好让这几人知难而进,不过眼下似乎对方并不怎么感兴趣,难道说是因为自己将这敌人渲染得太过强大了么?
“走吧走吧,他根本就没有将我们当作自己人的意思,直到现在了还是一副有所隐瞒的样子,我真怕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就给别人当了挡箭牌了!”杨简一边叹气说着,一边推着花恨柳的轮椅往外走,这一举动果然再次引起笛声强烈的不安。
“公孙止意!”心急中,他张口说出一人的名字。
“公孙止意?”花恨柳皱眉,示意杨简停手,转回身看向笛声问道:“这人是谁?”
“杀我之人。”笛声咬咬牙恨声道,说完又补充道:“也是伤您之人,昨日的刺杀他便是那幕后之人。”
“这个人很厉害?”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