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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贺熙朝-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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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还能一再贪心?杨简的想法更简单,他怕我,我就不能欺负他了,就像当时与天不怕相处一般,虽然表面上看着凶,但是谁敢欺负天不怕,她第一个不答应——对于师叔胡来,同样的道理!

    既然一方不肯,一方不逼,那么为何却还是闹到了如此境地呢?这其中自然是因为虽然不见得需要师叔胡来跟着去,但却少不了从他这里得到些有用的讯息,比如说王庭在哪里?

    “烦请师叔告知,王庭在何处?”牛望秋虽然是北狄人不假,不过他也已经有数十年没有回到过王庭了——在北狄,王庭不是指固定的一片地,就好比这荡寇砦一样,说这里是荡寇砦,进了这块地他就是荡寇砦,即便是城楼牌子掉了,即便是师叔胡来不在了,他仍旧唤作荡寇砦。王庭却不同,北狄的王庭只有一个意思,那便是大君所在之地。道理说简单一些也好理解:假如有一天这拨云大君一时兴起移帐荡寇砦了,这荡寇砦在北狄人的心中就不是荡寇砦了,它有了一个更大气的名字,就叫做“王庭”!

    因此,大君所在即是王庭所在,同样的道理,找到王庭所在便找到了大君所在,找到了大君所在也便找到了灯笼所在。道理就是这样简单。

    师叔胡来自然不会不理解这话的意思,正待皱眉,牛望秋又似有所醒悟地补充道:“师叔但且放心,我们只救人,不杀人。”

    听到牛望秋这样讲,胡来的脸色才稍显正常些,不过这里几个人他看得清楚,真正说话作数的不是他的好师侄,而是这脸上始终笑意谦谦的青年男子。

    “牛先生所言即是我所言,我保证不杀人。”仿佛是察觉到对方怀疑自己,花恨柳郑重点头许诺道。

    “他说的就是我说的,我说的他都敢不听,我肯定打死他!”虽然没有杨简什么事,她还是大包大揽地将这事揽到自己身上一些了。

    沉默许久,师叔胡来细细想了想,不知道最终是拿定主意了还是施展了缓兵之计,只道一句:“你们在此休息三天再说。”说完,站起身,选了与杨简所站方向相反的一面,走出几步,寻得了独孤断的断刀,这才闷声返回了“客栈”之内,专心升火,铸刀。

    三天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得看由谁来看。独孤断来看,不过是一觉的工夫,醒来以后非但觉得与穆塔交手后的积郁一扫而空,便是连他以为断掉的那口长刀也好端端地躺在他身边,就好像自己受伤、刀断都只是一场梦似的。

    三天时间一到,花恨柳等人却是迫不及待地要走。虽说白天燥热晚上阴寒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并不算是什么大难题,不过这几人哪一个不是锦衣玉食供起来的主子?哪里曾有过连续三天露宿荒郊野外的经历?更何况这所处之地多难寡女,更是没有一面可以遮光的墙,里里外外若是稍有些不慎,免不得闹出个大红脸来。当然了,以牛望秋、胡来二人的身份地位,自然竭尽所能避开这等尴尬之事,但是杨简与花恨柳却不一样,毕竟,年轻啊!

    是以,独孤断一醒来,旧事重提,牛望秋还是问师叔:王庭在哪里?

    这一次胡来倒也是干脆,直接转身牵出“荡寇侯”吩咐道:“这是我多年前去王庭买来的马,纯想着作伴来着……这马生在王庭,出来的时候还是个小马驹,你们可以随着它去,它停下之地便是王庭所在之地。”说完,仿佛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过于绝对了,更担心万一要是找不到地方这些人再回来找自己难免又是麻烦,随后补充道:“它所到王庭只能说是彼时王庭,今时还在不在我不确定,就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

    几人道过谢,四人五马,一马在前其余在后,拜别师叔胡来后,妥妥地直向南方奔去。

    不错,正是南方!荡寇侯一被解绳,撒腿便往南方跑去,别看它没有尾巴,可跑的速度竟比着健全的马儿还快。

    不过,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们的荡寇侯,多年以来尚未吃过一顿饱饭,此时它往南方跑,也并不会跑太远,只因它隐约记得南方五里外,有一处水甜草旺之地,足够它饱食一顿!

第二百八十五章 亲我一下(求收)() 
天不怕这辈子在乎的东西并不多,说起来不过两件:四愁斋,糖葫芦。

    四愁斋自然不必说,不只是延州的四愁斋宗门,但凡是与“四愁斋”沾得上边的人他都在乎,但凡是关乎四愁斋的事情他都非当做自己的事情不可。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本就是孤儿一个,若是没有老祖宗,恐怕也就没有后来的他了,四愁斋于他便是家,他待四愁斋的人如亲人。

    只是,眼下四愁斋被人生生削平了去,比着挖他心、食他肉更痛,唯一能够当作寄托的便只有糖葫芦了。

    当初老祖宗捡到他的时候,使尽了诸多办法都无法令长哭不止的他静下来,直到将糖葫芦放在他嘴里,甜丝丝,酸溜溜的,只是呼吸工夫,这哭声就止住了。

    老祖宗是什么人?那是有着顶大能耐的人,用出来的法子层出不穷却最终不如一粒糖葫芦,对于无所不能的老祖宗来说委实不是一个莫大的讽刺,所以那时老祖宗就对一班门人说过:这孩子天生是我克星啊!

    后来也果真如老祖宗所言,为了救他老祖宗中了裴谱的诡计,最终弃了四愁斋,弃了他看着长大的天不怕,安心殉道去了。

    灯笼又算什么?很明显,她不是糖葫芦,更耐人琢磨的是,她似乎也不是四愁斋的人,唯一能够与四愁斋扯得上关系的也只是她的干爹——花恨柳了,不过,干爹这一层关系作数吗?

    当然作数!田宫开始的时候也不是四愁斋的人,只不过是与花恨柳的师兄关系亲密了些,出了事还不是有整个四愁斋忙活?

    在这一层关系上,灯笼与四愁斋是有关系的。不过,有没有关系,只在天不怕一人的态度,他若是松口说算,就算是路边的石头、昨天的仇人,整个四愁斋也当其为自己人;若他固执不认,便是花恨柳说话他也不依——太上皇还在,哪轮的上新皇帝说话!

    这算是戳到事情点子上了!天不怕,四愁斋前一任愁先生,觉得灯笼骗自己了,虽然他也知道对方肯定对自己有所隐瞒,不过自己看出来是一回事,对方主动说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他老人家这会儿小心眼犯了,就是不认四愁斋有这个人。

    不过,对于这一点,杨武、墨伏等人并不觉得有何不妥,花恨柳也并未有任何怨言,因为这些人都明白一个道理:既然是掌门人,分得清私事与宗门公事是最基本的能力,若是连这一点都分不清,何止花恨柳、天不怕受责骂,便是连着历代掌门、连着老祖宗都得担着骂名——连累列祖列宗的事情,花恨柳已经做过一次,也受了教训,自然不肯做第二次;天不怕呢?早已说过他视四愁斋为家,珍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做出有愧于祖宗的事情来?

    何况,花恨柳与灯笼的关系,四愁斋内都瞧得清楚,天不怕与灯笼的关系,大家心知肚明,此时正乱世,大家身忙走不开是一回事,若是这世上还有连前后两任掌门都办不好事情……恐怕是没有的吧?

    四愁斋的事情暂时解决不了,但糖葫芦的事情却是有办法的解决的。

    看雨晴公主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天不怕像是见了救星一般,急声问道:“你有办法?”

    “虽不说能够全部拿回来,但是咱们要是在这儿生闷气,怕是连一串儿都吃不到了。”说白了,雨晴公主并没有现成的法子,她只不过是想让身旁这两人提些精神罢了。而从天不怕的反应来看,效果尚算令人满意,接下来便是如何去争那“一串儿”糖葫芦了。

    “若说将这糖葫芦拿回来,我倒是有第二步的做法。”经过雨晴公主的一番说辞,看天不怕似乎并没有刚才那样对自己心怀不满了,黑子稍作停顿说道。

    “什么是第二步的做法?”正如黑子猜到的那般,虽然开始的时候天不怕心中确实对黑子气恼不少,但是眼下一经雨晴公主提醒,他岂会不知道这一路上走来要不是黑子护着,不知道要凭空多少麻烦,气也只是一时气而已,更何况,眼下说到去“夺”糖葫芦,黑子才是前锋主力,他自己说好听点是“运筹帷幄”,说得直白一些,也不过充其量算是个摆设罢了。

    更要紧的是,是一个需要别人帮忙夺糖葫芦的“摆设”。

    “是啊,何为‘第二步的做法’?想来也应该有‘第一步的做法’才是啊。”雨晴公主虽然与黑子相处的时间多一些,不过眼下黑子的这句是什么意思她却不明白,好在从“第二步”上她看出来尚有“第一步”。

    “这第一步,自然是让我能够行动方便些了。”苦笑着,黑子扭头努力向自己身后瞅了瞅,另两人一看马上明白这“第一步做法”是什么意思了:第一步,先将他松了绑才是。

    松个绑能有多难?这要看怎么来做了,若是手中有利刃——莫说利刃,只要是双手得空,只要不是什么铁链子,多少一些工夫都是能够解得开的。黑子解不开自然是因为他双手不得闲,另外两人就能帮他解得开?

    解不开!另外两人莫看说话跟拉家常一般轻松,可这两人皆属“妇幼”一类,与读书的秀才差不多——所谓“手无傅鸡之力”是也!莫说是解开绳子,便是给一根绳子捆上别人,也不见得能够捆得多结实。更何况,这两人也同样地被反手捆住着。

    似乎这第一步便遇到了难题……

    不过,按道理说黑子也当属西越的高手,便是放眼天下也是稳稳能够身列一流之列的——自然,这个排名不能包含裴谱这样的怪物——难道连根绳子都挣不断?

    若是一般的绳子,莫说只是缠在手腕处的这一根,便是将他整条胳膊都捆绑起来,他也能挣得断。但是这前提是“一般的绳子”,现在捆住他的绳子可不一般,那是用麻油泡过的绳子;绳子的捆法也不一般,一般的绳子捆住手腕也就罢了,这根绳子却连他的手指也各自缠了一周捆上了,非但用不上力气,即便是能够用得上,十分力气倒是有七分都被卸掉了。

    正在发愁之际,却听帐外“哈哈”传来得意的笑声,三人还道是这夺糖葫芦的“大计”被人听了去,都不由失色,尤其是黑子眼中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他可只是手被捆绑住用不上力气而已,但是功夫还在,怎么会连一直有人在外偷听都没能发觉呢?

    微微皱眉,他心中实在是觉得诡异,无奈此时绝无可能直接奔出帐去看一看那人是谁,只得努力挪了挪身子,将天不怕与雨晴公主挡在了自己身后。

    “帐外是谁,进来说话!”自己出不去是一回事,想办法让对方进得来有时未尝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你们是要去夺糖葫芦?”帐外之人并不答话,反而直接继续方才三人的话题问道。

    这一次听到问话,天不怕一脸的紧张,毕竟按照对方问话的意思,也同样是对糖葫芦感兴趣了;黑子的脸上却变得有了些迷惑,因为令他惊讶的是帐外说话之人竟然是个小孩——不,只能说根据说话的声音来推测是个小孩,虽然故意压低了声音装是大人,但那股稚气是绝对掩饰不了的——一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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