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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权倾大宋-第6章

小说: 权倾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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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你倒是说话。”王秀不愿相信是真的,必须要王成回答,哪怕有一点的不甘,他也不会放弃希望。

    “哎并不是何老道反悔,而是事情忽然有了变化。”王成长长一叹。

    王秀的心咯噔一下提到嗓子眼,咬紧牙关道“爹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啊”王成仿佛化开一口痰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王秀总算明白,并不是何老道失约,人家甚至连错也没有,事情还得从王成与刘老道去县衙说起。

    本来是好好地,他们一同去办理具状,何老道得到王记杂货铺四层资产,王家能被免除债务并得到资金扶持,这是皆大欢喜的买卖。

    二人刚刚到县衙,却意外遇到陆大有,因陆家刚与王家退婚,王成自然不会有好气,本不想理会这厮,没想到陆大有却生生叫住王成。

    陆大有叫嚷成为王记杂货铺最大的债主,王成这才大惊,被县衙押司证实并需要立即还钱,王成当即愣住了。

    何老道到底是老狐狸,一看能看出,陆大有身后站的是张山,在押司面前表示,他代表万事兴与王家协商生意,既然王家铺子资不抵债,那也没有合作下去的必要,等王家能摆平困境再说。

    “何老道虽然不怕张家,但也没必要陷入麻烦,毕竟张山在县里势力颇大。”王成又叹了口气,脸色灰白。

    王秀恨的是咬牙切齿,大好的机会被坏了,张山借陆大有的手,把债主的借据收拢起来,明显要通过官府强行兼并,王家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

    “官人,还有什么好法子,要不我去。”谢氏脸色苍白,不知如何是好,破产的后果是严重的,她想到了娘家。

    王成知谢氏所想,但他拉不下脸啊

    王秀沉吟半响,道“何老道要没要钱”

    “这倒没有说。”王成烦躁地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王秀,沮丧地道“你娘。”

    王秀苦笑道“锦添花的多,雪送炭的少,两家又不十分走动。”

    王成长长一叹,他又何尝不知谢家屡屡求助他,最后他实在不胜其烦,几次拒绝后关系并不太好。不过,再不好也得硬着头皮了,实在没有办法了。

    王秀怕谢氏担忧安慰,笑道。“娘,小事一桩,难不倒孩儿我,您放心吧”

    但一家人谁也没心思吃饭,王成还没有豁出老脸,谢氏却悄悄回了趟城南的娘家。

    。

    当王家陷入困境,陆家的客厅内,又是另一番景色。

    张启元很有风度地坐在客位,温尔雅地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陆大有坐在首,笑容可掬,陆天寿站在一旁,一脸有的巴结。

    “贤侄啊王家算是彻底栽了,王成那个老东西,仗着有个好地势目空一切,连张大兄也不理睬。”陆大有笑咪咪地,嘴极尽恭维。

    张启元笑道“世叔,王成愚顽不冥,自作自受,但也不能等闲视之,一定要快刀斩乱麻,一鼓作气拿了他的家业,毕竟何老道这厮态度暧昧,不可不防啊”

    陆大有捻须笑道“贤侄放心,何老道老奸巨猾,不落井下石算王家祖坟冒青烟了,他绝不会为王家出头。”

    陆天寿笑道“张兄,既然世伯托付,我会办的妥妥当当,绝不放王秀有翻身机会。”

    张启元笑了笑,他并不关心王秀怎样,对他而言拿下王家杂货铺,才是最紧要的。这样一来,张家把南大街最繁华地段占住,大笔的金钱才能滚滚而来。

    “哎,一切还要拜托世叔。”

    陆大有道“有老夫跑跑腿行了,贤侄还是安心读书,秋闱发了贡举人,我家小女也好有个诰命。”

    张启元脸色讪了讪,也是玩玩你家女儿,你还当真了,他嘴像摸蜜一样,挂着招牌式地微笑道“世叔放心,小侄定要得了进士,一定纳了小娘子。”

    陆大有满意地点了点头,能够巴结张家,日后在商水县还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与王家退了婚约,女儿也不哭闹了,一切变得美好许多。但他光顾着得意,没听出来张启元说的是纳而不是娶,一字之别相差千里。

    不过,他心下腹诽张山父子,既想占人家财产,又不愿留下恶名,脸却一团和气,丝毫不敢有任何不满。他对张山的手段也很佩服,既能得到诺大的家私,又广布善名,两全其美,要是自己该多好啊

    。。

    到了晚,谢氏从娘家回来,一言不发地进了卧房,王卿却气愤地述说谢家的不仁。他们不仅不借给王家百金,几个舅舅反倒是冷嘲热讽,还好外婆私下给了五两银子。

    王秀大怒,道“早知道不该去,我真傻竟相信大爹爹家,不然早拉着娘了。”

    他又见王成神色犹豫,试探着道“爹,外面还能凑多少钱”

    王成摇头不语,一身的债务谁还敢借啊张家又在一旁虎视眈眈,实在没有办法,想自己辛苦半辈子,经被别人逼到绝路,一个人还好说,夫人怎么办儿子好容易开了窍,有了进心,又快要解试了,却不得不过吃糠咽菜的生活,他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铺子保不住了。”

    王秀脸色平静,心里却在紧张地盘算,该怎么办是有法子,时间也来不及了,张山父子根本不给他机会,看来自己有些理想主义了

    。

    三更天,一轮明月当空,王秀总算完成一卷名册,他疲惫地伸个懒腰,又是六百钱,虽然仍是杯水车薪,但下个月的房租有着落了

    他没有灰心更没有沮丧,脑子高速运转,如何摆脱目前的绝境,他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契机

    契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看来只能拼一次了

    。。。

    。。。

第9章 文会() 
一大早饭后,王秀青布带束发,穿了一身粗布青衫,出了门去参加县学会。 首发

    对他而言,会不再是学习的好机会,也不是长见识,认识这个时代的地方了

    县学的青瓦学舍内,树荫成林,牡丹遍地。院落凉房内,几名教习或巍然而坐,或解答书生问题,或与旁人吟诗作对。没有排列齐整的桌椅,而是一张张高背椅,或是卧榻小几,面摆着茶水、果品点心,供人教习和学子们食用,几名杂役侍候在一旁,气氛宽松祥和。

    既然来参加,王秀放下沉重的心思,但他看来后世许多西方的玩意,早在华大地出现,心里有些吃味。今天的会完全是标准的自助餐聚会,只不过后人不肖,好传统逐渐被丢弃,糟粕倒是保存下来。

    来历神秘的教习钟离秋仍是老样子,压根不跟别人磨叽,一个人老神常在,看着手的书,遇到有书生向他提疑难问题,才三言两语地解答。

    人人都对他很尊敬,但又有一丝敬而远之,这个人的身份太神秘了,五六个版本在商水传闻,让人搞不清哪个是真的,有一点可以肯定,没有人不敢给他面子,张大善人不敢,知县也不敢。

    “杂货铺都半死不活了,王大郎竟有心思来。”张启元品了口茶,把正在赏鉴诗词的目光,很不善地挪向五步外的王秀,脸却挂着谦虚地笑。

    这场会,他是出了一大笔钱的,加他的采的确佳,从一开场被书生们环绕,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甚至连一些教习也放下身段,与他和颜悦色论学问,他当然有自豪的本钱。

    一旁的陆天寿,毫不掩饰鄙夷之色,冷笑道“他也是滥竽充数应个景,王家要倒了,连吃饭也没地方,恐怕那时连武夫也做不成。”

    几名正在评论的书生,齐齐看向王秀,脸色颇为古怪。

    张启元摇摇头,压低声音道“王大郎家境困顿不假,但也算我辈人,不要轻易羞辱。”

    陆天寿一怔,最想夺取王家家业的张启元,竟然毫不客气地反驳他,让他面子太不好看。

    再低的声音,也有人听到,尤其是那个算字,不能不说精妙到了极点,把王秀列入人边缘,引导士子们无限遐想。

    果然,一个胖书生摇头晃脑地道“张兄真君子,竟能优容那呆子,小弟佩服。”

    张启元谦虚地一笑,温声道“朱老弟此言差矣,王大郎若能回头,善莫大焉,我辈即为同窗,岂可轻辱之。”

    又有一人摇头晃脑,咬嚼字地酸道“老兄高义,颇有古君子之风。”

    周围几人,纷纷点头称是,张启元不得不温言谦让,自称粗鄙,不敢当同窗赞誉。

    陆天寿算是明白过来,心下暗骂张启元跟他爹张山一样,是个伪君子,都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货色。不过,他也只能腹诽一下,脸挂着仰慕的表情,这货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王秀身,见其似乎在沉思,又像是发呆,想到老爹让他刻意结交张启元,还要不惜放低身段,一腔怒火转到王秀身,越看越是心烦。忍不住抬高嗓门道“张兄是高雅人,小弟自愧不如,但县学群英荟萃,一个连诗赋也做不好的呆子也来,简直是有辱斯。”

    一些正在讨论的人纷纷停下,眼色诧异地看着陆天寿,某些机灵人,纷纷吃味地瞥向王秀,脸色怪异。

    王秀眉头一动,并没有有任何异样,他的注意力都集在钟离秋身,非常惊讶钟离秋学识的渊博,看着一个个难题,钟离秋几乎都在三息内开口,没有任何问题能难倒,简直是无所不知。

    他对钟离秋产生强烈的兴趣,至于陆天寿那点心思,直接被他忽略。昨天五更,他才想出一个暂时应付的办法,最后一点产业被夺,他丧失从容应付的时间,那从另一个角度入手,有破釜沉舟的味道。

    他轻步来到钟离秋身边,作揖行礼道“先生,学生有一问,还请先生指教。”。

    当钟离秋放下书,他惊讶地发现竟然是山海经,这可是物志,士人用作消遣时光,却被钟离秋拿到学堂,堂而皇之地看,不免有些吃味。

    “说来听听。”钟离秋见王秀盯着书本,脸色恍惚,不由咳了两声,指尖点了点书页,道“此书,乃古大同之事,可惜为时人所轻。”

    “先生说的是。”王秀忍不住一阵冷汗,太有才了似乎真有那么一回事,可见历朝历代能人志士不少,只不过不显史册罢了。

    他压了压心神,保持谦恭的姿态,轻声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弟子偶有所感,却又有不解,还请先生赐教。”

    钟离秋正闲情若羌的脸色,瞬间一变,双目紧紧盯着王秀。好半天,才生硬地道“这是你的见解”

    说真的,王秀还真是一知半解,只是凭记忆还原原,试试钟离秋的水。他淡然一笑,道“天有感,梦所悟。”笑话,这可是明代心学大家王守仁,对自己一生学术的概论,难怪让钟离秋吃惊,要是还稳坐钓鱼台,那才是怪事。

    不过,他也不能说我是穿越者,盗用明代大儒的学术问你。如果非得说是盗用,他也顾不得了,因为他不能失败,只能逆风而,把自己的名声彻底抬起来,拔高到让人昂望的高度,在这个人至的时代,他才能有一线生机。

    那时,他不再是一个潦倒书生,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而是一位有前途的贫困士子,一个值得去投资的货,要往死里得罪,任谁也的掂量掂量后果,从而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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