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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限时婚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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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吃过的苦,他的难受,又有谁知道?

    陆心瑶就是一个自私的人,她只看见表面的事,一心认定所有人就该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她从小就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而沈翎呢?纵使秦振时收养了他,待他极好,他仍是没有办法融入秦家。

    只因为,当年的那些事让他唯有依靠仇恨才能活下去。

    “隐瞒向南,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凭什么插手?还有沈翎,我虽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我并不觉得那就是对你的伤害!”

    她是真的那么认为的。

    陆心瑶面目狰狞,声音也拔尖了许多。

    “我才不管陆家过去对沈家做了什么!我只知道他玩弄了我,利用了我,现在还抢走了久鑫!你知道我现在有多狼狈吗?这都是拜你们所赐!”

    秦桑不愿意多说,反正道理在这个女人身上,是根本说不通的,她早就被人宠得无法无天了,丝毫不会去理会别人的感受。

    陆心瑶是说什么都不肯让她过去,拽着她的手神情很是激动。

    “秦桑!我恨你!我也恨沈翎!我跟他结婚一年多,我以真心待他,他又是怎么待我的?当初爸不赞成我嫁给他,说他只是个平民没有出息,还说他是觊觎我们陆家的东西,我都不信,我执意要嫁给他,可是我得到的结果却是怎么样的?沈翎害死了我爸!我爸死得好冤枉!而你,就是帮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曾经的她托付真心,换来的是践踏,她是前所未有过的愤怒,而陆鑫严死的真相,更是让她几近崩溃。她在想,若是当初她没有固执己见要嫁给沈翎,现在陆鑫严是不是还活的好好的?

    都是这两个人的错,这两个人合伙抢走了她陆家的东西,她不会放过他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冤枉”这两个字,是秦桑听不得的。

    她红着眼,胸口不断地起伏。

    “陆鑫严死得冤枉?陆心瑶,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沈翎没有父母?”

    那些事,一直都憋在心里,这么多年都不敢在沈翎面前提起,就是怕让他心里难受。可是没人知道,没人知道相比陆鑫严,沈翎父母的死,更是教人无法释怀。

    那就是一场噩梦,不止是沈翎父母的噩梦,更是沈长青的噩梦。

    “沈翎原本有一个很好的家庭,他有爸爸妈妈,虽然生活过得不算太过富裕,但也算是小康。你应该不记得了吧?曾经,沈伯母是在你们陆家帮佣的,而你那个所谓冤死的父亲,对沈伯母伸出了黑手……”

    “你爸强;暴了沈翎的母亲!不止这样,他还找人谋杀了沈翎的父亲!只因为当年他想把事情闹大,取回个公道!你爸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

    她并没有说全,这里面,其实还有沈长青的事在。

    当年沈翎的母亲被侮辱,本是打算忍气吞声的,可是陆鑫严丧心病狂,多次实施了强;暴,沈翎的母亲后来想要告他,奈何陆鑫严的势力太大,实在没了办法,两人当时唯有带着年幼的沈翎搬家。

    原本想要把所有的事情尘封,原本以为避过就好,怎么都没想到,恶魔的利爪再次伸向了他们。

    而那一次,却不是沈翎的母亲。

    谁都不知道,陆鑫严找到了沈翎的母亲,把当年还很小的沈长青带走,整整半年的时间,沈长青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受到了母亲曾经受过的痛苦,自此,落下了病根,好长的一段日子,天天疯癫,夜半惊醒。

    秦振时曾经跟她提过当时的情景,狼狈不堪的一个女娃,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某个地方还有严重的感染与撕裂,送往医院,医生遗憾地说这个孩子以后都当不了妈妈了。

    别说是沈翎的父母了,就连秦振时,当时都受不了。

    秦振时事后想了无数的办法,可是当时的陆鑫严在俞城几乎是那种跺一跺脚就能撼动几下的人,他打好了各种关系,这段冤案纵使被提上了法庭,也是无疾而终。

    之后,陆鑫严更是为了了结这件事,把那个时候知情的都想办法处理掉,而沈翎的父亲,也包括在内。

    涉及的,可不止沈翎父亲这一条人命,还有好几条无辜的性命。

    沈翎的母亲受不了打击,在家里上吊自杀了,发现尸体的,是当年只有十五岁的沈翎。

第八十三章 是她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秦桑永远都没有办法忘记,当年那个只有十五岁的小男孩,脸上有着不属于他那个年龄段的成熟,穿着丧服捧着双亲的遗照的模样。那天来的人很少,寥寥的几个,然而每个人都红着眼,包括她,她曾经见过他母亲几面,记忆中,他母亲总是会带着慈祥的目光看着她,给她做好吃的。

    她从小就没了妈妈,沈翎的妈妈却将她当成亲生女儿一样对待,那是她前所未有的关于“妈妈”的印象。

    他的父母是同一天下葬的,婚礼由秦振时亲自操办,她依然记得,那天下着蒙蒙细雨,他淋着雨站在那,身影显得特别的寂寥无助。

    但凡是任何一个人,都会心疼那抹小小的背影。

    之后,秦振时把沈翎带回秦家,把他认作干儿子,他才不至于无依无靠偿。

    她是亲眼看着这些过程的,如果她不知道,她或许能愤慨地指责沈翎的做法,可是就是因为她亲眼看到,才没有办法将所有事情置之不理。

    秦桑看着面前的陆心瑶,陆心瑶与沈翎,是完完全全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陆鑫严做了那样可怕的事,却活在食物链的顶端,将自己的孩子捧在手里宠着疼着,相比之下,沈翎过得简直就如万丈地狱撄。

    像她,又怎么可能会明白沈翎的那种痛苦?

    “每个人都理应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上全责,陆鑫严手里沾满了血,他的死,是罪有应得。”

    “我不信!”

    陆心瑶大声喊着,精致的妆容开始出现裂痕。

    “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我爸才不会做那种事!他是一个好人!是你们!是你和沈翎合伙把他害死的!你们还要给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个正当理由才会污蔑我爸!绝对是这样!”

    她才不会相信她的话,陆鑫严是她的父亲,没人比她看得还要清楚,她的父亲就是一个好人,他才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秦桑抿着唇,眼底冷意逐渐弥漫开来。

    “是谁在找借口,是谁在蒙蔽真相,终有一天会被揭露。”

    公道自在人心,就算过去再久,坏事做多的人,不会有好的下场,这一点,她一直以来都坚信着。

    她转身要上楼,陆心瑶始终不肯放开她,她的那些话就好像是一根刺,狠狠地扎在她的心里。

    两人在不断争吵,由于是站在楼梯的平台上,她使劲拉扯,秦桑猛地抽回手,她往后跄踉了几步,顿时一脚踩空,整个人就往后坠去。

    秦桑睁大双眼,陆心瑶的身子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楼梯,一声刺耳巨响,再看过去,人已然躺在一楼。

    陆心瑶双眼紧闭,早就昏迷了过去,佣人闻讯赶来,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一阵手忙脚乱。

    陆心瑶被紧急送往医院,律林医院内,抢救室门口的那盏红灯亮起。

    秦桑也跟了过来,那一幕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脑子里,她没有想到陆心瑶会踩空,之后还滚落了楼梯。

    大概是有人给霍向南打了一通电话,陆心瑶被推出抢救室时,他恰巧出现。

    经过抢救,陆心瑶的头上缠着纱布,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憔悴,但神智至少是清醒的,医生说,滚落下来的时候有撞到脑袋,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病房中,陆心瑶坐在床上低声抽泣,一副委屈到不能再委屈的模样,而霍向南就站在床边,眉头紧蹙。

    秦桑站在几步开外,纵然脸色有些苍白,腰背却是挺得笔直。

    发生了这种事,虽然是在意料之外,但霍向南就在面前,她又怎么可能不趁着这个机会借题发挥?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却带着些微的恼怒,陆心瑶抬起头,看着床边的他。

    “是她!是她把我推下楼梯的!”

    说这话的同时,陆心瑶用手指向了她,声声的控诉。

    “我跟秦桑站在楼梯上说话,她突然就推了我一把,让我去死,命令我不许再待在东湖御景……”

    她的话,让男人不由得望了过来。

    秦桑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攥成了拳头。

    “我没有,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踩空,才会滚落楼梯的,而且,我也没有说那种话。”

    她看着床上的人,冷笑滋生。

    “陆心瑶,你的戏怎么就那么足?我没有理由要推你下楼,我也没有理由让你去死。”

    “为什么没有?”陆心瑶道,“你不喜欢我待在向南的身边,你怕我会抢走向南,难道这些不就是你想要害我的理由么?秦桑,你现在在说这一些有什么用?向南有眼睛,他看得很清楚,你这几天是怎么对待我的,你是怎么讨厌我的,他都看到。”

    说着,她又掉下了几滴眼泪。

    “我跟向南只是普通的青梅竹马关系,你要把我想象成坏女人,没关系,但是你不能误会向南,他能出手帮我,我很感激,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让你们两个之间产生芥蒂。”

    病房内的气氛跌至了最冰点。

    她心里有种不明的情绪在涌动,她觉得真是可笑,当时楼梯间就只有她们两个人,具体的情况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就算她解释得再多,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

    陆心瑶的这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在她和霍向南面前两副不同的模样。

    而她唯一能说的,就只有那么的一番话。

    “我讨厌你,我从来都不否认,对你的厌恶,我也一直摆在脸上不加掩饰,我不像你,不像你总是在背后干尽坏事,然后装成柔软被欺负的人。我活得光明磊落,如果那件事是我做的,我会去承认,不是我做的,就算把我逼上绝路,我也不可能低头。陆心瑶,整件事到底是怎么样的,你我心知肚明,我不屑去解释什么,你也别想把罪名冠在我的头上,要不然,哪一天我会将你给我安的罪名坐实。”

    陆心瑶听见她这话,脸色有了明显的变化。

    秦桑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地方了,多待一秒,她都觉得窒息。

    因此,她丢下后以后就转过身,拉开门大步地迈了出去。

    她没有望向霍向南那边,她也没有勇气去看,或许,在她的心底早就明白了一些事。

    就算她是清白的那又怎么样?从始至终,只要是她和陆心瑶的事,哪一件事霍向南不是向着陆心瑶的?

    次数多了,她也麻木了,绝望了。

    走出病房,她往前走了几步,在一个拐弯处才停下步伐。

    由于已经夜深了,医院里的人并不多,走廊上更是除了她一个人以外再无他人。

    秦桑蹲下身子,手环住了双膝,把脸埋在了膝间。

    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她真的好累,对所有事情都好累,她向往的婚姻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只想要平平淡淡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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