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也甜 上-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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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喜,一个憨厚纯朴、古道热肠的农家子弟,
遇上了地位尊贵的风云人物不讲理的土匪沈千里。
算他倒了八辈子的楣,居然被要挟成为压寨男妾。
哼哼,好啊,他要做一个翻天的小妾,不把这个混蛋的山寨搞垮不罢休。
不过,抛开该死的混蛋沈千里不说,除了每天被压在床上嘿休之外,
这土匪窝还真是蛮不错的,不只衣食无忧,
还有他最喜欢的猪蹄、鸡腿和肥肉鲜鱼。。。。。。
沈千里,身为青山派人称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大当家,
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有一天栽到一个土包子手里,
想他对李大喜是如何百般疼宠呵护,竟然全都比不上一盘刚出炉的猪蹄膀!?
真是。。。。。。奇耻大辱啊。。。。。。
呜呜呜,难道是上天的惩罚吗?
否则这样一个上了饭桌就双眼放绿光的土包子为何就会对了他的眼呢?
下:
烟花三月下扬州,本是欣赏江南美景的好时机,
然而土包子李大喜却是本性难移,
心里光惦记着自己开垦的那十几亩地死活不愿去,还敢公开挑战他的夫权,
哼哼,真是给点颜色就开起染坊来了。
谁料江南之行,算是在那帮损友面前被李大喜把自己的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一群江湖上最有势力的大人物被一个土包子骂了半天,
愣是没人敢站起来吼一嗓子,这传出去,他们四个还能见人吗?
沈千里觉得这回自己真是栽了,
栽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土包子手里,
由着他颠覆自己以往的形象,甚至放弃到手的权利地位。
好吧,既然如此,那这辈子就和大喜甜甜蜜蜜的过了吧,人得认命不是。
但是半途怎么又多出这么多烦心事啊,先是被大喜吓了个半死,接着又是寒芳那个女人,然后是那群闲着没事干的师叔伯,
他们真的以为自己吃多了大喜的口水就不会发飙了吗。。。。。。
第一章
深秋的风卷起老树下的破败枯叶,打着旋儿落到别处,诺大的林子中,一时间北风呼啸,黄叶纷飞。
直起身子看了看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他露出一个憨厚的满足笑容,英俊纯朴的脸庞上,竟因为这抹笑而添了一抹亮色。到另一边挑起一捆柴禾,另一只手挽着柳条筐,哼着优美的乡间小调往家里走,想到表妹兰花儿一定已做好丁香喷喷的玉米饼子等着自己归来,他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今年年景好,一亩地里多打了十几斤粮食,否则哪有玉米饼子吃。
三里屯说大不大,说小可也不小,上上下下都算起来,也有一千多号人口,这屯子四面都临着碧青山,俗话说靠山吃山,加上如今天下太平,国富民安,论理说这日子也该过得不错,像李大喜这样忠厚老实肯干活的人,家里本不应沦落到连点药材都买不起的地步,之所以闹到这份儿上,全是因为这碧青山里有一股凶悍的土匪。
这些土匪的老巢究竟在哪里,谁也说不上,有人说这群土匪在这绵延数百里的碧青山上,有着几十个庞大巢|穴。村民们只知道,附近方圆两三千里的地方,没有王法朝廷,全是这股土匪说了算,每家每产都要完成土匪们给下的任务,例如一年要贡献多少粮食,多少柴炭,多少鸡鸭鹅狗等等等等。
到了每月的二十号,就把这些东西挑到指定的地点由专门下山的土匪来接收,如此一来,弄得家家苦不堪言,一方面要缴税给朝廷,一面还要孝敬这些土匪。幸而这两年朝廷见不能灭去悍匪,索性不再派兵,只减少了老百姓的赋税,方让人喘过一口气儿来,否则真是连活路都没有了。
李大喜回到家里,将柴禾放到墙角,那里已经堆了小山般高的枯枝木柴,他咧开嘴笑了一下,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身后兰花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也高兴笑道:「大喜哥,这些木柴足够上缴了,咱们还能剩下些自己用呢。」
李大喜点点头:「是啊,足够了。可惜大山都被封了,只有山脚下的林子让咱们去,否则哪至于就捡这么点儿呢?那群该死的土匪,要不是顾忌着你和二叔,还有村里的大伙儿,俺就去和他们拼了,也好过受他们的窝囊气。」
兰花儿来到他面前,忙捂住他的嘴巴,左右看了看,小声道:「大喜哥,这话在家里偷偷说说还行,千万别叫外人听到了,俺听村东头的王大娘说,胡二麻子家里这两天忙的不亦乐乎,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说是要迎接山上下来的大人物,大喜哥你想想,山上下来的人,可不就是那些土匪吗?所以你最近千万长个心眼儿,走路低头,别老拿那种仇人似的眼神去看人家,一旦碰上了他们可就惨了。」
李大喜点点头,兰花儿这才松开手,:「好了大喜哥,去吃饭吧,饼子早就呼好了,就等你呢。」两个人一前一后回了屋子,那个二叔正在炕上咳嗽,兰花儿道:「爹,大喜哥捡了些杨树叶子,今晚俺就给你煎水喝,看能不能有点用。」一边说一边在炕上摆下了桌子,端过饭菜,李大喜叫了一声:「啊,还有土豆条,还搁油了呢。」一边说一边吞了口唾沫,那垂涎三尺的样子把二叔和兰花儿都逗笑了。
日子不知不觉的过了几天,胡二麻子家里的客人早就到了,村里人这两天都在议论这个事儿,因为那几个客人里有一个少年实在太出色,那么俊俏的外表是村民们连做梦都想不出来的,不过这少年的举手投足,眉眼稍动之间都带着一股浓厚的邪气,让人不寒而栗,只想退避三舍。
即使有这么一个好看的少年在,村中人还是希望这群瘟神早点离开村子,这几天,大家在街上连话都不敢多说,唯恐一个不慎说了什么惹祸的话,可惜那帮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惹人嫌,还住的有滋有味。
这天李大喜照例打完柴回家,刚到了巷子口,就见一群衣衫华丽的入围成一个圈子,知道是那些土匪,心里不齿,转身就想避开他们,却忽然听到一声惊叫,他听得真切,那正是兰花儿的声音,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放下柴禾,拿起扁担就赶了过去。上前一看,果然,正是兰花儿被围在当中,她面前站着一个俊逸非凡的少年,汇流里流气的调笑着。李大喜气的青筋都蹦出来了,两边膀子一用力就挤了进去,护在兰花儿身前,对那个少年怒吼道:「你干什么?赶紧给俺滚开,否则俺对你不客气。」
那个少年正得意间,冷不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了李大喜一番,冷笑道:「从哪儿钻出的土包子,敢管小爷的事儿。小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上去去,你赶紧给小爷滚开,留你一条命。」
兰花儿拼命扯着李大喜,悄声道:「大喜哥,别。。。。。。别得罪他们。。。。。。他们。。。。。。是那群人。。。。。。」可惜李大喜心里一股怨气已经憋了许久,哪听得进去她的话,何况这种情形,如果不想让兰花儿落入魔爪,得罪这帮龟孙子是肯定的了。
因此李大喜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瞪着那少年道:「呸,兰花儿让你看上是她的晦气才对,就算你长得好,哪个好闺女愿意给你们这帮子土匪啊?」他刚说完,少年身边跟着的那些长成歪瓜裂枣样的跟班就捋起袖子呼喝起来:「嘿,妈的,这土包子敢情不想要命了。」
「娘的,敢骂我们当家的,劈了他。」
少年一挥手,制止住手下众狗的乱吠,玩味的眸子对上李大喜燃烧着仇恨戒备不甘的眼神,心里「咯噔」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暗道:「这男人长得还行,就是太土了,否则倒对我的胃口。」再望望身后兰花儿闪烁躲避的怯懦样子,兴趣就有些低落下来。
不过现在若撤了,不是明显让这小子以为自己是怕了他吗?这个面子可不能丢。不但不能丢,还要好好给这憨小子一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用这种眼神来看自己。嗯,等等,今天嘛,先到这里,以后再好好玩玩他就是了。
「哼,小子,你会为你今天的鲁莽后悔的。」少年冷笑一声,转身对他身后的众多狗腿子道:「我们走。」
「什。。。。。。什么?当家的,这就放过他们?」一帮狗腿子被主子前所未有的惊天地泣鬼神的善良举动惊呆了,半天才跟上去,七嘴八舌的问。
然后就看到他们主子的嘴边露出一抹优雅冷酷邪恶的笑容:「怎么可能?放心,我有更好的法子来治他,包管几天后让他登门给我磕头道歉,呵呵。」
即便这样,深深了解主人性情的恶奴们也敏感的察觉到,主子这次的惩罚实在太轻了,竟然只要那个土包子登门磕头道歉就完事儿,如果换作平常,不把人整到生不如死,彻底崩溃,他是不会罢手的,这一次是怎么的了。不过主子的心思他们哪敢问,反正知道这一次那个小子交了好运,只登门谢罪就能逃过一劫。
这里李大喜和兰花儿看着他们走远,兰花儿方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埋怨他道:「大喜哥,俺都告诉你多少次了,别压不住火,咱们得罪不起他们啊,你怎么就是不听呢?」李大喜也生气的说:「得罪不起也得得罪,没看他们刚才那样子,俺要是不来,还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呢,不是告诉你这几天留在家里,别随便出来吗? 你怎么就是不听。」
兰花儿低了头,诺诺道:「阿五哥的娘病了,俺想去看看,谁知回来的时候就遇见他们了。」小妮子说到这里,脸上便有些儿发烧,李大喜不由得笑了,他知道兰花儿和村西头的阿五暗中相好,虽然因为两家贫穷,还未正式提亲,但是二叔和阿五的娘却都心知肚明,两个老人也喜欢这门亲事,所以都没有反对,阿五和兰花儿更是把对方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往来照顾。难怪这小妮子冒险出了屋呢,原来是阿五他娘病了.
「那老人家有没有事儿啊?二叔今天的咳嗽强了吗?」兄妹两个边说话,边将柴禾套上扁担往回走。仿佛知道李大喜的命运从今天就要改变一般,这天的夕阳如血般艳红无比。
第二天傍晚,李大喜回到家中,却意外看见小小的屋于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村里的财主胡二麻子。他向来嫌恶这些吸人血剥人皮的豺狼,因此一声不响的就要到院子里。却被那胡二麻子叫住。笑眯眯对他道:「怎么了大喜,见着俺连声招呼都不打?你以为俺又是来收税的啊?也不打听打听,俺今儿可是来给你们家报喜的。」
李大喜心里说你这只黄鼠狼还能报喜?指不定又看上我们家什么东西了呢。但是想起二叔和兰花儿,日后还要和这豺狼应付着,只好压下怒气,勉强笑了一笑道:「啊,是吗?那真是麻烦胡老爷跑这一趟了。」
胡二麻子嘿嘿笑了一声:「大喜,你这句话可生分的紧啊,敢情你还不相信是吧?俺真的是来给你们道喜的,山上那位当家的看上了你们家兰花儿,要讨过去做妾,怎么样?这可是你们家八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啊。」说完得意喝了一口水,又接着道:「嗯,嫁妆嘛,过几天就送来,哎呀,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哈哈哈。」
李大喜早听得呆了,半天才大叫一声,冲上来揪住胡二二麻子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谁看上了兰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