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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狙杀之神-第55章

小说: 狙杀之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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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者竟连几缕头发也略略扬起!

    老者一时惊觉自己竟有怒意,略略自惭,急忙收纳气息,须发随即垂下。

    略一转念,老者一脚跨上栏杆,便向下跃!

    这一著可惊杀楼中诸酒客了,连不同楼层的人们也见到一个人向下掉。大家

    皆在饮酒观景,那是何等雅兴?怎会有人来跳楼自寻短见?可别给这名楼添上啥

    鬼故事才好!

    便是酒鼾耳热没见著有人跳楼的,也给友人拖到栏杆旁。一众酒客急急向下

    望,外头正是洞庭湖。

    只见那老者恍若无事的站在一叶扁舟上,他手上无桨、舟上也无旁人,但小

    舟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脱弦之箭,一线朝南『射』去。

    楼中客懵了,岳阳楼上下,一时鸦雀无声,只剩醉倒者打鼾声。

    真的要添上个鬼故事了!

    小舟直线冲入湘江後,忽然改变船行方式,开始左曲右折,竟无定向。

    舟上的老者双手抱胸,在摇摆不定的舟上稳若泰山,与怀空顶上海鸭,大有

    一较上下的本钱。

    只见小舟绕了一阵,浑已搞不清东南西北,那老者一哼气,小舟竟自靠岸。

    岸上是一片竹林。

    老者上岸之後,即进到竹林中。

    左绕到右、右又绕到左、走前忽尔转後、向後又复归前……

    如此走法,岂不在林中大绕圈子?莫非老者自知命不久长,打算於此散步到

    死?

    但老者步伐极快极大,那又绝非散步。

    该是散步、却非散步、若非散步、即是跑步。

    但老者一步一行,速度虽快,却无跑样,是故亦非跑步,只是赶路。

    在竹林中大绕一阵之後,转首向东看去,一片翠绿之中,竟尔出现出口。

    老者向出口走去,眼前是一座莫明奇妙出现的殿堂。

    云梦剑派回梦堂。

    老者毫不犹疑的踏入堂中,前殿上的回梦大阵上方,依然聚集著一股雾气。

    老者依循小路,进入中殿。

    「用人之道,最重用心。天下有才者,莫不企望一展长才。适才而用之,乃

    是一等紧要的用人学问。即如十馀年前的云南王稀罗△,便是谙熟此道,更是其

    中佼佼,方能以大好形势据蜀中而观天下……」正堂上传出了屈兵专的声音。现

    下正是云梦剑派的早修授课时间。

    老者却毫无收敛,一脚跨进了正堂。

    早在竹林之中,四下无人,老者已不再收纳气息,此时在回梦堂正堂上,更

    是丝毫不加掩饰。

    一时只见老者白衣飘动、须眉俱张,虽仍一言不发,却是不言自怒、怒中带

    威!

    堂上十馀名『戎』字辈弟子见著此人,原本席地而坐,此时纷纷起身,让到

    两边。

    回梦堂主元仁右闻讯急急赶来,见了此人,也上前几步,施了一礼,道:「

    师父,何事恼火?」

    元仁右之师,即是云梦三蛟之首、云梦剑派当代掌门楚兵玄!

    楚兵玄也知道自己不该在徒子徒孙面前大声嚷嚷,便强自镇定,以温和的口

    气说道:「仁右,你将他们带到偏殿,代你二师叔授课。」

    元仁右应了声诺,一众戎字辈弟子见说,不需招呼,早已尽数离开正堂。

    最後离去的布戎武,在带上门的同时,多看了这鲜少现身的掌门师祖一眼。

    楚兵玄怒气勃勃来找屈兵专,云梦三蛟内部纠纷,却是何故?

    这种事,并不是像布戎武这种戎字辈弟子能够了解的。

    「师兄,何故这么大脾气?」屈兵专说道,同时一展手,要请楚兵玄上堂中

    主位。

    楚兵玄也不移步,沈声道:「我刚从岳阳来。」

    说这样,就够了。

    三师兄弟中,屈兵专头脑最好、智计最多,楚兵玄自然十分清楚。

    『你这浑蛋,干了什么好事?我都晓得了,你好好说清楚吧!』

    这便是楚兵玄的意思。

    屈兵专自知岳阳龙蛇杂处,偏偏岳阳楼又是楚兵玄最爱去的地方,定然听到

    了什么消息,但此刻却又确然不知是什么消息,只得满脸不解貌,道:「师兄是

    否听到什么?我并不晓得最近发生何事,值得师兄如此大发雷霆。」

    在以兵学立派的云梦剑派中,楚兵玄身为当代掌门,自非庸者,他权且按下

    火气,看著屈兵专的表情,也觉得屈兵专并未扯谎。

    但火气究竟仍在,屈兵专满脸不解、楚兵玄则口气不悦,厉声道:「我听说

    杭塘帮灭了、其馀苏杭三帮首领也尽数殒命,这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屈兵专也懵了。

    楚兵玄又说道:「你不是说过了?在对付倭族的计划中,对於君聆诗此人,

    能为友则为友、不能为友则愿其不动、不能不动则驱、不能驱才杀……你收君弃

    剑入派,再让仁右向君弃剑表明我等图谋,那是不差,但为何你竟没向那几个倭

    族小子说好?竟灭了杭塘帮?!这叫我云梦剑派於武林还有何立足之地?!」

    「师兄,且慢!」屈兵专忙叫道:「我确实已向神宫寺流风、堀雪说过,

    希望拉拢君聆诗,也要他们不得再向君弃剑下手……就连栗原姐弟杀了雷斯林与

    寒元,我都送信去将他们教训了一顿……不对,杭塘帮灭,绝不是君弃剑或那几

    个倭族人搞的……」

    见屈兵专语出真切,楚兵玄气了消了七分。同时,也不禁起疑。

    杭塘帮虽非什么大帮大派,至少也掌握了杭州山道与钱塘江的水运生意,欲

    要灭之,谈何容易?

    屈兵专也感到大不对头,喃喃道:「有问题,极有问题……师兄可有听闻杭

    塘帮因何而灭?」

    「若你是问原因,世人必又冠到本派头上。」楚兵玄语气仍然不悦。

    他至今仍然怀疑,前年让元仁右带弟子出席丐帮大会,又出手打伤黄楼、以

    回梦剑阵大破丐帮『莲花落』来搏取倭族信任的决定,是否正确……

    屈兵专却深信,即使云梦剑派一时在武林道上成为众矢之的,只要能打退倭

    族、消灭其进犯意图,日後世人自会还云梦剑派一个清白。

    善兵者,忍一时之辱、谋万世之利,那是基本的修养功夫,楚兵玄自然知晓

    ,才会勉强答应。

    但此时,这『辱』却愈滚愈大,楚兵玄极怕再过一段时间,『清白』二字,

    再也要不回来。

    「我不是问原因,方式,是方式。」屈兵专道:「我确信杭塘之灭,与神宫

    寺流风、堀雪、乃至栗原姐弟必无直接关系,自然也不可能是『昭戎佥』下手

    。必须知道方式,才能知道是何人灭了杭塘帮。」

    说到这,楚兵玄眉头一皱,道:「我并未听闻杭塘帮是怎灭的……」

    「这就麻烦了……」屈兵专右手捻须,在正堂中踱起了方步。

    楚兵玄一时气沮,也坐倒在椅上。

    究竟是何人,在暗中栽我云梦剑派的名头?

    元仁右替一众戎字辈弟子上完早课,也回到正堂。

    他一进门,即见楚兵玄颓然而坐、屈兵专绕著圈子,便道:「师父、师叔何

    时困扰?」

    「杭塘帮灭。」楚兵玄漠然回道,有气无力。

    一想到云梦剑派可能栽在自己手上,他便极为担忧了。

    听了这四个字,元仁右身为回梦堂主,何等精明,在不及眨眼之瞬间,便已

    明了此事与本派有何关连。当下,也不禁大皱眉头。

    他们三人,同时也极有默契的了解一件没说出来的事。

    调查死者的死法是最容易查出凶手的方式;直接找上苏杭三帮要求检视他们

    遇害头领的尸体。但是天下人都认为最大疑犯是云梦剑派,找上门去,不大打出

    手就已是万幸,又怎能看到尸体?

    况且,如此明目张胆的动作,也势必使倭族方面有所注意……

    云梦剑派,还不到露脸曝光的时候。

    「在地缘来说,」屈兵专忽然移身楚兵玄身旁几侧,从怀中摸出一张丝绢地

    图摊开,指著彭蠡湖、再指浦台山,道:「最接近杭塘帮、又有能力灭之的门派

    ,当是鄱阳剑派与南少林。」

    「南少林一群和尚,不可能胡乱杀生。」元仁右也在旁说道:「同时,鄱阳

    剑派与本派争斗已非朝夕之事,又素非本派对手,积怨日深。如今武林论调,多

    有说我云梦剑派居心叵测者。或者鄱阳剑派看准此点,藉机栽赃嫁祸?」

    楚兵玄点了点头,拳头紧握,道:「不无可能……若果是真,即便身败名裂

    ,我也要鄱阳剑派十倍偿还!」

    彭蠡湖畔。

    一名蓝衫少女撩起裙角、绣鞋脱在岸上,自个儿坐在岸边石上,踢著湖水。

    另一名紫衫少女在不远处的几株翠竹前舞剑……又抑是练功?只见竹叶飘飘

    而落,落地似雨声,紫衫少女姿似起舞,但招式起落转折又自有格局,一时之间

    ,极难辨识她是无聊游戏、还是正式练习。

    「渔舟逐水爱山春,两岸桃花夹古津,坐看红树不知远,行尽青溪不见人。

    山口潜行始隈,山开旷望旋平陆;遥看一处攒云树,近入千家散花竹…

    ……………………青溪几度到云林;春来遍是桃花雨,不辨仙源何处寻」

    四周三三两两的小舟上,或二人、或三人,也正在采著莲子。少女们口中唱

    的,则是大才子王维所写的乐府诗『桃源行』。

    一曲既毕,紫衫少女停下动作,她身旁六株翠竹也给她削得枝叶尽去,仅馀

    一杆。

    蓝衫少女回首看著紫衫少女,灿然而笑 ̄她俩姐妹名儿正由此诗而来,听著

    这诗,总有亲切感。

    紫衫少女审视著自己『修剪』过的六株翠竹,过了半晌,才满意的微笑点头

    ,走到湖边,掬了把水拍在脸上、又抹抹颈子,洗去香汗。

    蓝衫少女远远的看著那六株倒楣的竹,道:「姐姐,咱家的衣杆儿快没地

    方摆了。」

    紫衫少女知道妹子在消遣自己,总是没事来以竹练剑,便伸手在她头上打了

    个爆栗,道:「不许打趣我!」

    一边,竹林中却冲出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娃,她五官虽极为清秀,但前覆

    的头发特长,长过盖住了眉毛,在同龄少女中身高虽属正常,却显得瘦弱。身上

    的衣著则明显表示出,她该当是婢女之属的身份。

    女娃一个劲儿冲到两名少女面前,冲著蓝衫少女道:「蓝姑娘,大夫要你快

    些回去,说晚点起风,你会受寒的。」

    「罗嗦的老头。」紫衫少女接腔道:「就算受寒了,也有我背回去,穷担心

    个什么劲儿……」

    「阮姑娘……」

    「停!」紫衫少女赫然不悦道:「小涵,我说第一千八百九十二次了,叫名

    字!」

    名唤小涵的女娃也狻为无奈,应了声『是』,又道:「修竹姐姐,生病可不

    好受。你有否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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