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部若樱 落红 by 绫部若樱-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殿下执意要阻止明王明日征战,玉箫定当竭力达尝所愿。”
“玉箫,你说何为天意,如何逆天?”
是不是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反而是逆天行事呢?
颀相思缩在帐中一夜未眠,身体的痛苦自是不言而喻,却掩盖不住心中的难过。自己也是笨的可以,竟然既没能阻止他去冒险,也没能留住他对自己那丝好感。
相思苦笑道,难道我这一生既不是喜剧也不是正剧,而是一场悲剧?
出行的号角响起,颀相思已经没有力气思考,既然决定让他去冒险,自己只有相信他了。颀肃清是很厉害的,武功很高,计谋又深,怎么会随便受伤呢?即使受伤又怎样,打仗有几人滴血不伤的回来呢?玉灵在这里,无论受了什么伤,都可以将他救回来的,所以放心好了,况且还有玉箫这个高手暗中保护他,没问题的。
颀相思使劲浑身力气,说道:“左善右善,你们难道不担心主子安危,他应该让你们看我到今日吧,既然如此,为何不跟着去战场,保护他周全呢?”
两人皆是保持沉默。
他们两人除了监视清王,还肩负了之前的任务,就是要时刻护清王周全。
第二十五章:被俘
颀相思心想,十七年的漫长时光也是如此一闪而过,一日这沧海一粟又算得上什么,应该是眨眨眼便闪过去了。可是为何每次睁眼,太阳还是斜斜的,初生的状态。为什么连一个上午过得都是如此煎熬?
大军启程之时,除了慕容天赐来与自己道别,其他人包括他好像完全忘记自己的存在了。
颀相思让自己尽量冷静一些,想像着自己仍在清王府的秋千上打着千舒舒服服的看着海棠花落,从前也是关心着他,为何不似今天这般强烈?难道这段感情变质了?在自己的纵容之下,浓浓的感情发酵了,变成什么?
干脆还是以前那种默默地关心有多好?
颀右善看着帐中的早饭,粒米未动,端出去,换成了丰盛的午餐,颀相思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终于到中午了?接着便低头做起了鸵鸟。
右善试着说服他:“王爷,要爱惜身体,不吃饭身体要垮的。若是主子知道你没好好吃饭,一定会惩罚咱们兄弟。”
“出去……”他不会怪罪你们的,把我饿死了,你们俩就是功臣了。
左善右善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前两天关系还不错的两位王爷今儿是怎么了。又没法安慰,等着晚上明王回来再说罢。一日不食,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下午之时战鼓响起,一声声都敲进颀相思心底,一声更比一声折磨人。好像敲得并不是牛皮的鼓面,而是自己的心脏。咚……咚……
夕阳西下之时,鼓声一阵比一阵来的迅猛,来的有力,看来战争已经进入白热,正处于关键之时了。
“明日之战,真龙初现,血洒沙场,唯有逆天……”隐隐约约中又传来黑衣人的话语,比鼓声更猛烈,更有杀伤力。颀相思心中一阵闷痛,在这样下去恐怕要疯了,掏出枕下的小瓶,仔细的涂抹在发丝上,换了一身白衣,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慢慢晃到门口。
掀开帐帘,见左善右善正守着,相思长袖一伸,将两人迷倒,转身便跑向马厩。随便牵出一匹马,手脚并用非常狼狈的爬了上去,全身都趴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握着马缰,生怕自己掉下。
扬起马鞭抽了下去,马发足狂奔便疾速冲了出去,沿着官道一路飞驰着。他不知道该去哪里,只是凭着自己的听力,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过去,只要声音越来越清晰,方向便是对的。
很快便到了城门,颀相思一手持缰,另一手高举一块明晃晃的令牌,那是他身为副将的城门令,守城的兵士看到令牌以及来人的速度,丝毫不敢怠慢的快速开了城门,放他出去了。
很多人都忘不了那一幕,来人清冷俊逸的面容遍布焦急,马速在靠近城门之时丝毫不见减少,好似即使撞破门也要冲出去一样,还有那个背影,看起来充满了悲伤……
相思身上的冷汗是一层一层的冒出,自己根本不会骑马,更不知如何能让马停下来,若是刚才那些城门兵有丝毫懈怠,恐怕他今日就要先颀肃清去了。
他不知道自己去能做什么,可是他的全部冷静与理智都用光了,只是想看看,看看他是不是有危险,即使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也只是想要看一看。
声音接近了,似乎能够看到那一袭黑色战袍,在厮杀,为何将军偏要领兵在前?为何一定要身先士卒?一将功成万骨枯,古来征战几人回?
颀相思渐渐驶向战事的核心,前方也渐渐出现了兵士,他甩下左手那枚令牌,狠狠的扯下了自己的发带。
黑色丝绸缎带随着风慢慢飘远了,那一头墨一般黑色的发丝瞬间滑下头顶,随着主人漂泊。
这是一幅美丽和谐的画面,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纯白的衣袍之上,将他整个人晃成了明媚的金色,犹如仙子一般,明艳的美丽灼烧着靠近他的人,凡是在他两米之内的人,都毫无知觉的倒下了。在这样一个清丽之人身边发生了如此诡异的情况,一时之间,无人近身。
马踏着地上的尸首,背上一颠,颀相思失力狠狠的滚下马背,也幸好地上有几个昏过去或者是死人给他垫了一下,只是浑身疼痛,却还能站起来。
颀相思勉力起身,发现那匹马已经毫不停歇的消失了,而自己正站在一个较高的地势,这个地点却是出奇的怪异,左前边是墨铁色的战袍人居多,这是齐兵。而右前方是墨绿色的军队,是玄兵。
两军主帅相聚不过百米之远,正遥遥相望,除了附近的战士并没有多余的人注意到颀相思出现。厮杀还在继续。
颀相思呼出一口气,还好,颀肃清还没有受伤,那么他是不是安全了?
恰在此时,颀肃清与与玄国太子上官入夜同时举起手中剑弩,瞄准对方。形式竟然如此危急,相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双方的箭已飞射!
颀肃清的箭将上官入夜的箭硬生生从中破开,毫无犹豫的继续像对方驶去,可是……
“不要——!”嘈杂的战场上,出现了不属于这里的声音,声音之中透出惶恐,竟是一声声嘶力竭!
相思在看到破箭之时,痛呼出声,并同时左右手同时甩出去什么东西,亮闪闪的反射出金光。
战场在那声‘不要’之后进入诡秘的安静,之后人们仿佛能够听到清脆的许多“叮,叮”声音。
竟然是颀相思连发了十一只银针打在了向颀肃清飞去的银箭之上,强硬的改变了箭矢行进的方向,最终穿过一个挡在颀肃清身前的勇士的左胸刺入颀肃清左肩上。
原来上官入夜同时发出两箭,一剑在上被颀肃清破了,另一箭在下,直冲着颀肃清心脏而去。颀肃清那支箭因为曾经受到阻碍,穿过了挡在上官入夜身前士兵只穿出寸许,便停住了,上官入夜并未受伤。而冲着颀肃清去的那下边的箭矢,因为一路无阻穿过一个人的身体余势竟然使它又刺入颀肃清体内。
颀相思便是看出了那要命的另一剑才不要命的连发了剩下的十一只银针,终于勉强改变了飞箭的方向,因为这箭是冲着颀肃清心脏而去,中箭,必亡!
而他自己则在超越他身体能承受的发出了十一只银针之后脱力倒了下去,人事不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算是逆天了么?
颀肃清在听到那声嘶喊之后紧接着就感到左肩一阵刺痛,并且深切的麻痹很快袭遍全身,只来的及向那个声音望去,他知道那是谁,他为什么要来?可是却只能见到那个人像个绵软的娃娃一般轻轻倒了下去,那种无力的心慌心痛竟然比左肩的箭伤还要来的强烈,紧接着他自己也没了知觉。
“啊!”颀相思睁开眼睛,刚才竟然梦到颀肃清浴血奋战,血流不止。大口喘了几喘,才平静下来,却看到眼前一切都很陌生,这是哪里?
全身没有力气,软绵绵的,倒是没有想象中会有很痛的感觉。看来以后银针的连发数量可以从四枚升至十一枚了。勉勉强强坐了起来,自己怎么会在真正的屋子中呢,军中不是都是营帐么?四处打量之下才发现异常之处,这房中格局摆设似乎与齐国的大有不同,东西的形状以圆形为主。
正在他纳闷之时,木门轻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个人,很陌生。
眼角有些像狐狸,微挑向上,是比颀相思还要单的丹凤眼,墨绿色的瞳孔中暗藏玄机般深沉。身长玉立,如果不看那双眼睛,是一个不输颀肃清的人物,只是那双眼充满了残忍与邪肆。
颀相思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闭上眼睛。原来自己被敌军抓住了。他虽没见过玄国太子,可是战场之上,他发出那种残忍的气息与之前这个人是一样的。怪不得这间屋子如此奇特。
“既然醒了,就别再装死了,这十天我在你身上的花费,可要连本带利的还来。”
我已经昏迷了十天了?怪不得身上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已经这么久了,颀肃清,怎么样了?
上官入夜随手抽出一只椅子,坐了上去,冰冷的声音响起:“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最好实话实说,杀一个人对本王来说,不及踩死一只蚂蚁。”
踩死一只蚂蚁又谈何容易?若是在沙地,更是需要使劲力气呢。颀相思沉默不语。看来对方还不知道自己身份。若自己是普通的士兵,那么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吧。若让他知道自己是王爷,怕他也不会让自己好受。索性避而不答。
“你不用装聋作哑,你不说本王也知道,你是齐国明王的男宠吧?”
颀相思睁开眼睛望着他,那双与颀肃清有些相似的眼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相思眼珠转了转,随即笑了。
上官入夜身后的两人看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之人突然笑了,笑的花容失色,笑的仿佛阳光照耀般温暖都有瞬间失神。只有上官入夜,眯起眼睛,鄙视道:“你想堂堂齐国王爷会救你这小小男宠么?”
颀相思一反常态掀起床褥,双腿挪下床,轻靠在床沿上,妖媚的笑着道:“既然齐国王爷不要奴才了,那么不如大人您要了奴才吧。”
上官入夜哈哈大笑,笑声听起来都是残忍,“那就要看看你的功夫了。你叫什么?”
“奴才原名落红,现下还请大人赐名。”颀相思边笑边甜甜的说道。
“哼,一名贱奴,也想本王赐名?就用着你原来的贱名吧。”
“那落红在这谢谢大人了,还不知大人您……”
“恐怕你还没有认清形式吧,若是你有多余的废话,我玄国有许多能够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器具,可以让你尝个遍。把他给我洗干净晚上送过去!”最后这句是冲着他身后那两人说的。
上官入夜留下这句话便走了。颀相思被驾着到了一个周围建筑全是以圆形为主的浴池,很粗鲁的被人扔了下去。
颀相思扑腾了好一会,呛了好几口水,才浮上水面,幸好只及肩深,因为他根本不会水。
他慢腾腾的洗着全身,终于为自己的处境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