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女主总是在逃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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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底要用什么办法骗走泥人,长安一时也想不出主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待以后再见机行事了。
如此想着,长安便道:“师傅,我们回去吧,我得赶紧把令牌交了,不然就赶不上决赛了。”
“赶什么赶,谁敢让你参加决赛!”
玄悲真人一甩胡子,气势汹汹地伸手进乾坤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扔到长安手上:“你师叔师伯觉得没保护好你,特地拿培源塑骨丹来赔罪,决赛你就别参加了,刀剑无眼的,上去冒险干什么。”
“真”真的吗?
长安甚为惊喜,想要接过瓷瓶,可就在此时,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先她一步拿走了培源塑骨丹。
17。领罚()
“师傅,您又胡闹!”顾南渊将瓷瓶贴身收好,才板着脸说教道:
“第一峰是天剑门的首峰,本该起到表率作用,您不带头好好修炼也就罢了,还行这等强盗之事,实在太不合礼教!培源塑骨丹我会送回去,长老那边我也会道歉,师妹必须参加决赛,否则就没有资格得到奖励。om”
说完,将长安拽上飞剑,转身往天剑门去。
玄悲真人气得跳脚,却又不敢与他争辩,生怕惹恼了他,便再也没人帮自己处理诸般事物,只能把怒气撒在魔物身上,直惹得不归林魔心惶惶,才肯罢休。
再说长安,她跟着顾南渊回到天剑门,便发现门中像是遭逢了大劫一般,除了第一峰尚且完好,其两侧呈扇形排列的各四座主峰,均被人拦腰斩断,削平了山头。并且,在剩余的山壁之上,还被人用剑气刻下了“我是坏师叔”这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如此令人哭笑不得的杰作,除了玄悲真人,不做他想。
再结合他手上的培源塑骨丹,长安便知道,师傅定是想替她讨回公道,才会削了人家的山头,抢了作为奖品的培源塑骨丹。只不过,这公道还未讨回,便让顾南渊给破坏了去。om这个大师兄着实古板了些,虽初心不坏,却也不免让人感到困扰。
不过,事已至此,即便她再做挣扎,也不可能从顾南渊手上得到东西,还不如想想如何在决赛中夺冠,这才是当务之急。
如此想着,长安便认真思考了一番,在决赛中该用什么阵法,才能一举获胜。
然而,还不等她考虑清楚,便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说话声:“哟,看看这是谁回来了?大家赶紧把东西收好,可别又让偷丹贼把东西抢走。”
长安循声望去,便见三长老抄着手站在一旁,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他的首座弟子,代他向陈枫授业的恩师――孙镜。
这可当真是冤家路窄!
长安一撇嘴,就想上前就偷丹贼与他理论。可还不等她动作,就见顾南渊拱手弯腰,对三长老歉意道:“何师兄,此事是我师傅不对,我代他向长老会的诸位师兄道歉,还请您多多海涵。”顾南渊甚为谦卑,掏出那半枚培源塑骨丹递还给三长老。
可三长老也不接,抄着手垂着眼皮,半晌没有回应。
倒是孙镜,他一向待陈枫如亲传弟子,虽陈枫死于三长老之手,可那毕竟是他和自己的师傅,自己尊三长老如父,自不敢有任何怀恨,是以陈枫的死,只可归咎于长安与顾南渊。这两个贼人,罪大恶极,若不让他们受到教训,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是以,孙镜道:“第一峰的人倒是有本事,抢了东西,削了山头,只一句道歉,就想一笔勾销?”
“自然不是。”
顾南渊拱了拱手,道:“各位师兄的山头我会负责恢复如初,培源塑骨丹我也会物归原主,若各位师兄还有什么不满意,只要提出,我自然会照办。”
“这可是你说的!”
顾南渊话音落下,孙镜就义正严辞地接口道:“门规第一条,同门之间禁止私斗,祖师爷削人山头可犯了这条门规?”
“犯。”
“再有,门规第四条:天剑门内,禁止抢夺同门宝物,祖师爷抢走培源塑骨丹,可犯了这条门规?”
“犯!”
“接着,门规第十条:同门相争,禁止侮-辱他人,祖师爷在各位师叔山头刻下的字,又是否犯了这条门规?”
“犯!”
“犯什么犯!”长安打断顾南渊的话:“师傅小孩子心性,做事向来没个兜揽,他做这些事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如此较真!”
长安听得孙镜细数老头罪状,便知事情要遭,赶紧打断顾南渊的话,想把事情糊弄过去,反正她师傅平日里也没个正形,说他是在恶作剧,也无不可。
可偏偏顾南渊太过正经,不仅不配合她,反而将她拽到一边,训斥道:“长安,修道之人,有错便是有错,绝不可推诿责任,你如此行事,实在有违修道之人的风范,你回去以后,就去思过崖面壁,不到决赛,不可出来!”
说完,转头面向孙镜道:“孙师侄说得没错,师傅他确实违反了门规。只是,他是天剑门师祖,若去刑堂领罚,并不合”
“呵,我什么时候说要师祖去领罚?”
孙镜冷笑着打断顾南渊的话:“师傅有过,徒弟代为受罚这不为过吧,这件事情,长安是罪魁祸首,让她替师祖去刑堂领罚,岂不是两全之美之法,顾师叔觉得如何?”
18。收好你的爪子()
“这倒也合理。om”顾南渊沉吟了一会儿,也不问问长安的意见,点头便答应下来。
长安听得此言,心中暗暗叫苦,心想着:“这孙镜和三长老定是算好时间来找茬儿的,若换了平时,受罚便受罚,也没什么大不了,可如今决赛在即,若去刑堂领罚,只怕参加决赛,都会力有不逮。只是,即便是如此,她也无力改变什么。以顾南渊的性子,一是一,二是二,绝不能有任何通融,她此时若多说一句,只怕处境会变得更糟。”
如此想着,长安便闭了嘴站在一旁。
孙镜见她如此听话,预想好的添油加醋也没了作用,只能恨恨地捏紧拳头,啐道:“那就请两位师叔跟我走一趟刑堂吧。”
话音落下,一马当先在前方领路。
长安二人跟着他拾级而上,走到天剑门后山,便见后山山腹被整个掏空,改造成一个四方形的石屋。走近一看,石屋壁上光华点点,赫然是被炼制过的痕迹。
“两位师叔请吧。”孙镜一扬手,先他们一步走进刑堂。
长安紧随其后,推门而入,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刑堂,是犯人受刑之处,这种地方本该暗无天日,血腥可怖,可眼前这个地方却恰恰相反,这里干净整洁,就像是一间茶室,窗边摆着一张木桌,正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老者在对弈。
孙镜走到其中一个老者身边,象征性地弯了弯腰,唤了句:“苏贤师叔。om”
苏贤瞥了他一眼,突然弹出两枚黑子,打在他膝盖上,直打得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才重新拾了枚黑子,放到棋盘上。
“现在的年轻人可真没礼貌,我再怎么不济也是你长辈,怎轮得到你一个小辈不敬,这可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陈师弟这话倒没说错,天剑门最顶头的一个梁都歪了,我们又怎么正得起来。”
苏贤话音落下,便闻三长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转头望去,就见他抄着手,目中无人地从门外进来。
苏贤登时就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指挥着棋子向他攻去:“何辜,你大逆不道,竟敢指摘师祖!”
一挥手,黑白双色棋子,便带着剑气向何辜打去。
何辜赶忙抽出剑,挡住棋子,一边道:“陈师弟别急。”一边从乾坤袋里拿出枚玉牌,弹到苏贤面前:“师兄今天来可不是为了跟你比斗,这是长老会的决议,你好好看看,看完以后就去执行吧。”说完,拽上孙镜,闪身站到长安身后。
苏贤见他面色严肃,并非诱敌之计,才停下攻势,将神识探入接过玉牌,待看完了长老会的决议,他突然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何辜,你这是存心要她的命啊!”
“怎么会是我要她的命,这是长老会的决定,你只管执行就好。”一掌拍在长安背心,将她全身的经脉都封锁起来,随后,转头看向顾南渊,象征性地问道:“顾师弟,长安所受刑法都是长老会的决议,你可千万不要记恨于我。”
“自然不会。”顾南渊大义灭亲,将长安推到苏贤面前,随后转身离开刑堂。
苏贤摇了摇头,同情地看了眼长安,才在三长老的逼视下,掏出一枚金色棋子,放在棋盘中央。待棋子落下,棋盘立时发出一道白光打在石屋顶上,不一会儿,白光所及之处便开出了一条通道。
“走吧。”
长安被他带着走过通道,便见自己到了一座狭窄的独木桥上,这桥十分古怪,前半段是木,后半段是冰,放眼望去,在桥的尽头,还有一座冰雕圆台,屹立在万顷碧波之上。这里的风景甚是美好,一点儿不像惩治人的刑场。
长安向前跑了几步,正想去那圆台看看,却被苏贤按住肩膀,扯了回去。
“小丫头,那个圆台就是你之后的十五天要待的地方,你有什么话要我转告他人,现在一并说了,以后以后你再想见我可就难了。”
苏贤欲言又止,惋惜地看着长安。
长安见他神色反常,心中也不由一紧:“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觉得您这是要我交代遗言呢?”
“怎么会是遗言,只是之后十五天你都不能出去,我怕你有急事要跟你师傅说。不过,既然你没什么想说的,那我就走了,十五天也不长,很快就会过去的。”
苏贤实是不忍宣布她必死的结局,匆匆把话说完,赶着她上了圆台,便逃也似的离开此地。
长安虽有满腹疑问不得解答,却也隐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心下警惕更甚,想退回木桥再做打算,却发现,这圆台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层结界,将她困在其中。紧接着,又有无数白骨手爪从地下伸出,抓住她的脚踝,吸食生命之力。
如此一来,长安立时便明白了苏贤的意思――
难怪他会要她交代遗言,若换了旁人,在这里待不了一时三刻,便会韶华尽去,成为这白骨大军中的一员。而她是为息壤,虽能多撑上一些时日,却也顶不了半个月的消耗,看来,必须得想个办法把这些白骨弄走。
三长老确实是封住了她的经脉,可符力的施展并不走经脉,是以,长安先给自己用了个龟甲阵,想着先脱离眼前的困劲,再思考其他办法,解决白骨。
可哪知,这些白骨竟然是杂食性动物,不仅吃生命之力,还能吃符力!
这可怎么办才好,龟甲阵等级不低,以她现在的符道修为,最多只能施展一次。可照这白骨的吞食速度,只怕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就会被吞个干净。
若连龟甲阵都撑不住,那其他的阵法更不必说,她究竟该怎么办才好,长安一时没了主意,彷徨在原地。
然就在此时,她脚下的白骨却突然停住了动作,紧接着,便有一人从桥上缓缓走来。
19。沧海桑田()
“大魔头?你怎么来了。om”看见来人是姜澜,长安竟感到了无比的欢喜,大概是能够脱困,她连脚步都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