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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美味战国-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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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意将他纳于门下吧?”鲁连仲忽然道,若没有这意思,季桑何必浪费时间试探那小儿的武艺?小狩女梳着男式的发髻又穿着男式的衣裳,加上身材干瘪面容还未长开,一时难以认出是女子,他们都以为小狩女也是一小儿。

    “没错,我有此意。”季桑点头承认,别看他面嫩,但早已过而立之年,他不想浪费一身功夫,这些年一直都想找个弟子。奈何他这身武功特别,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意的,直到遇上小狩女。他不知小狩女是如何得到虎贲巨剑,但虎贲巨剑择他为主,也算是有缘了。只可惜,那小儿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

    季桑将小狩女和白晋的言行举止细细回想了一番,越觉得有兴趣,他招手让鲁连仲过来,吩咐道:“你跟上去查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诺!”

    季桑到底还是不甘心放弃这棵好苗子。钱帛易得,良玉难求。

第一百二十五章 昔日故人来() 
“子缘何在此?”醢稷大惊失色,撑着门板的手不由得松开。

    来人轻松跨进来摘下斗笠,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脸庞,他的下颌看起来异常瘦削,像一把悬着的剑。

    此人正是韩王比较依仗的剑客――娄叟,和醢稷一样一路陪伴韩昭王登上王位,和韩王的关系也比其他剑客亲厚些。他年纪大后,韩王已经少让他去出任务,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偏僻的小城遇上,因此醢稷感到十分惊讶。昔日在韩王宫之时,娄叟和醢稷的关系不错,经常约在一起喝喝小酒,当日醢稷被赶出韩王宫之时,也只有娄叟来相送。当年新郑一别,醢稷四处漂泊,最后才选了山阳这一个小城,本以为此生无可能再见故人,怎料想到今日竟然得见。

    “稷,别来无恙?”娄叟微微一笑,并没有立即回答醢稷的问题。

    不管娄叟是如何找到这里,两位老人能在暮年相见,已经难能可贵。醢稷最初的惊讶褪去,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欢喜而又欣慰的笑容。

    两只苍老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醢稷浑浊的眼睛浮起了一层亮光。

    “甚好。”

    白晋他们离去后直接往城内走去,路上他又将最近的事情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遍。

    “我本来要回鬼谷告诉你们,没想到你们就来了。”白晋道,这还真巧了。

    “这方家实在欺人太甚。”张仪从白晋口中得知方家竟然三番四次地想掳走小师弟,心中就憋了一团火,鬼谷的人,是随便让人动的么?

    张仪眼中闪过一抹幽光,拍了拍白晋的肩膀:“小师弟放心,师兄定会帮你报此仇。”

    “本想通过方家大管事,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方家打听庖乙的下落,现在看来,要想另外一个法子了。”白晋原本想着有大管事的介绍,去新郑方家后,行事会方便一些。

    张仪轻笑一声:“小师弟,凭借你这手艺,方家的大门会不为你敞开?”恐怕定会很快奉为座上宾。张仪的心情有些复杂,在为白晋高超的厨艺感到自豪之时,又担心他非凡的厨艺会被权贵们觊觎,成为他们私有的庖人。白晋的性子他了解,最是讨厌各种规矩的束缚。高门大户里的那些规矩一套套,小师弟又不是心思重的人,恐怕会被人入了套。

    白晋依然还惦记着这具身体被人追杀的事情,做事自然不想高调,这才兜了一个圈子。死过一次后,他不想那么快地又把小命交待出去了,他还没有尝遍战国的美食,若是早死了那定然也会死不瞑目。

    过去的几个月都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些刺客应该以为任务成功不会再来了。白家的生意和势力都主要集中在魏国,应该没那么倒霉会那么快就被要杀自己的人发现吧?

    白晋把思绪捋了捋,点点头道:“如此,我们直接去新郑。”

    “这就对了,何必受那大管事的鸟气!”张仪用力拍了一下白晋的背,笑道。

    “去新郑一事,还是先问过先生为好。”一路默然的孙宾忽然道。他们自从拜入鬼谷门下,活动的范围鲜少离开山阳地界。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他们对鬼谷先生,亦是如此,不能不告而别,让先生担心。且此去新郑,恐要月余,要准备的东西也少不了。

    “对对对,顺便让先生卜一卜此行的吉凶。”张仪道。

    “谁和我一同回去?”发生了那样的事,两个人安全些。

    张仪噤声,神情有些纠结。

    孙宾看了看他们三,低叹一声:“还是我一人回去吧,你们先去大树村墨者那边等着。”一个人,快去也快回。他们在墨者那里,安全。

    “如此也好,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张仪的眉毛舒展开来。好险,若是自己回鬼谷,肯定会被气头上的苏秦往死里整。

    “孙师兄稍等,这包肉干你拿去在路上吃。”白晋探手从竹篓里拿出一个包袱,入手只觉得沉甸甸,他心头一跳,不会搞错了吧?他连忙把包袱打开,里面哐哐当当的都是布币。

    难怪觉得竹篓没轻多少,原来是自己把包袱搞错了。白晋揉了揉额角,好像有点不妙希望以后碰不到那帮人。

    最后白晋用些布币买了些吃食让孙宾带上路上吃。他和张仪、小狩女又要回到大树村,不过在此之前,白晋要先回醢稷处一趟,刚才打斗的时候拧的那罐酱油摔没了,再去舀一些。

    因娄叟的到来,醢稷今日没有开店,他拿出陈年的黍米酒,在廊下扯了几条肉干在甑里蒸熟了,切成块做下酒菜,再拿出最好的醢酱做蘸料。这些肉都是醢稷用上好的醢酱细细揉进肉里,加上黍米酒,腌制几日,再撇去肉沫自然风干,风干后的肉干在阳光下呈现暗红色,被甑里的水蒸气催发,亮红中又透着晶莹,肉香扑鼻。

    娄叟喝着酒等着,蒸肉还没有端上来,丝丝缕缕的香味就已经飘了过来。他不禁深吸了一口气,这味道,久违了。

    醢稷将放在盘中的蒸肉端了出来,一起的还有两豆蘸料,分别是醢酱和酱油。

    “你尝尝。”醢稷将一双木箸递给娄叟。

    娄叟看了醢稷一眼,在重逢后短暂的时间内,他已经发现了老友的不同。虽说两人可共一案,但进食时还多是习惯一人一案分食,醢稷离开王宫几年,连规矩都忘了?不过娄叟打量了一个这个简陋的小院,知道醢稷可能生活得并不是很好,况且娄叟知道醢稷无儿无女,一人过活,一案足矣。

    共用一案也不错,显得亲近些。

    “你知我不用箸的。”娄叟没有接过木箸,而是挽起袖子,用手捻起一块热气腾腾的蒸肉,熟练地在醢酱中滚了圈,扔进嘴里。多年剑客的生涯娄叟练就一身铜皮铁骨,这样的热度于他根本无碍。

    “还是你做的好吃。”娄叟回味了一下,颌下尖利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还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第一百二十六章 旧事() 
醢稷将娄叟陶碗中的酒满上,并将装有酱油的陶豆往他面前推了推:“你尝尝这个,这是我新酿出来的。”

    豆中的酱油如水般荡漾,没有像其他醢酱一样具有肉粒,更像是兑了水的醢酱汁。娄叟看了醢稷一眼,眼中已隐隐带了些笑意,他再次拿了块蒸肉,停了停道:“你不会又让我试吃吧?”昔日在韩王宫时,醢稷每每做了新的醢,必定让好友试吃一番,美名其曰“有甘同享,有苦同吃”。不是每一种新制的醢都一次成功,那段日子娄叟的舌头被酸甜苦辣咸来来去去轮了个遍。

    多年后同样的情景再现,娄叟没再利落地转身而逃,心中反而涌起了一阵阵的怀念。他将蒸肉的一角稍微沾了一点酱油,还是先别沾那么多好了,万一……

    “尝尝,定好吃。”醢稷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折了起来,不断怂恿道。

    娄叟瞟了醢稷一眼,将沾了酱油蒸肉张嘴--

    “醢老丈,开开门!”

    听到陌生的声音,娄叟习惯性地去摸剑。

    “是我认识的一位小君子。”醢稷看了娄叟一眼,慢慢站起来,“我去开门?”

    娄叟垂下了手,沉默地喝了一口酒。

    “老丈,我又来了。”白晋道。

    “你们这是怎么了?遭贼了?”醢稷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晋一番,身上的葛衣被划破了几道口子,渗着血迹,而他旁边的小狩女更加狼狈,衣服上又是泥又是血,圆乎乎的小脸上也有几道泥印子,看上去是谁胡乱擦去的。两人身后是许久不见的张仪。

    “是出了点事。”白晋挠了挠头,无奈道,“那罐酱油也没了,再来舀些。”

    “哎,我方才应该提醒你们的,你们还小,两人上路不安全。”醢稷扫了张仪一眼,“最好有人陪着妥当些。”

    “没事,幸好我来得及时,才没让他们得了便宜。”张仪的大掌想揉上白晋的头顶,却被他拍了开去。

    “先进来吧。”醢稷侧身让他们进来。

    “老丈,有客至?”张仪看到了在案前默默喝酒的娄叟。一身平常的葛衣,腰悬长剑,乍看上去是一个平常的老剑客,但张仪隐隐觉得此人不简单,也许是他坐着的动作没有这个年纪剑客所具有的佝偻。张仪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是我多年的好友--娄叟。”醢稷简单地将双方介绍了一下。白晋他们作为晚辈,自然要行礼拜见。娄叟略略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醢稷去屋里拿陶罐给白晋装了一罐酱油,看了看白晋和小狩女身上的伤皱眉道:“可知是哪里来的强人?”山阳县小,穷,没什么油水,要打劫也不会选这种地方。他们更有可能冲撞了某些剑客。醢稷朝娄叟那里望了一眼,若是老友是回新郑,双方同路会更稳妥些。

    “没事,就是遇上了几条疯狗。”白晋捧着陶罐,一脸的平静。只是眼里黑沉沉的,可以窥得他心情并不爽。未来他不介意尝试下做做人肉包子。

    醢稷微叹了口气,转头对娄叟道:“叟此行可是去新郑?”

    娄叟用幽深的眼光盯了醢稷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

    “这就巧了,不如你们同路,也好有个照应。”醢稷提议道。

    “确实巧……”娄叟搁下陶杯,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待白晋他们走后,醢稷重新入座,给娄叟满上了一大杯酒。“这次去新郑,还得拜托你照顾一下这几个小辈了。”

    “你待他们似与他人不同。”娄叟曲起食指扣了扣食案道。尤其是对那个讨要酱油的小儿,不像对后辈的态度,反而像是对平辈?

    “那位名晋的小君子,善庖厨,有奇才。”提起白晋,醢稷的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了几分自豪,“这酱油的酿法,就是他想出来的方子。”醢稷夹起一块蒸肉,蘸了点酱油,慢慢咀嚼。

    “刚才那小子是你徒儿?”娄叟瞥了醢稷一眼,眼中带了几分探询。

    醢稷苦笑了一下:“不是。”

    “既然不是,我就不必护着他了。”

    “子娄,你就当帮我这忙。”醢稷朝娄叟行了个揖礼,语气诚恳道。

    “要帮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娄叟一手撑在膝上,微向前倾,双目紧锁着醢稷。

    “什么事?”在娄叟高压的目光下,醢稷心底忽然冒起了些许不安。娄叟只是来叙旧?他自己都不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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