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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异世神器走私专家-第84章

小说: 异世神器走私专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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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澜的眼眸,似乎也被映成了一片深深浅浅的蓝。

    他的头发落在地上,被游荡的魂力吹起,那一个时刻,眉眼温和却又暗藏着犀利,左澜的神情,神圣到无法逼视。

    “日之所蔽犹在,遂月魄降临。”

    月魄——

    生于月的阴暗面,还是水属性。

    造型魂术只是水属性的一种衍生和变异,更准确地说它是水属性中的分支“冰”所引导,而此刻左澜所使用的月蚀之术,却是最传统的水属性魂术的应用。

    从最基本的魂术原理出发,能够解析一切魂术。

    左澜今天便做到了。

    整个幻月的旋转停止了,那一个巨大的球体忽然之间全部变成了黑色,纯黑的颜色,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这已经不是一个院内小比应该有的场景了,这样的大场面,就是试炼会也不一定有吧?

    在无数人的目光之中,左澜抬首,望着那幻月,却对着左西道:“非我赶尽杀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乃你自作自受。”

    没有人看到左澜是怎么动作的,原本手按地半蹲在擂台上的左澜身形一散,那虚影散去,再看时人已经到了半空之中,一直身子,长袖一甩,双指并拢,竟然是一道凌厉的冰蓝色魂力束钻出,投入那黑色的月魄之中——

    天地改换。

    无边无际的蓝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又四散而去。

    造型魂术。

    左澜凌空立在幻月之前,渺小极了,如蝼蚁比之于天地,然而他的一抬手,却将这天地改换,蝼蚁改换天地。

    整个已经转化为月魄的幻月,被他一指凝成了冰。

    这漂亮的一手,连薛冰都摇头感叹:英雄少年。

    然后左澜轻轻地抬起手指,弯曲一下,叩响了这冰球一般的月魄。

    “咚——”

    如此清越的声音,却成为了左西的噩梦。

    也是他生命之中,最后,最美的绝响。

    眼神在一刹那之间空茫下来,这幻月来自左西,此刻也与他是息息相关,幻月被夺,他便已经受制于左澜,左澜此刻要赶尽杀绝,左西如何能够逃脱?

    “咔嚓……”

    一道裂缝出现在了冰月之上,接着无限扩大,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之中,左澜的身前,这冰月迅速地崩毁!

    无数的冰晶散落下来,却化作了尘烟,弥散。

    左西在茫然之中闭上眼,失去意识之前,仿佛看到左澜那像极了青傀的悲悯眼神。

    左澜负手回身,天清气朗。

    其实那不是悲悯,而是一种复杂,左澜始终不是青傀。

    裁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记录下这一场胜利的,在一片诡异和震撼的安静之中,左澜的背影渐渐走远。

    只是人前光鲜,一道人后便有些不堪。

    教学区的小楼之间,巷子里,他的脚步忽然有些蹒跚起来。

    似有所感,于是回望,“你来干什么?”

    临沧站在他身后十步远的地方,忽然无言,一身落拓。

    左澜本来是靠着墙走,血气却翻涌起来,月蚀之术毕竟是损耗极大,他看起来无虞,实则已经受伤,只不过外人看不出来,他也不想被别人看出来。

    只是如今,还是被他最厌恶最痛恨也最无法面对的一个人看到了。

    临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却还是靠近了,左澜靠墙站着,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他就在他的面前,临沧伸出手去,还没来得及碰到他,他却已经一口压抑已久的心头之血喷了出来。

    鲜血洒在前襟,左澜闭眼,抬手一抹,看临沧靠近了,竟然直接一掌朝他扇去。

    而临沧不闪不避,生生受了他一个耳光,

    他披散的匹缎般的白发也染上了鲜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左澜下手不重,因为他现在没力气。

    “滚吧。”

    他冷淡道。

    然而下一秒,意识就已经模糊,脑袋撕裂一般地疼着,他几乎就要这样倒下,眼前逐渐地黑暗下来。

    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临沧那不知是悲是喜的表情,嘴唇微动,却是临沧说:“何苦……”

    作者有话要说:难产的一章。

    勤奋可爱有节操的作者躺平求包养:

第六十四章 院内小比(八)()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干净的房间里;空气里浮着乌沉香的味道。

    一灯如豆,半窗月影。

    左澜忍不住眯了眯眼,手脚都暖融融的,像是泡过了温泉水,灯光虽然微弱,在他看来却还是晃眼了。

    撑着坐起来;他拥着被子;看到了那灯下的人。

    那男人手里捏着一枚玉简;头发落在榻上;铺成了一片黑白的素锦,眉头轻轻皱着,似乎在想什么问题;左澜一坐起来,他就感觉到了,本想想回头,头发一动,却又止住了,只是继续看那枚玉简:“这里还是第九魂院。”

    左澜一看那床上的魂阵花纹就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第九魂院的建筑物上大都有魂阵的花纹,那些六芒星总是充斥着视野,在无形之中让人认同着魂院的存在。

    他翻身下床,原本身上是带伤的,这个时候完全感觉不到。朝着门口走去,左澜就想这样走了,反正跟临沧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只是临沧却有话跟他说。

    “左澜会长,可否留步?”

    ……

    左澜真的停住了,他扭头看着他,从这个角度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他一直都知道一件事,临沧是炼器师公会的名誉会长,因为他本身是器属性的,并且是这么多年以来唯一一个凭借器属性成为魂皇的人,所以临沧在炼器师公会的影响力很大,主事者虽然不是他,可是每次的账目都要拿上去给他过目,他说一句话,下面的人不敢不听。

    而临沧方才说——左澜会长。

    跟左澜有关的那个能够让他被称为会长的组织,无非就是澜会了。

    “临沧大人有何指教?”

    临沧放下了那一枚玉简,玉简轻轻落在桌面上,发出了一声轻响,“我们……来谈谈交易吧。”

    万万想不到。

    左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竟然轻笑了一声,临沧要跟他谈交易吗?撇开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缠不谈,做生意,他可是很喜欢的。

    炼器师公会的会长。

    可是很好的合作对象,左澜重新走了回来,盘腿坐在了临沧的对面。

    两人中间的桌面上就是那一豆灯火,“炼器师公会还真是神通广大。”

    “你并未想隐藏自己的身份,以澜会的名义告诉我,你在跟炼器师公会做交易,我不会因为个人的愿意而阻断公会的财路的。”临沧解释了一下,手指点在桌面,表情淡淡,似乎跟左澜真的没有那些纠葛,“炼器师公会每个月都会耗用很多材料,炼制出来的东西却跟损耗不符合,这一点上面的人不是不知道,只是默许了这种行为,毕竟,炼器师公会也有自己的利益,不让他们私下贩卖,就会引发一系列的矛盾。”

    左澜冷笑:“原因当真这么简单吗?分明是魂术公会是炼器师公会的直属上家,炼器师公会这边产出的很多东西最后给十御座、魂术公会以及九大魂院,价格都会偏低,虽然不至于亏本,但总是利润微薄,相比起来,流出去的私货更能够赚钱,好歹能够填补炼器师公会的亏空。”

    他看得一直很清楚呢。

    这一刻,临沧是很明白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合格的谈判者,是对手,而不是别的什么人。于是他轻悄悄地勾起唇角,“那么照澜少的意思,我们这些炼器师公会的上层,是故意允许了这些事情的发生?”

    “临沧大人自己,心知肚明。”左澜一扬眉,双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于是临沧低笑起来,“猜得很对。所以,我想跟澜少做个交易。澜少可愿意猜一猜这是什么交易?”

    “我听说五皇内部有着许多矛盾,有人告诉我,魂大陆那三大黑市拍卖会背后都有人撑腰,想来能够为这些组织撑腰的人,除了明面上最厉害的魂皇,怕是没有人能够做到的,再多的无非也就是十御座。而临沧大人您,作为新晋的魂皇,没有家族没有势力的根基,唯一能够利用的就是炼器师公会,跟其余的四皇之间发生冲突的话,必定会吃亏。”

    说到这里,左澜停了一下,眼神闪动,却是又笑了,“你是个有野心的人,不会安于那么简单的一个魂皇的名头,五皇末席完全不是你想要得到的,这个时候你需要扩展自己的势力,那么势力从何而来?其一,抢——你需要从别的魂皇手中将别人的既得利益抢过来;其二,养——自己培养出自己的势力,不过时间会很漫长,而且别的魂皇不一定愿意给你这个机会,虽然我不知道魂皇之间为什么会有利益冲突,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各有自己的立场,我只是明白,你们总是有矛盾,所以养出自己的势力的机会不大;最后,便是——借。”

    临沧那漂亮的水蓝色眼眸在灯光下,蒙上了一层暖色,却深不见底,他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别人这样不留情地说五皇之间的关系,不过你说得很对。那么还请澜少指教,怎么个借法?”

    “你何必在我面前装傻?你现在不就是想借吗?”左澜嗤笑,“选中你看中的势力,然后与之合作,形成长久的利益捆绑。”

    “这是于双方都有益的事情。你缺背后的势力和货源,我缺一个前台的代言。”临沧的表情很奇怪,唇角的笑弧虽然勾起来,却未见眼底有笑,他只是道,“除了跟我合作,你别无选择。”

    “对,我别无选择,可是你除了我,也无法选择任何人合作。”左澜心想,他若是还有选择,就不会没事儿在自己面前乱晃了,临沧见到他,心中怕也是复杂得厉害。他虽然从没有听他剖析过自己内心,可是左澜觉得自己算是很了解临沧的,至少能够知道他是什么心情,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他对面那人,一半的头发白了,整个人矛盾得厉害,手一握落在榻上的发,临沧看着那一手的银白,声线平直:“所以,不管你我之间恩怨如何,在完全冷血的利益方面,还是要走到一起,合作。”

    “对,这才是我觉得最恶心的地方。”

    左澜毫不留情,他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捅出的刀子,完全没有偏移地扎进临沧的心。

    临沧脸色白了一些,表情却是没有改变。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要在自己后悔之前作出那样的决定。

    野心,人要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

    这是一个悖论,却是最冷血者才会遭遇的悖论。因为一些原因,他知道自己在做一件事的时候会后悔,在自己最冷静的时候,他思考好了利弊,这件事是必须要做的,否则后面的计划全部不能实施,就算是知道自己会后悔,他也要在自己没有后悔之前将事情完成。

    虽然事情做完了,他已经痛不欲生。

    人,果然就喜欢折磨,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

    “我就是阴险卑鄙的小人,我曾屠戮无辜,也曾处心积虑,我对自己狠,也对别人狠——”

    “就像是你这白头发一样吗?两个临沧,最后还是合成了一个。”左澜嘲讽地笑着,在他那冰冷的目光之下,临沧却是脸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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