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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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花恨柳他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怎么听着里面那人笑得有些不正常呢?”杨简心中担心,不由得问杨九关道。
“是啊,九先生,您能感觉得出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吗?”雨晴公主也起身问道。
“呵呵……小姐、公主,你们不要慌,我听说四愁斋之人若想接任掌门必须要经过三项考核才行,现在恐怕是在进行其中的某一项吧!”老黄接过话来,温和地向二女笑道。
“不错,正如老黄所说。”杨九关点点头,细听了一会儿又道:“想来是快结束了吧,听这声音好像是其中一人怒了……怒了之后,要么是将输,要么便是将赢。”
此话刚落,原本脸色已有所缓和的二女又是一变:那么花恨柳是要输还是要赢呢?
答案自然是要赢!
“你……你怎么会?”此时墨伏一脸惊诧地看着面前仍保持着温煦微笑的花恨柳,其震惊程度一点也不比方才听到裴谱之事时低。
也便在刚才,就在墨伏吼完后,他再想将杀势放出时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杀势竟然无法释放出来了!
但凡是“势”,不论是如杨武那般营造如气场给人以压迫也好,还是如墨伏这种形若实质进可攻退可守也好,均需要通过身上的某个“通道”将其放出,这个通道便是遍布全身的毛孔了。
墨伏此时无法放出杀势,自然也是因为这些毛孔或者是被某些东西堵住了,又或者是因什么原因而自动关闭了。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短暂的震惊后,墨伏沉声问道。
“师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怎么会’?什么‘如何做到的’啊?”庄伯阳在一旁听了半天仍对这中间所发生的事情不明所以,不禁疾声相问。
“我的杀势发不出来了。”墨伏看了一眼花恨柳,轻声道。
“这……”庄伯阳难以置信地看着墨伏,果然见他之前发出的杀势正在慢慢消散——若是在正常情况下,应该会有源源不断的杀势补充进来维持状态才是。
“就是将毛孔堵住了而已。”花恨柳此时双臂骨骼还是断开,只有耸耸肩表示道。
“怎么会?”庄伯阳大惊,“全身的毛孔多达数万个……”
“庄师兄误会了。”花恨柳笑,“我还没有裴谱那种本事,所以也无法一一将毛孔堵上,我用的是一个笨法子罢了。”
“笨法子?”庄伯阳一时未反应过来,不解道。
“是以势化形,裹了一层‘布’吧?这是什么招数?”墨伏思索了一阵问道。
“就是用‘布’裹起来的这个意思,只不过因为开始用还比较吃力,所以给您裹上‘布’以后,我便需要分心去维持它的形状了,说起来反而弊处不小……”说到这里,他又道:“不如就叫做‘嫁衣’吧!”
“嫁衣?”庄伯阳听二人如此一说也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此时听花恨柳说这招数的名字,当即赞道:“好名字!既有胁裹之意,又不失看待弊处时的风趣……”
“好个屁!”听庄伯阳称赞,墨伏却低声骂道:“这名字实在恶心!”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骂完之后,他仍有不甘地问。
“开始的时候——准确地说,是我说走形式惹您生气的时候……”花恨柳脸上一窘,最终还是老实承认道。
“怎么,你那时候就知道我要考你么?”
“这个不知道。”花恨柳摇摇头,“只不过您的脾气我还是知道一些,一直以来我也有一些事做得并不那么令您满意……”
“照花师弟所说,那为何不一开始就发动呢?”庄伯阳问。
“这个……还是觉得墨师兄批评得是,我暂且忍一忍,让他发发火消消气也不错……”
此话一出,原本尚有些怒气的墨伏脸上一愣,竟有些要消气的架势。
“师伯,您方才说拳脚上的差距不是什么大问题,还说说先生不合格也不是指拳脚招式方面的不合格……”佘庆此时兴奋之色难掩其表,当即提醒墨伏道。
“我知道这些,不用你说!”心中不爽,墨伏冷哼一声道,佘庆却丝毫不在意,仍然一脸喜悦之色地注视着他。
“虽然继续打下去你必输无疑,但也不可否认这招什么破‘嫁衣’还有些门道……”说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轻声叹道:“勉强合格吧!”
“哈哈,师兄大度啊!”庄伯阳见墨伏松口,一直悬着的心也轻松着地,高兴道。不过他对这个“勉强合格”的评价却并不满意——似乎历代掌门中,还没有出现过这么差的成绩吧……
“谢谢墨师兄。”花恨柳脸上神色一松,也当即向墨伏道谢。
“哼!”墨伏却不领情,旋转轮椅道:“你们两人还考不考,不考我就到外面去透透气了……”
“我判花恨柳通过。”天不怕接道,“入世一项对于他来说并非什么难事,想来我即便是判他不合格,两位师兄也是不会赞同的吧?”
“先生说的是,花师弟这半年可谓是一边学习一边入世,不但本事了得,经历了这么多事以后,入世这一项确实无可挑剔了。”庄伯阳连连点头,又笑道:“既然这样,我也不继续为难花师弟了,德尚这一项也便通过吧!”
花恨柳本还在担心庄伯阳会通过怎样的方式来考核自己,却未料到竟然被他一句话便轻松通过了!
“这……”他脑袋有些懵,怔怔地看着庄伯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怎么了掌门人,一时还不能适应自己的新身份么?”庄伯阳一边笑着,一边朝花恨柳躬身拜道。
花恨柳觉得,此时再受这一拜,就比方才几人初见面时的那一拜受用多了。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二手货(求收求订)()
当那孩子由暗处走向明处,眯着一双笑如月牙儿一般的眼睛由暗处走向明处时,花恨柳才看清,这小孩不正是当日在西越见到的温明贤家的小奴才温故么?
“原来是你啊!”说出这话时花恨柳心中说不出的轻松——若是再出来一个像灯笼一样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小孩冲着自己喊“爹爹”,那他才真的要崩溃了呢!此时看到这孩子自己认得,虽然好奇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也好过自己再“当爹”吧!
“嘿嘿,见过花掌门。”温故刚才虽然躲在角落里,但是众人说的话他却一句没漏,此时见到花恨柳也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初在大越时候的“花公子”了,一边谄笑着一边施礼。
“瞧他这副模样,该不会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花恨柳笑着,边指着温故边问一道而来的雨晴与黑子。
“应该……没有吧……”雨晴公主想了想,最终也是不确定地说道。
“恐怕是因为没带什么礼物,怕你待会儿将他赶下山去吧!”黑子看得透彻,此时也禁不住嘴角微翘着说道。
仿佛是为了印证黑子所说,听到这句话的温故原来的一张笑脸竟立马换上了一副苦瓜相,变脸速度令在场之人无不侧目。
“黑子哥不要乱说,我还是带了礼物来的!”仿佛是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紧张,一路上不曾敢直视黑子的温故此时竟然有了顶撞的勇气,不过这“勇气”来得突然去的迅速,还未等众人从惊愕中反应过来,便见他自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带着哭腔递向花恨柳道:“花掌门,我家老爷想来公秉,生平也从未贪图过别人的好处,是大清官、大好官。所以送礼物自然也没旁家那样又是送人又是送钱,只托我送上一封书信……您,您要是看过之后还觉得不够,就放我回去,我一定好好跟老爷说,让他多送几套书过来……”
他前半句说得尚还有几丝正气,不过后半截让人听了就不免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哪里是要帮花恨柳回去催贺礼啊,分明就是寻个机会要跑路才是……
接过书信,见封口处折痕尚算整齐,花恨柳猜他中途还没有给其他人看过,展开书信一看,也不过是半页纸数十字而已。
温故虽然一副老实唯诺的模样,不过趁着众人的眼光都瞥向花恨柳手中的信,他也偷眼瞧了两眼。不过这一瞧不要紧,瞧过后看着花恨柳原来含笑的脸此时眉头紧皱似有不悦,他却是已经骇得泪花直转,眼泪扑簌扑簌就开始落下来了。
“老爷啊,温故知错啦!我再也不往您茶壶里放虫子啦,茶叶里掺进去的树叶子我也会全部拣出来的,求您赶紧拿礼物来赎回温故去吧!呜呜呜——”
花恨柳原本尚还想仔细思虑一下,谁知还没有个头绪便听跟前的温故已经开始大哭了,不禁气极反笑,一旁的众人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花恨柳在读信后已经暗示了什么还是温故已经预料到了什么,令这两人一气一慌,一气极而笑,一惊骇而哭。
“温故不哭啊!”雨晴公主责怪地看了花恨柳一眼,忙上前安慰温故,杨简在一旁也在一旁瞪眼道:“说!是不是暗中算计他啦?”
花恨柳本来尚有些冤枉,此时见二女不问青红皂白倒先偏袒起这个小孩子,当即一本正经道:“正如他所说,这次既然来了这里,就不必回去了!”
一边说着,他不能回瞪两女,只好瞪向温故道。
只不过不曾想温故这孩子端的“诚实”,一件花恨柳等自己当即哭得更响亮,边哭还边抱屈:“他威胁我……”
此话一出,倒是连黑子与一旁的杨九关、老黄也不禁哑声失笑了,杨九关看若由着这孩子哭,恐怕最后还不知道出现什么结果呢,当即赶在二女责备花恨柳前打圆场道:“不妨先看看信中写了什么吧?”
经他一提醒,杨简大大咧咧地从花恨柳手里抢过信纸,不顾花恨柳一脸错愕神色,朗声便读道:“贺喜花小弟:大越一别匆匆数月,今闻不日便将继任四愁斋掌门一事,小老儿听之欣喜,虽路途遥远,恭贺之意不能不尽。”
读到这里,杨简再看温故,却不如方才那般明显偏袒向他了,疑问道:“你家老爷子心中不是说有礼物么?你怎么说没有呢?是不是中途什么好吃的被你偷吃了啊?”
温故心中本来还在感激两位“仙子”关键时候罩着自己来着,此时见杨简转便态度如此之快,在心中已将“不靠谱”的标签贴于杨简身上。
只不过,这也只是由他想想罢了,杨简并没有非要等他回答的意思,又低头读到:“然小老儿为官一世,尊圣人之礼、循先贤法度,不敢有所藏污、不曾有所纳垢,清白自洁,清风两袖……这话的意思怎么感觉与这小子刚才讲的是一个道理啊……”
“是不是你中途拆开看过啊?”杨简趴到温故跟前,好奇地问道。
“没!绝对没有!”温故胆儿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让他算计算计别人那基本上只要是有乐子他也没有什么不敢,不过若是他自己受了人家算计、恐吓,他也就只有哭的份儿了。
开始时杨简还不相信,不过花恨柳却解释道:“折痕还是原来的折痕,若是有被拆过的话,即便是按原来的痕迹封好,封口处也会翘起,绝对不会像方才那般笔挺……这封信被拆开过的可能性不大。”
对于这一点杨简不懂,但在一旁的杨九关与老黄听后却是连连点头,甚至连黑子也是听后细细思索了一番。
“还有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