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枪炮去大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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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俏公子眉头微挑,双目中闪过一丝阴寒的杀意,冷冷地道:“无常本为鬼,一个没有舌头的无常鬼至少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会胡言乱语。”
说到这儿,外面的街道忽地骚乱起来,一顶官轿缓缓地出现在州桥上,官轿的前后左右自然是一群耀武扬威的跟班。
随着官轿的出现,俊俏公子的眼神忽地变得凌厉起来,煞气涌现,拿茶杯的手也在轻微地颤抖着,原本珠圆玉润的手指也变得刚劲有力起来。
“原来她的目标是朱勔!”秦昊慢慢地呷口茶,对着吴虎打个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在他的心里也想看看这个女扮男妆的少女如何刺杀这个老奸巨滑的朱勔。
当官轿缓缓地走到州桥中时,俊俏公子忽地将手中的茶杯扔向茶楼外,重重地跌落在地,碎片飞溅,发出脆脆的响声。
伴随着声声脆响,州桥两端的商贾小贩纷纷掀开自己赖以生存的摊位,从摊底抽出长刀短剑,呐喊着冲向官轿。
护卫官轿的亲随也是久阵战阵,没有丝毫的慌乱,留下八人护卫在官轿四周,其他人则各执兵刃面向刺客。
短兵相接,血腥骤起,枪来剑往,残肢乱飞,头颅滚滚,惨叫连连,杀声震天,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就在双方绞着之时,一人如神兵天降,手中长枪如天际游龙,枪头寒光到处,鬼哭狼嚎,碰者非死即伤,真神人也!
秦昊原本怀着一种吃瓜的心情在茶楼观战,见此人如此神勇,不由看得呆了,茶杯虽举在嘴边,却没有半点要喝的意思,生怕自己稍为走神,错过瞬间精彩。
那人的目标显然不是这些无足轻重的亲随,挺着长枪,双足连点,身形在空中不停地翻滚,来到官轿附近,右脚在一名亲随的头顶上使劲一踩,身形顿时拔高三丈。
在空中猛地一个倒转,长枪在前,犹如天际流星,枪尖破空而行,跟身体拉成一条直线猛地刺向官轿。
“噗!”
长枪毫无阻滞地将官轿刺个对穿,空气也在瞬间凝固,原本激烈相斗的双方,也各自罢兵,所有人的目光都齐愣愣地盯向官轿。
茶楼中的俊俏公子见那人得逞,面色顿时松懈起来,刚想起身下楼,忽听秦昊轻叹道:“身处十面埋伏还不自知,真是可惜可叹!”
“你一个小娃儿懂什么?”俊俏公子鼻头冷哼,嘴解微翘,露出一丝冷诮的笑意,显然没把秦昊的话放在心里。
就在这时,忽听“哗啦”声响,那顶官轿忽地向两旁撒裂开来,官轿中一人冲天而起,他的右手抓住的正是那柄长枪。
朱勔很胖,胖到走路都需要人扶,眼前这个龙精虎猛的年轻人绝对不是朱勔,而是朱勔那个坏到头顶生疮脚底烂脓的儿子朱汝贤。
朱汝贤这个名字虽然取得文雅,但人长得却一点都不文雅,满面横肉,目露凶光,此刻面对刺客,更显得特别狰狞。
手抓枪尖,在空中成狐形飞舞,厉声喝道:“方七佛,真是天堂有路尔不走,地狱无门尔自投,朱某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愧对朱家子孙!”
朱汝贤人长得粗野,他的声音同样粗暴万分,刺耳的声音如厉鬼般地在汴河上空回荡,闻者冒汗,听者脚软,好像听到的不是人发的声音,而是阎王的催命符。
他这句话说得虽然很多,但秦昊听到的却只有三个字,或者说他关心的只有三个字——“方七佛”,这三个字所带来的震憾绝对不亚于小日本的三一一。
官轿中不是朱勔,方七佛虽知已中对方的圈套,但心中却没有半点的慌乱,手臂微振,一股暗劲直透枪尖。
朱汝贤猝不及防,长枪顿时拿捏不稳,如灵蛇般的从手中滑落,顿时恼羞成怒,暴喝连连,状若疯狂。
从一名亲随手中接过大刀,抡得虎虎生风,一刀紧似一刀,一刀快似一刀,刀刀催人命,式式夺人魂,向方七佛铺天盖地的劈来。
方七佛久经战阵自然没将朱汝贤这个富三代官二代放在眼内,手中子母连环枪东挑西刺,不出三个回合便将朱汝贤杀得手忙脚乱。
打群架不同于战阵斯杀,兵对兵将对将好像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朱汝贤带的那些亲随很自然地跟那些普通的刺客残杀在一起,而他自己则带着武功最高的八位亲随将方七佛团团围住。
刹那间,杀戮再起,比起刚才更惨烈十倍,茶楼上的俊俏公子见状正欲穿窗而出,忽听秦昊慢条斯理地道:“冲动是魔鬼,似你这般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是别去送死的好!”
杀戮四起,不少的商贩食客早被吓得鸡飞狗跳,而眼前这个小孩非但没有慌乱,还能气定神闲地跟自己说话,委实可疑。
当即退回身来,用一种近乎奇怪的眼神打量着秦昊,满是疑惑地问道:“你是何人?何以出此言语?”
“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你的同伴很快就要伏尸汴河了!”秦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慢慢地斟上半杯茶端在手中,慢慢地拔弄着茶杯里飘浮的茶叶。
第一百五十六章 方百花的选择()
秦昊的轻视让俊俏公子极为生气,忽地从腰间拔出佩剑,指着秦昊冷冷地道:“你到底是何人,再不报出名来,小心我要你的脑袋!”
吴虎害怕秦昊吃亏,忽地从他的身后闪到旁边,双目似电,紧盯着俊俏公子,冷冷地道:“收起你的破剑吧,我保证不扭断你的脖子!”
“哎呀,虎子,你是怎么说话的?对女娃儿说话就不能温柔点?”秦昊一边拔弄着茶叶,一边喝斥着吴虎。
随后又望望窗外,见外面正杀得难分难解,目光又慢慢地收回来落到俊俏公子的脸上,淡淡地道,“如果想要他们活命的话,告诉我你是谁,也许我能救你!”
“你能救我?你凭什么救我?”俊俏公子完全没将秦昊的话放在心里,嗤之以鼻,说完之后,又欲穿窗而出,却被秦昊揣着她的衣服给揣回到座位上。
俊俏公子见此气不打一处来,扬起纤纤右手便欲一巴掌扫过来,哪只刚举到半途,却被一只铁钳般的小手抓住,不论她如何使劲,却动弹不得分毫。
秦昊倒上半杯茶推到她的面前,淡淡地道:“来,喝喝茶,静静心。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连外面那个英雄盖世的方七佛都要听你号令,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一定是方腊的妹妹方百花?”
方百花气鼓鼓地坐回到座位,使劲甩掉吴虎的小手,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气呼呼地道:“既然知道我是谁,那就给我两条路,一是抓我见官,二是放我救人!”
秦昊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而是慢慢地斟上半杯茶,接着道:“要说你们的胆子还真不小,一面攻城掠地,一面还敢跑到东京汴梁来刺杀朝廷重臣。”
“有什么敢不敢的?这朱勔仗着狗皇帝的宠信,欺压百姓,罪大恶及,咱们杀他,那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虽然身处逆境,但方百花也不愿弱掉自己的势头。
秦昊见方百花虽处困境却霸气侧漏,心中颇为喜欢,再看州桥上的方七佛虽是以一抵九却未落丝毫下风,心中更是欢喜得不得了。
望着眼前英气勃发的方百花,一个重要的决定在心中升起,慢慢地品上一口茶,慢条斯理地道:
“姑娘虽是女儿身,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英霸之气,着实令人喜欢,还有那个方七佛,更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如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州桥,实在可惜。”
方百花眼见外面杀得尸横满地,血流成河,方七佛等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毕竟双拳架不住四手,再这样打下去,等周边的禁军赶到那将必死无疑。
心中发急,又打不过秦昊旁边那个力大无穷的胖小子,只好冲着秦昊怒道:“我说你这个小娃儿,你到底想怎样?如果再不放我出去,本姑娘就算变成厉鬼也不放过你!”
秦昊慢慢地喝上口茶,似笑非笑地道:“我这个人不怕鬼只怕人,当然有我秦昊在这儿,你也没机会变鬼,更没机会变厉鬼!”
“你这话是啥意思?”方百花也是极其聪明的人,顿时从他的话中听出门道,忍不住心奇,追问道。
“我这话的意思呢就是我可以救你们,可以让你们安全离开东京汴梁!”秦昊说得仍然很慢,仍然很淡然。
“你救我们?”
方百花笑了,笑得有些可笑,在她的心里根本就不相信眼前的这两个小屁孩能救得他们,黛眉微皱,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道:
“人命关天的事你个小娃儿可别渗合,你可知道那个朱勔是何等样人?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为一块石头,一株花草,就能要你全家的命,这事不是你个小娃儿就能管得了的。”
秦昊看一眼英勇神武的方七佛,回头再看看方百花,不怀好意地笑道:
“管得了得管,管不了也得管,你个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死了便死了,只可惜方七佛一世英雄,却死在朱汝贤这等狗才手中,那才是一个冤呀!”
方百花见他看不起自己,刚想发火,但一看到那怒目圆睁的虎子,情知自己的武功不如他,惹火他们必然讨不到好,只好把怒气压制住,闷声道:“你说要救人,还不快去救?”
秦昊见方七佛斗得差不多了,如果再坚持下去胜负就真的很难说了,当即吩咐虎子道:“虎子,你跑到比我快,你去清风居搬请杨大哥,叫他注意点,别露了行迹。”
虎子双拳擦掌,跃跃欲试地道:“对付几个小兵,用不着去叫杨大哥他们,虎子这就回去拿擂鼓瓮金锤,定将这些官兵杀得落花流水。”
秦昊见虎子一脸兴奋的样子,伸手在他脑门上一拍,哑然失笑道:“你那擂鼓瓮金锤天下独一无二,拿它来救人,是不是想告诉全天下的人,咱们跟方腊有勾结呀?”
虎子搔搔头,觉得秦昊说得有些道理,当即跑下楼,径直回清风居报信去了,方百花见他走远,这才慢慢地回过头来,望着秦昊,双眼中顿时布满着杀气:
“清风居?杨大哥?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就是那个灭掉梁山的秦昊?这样说来,也是朝廷的一条走狗,你叫虎子回去叫杨再兴,不是来救我七哥,而是来杀我七哥!”
秦昊他们在清风居跟高衙内好好地打过一场,这事在汴梁城早就传得沸沸扬扬,而方百花他们早已来到汴梁,对这件事自然耳熟能详。
这也是方百花自忖打不过虎子,所以没有立刻发作,而是等虎子走后,这才对秦昊发威,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欲伸手抽出腰间的软剑,结果秦昊的性命。
“你最好是别动!”
秦昊仍然是一脸的笑容,镇定从容地望着方百花,嘿嘿地道:“你既然知道我就是那个灭梁山的秦昊,就应该知道我在沙门岛曾杀人于无形,对了,你的剑应该没有他的快吧?”
方百花愣了,在她的印象里,好像秦昊说的话是对的。
她也的确听说过秦昊有件天下天下独一无二的暗器,只要砰的一声,便能要人的命,而对方别说是躲避,就连暗器的影都没看到,就呜呼哀哉了。
秦昊见她在那儿筹措,又笑笑道:“反正我就在这儿坐着,你如果能取我的性命谁时都可以取,不必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