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兵王在三国-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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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黎惊愕的看了刘宣一眼,旋即开口回答。
他的眼中,满是失落。
原以为刘宣要整饬观阳县,要涤荡乾坤,还观阳县的无辜百姓一个朗朗乾坤。现在看来,刘宣连和叶薪开战的胆魄都没有,令人失望了。
叶薪眼看着方黎坐下,眉头微皱。
刘宣袒护了方黎,但最终的选择,仍然是先斥责了方黎,然后不痛不痒的说不能污蔑叶薪,便揭过了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此一来,叶薪的计谋直接消解了,再没有造成影响。
“大人,卑职有话说。”
忽然,大厅中有一名官员站起身,朗声开口。
说话的人,正是李奕。
李奕一站起身,牵动了所有人的目光。
方黎和李奕不同,方黎和刘宣没有接触,从刚才的情形中,无法判断方黎是否归顺。但李奕却实实在在的归顺了刘宣,这是之前确定了的。
刘宣问道:“李县尉有什么要说的?”
李奕禀报道:“观阳县的百姓本就贫穷,却还在四方的城门口设立关卡,对进出的百姓进行收税。这一决策,下官认为不合理,应当取缔。”
刘宣听后,暗赞李奕的眼力。
此前,刘宣没有告知李奕要做什么,李奕却品出来了,领会了他的意图。
因为在城门口设立关卡收税,是叶薪的手笔。
刘宣毫不犹豫的道:“本官在剧县和北海相孔融交谈时,曾听他说过一句话。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官府在城门口设立关卡,是为了收税。但收税的目的呢?而且税收最终没能用在百姓身上。不仅如此,关卡的设立,极大的阻碍了百姓进出城门,阻碍了观阳县的发展。本官决定,各处城门的关卡,直接取缔,诸位有意见吗?”
“老夫赞同!”
方黎想都不想,直接就说话了。
此时,他的心中,忽然又升起了希望。他开口针对叶薪,是一竿子打翻,希望刘宣直接拿下叶薪,可这不切实际,反而容易逼得叶薪狗急跳墙。
李奕的动作,却是温水煮青蛙,一步步来,让叶薪难以反驳。
“县令,卑职赞同。”
“县令大人,取缔关卡,的确是不错的选择。”
“……”
观阳县的一众官员,纷纷开口赞同。
所有人都表态了,唯有叶薪没有开口,所有人的目光,又汇聚在了叶薪的身上,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那举动,却迫使叶薪必须表态。
叶薪深吸口气,缓缓道:“下官当初的想法,是因为县衙无法取得收入,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在城门口设置管卡。卑职的目的,是为了缓解观阳县的财政。如今,县令取得了青丘山和九鹿山的钱财和粮食,在未来的一段时间内,钱财也没有压力。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一番话,叶薪进退有据,把他的想法进行了篡改,说成是为了观阳县的大局着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叶薪有错,他的出发点是没有问题的。
刘宣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
叶薪这个老匹夫,果然是够狡猾的,竟然如此诡辩。
刘宣道:“叶县丞都说了,当时是处于无奈之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本官也体谅叶县丞的做法,所以这件事就此揭过了。然而,观阳县的所有关卡,全部取缔。”
李奕拱手道:“大人英明!”
其余官员,纷纷附和,唯有叶薪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苦涩。虽然将这件事化解了,但无形中,已经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冲击,是在打他的脸。
刘宣继续道:“诸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大人,下官有话说。”
忽然,又有一名官员站起身,拱手行礼。说话的人名叫周济,是户房的主管官员,管理着观阳县的钱袋子。
他一开口,叶薪的脸色,微微一变。
刘宣说道:“周济,你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
周济面色严肃,沉声道:“下官要说的,是户房的另一名官员钱丰。此人任职期间,从不点卯,玩忽职守,也不懂一点户房的事情。他在任上,就是尸位素餐。下官认为,钱丰不适合再留在观阳县,所以,下官恳请县令罢免此人,整肃户房的法纪。”
叶薪闻言,骤然握紧了拳头,眼中喷火。
钱丰是他一手提拔的官员,周济竟然要弹劾,简直是可恶。对于钱丰的性格和为人,叶薪是知道的。现在被弹劾了,立即就会被抓住刘宣抓住把柄。
第34章 一一拔除()
刘宣看了叶薪一眼,沉声道:“周济,本官仍然是那句话,捉贼捉赃。要罢免钱丰,必须有足够的证据,否则不是罢免钱丰,而是本官处置你了。”
一句话,透着不同寻常的意味。
在叶薪的眼中,这就是一个局,一个刘宣和周济布置的局。
大厅中的其他官员,静静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眼中有着期待神色。所有人都期待,局面到底会演变到何种地步呢?
周济不卑不亢,拱手道:“大人,下官如果构陷同僚,自愿被罚。既然大人要查证,请大人传唤钱丰即可。”
刘宣大袖一拂,道:“周济,如果真是你构陷钱丰,不仅仅是处罚这么简单。”
“来人,传钱丰。”
刘宣下令,大厅外的士兵,立即去传唤钱丰。
正襟危坐的叶薪,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眼中流露出一丝焦虑,冷静的心虚,出现了一丝的波澜。他参加了这一次议事,不能退出,便彻底的被架空了起来。
审判!
叶薪的心中,忽然想到了两个字。
此刻的他,犹如犯人遭到审判一样。名义上,刘宣让人畅所欲言,实际上,刘宣却不断的针对他。
不多时,钱丰来到了大厅中。
钱丰身体肥胖,一双小眼睛滴溜溜的转动着,给人一众贼眉鼠眼的感觉。他走到大厅中,看了眼叶薪,才看了眼主位上的刘宣,拱手道:“卑职钱丰,拜见县令大人。”
刘宣沉声道:“钱丰,周济指控你在任职期间,玩忽职守,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你甚至连点卯也不去,你承不承认?”
“不承认!下官一向遵纪守法,不曾有半点逾越。”
钱丰想都不想,直接否定了,涉及到这样的问题,谁敢承认啊?
周济冷笑道:“县令,下官有证据。”
刘宣道:“呈上来。”
周济吩咐了一声,片刻后,两名士兵抬着一口箱子走了进来。箱子打开后,里面装着一卷卷的竹简,都是仔细封存的。
周济神色锐利,拱手道:“大人,这些竹简上,记载的都是钱丰的罪证。所有的罪证,都有据可查,绝无虚假。”
钱丰闻言,冷不禁的打了个哆嗦。
刘宣大手一挥,有士兵递上了一摞竹简。
刘宣翻开一卷竹简,看了后,便念道:“二月初一,钱丰不曾点卯,午时才到衙门。到衙门不到一刻钟,就离开了。”
“二月初三,钱丰未曾点卯,并收下贿赂,为东市粮商陈坚谋取私利。”
“二月初四,钱丰克扣百姓的赈灾钱。”
“二月初五,钱丰和同僚袁亭起争执,愤怒之下,命人打断袁亭的双腿,最终令袁亭家破人亡,袁亭被逼上吊自杀。”
“二月初七,钱丰……”
……
一桩桩事情,尽皆念出来。
竹简中,记载得相当的详尽,几乎犹如日记一样,每天都记载了消息。
刘宣简单的念了一遍,钱丰已经承受不住了。
到了这一步,每件事都可以去查证。他再狡辩,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钱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以头叩地,大声道:“县令大人饶命,饶命啊!”
刘宣沉声道:“一桩桩,一件件,不曾有半点好事。你,不仅尸位素餐,更谋财害命,你这样的人留在观阳县,就是观阳县之祸,是百姓之祸。该杀,该杀啊!”
“来人!”
刘宣冷着脸,猛喝一声。
两名士兵迅速的进入了大厅,抱拳站立。
刘宣下令道:“拖下去,斩首示众。”
“诺!”
士兵伸出手,夹着钱丰就往外走。
“大人饶命,饶命啊!”钱丰大吼着,神色惊慌。
然而,刘宣早已经下了决定,不会再改变主意。纵然钱丰求饶,刘宣也不会有半分动摇。
钱丰仍是不甘心,目光看向了叶薪,再次大吼道:“叶县丞,救我,救我啊!我是帮你的,我做的一切,都是帮你的。”
不一会儿,声音彻底消失了。
一个个官员的目光,都落在叶薪的身上。
牵扯到了叶薪,事情不简单了。
叶薪是一头老狐狸,人老成精,不卑不亢的道:“县令大人,下官有罪。下官识人不明,没想到钱丰竟是这样的人。钱丰在人前,一向是规矩守法。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人。下官有眼无珠,实在是惭愧。”
主动认错,以退为进。
叶薪摆出了这样的姿态,刘宣再苛责叶薪,那就不恰当了。
刘宣心中冷笑,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叶县丞毕竟不是圣人,不可能洞悉钱丰的内心。尤其是钱丰为人狡猾,叶县丞难以看出来,也是正常的。”
叶薪此时只得哑巴吃黄连,道:“多谢大人体谅。”
钱丰的事情,告一段落。
正当叶薪松了口气,又有吏房的官员站起身,朗声道:“卑职恳请大人,收回吏房选拔举荐官员的权利。观阳县之前的官职,可以用钱财来买卖,不是真正的以才取士。县令大人收回吏房举荐官员的权利,才能任用贤能,广开言路。”
叶薪听了后,嘴角抽搐,眼中流露出愤怒神色。
此前,叶薪掌控着吏房。
所有的官员和小吏的任免,都需要叶薪点头。如今刘宣击杀了叶烈,收降了周仓,吏房的官员竟然倒戈了,实在是不可原谅。
刘宣仍是不急不慢,缓缓问道:“可有买官卖官的证据?”
“有!”
吏房官员依葫芦画瓢,也吩咐人拿了一箱子的竹简来。
刘宣看了后,面色大怒,当场就宣布接管吏房的权利,定下了规矩。但凡观阳县的官员任命,必须经过刘宣同意才行,否则一概不认。
这一决定,便剥夺了叶薪的权利。
叶薪的脸色,阴沉无比。
然而更严峻的事情在于,其余各房的官员也纷纷开口了。
之前叶薪插手的政务,或者是叶薪掌控的权利,都被刘宣找了借口收回。刘宣这一招,都是找的弱点,是堂堂正正的收回了叶薪手中的权利,不是阴谋诡计。
叶薪明白刘宣的意图,也没有办法反抗,只能认栽。等议事一结束,叶薪俨然成了光杆司令,手中什么权利都没有。
叶薪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他遭到了全面打压。这一刻,他在观阳县的官场,丢尽了脸面,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离开县衙,叶薪一直是浑浑噩噩的。
回到了叶家,叶薪静坐在书房中,一直在思考着。
今天在县衙的事情,刘宣是有备而来,明显是早有准备的,才导致他无法反击。幸好,他应对得当,加上刘宣也还没有彻底撕破脸的打算,叶薪才抱拳了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