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照我去战斗-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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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少共师全体将士都已到达资源县城及周边地区。张城与政委决定:全师在此休整两天,全面恢复部队的体能,恢复部队的战斗力,也使伤员能够得到短暂的治疗恢复时间。
此次攻占资源县城,收获极大,小小的县城其财富却令人震惊。金库内光是黄金就有一百公斤,大洋一百八十多万元,珠宝首饰无数,粮食近四百吨,尤其是张城最为眼热的药材,光是用骡车装,就装了三十大车,还有大量的其它战略物资。
除此之外,光是从伪政府的县长和保安团团长以及税务局长等官员家中搜出来的银元就达八十多万大洋,可以想象,当时民党的政府官员是何等的贪婪**。
张城当即决定给每个红军官兵发五块大洋,女同志八块,以改善战士们的生活及并购置必要的个人物品。
后勤部则利用这里县城内丰富的物资,大肆进行采购,补充长征途中消耗的药品、粮草、食盐、布匹等等。
部队还组织当地的妇女同胞缝制军大衣军装,编织好后发给新加入我军的新战士,缺少的冬衣和鞋子一律补充完整,直看得那些暂时还不愿意加入我军的民夫俘虏们眼热至极,在得到了他们一加入红军就可以得到这些物品的保证后,当天就有一千多名民夫俘虏自愿加入红军,直喜得政治部的同志们合不拢嘴。全师都陷入了巨大的喜悦和欢愉之中,人人喜笑颜开。
而就在全师都兴高采烈的时刻,张城却保持着绝对的镇定,静静地坐在指挥部里观看墙壁上挂着的地图。
对地图上的每一个战略要地都做到心中有数后,张城开始整理、分析侦察部队送来的各种敌情资料,此时他已经得知桂军除派出一个师的兵力远远地吊在少共师的后面,保持着半天的距离,不主动追击我军,也不放弃对我军的监视。
民党的中央军是不敢派军队进入桂省来追剿红军的,因为桂省狼兵是出了名的“彪”。所以,少共师在桂省境内唯一的敌人只有一个桂军,白崇喜也许是深为忌惮少共师强悍的战斗力,并没有直接做出攻击我军的举动。
不过,根据侦察营查出的情报,为了能赶紧逼离我军出桂,白崇禧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使出了下三烂的“嫁娲之计”,派出许多桂军小部队伪装成红军,对当地百姓进行劫掠,试图煽起桂省民众仇视红军,迫使红军无法在桂省立足。
此时,张城结合目前现状以及历史上的资料,已经判断出中央红军很快就要进入湘省的通道县。因此,张城决定结束两天的休整后,立刻赶赴西北,与红军主力会合,继续保护中央红军长征。
湘江战役后,坐镇南京的常凯申对于未能在湘江两岸彻底消灭红军是感到极为震怒的,他并不认为红军有多么强大,而是由于民党内部出了问题,才导致放生了红军。
当时,连外国的领事馆都已经判断红军进入了绝境,覆灭就在旦夕之间。可就是处于绝境中的红军竟然从民党五十万大军的夹击中脱逃了。
若不是有人暗地里“放水”,怎么会出现这种离奇的结果。常凯申立即怒不可遏地给白崇禧一连三封电报,严厉指责桂军出工不出力,导致红军咸鱼翻生,并诘问白崇禧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
谁知没几天白崇禧就鼓捣出一部名为七千俘虏的电影记录片,作为给常凯申的交代。影片极尽宣扬桂系武化成果,以“纪实”手法,煞有介事地揭示:1934年11月25日至12月13日红军经过桂北期间,所谓“赣省红匪倾巢西窜,犯扰富、贺、兴、全、灌等县边境,号称10万;桂省军民戮力防剿,毙匪数千,俘匪7000余人,获匪步枪五六千支、轻重机枪五六十挺,为红匪空前未有之最大损失!”
影片中又活灵活现地以“防剿红匪”、“剿匪战利品”、“红匪之欺骗”等为序列,摄入了:“红匪焚烧华江东村瑶寨”;“在兴安县收容的被俘红匪”;“四集团军总部政训处长潘宜之对被俘红匪训话”;“被俘人员衣不蔽体,发给棉衣”;“夺获红匪的步枪、轻重机枪”;等大量贬低红军,抬高桂军的内容。
最后还以“红匪发行的纸币和银元”以及“打倒压迫士兵的白军官长!”、“废除田界、焚烧田契借约,打倒地主,打倒资本家!”“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等一系列红军标语,作为影片的实证。
原本只是一部无声纪录电影,后来白崇禧为了加强实战气氛,还勒令影片导演增添了“匪逃我追”的战斗场面。真是极尽搞笑之能事,常凯申看了之后哭笑不得,对白崇禧的无赖也深感无奈,最后对桂军的指责只得作罢。
常凯申能对白崇禧网开一面,但是对脱逃的中央红军却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他严令手下的参谋人员不断地给他推算中央红军到底还剩多少人?
最后推算出来的结果是红军主力应不足四万人。不过对接连给民党中央军造成极大杀伤的红军总后卫少共国际师的伤亡情况竟然作不出准确判断,甚至连少共国际师的去向一时也未弄清。(桂军被少共师胖揍了好几顿,这等丢人的事自然不会大肆宣扬)。
少共国际师只是红军的偏师,不足为虑,常凯申也懒得多对少共师伤脑筋。于是,他又调兵遣将,布置陷阱,针对进剿中央红军。
第六十九章 力挽狂澜()
常凯申已经算定中央红军的下一步动作必然是向北经湘西与贺隆的红二方面军会合,他接连下令,不断督促湘省军阀何键在通往湘西的必经之路上修筑工事,结果仅仅用了数天时间,湘军就在苏区边境上修筑了数百座碉堡,构筑了极其严密的封锁线。
与此同时,常凯申还调集追堵红军的中央军和湘军一共十五个师,超过20万兵马,组成两大集团军,严阵以待,就等红军自动进入他一手布置的天罗地网。如果红军这次真的如他所料,钻入他精心布置的“口袋”,毫无疑问,等待红军的必定是全军覆没。
就在常凯申如猎人一般精心布置陷阱的同时,满身疲惫的中央红军依然在山沟沟里艰难地跋涉着。
行军难,部队刚一下令休息半小时,没有任务的战士们都在抓紧时间睡觉。
可是,此时的统帅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安然入睡,虽然他已经很困了,但他却披着一条军毯伫立在大山之巅,左手夹着张城以前送他的香烟,不时地吸上一两口,右手则习惯性地叉在腰间,放眼远眺大山的风景,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忽然间,他仿佛看见一座座高大山峰化作了一个个巍然屹立的巨人,那满山遍野的竹林树木,就像是这一个个巨人身上的毛发,随着徐徐的山风放肆地飞舞。
啊!多么像是古代军阵中的秦王破阵舞啊,这是力量之美!统帅在这美景中欲乘风归去,他有些陶醉了。
他极目远眺,看那无尽的壮丽山河,这大自然的壮丽给了他无尽灵感,于是冥冥之中他突然迎着狂风,仰望天穹引吭高歌:
“山,
快马加鞭未下鞍。
惊回首,
离天三尺三。
山,
倒海翻江卷巨澜。
奔腾急,
万马战犹酣。
山,
刺破青天锷未残。
天欲坠,
赖以拄其间。”
统帅就这么站在老山界峰巅,享受这山河壮丽之美的陶冶的时候,一时间心潮澎湃,竟产生了欲与天公试比高的雄心壮志。
“好诗!好诗”一道赞叹的声音蓦然响起。
统帅闻声猛回首,一看是张洛甫站在了自己的后边,一副赞叹惊佩的模样,故摆了摆手,有些谦虚地说:“承蒙夸奖,愧不敢当!”
“请问这三阕十六字令,出于哪位大家之手?”张洛甫问道。
“正是鄙人!”统帅当仁不让道。
“当真?”
“果然!”
“何时所作?”
“就是刚刚!”
“新作么?”
“是!”
这时,张洛甫于钦佩之中更感惊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红军于湘江大败之后,统帅竟然在这种令人绝望的环境中还能作出这样大气魄的诗词来。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啊!因此,他又陷入更深的沉思之中
“洛甫,你在想些什么?”
“我怎么也想不通,在这种情况下你现在怎么还有吟诗写词的心境?而且还吟得这么大气磅礴!”
毫无疑问,统帅是一位浪漫主义革命家,他深信湘江大败是红军执行错误路线的必然结果,但是光他一个人相信是不能拨乱反正的。
所以统帅唯有寄希望于有更多同志觉醒,认清不改变洋顾问独断专权的现状,红军就没有出路。
中央红军被迫突围转移的时候,最先觉醒的是军队,军队将领性格最直接,谁能带领他们打胜仗,他们就接受谁的领导。通过实践证明,红军只有在统帅的领导下才能不断取得胜利,而在洋顾问的指挥下,他们不断从失败走向失败,最后连中央苏区都给丢了。
不过,光有军队的觉醒还不够,在工农党内,一向都是党指挥枪的。所以,他需要唤醒更多身在中央的同志,而统帅面前的张洛甫同志,已经有觉醒的苗头了。
“古人常以诗言志!当你无法用语言表白自己的心情时,我看诗词就是一种极好的表达形式。”
张洛甫似乎从这若有所指的这番话中听出了一些难以言明的话中话,遂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过,张洛甫此次出来不是为了和统帅谈论诗词歌赋的,他一向都是个现实主义者,所以他开门见山道:“老毛,这些天来,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战士如此英勇,可我们的革命还不断地走向失败呢?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尤其是对那些人的看法。”
统帅闻言,久久没有说话,最后他反而说了这样一句话:“我看,现在还不是追究那些人责任的时候。”
“那不追究责任,我们又怎么纠正错误呢?”
“首先要搞清敌我态势,当务之急是坚决避免红军再重蹈湘江惨败的覆辙!”
统帅的回答言简意赅,令人听了不自觉得信服,张洛甫听了也连连点头。。
经过极为艰苦的跋涉,中央红军终于钻出了山沟沟,1934年12月10日攻占了湘省西南端的一座小县城一一通道。
通道位于湘黔桂三省交界处,名副其实就是一处“通道”,是通往中国大西南的要道。向北直通湘西,向西可入黔省,向南可入桂省。中央红军下一步该往哪里走?这是决定工农党和红军的生死存亡的重大问题。
自湘江遭受惨重损失以来,在我党我军高层干部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动,迫于中央内部的公开批抨和来自全军指战员日益升高的呼声,中革军委决定在通道县休整一天,召开军委紧急扩大会议,研究解决中央红军战略进军的方向。此次会议在后世史称“通道会议”。
这一天是12月12日,会议是在县溪镇东面的恭城书院召开的,面对巨大的批评,洋顾问仍然死鸭子嘴硬,拒不承认错误,无视常凯申已经摆开的口袋阵,要求中央红军继续向北与湘西的二方面军会合。
就在这关键时刻,在关系到党和红军生死存亡的关头,统帅以大无畏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