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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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嘴上嘟囔着,雨晴公主眼睛一瞪,似乎花恨柳再不说她便要生气了,只好逼得花恨柳住手,讪笑着将当时天不怕直言那位前朝大儒司空谏活不过当时的神预言说了出来。
“这……当真那么神奇?”雨晴公主听完更是不相信了,天下都说愁先生了得,她倒是也见过天不怕有高于常人之处,可是预言人之生死……这事情也太难以置信了吧?
“确实是这样。”花恨柳点点头道,不过话说完,他脸色却又一黯,承认道:“可是那以后没多久,他的这一本事便慢慢溃散了,后来就再也没有见他用到过。”
“这又是为何?”对于突然没有了这样的本事,本身就是一件极为蹊跷的事情,一般人听到之后尚要问个究竟,更何况听这话的是雨晴公主,而说这话的是花恨柳呢?
“这个……还不好说。”花恨柳皱眉摇头,不过说完之后他又轻笑:“话题说偏了……你方才说生自己的气,就是因为没有早些时候见到我?”
“就是这样。”虽然心中仍有许多想问的问题,此时见花恨柳转移开了话题,雨晴公主也便随他,又将心思放到了两人刚才的话题上。
“我当时见到杨简的时候……在乡城那一晚都和你们说过了,其实也是误打误撞……”说起来这件事,花恨柳仍然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怎么到了熙州就跑到了一个女子的身上去了呢?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想法了吗?”小心翼翼地,花恨柳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了出来。
“别的……并非你想的那样……”初听花恨柳这话她还有一丝不解,可是当她看到花恨柳眼底的那缕愁色时,她却哑然失笑,连忙声明道。
“要说别的情绪也不是没有……”见花恨柳脸上仍不相信,她眼睛滴溜溜一转,改口道。
“什么情绪?”花恨柳果然紧张起来,一本正经地抱紧了她问,仿佛担心她说了这话,人便会飞离他而去一般。
“就是……我就是羡慕你们两个……”本来还想逗一下花恨柳,见他这般紧张,雨晴公主大笑后,一字一顿说道。
“羡慕你们认识的那么早,生自己的气,也想与你早一些时候相遇……这就是全部的想法了吧……”
只想早些遇见你……花恨柳听后愣了一下,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
第五百二十一章 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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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怕对于金正阳的病早就摸得清楚。
甚至说,从见到对方的第一面起,天不怕便知道金正阳身体与他人有异。
金正阳身有寒症。寒症所分不过内寒、中寒与外寒,金正阳所患,便是这因肾元阳不足所导致的“内寒”,这并非他后天患染而成,而是先天时便带来的隐患,多年以来虽然在几位知情人的刻意隐瞒与关照下一直未出现太过于明显的迹象,虽然暗中也有想过根治,但是这种先天患染的病症控制易,去根难……
天不怕在离开念青城前,曾经应雨晴公主的请求专门为金正阳开了缓治的药物,这一件事花恨柳是知道的,实际上天不怕也确实是多半看在雨晴公主与花恨柳交好的面子上才答应为金正阳治疗的。
宫里的太医再怎么医术精湛,能够比得上天不怕吗?
花恨柳之所以口说粗话,便是心急之下的反应了,有此反应不过两处由来:第一,太医说方子用得太晚未免有“挑战”天不怕的权威之嫌;第二,他也不过是焦急雨晴公主方寸大乱,心中担心罢了。
“如果……如果这也是当初大先生的原话呢?”雨晴公主听完花恨柳的话并未因此好受些,反而脸色更加黯然,沉默良久,反问花恨柳道。
“原话?这怎么可……”花恨柳冷笑,正要出言反驳,话未说完他却忽然声止:天不怕极有可能会说这种话,大事上他不会说谎,当初若是知道这病不能根治,在开药方的时候也一定会明确说给对方听的。
因此,若是真有这种情况,那天不怕必然毫无隐瞒地说过这种原话,也必然真如天不怕所说,这种病治疗得稍晚了些。
“可是你的父亲……”花恨柳心念一动,忽然想到当初先任大君暴毙,虽然与遭人陷害关系不大,却也极有可能是因为寒症发作而亡。若是这样的话,莫忘了他可是留下了一双儿女在世的,并且推算他的岁数,至少也应该在四十岁左右才对。
既然他都能有儿女、获得长一些,为何金正阳却不能做得到呢?
“父亲年轻时候去过延州求学过一段时间……温大人应该与你说过这件事吧?”雨晴公主轻擦眼泪问道,花恨柳点头,心中却是想到这件事他最初还是从杨武那里得知的。
见花恨柳点头,雨晴公主继续道:“当时四愁斋的老祖宗虽然并没有直接教授我父王什么东西,可是却暗中在给我父王的吃食中下了治他病的药,若不是当时我父王急于归来,恐怕在延州时他便能将这病治好而不至于遗传给正阳了……”说到这里,她凄然一笑继续道:“这也是我父王后来才知道的事情,之后也曾经去求过老祖宗,可是老祖宗却也再不相见了,这件事也是他这辈子一直念念不忘、心生悔意的一件事。”
关于为何老祖宗第二次时便不见雨晴公主的父亲,花恨柳是知道其中缘由的,世俗之中的帝王,不论是蜀朝的皇帝,还是西越、北狄的大君,老祖宗倒是并不排斥这些人在自己门下学习,不过这种机会不会多,一人也不过一次罢了,想学什么时候来学都行,但是一旦走出四愁斋,便再与四愁斋、与他没有半分关系,更不要妄谈出去了再想进得来。
这一点既然是老祖宗做的决定,花恨柳自然无所多说,事实上若不是因为在感情上倾向于雨晴公主,花恨柳并不觉得老祖宗的做法有误。
至于为何金正阳这方面的病状表现得那么明显,而雨晴公主似乎并未多受影响,花恨柳不问也大抵知道是什么原因:这病在遗传时是有着内在规律的,只传男不传女。雨晴公主本来就受其影响很小,后来也是在这乡城,她与杨简帮花恨柳平衡气血时,天不怕就曾说她深具阴气,便是有,也差不多都给予花恨柳让他吸去平衡阴阳了,哪里还有这方面的问题呢?
“那他……”想到金正阳,花恨柳心中未免不觉得有些遗憾,眼下的情况是搞清楚他现在的状况,若是危急那他自然要想一些帮助对方延命的法子来才行。
“并没有你所想的那般严重。”说到这里时,雨晴公主语气稍松,不过脸上蹙眉不缓,见花恨柳微愣,她微垂头轻声道:“我方才心中难过,是为正阳难过不假,却不是你所想的那般危急,事实上,依据大先生给的方子,正阳想要平安活到普通人的岁数是没有问题的……”
“那……那你是说……”听到这里,花恨柳便明白了其中关键,寒症最主要的影响无非两条:第一,危及性命,第二,不能人事。
眼下既然性命无虞,那如今金正阳的情况必定是受这第二条的影响,再也不能行天伦、尽人事了!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尚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金正阳的身份可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国的大君,更为主要的是,他这大君还是目前金轮王朝唯一的一支血脉。
若是别有心思的人知道了这一点,只要稍加宣传利用,那对于金轮王朝来说也不啻于致命打击。一个没有后人的王朝,也便是一个没有继续存在必要的王朝了,这种时候便不是单纯的考虑金正阳一个人的问题,而是考虑他们金家在整个西越的处境问题了。
所以,金正阳不是普通人,自然也不能像普通人面对这件事情选择无奈那样选择被动。
为了家族也好,或者说为了大越的稳定也好,他都必须思虑周全,不让外人知道身具寒症,更不能让外人知道他已经深受荼毒,完全影响了王朝的延续了。
雨晴公主正羞于如何向花恨柳提这一件事,却听花恨柳的话便知道他已经明白了,不由连连点头称是。不过,一边点头的同时,另外一边她似乎并没有接话的意思,直盯盯看着花恨柳,满脸的祈求——或者说是期待。
花恨柳初时不解,这件事情若是天不怕都没有办法,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说到之前他想到求助的裴谱与李凤岐两人,他却是想也没有想去求他两人,这不是说花恨柳觉得求他两人不划算,而是因为花恨柳对于这两人各有所长的能力都稍有些了解,歧黄之术决不在他们所擅长的方面之内。
所以说,不是不求,而是明明知道求了也是白求,那又何必去求呢?
若是独孤断或者是佘庆在这里,或许他二人还会对花恨柳的这一看法提出异议,这倒不是说关于裴谱的认识花恨柳有错,恰巧是在关于李凤岐的能力上,他二人却是会提当日花语迟、笛音性命垂危,有他指导利用独孤断的情人蛊一事,在这件事中,李凤岐表现的便是一派高人的模样啊,还没等独孤断说什么,便已经将他体内的母蛊异常情况说得清楚,难道这不能算是厉害吗?
若是说到蛊,又何止是李凤岐,裴谱在这一方面的能力也不低,之前的拨云大君身上所种的富贵蛊不就是裴谱所下吗?这么说来,两人其实是懂一些歧黄之术的吧?为何花恨柳却完全不考虑这两件事,反而想也不想就笃定认为他二人不擅长这些呢?
天不怕事后曾经与他探讨过此事,按照天不怕的分析,他二人之所以有此高人表现,大抵不过是一个“机缘巧合”罢了,只能说他们之前有遇到过或者得到了响应的蛊,所以才知道如何运用、有无异样,抛开这重原因再去想其他,恐怕也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
“为何他两人都能‘机缘巧合’,我们就不能‘机缘巧合’呢?”当时花恨柳还心存不服气地追问过天不怕。
不过,天不怕只用一句话便将花恨柳说得心服口服:“你若是能活那么长时间,就知道我所说的‘机缘巧合’,是需要等多长时间才能出现那么一次了。”
说白了,在旁人看来是“机缘”所得,或许在裴谱和李凤岐自己看来,这不过是作为他们耐心等了这么多年的回馈罢了,这是应得之物。
按照这个解释,也便能够解释当时花恨柳追问独孤断有无别的“情人蛊”弄来送他时对方无言以对了,这种东西有自然是好事,没有的话却也强求不得,否则的话大家只要多弄一些情人蛊来,这世道岂不是要乱了?
不过,等花恨柳联想起之前雨晴公主一本正经跟他所说的“要紧事”就看他一句话便能解决时,他当即恍然,震惊之余也不免觉得难以置信,惊声反问:“他……你……你们不是要来找我借……”
“正是。”不等花恨柳说完,雨晴公主便点头应下,见花恨柳一时惊愕,雨晴公主轻声道:“我也本以为这件事做不得,毕竟如果这么做了,那么便等同于是欺骗了大越数百万的百姓……”
“这是你们自己想出来的办法还是说有别人……”花恨柳却听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