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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贺熙朝-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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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断在昆州时可不像花恨柳、杨简一般要么用的是别人的名,要么是凭空造出来的名,他用的是真名,所以说出独孤断的名字,只要笛声不是傻瓜,必然会知道眼前的佘庆与花恨柳、与四愁斋必然有着联系。

    “这一位先生怎么称呼?”嘴上的话用的是敬语,不过笛音却也能听出自己二哥说出这话时几乎是在咬牙切齿。

    “不敢妄称‘先生’。”佘庆见对方已经将自己的身份猜得差不多,也不再做抵赖,直言道:“门内能够称为‘先生’的只有大先生和先生,大先生是先生的先生,先生是我的先生……”说到这里,他心中不免苦笑,觉得自己这番说辞恐怕能够听得懂的人恐怕不会多。

    “我的先生……你见过,在昆州定都城。”佘庆将这句话说出的时候,轻轻笑着,看着笛声一脸的阴寒之色变得愈发狠厉、狰狞。

    “你们竟然敢来这里?”

    “为什么不敢来?”佘庆反问道,“腿在我们自己身上,想往那里走听脑袋的便是了,还用去问别人的想法吗?”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佘庆又不禁轻笑出声来。

    “你们不怕死么?”笛声见他笑,心中更是怒极,不过说出话来时竟然也笑出声来,仿佛这两个人只是在通过对话来比试谁笑得更好看一些,而与性命安危无关。

    “我们是四愁斋。”佘庆轻轻摇头说道,见笛声面容并无所表示,沉闷了一会儿又道:“更何况,我姓佘。”

    天下的姓氏单只大姓便有数十个,全部的姓氏更多,大概有数百个之多,这其中姓佘的更是数不胜数,佘庆报出自己的姓若是在寻常人看来,应该是觉得这个人是发疯了,估计可能是技穷了,所以才将自己的“大招”祭出来,奢求对方能够看在“佘”姓的面子上留自己一条活路。

    不过这也并不是完全说得通,一般若真是有人想要通过报出姓氏来求人饶己的话,最少也要满足以下两个条件中的一个:要么对方与自己的姓氏一样,又或者说存在一些渊源,对方或许会看在姓氏的份儿上放人一马;要么便是自己报出的姓氏是一个大姓,不说大到对方惹不起,也要多少存在一些影响力,让对方觉得得罪你便会引来这背后不小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得过且过不予计较了。

    前一种情况,历史上有很多,比如王姓与万姓、梁姓皆出于姬姓,徐姓与黄姓同源于嬴姓;后一种情况也不少见,比如近在眼前的饶州孔姓,比如贵为一朝国姓的宋姓……

    可是看佘庆与笛声,一个姓佘,一个姓笛,属于这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哪一种也不属于!

    按照这样说的话,佘庆在笛声面前报出自己的姓,还能发挥什么效用呢?

    确实有用!

    当笛声听到佘庆说出他的姓后,他原本狞厉的脸先是一愣,再后来便变得极其难看,难看到只能用“见了鬼”后的神情来形容。

    “怎么了?姓佘了不起么?”笛音心中不明白,不知道为何自己的二哥在听到对方报出姓后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不过心思灵透的她很快便想到,这其中肯定有自己不知道可是二哥却知道的因由在……

    去问二哥他肯定不会答应,去问大哥的话能得到答案的可能性也不高,父亲更是不用去想了……笛音心中想了想,最终仍把突破口锁定在了佘庆身上。

    如果是他的话,便没有理由不告诉自己了吧?

    笛音心中计较着,却不知道眼下的事态最终究竟会演变到什么地步,唯有心中祈祷口头上说一说解解气就先罢了,千万不要动手,大家千万不要动手……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祈祷老天没有听到还是虽然听到了可是存心想要戏耍一下她,她闭着祈祷的眼刚刚睁开,便见又一道人影像张开双翅的鹰隼一般飞扑而下,他手中的长刀就像尖锐的鹰喙,向着半卧在地上的笛声狠狠砸下。

    若是砸中了,笛声必死无疑!

    此时在笛声身后的十余骑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出手便一副誓不罢休的人是如何突然出现的,而更令他们感觉力不从心的是,等发现对方的时候即便他们将手中的武器甩出去,也难以在对方砍到笛声前伤到甚至是阻上一阻。

    没有谁能自信比着独孤断快,即便是佘庆也不能,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这边一动手必然会引来独孤断的注意,可也没有想到独孤断赶来了,更是以这样的姿态现身。

    只有一人比他快,却也是稍快那么一毫。

    “独孤断,你敢!”笛音此时根本就来不及想若是对方收不住刀,不但挡在二哥身前的自己会被劈死,便是身后的二哥也难逃厄运,然而她就这样做了!一边在笛声自己尚未察觉之前挡在了他的跟前一边厉声喊着,全然不惧那把尚沾染着血腥气的大刀。

    “铛”一声巨响,响声过后紧接着一阵灰尘扑起。

    直到此时笛声才想起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人是谁,他惊慌着伸手去拉,却并未拉到人,反而听得自己身后有人惊呼一声,紧接着便听到自己的马和另外一匹马嘶鸣着从身旁飞尘而去。

    “借用一下马,回头必定亲手送回。”佘庆稍稍扯了扯手中的缰绳,回头对笛声说道。说完话正要催马赶路,却又想到独孤断已经带着昏迷的笛音先自己一步绝尘而去,只好再次开口道:“令妹性命无忧,你且放心吧!”

    说完这句话,佘庆这才转身催促着胯下的马快速追上前面的人。

    “二爷,追不追?”一旁上前来问的那人正是被抢了马的那人,此时上得前来仍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

    “回府。”笛声看着渐去的身影不带一丝存疑地吩咐道。他虽然担心小妹的安危,不过就方才看到的情况来看应该暂时没有什么可担心的,眼下最紧要的事情是赶紧回到关州,向自己的父亲和大哥说一声,留州佘家的人,出现了!

第三百七十三章 情人蛊(订阅吧)() 
(嗯,发现一个挺尴尬的问题,虽然收藏已经不少,可是订阅并不高,大家如果有感兴趣的不妨订阅看看,还在看着免费章节的倒也不用慌,慢慢往后赶便是。总之,裤衩感谢大家支持了!)

    明白了受伤的原因,那么独孤断的话自然也就好理解了,他提到了两个“她”自然是指的除了独孤断自己以及佘庆之外的两个女人。

    先前一个“她”,是指与自己同样受了伤的笛音,后一个“她”则是指的花语迟了。

    不过,佘庆并不以为将马留给自己与花语迟两人用就是一个好办法,虽说能够追上大先生的可能性要大了许多,但是他却清楚,既然先前独孤断不肯说自己受伤了,此时说出那便一定是撑不住了。

    既然撑不住,那也便是说他已有性命之忧了。

    这让佘庆如何能够走?

    “别……别担心!”仿佛是看出来佘庆的担忧了,独孤断微微皱眉却道:“我死……死不了,她……也是!”说着指了指一旁的笛音说道。

    之所以将笛音留下来,并不是因为他故意刁难笛音或者对她不满——不满或许是有的,比如这女子长得如何丑陋、如何不知礼节,又比如这女子愚蠢至极竟然想靠着自己的血肉之躯替人挡刀……

    可是,她毕竟是因自己受伤的。

    独孤断并没有说谎,他确实能够救人,只不过在花语迟与笛音之间,他能救的唯有笛音而已。

    若是能够救花语迟,他愿意以自己的性命来救,但关键是他不是不救,是不能救。

    化州人善养蛊,普世皆知。常人以为蛊以毒虫作祟害人,是一种邪恶恐怖的巫术,这样的说法并不少,甚至还有传言说蛊分很多类,什么金蚕蛊、疳蛊、癫蛊、肿蛊、泥鳅蛊、石头蛊、篾片蛊、蛇蛊等等,其中最有名、最凶恶的便是金蚕蛊。甚至有传言说这种金蚕蛊化灵成形,还能替人做事、打扫卫生……

    之所以传得这样神乎其神,不外乎一个原因:很少有人真正懂得蛊,大多数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见过蛊,一切言说要么是从别处听来,要么是生造谣言,对于这种神秘的事物除了猜测便没有其他安全又吸引人的法子来宣扬了。

    其实,传言未必尽真,却也不会空穴来风,有些说法还是对的,例如蛊的种类很多,例如有些蛊确实是剧毒无比专来害人的,但若是说蛊会显灵之类的话就未免太离谱了。

    再就是,蛊也并不是都用来害人的。

    近在眼前的例子便是拨云大君了,裴谱帮他种下的富贵蛊既能安神又能延长性命,哪里有半点坏处呢?

    而独孤断便是化州之人,他不会养蛊,但是却会种蛊。

    巧便巧在,他一直藏有一条蛊。

    之所以“藏”,并不是因为他介意别人知道,只是因为这是他的本命蛊,就和自己的师父苟不会、师兄苟通一样,人人都在小的时候会在体内养一条本命蛊,这条蛊平日里看不见,唯有通过秘法才能将之引出来。

    既然称之为“秘法”,那么自然不能让别人看到,也自然会费一些工夫了。

    只不过独孤断养的这本命蛊与其他人的略有不同,而这秘法更不便于明说,所以他才想让佘庆带着花语迟先走,自己与笛音留下来再想办法通过本命蛊来救治。

    佘庆只道是独孤断这样说是为了安慰自己,饶是他跟着花恨柳、天不怕呆了这么长的时间,虽说东西学到了不少,可是毕竟他们几人都对化州不熟悉,既没听说过独孤断身上有蛊,也没听说这蛊还能救人……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

    独孤断心中焦急却无法多说,只是这到底怎么救人确实不能一时半会儿说得清楚,即便他还能撑一会儿,可是笛音却早已气若游丝了,再迟上片刻恐怕饶是自己想救人也回天乏术了。他不明白,平日里并不算执拗的佘庆,为何到了如此紧要的关头却偏偏不通情理了?

    其实这也不怪佘庆,并不是他不通情理,若是他明白了其中道理必定会翻身上马带上花语迟便走,绝不再理会独孤断与笛音了——可是独孤断根本就没有讲出个什么“情理”!他倒是想通情理,独孤断倒是先把“情理”摆到他跟前啊!

    没有!

    眼看着这样下去两人恐怕就要一直相持下去了,最后不但会误了原本便希望渺茫的花语迟的性命,便是连能够救回的笛音的性命,也难逃香消玉殒。

    乐得清闲的是两匹马,它们虽然不懂得那两个人在说些什么,可是却也能够看清楚,这两人必定在激烈地争论些什么,激烈到这会儿即便是自己逃跑,他们也肯定难以察觉。

    但是它们却不敢跑。

    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场除了两匹马四个人,又多出来一人!正在激烈争论的独孤断与佘庆并不知道——说他俩在争论,实际上却大部分是佘庆在说话罢了,独孤断受着伤,嘴巴又不好使,只能通过一次又一次的沉默或者反对来回应佘庆苦口婆心的劝导。

    两匹马本来也不知道多了一个人,直到这个人伸手摸了摸它们的脖子,它们才惶惊有人站在了自己跟前!

    “不要想着跑啊……专心吃草。”这人却仿佛能够将两匹马的心事看透一般,在两匹马的脖颈上轻轻拍了两下,似教训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总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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