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熙朝-第2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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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她们两个人的清白,你可不能乱说……这都是谁教你的?”说着说着,花恨柳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将“该做的你们都做了”随口说出的人,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这些话他能靠自己就知道怎么说?八成是有人在教唆他吧?
“没有谁教我啊!”被花恨柳看低,天不怕心中不悦,白了他一眼道:“我自己学的。”
“你……你从哪里学的?”一边问着,花恨柳一边回想着似乎门内没有关于这方面的书,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天不怕或者是看了别人的举动学来的,或者是从别处找了不干净的书看来的……无论最终的事实指向哪一种可能,花恨柳都下定决心一定要加强对天不怕的看管,少让他受些外界的不良影响。
“不就是你么?”天不怕眼睛一横,满脸怪异地斜看着花恨柳,“你们当着别人的面牵手,说甜言蜜语,有时候手脚还不老实……”一说到这里,天不怕顿时变得精神起来,似乎相对于墨伏死、宋长恭破圆这些事情来说,他更感兴趣的是花恨柳的那些“风花雪月”之事?
“这个……”被天不怕这样一说,花恨柳忽然意识到似乎这“罪魁祸首”就是自己?想到这里,他不禁面色微红,语塞道:“嗯……刚才不是说杨威……不是说杨叔父来了么?”
“这不是你自己要问的么……”嘲讽地冲花恨柳笑了笑,天不怕并没有穷追不舍的打算,顺着他的意思道:“杨端与杨武想来是已经商量好了,所以才托杨威来找我说,所以你如果想要往后推迟,我建议你还是准备一个比较有说服力的理由再去提……或者你直接说不愿意,这个比较简单。”
“不愿意?”花恨柳微愣,如果说“不愿意”的话,那岂不是……
“那样你就不用想什么理由了。”天不怕点点头道:“杨武一定会亲自来找你,然后轻则把你打残,重则把你打死……这样岂不是更省事了?”
早就预料到天不怕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此时一开口果然明里暗里都是对自己的讽刺。花恨柳气结,索性闭嘴不言,由着天不怕自己去说。
“不过……不论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或者暂时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答应,所以打定了主意先推迟也好……”看花恨柳似乎对自己的话并没有接茬的打算,天不怕也不担心词穷,一点一点地啰嗦着,始终不肯进入正题:“……你必须要首先考虑清楚一些问题后才行,如果这些问题你考虑清楚了,那么作为你的先生,无论你怎样做决定我都不会干涉;如果你自己都不知道答案,那么我作为你的先生,必须要郑重警告你慎之又慎!”
“得了……”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来天不怕究竟是要说什么,花恨柳直接举手表示投降,坦言道:“您直接说吧,不要绕来绕去了……”
“唔……”看着花恨柳一脸无语的模样,天不怕满意点头,似乎称赞对方这是“孺子可教也”,也不再废话,直言道:“其实问题就一个,便是:你已经做好了与杨家共乘一条船的准备了吗?”
“共乘……”开始听到天不怕这样问,花恨柳不禁奇怪这本来是说“婚期”的事情,怎么转眼之间却又要考虑“乘船”一事了,不过,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天不怕这话是什么意思了——选择了与杨简成亲,也便意味着四愁斋当真是板上钉钉地与熙州一道了,这样对天下局势所造成的震动不能不考虑,对熙州、对四愁斋的影响也不能不考虑,更重要的是,这样做对天下百姓所传递出的意义更是需要考虑清楚。
似乎……一切比自己所想的那般还要麻烦?
“那个……能不能用西越那边来牵制一下?”头疼这个问题,花恨柳略带希冀地问道。
“杨威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这是熙州与西越共同的决定,具体的细节他们已经在商量,不过在成亲这件事上,我估计……”说到这里,天不怕满脸幸灾乐祸地看着花恨柳,顿了一会儿说道:“双方的意见是高度一致的。”
这番话对于花恨柳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他这时候也才想起来在饶州时佘庆跟他提起过温明贤、白胜抵达熙州的消息,当时佘庆猜测或许是因为杨九关故意隐瞒他们,所以并不知道这两人到熙州是什么目的,眼下与杨威来问婚期一事一联系,这答案还不是呼之欲出么?
“这么说来,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想到有可能遭到双方的逼迫,花恨柳顿时觉得无力,按照他原本的打算,这次等大家都到了定都城,便是要一起回熙州看看的,可是这时候再回去的话,等待自己的可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了……
“杨武着急,我还知道是什么原因……可是西越么,我却不知道他们为何也着急了。”天不怕不理会花恨柳的无奈,似乎是想到了另外的问题,不由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知道……”莫说不知道西越为何着急了,花恨柳便是连杨武等人为何着急都不清楚,只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有想起来问,这才错过了极其重要的事情。
“话说那天你到底对谁动手了?”摇了摇头,天不怕放弃了继续想那没有头绪之事,反而是瞪大了眼睛问一脸茫然的花恨柳。
“什么啊?你说的哪一天?”
“韦正要杀雨晴公主的那一天。”天不怕眉头微皱,似乎是不满意花恨柳竟然连与自己的这一点默契都没有。
“韦正……”听天不怕说这个名字,花恨柳只觉得熟悉,可是具体在什么时候见过他却不记得了。
“就是在去西越的路上,在乡城杨瑞的府上,你气血相冲了以后……”见花恨柳似乎并不记得,天不怕又接连提示道。
“似乎有些印象……”
“就是圣人参道,贤人免进那次!”说到最后,连天不怕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了,不过好在当时帮助花恨柳等人看门的那“圣人参道,贤人免进”几个字是他亲自所写,这个时候记得仍然十分清楚,如果说出来了这个花恨柳还是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那么他也知道更直白地提示对方了。
好在,当听到“贤人免进”这几个字时花恨柳恍然大惊,瞬时明白天不怕所言是何事了。
“你虽然是我先生……不过,这种事情不应该归你管吧?”花恨柳正要考虑天不怕所问的那句“对谁动手”,不过紧接着他便想到这一件事与定不定婚期是没有多大关系的,不由皱眉向天不怕问道:“你这小脑袋,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什么啊……”
“自然是圣人之道了!”天不怕一翻白眼,似乎对于花恨柳看破了自己的意图表示不满,理直气壮应道。
圣人之道……难道这圣人之道比着天道更有兴趣么……花恨柳不忿地想道。
第四百七十九章 人情债(首更)()
(感谢红豆香烟、法海师弟的打赏~今天不好意思,刚上班,精力有点缓不过来,只能两更,多见谅!这是第一更,第二更在0点之前发布,欠下的周末补上!)
在定都城等了三天,除了牛望秋带回来的好消息,其余所发生的都让花恨柳开心不起来。
独孤断与花语迟都还在昏迷不醒着,看不出一点苏醒的迹象,当然让众人稍感放心的是,也看不出任何继续虚弱的痕迹。
裴谱这一次回复的消息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徐第一用了什么手段还是裴谱恰巧就在附近,可是等花恨柳看到消息的内容时,却对一副“我早就说什么来着”表情的天不怕无语苦笑。
裴谱的回话一点不像他跟人说话时那般委婉,那一看就知道是随便从哪本书上找了半页空白写回复的纸,上下、里外不过两个字:随便!
当然了,最让花恨柳头疼的却是另外两件事,一件仍然是他试图瞒着杨简、雨晴公主的定婚期一事,另外一件则是关于他自己的来历——天不怕虽然也听了花恨柳从孔仲满那里得知的话,可是对于花恨柳如何能够从熙朝来到这里仍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其实,若是你所在的熙朝姓杨,那你其实也不用考虑选择站队的问题……”天不怕愁闷之余,仍不忘拿定亲一事调侃花恨柳,不过花恨柳却仿佛受了启发一般极为认真地思考了天不怕的提议,想了想也觉得即便自己选择与杨家站在一起倒也无妨,顺应着形势的发展,杨家是熙朝皇族,这是在自己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就确定的事情,自己身在其中反而早已忘了这一点。
关键是……他还没有准备好。
“笛逊没有说什么?”将烦心的事情放到一旁,花恨柳请牛望秋进了门,亲自倒茶微笑问道。
“还能怎么说?虽然人头不是我送过去的,可是确确实实我去的时候孔仲满的人头已经到了笛府上了……别管谁送去的,有你写的信,即便不是我们杀的,他笛逊也没有赖账的必要啊!”牛望秋不满地看着花恨柳,忽然满含深意地笑道:“这该不会是你自己提前做好的吧?比如当着孔家的人不适合割人家的头……”
“不要开玩笑,确实不是我做的。”花恨柳摇头道,这一点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开始的时候他本来以为孔仲满消失不见是因为荀达翁将人带走了,当时他还纳闷如荀达翁这般手筋俱断之人如何能够搬得动孔仲满……此时牛望秋带回来的话似乎已经说明了带走孔仲满的或许另有其人?
“房契拿来了吗?”想既然想不明白,那索性不去想,毕竟这是为数不多的一件好消息,花恨柳迅速从这百思不得其解的情绪中回复了过来,赶紧问笛逊许诺的临江城的那处房产究竟兑现了没有。
“兑现……是兑现了。”说到这里,牛望秋脸色稍变,这一点岂能逃得过花恨柳的眼睛,一看牛望秋的脸色,当即便明白肯定中间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
“究竟怎么了?他为难你?”问这话,花恨柳不是等牛望秋说“笛逊为难我”后去为他出气,他这样问不过是觉得无论如何笛逊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换个角度讲,若是牛望秋真的受到笛逊责难了,他或许还要拍掌叫好——毕竟,眼前全身上下都毫发无伤的牛望秋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即便是被为难也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倒不是为难我……”听出花恨柳的调侃之意,牛望秋眼睛一瞪,见花恨柳讪讪而笑,这才郁闷道:“或许是为难佘庆的……”
“嗯?”一听笛逊为难佘庆,花恨柳不禁眉头一皱,脸上的喜色也一闪而没,似乎已经随时准备好了发怒一般。
“喂!你什么态度?”一看花恨柳有如此反应,牛望秋心中的委屈顿时爆发:“说我受为难的时候你就跟看热闹似的,一说到你们四愁斋的人,你却跟死了亲人一样,你究竟有没有良心?”
“这……”花恨柳如此反应纯粹属于本能,在他心里也确实将四愁斋的众人当做自己的亲人一般,虽然他与佘庆名义上是先生与学生的关系,可是实际相处起来他反而更将对方看作是兄弟,只不过偶尔虚荣心膨胀的时候会拿“先生”的身份来压一压佘庆罢了。此时听牛望秋用“死了亲人”这话来骂自己,他非但不生气,隐隐中反而还有一丝丝的骄傲。
不过,既然牛望秋这个时候还能骂出声来,那也便说明必然不是什么大事了,他略微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