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琴弦(白色提琴手之一)-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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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翻腾的自责没有出路的在体内猛烈的撞击著路西法,他的母亲多年轻美丽?他常常从克莱儿身後看著她的黑色长发,她的情绪时好时坏,但一头黑发无论如何总是那麽温柔。
他对从未真正亲近过的母亲几乎是用一种爱慕的心情瞻望著,如果不是乔凡尼的煽动,他绝不可能会离开克莱儿。
「是你……你要我离开她………」
乔凡尼看著路西法的眼中竟透露著忿恨,心痛的不能自己
「我………我只是想让你快乐,你恨我?」
恨他?他未曾了解过爱,又何以知道恨?胸口高涨的情绪会是恨?他能恨乔凡尼吗?
「不,我恨我自己,都是我的错,我一声不响的离开她………」
路西法说完抱著琴又痛哭出来。
那双温柔的蓝眼,那温柔的唇…………他到底做了什麽,世界在一瞬间就翻覆了,为什麽他的母亲会自杀?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我错用太激烈的手段,都是我不对,我不应该控告她,她一定是收到法院的传票才会想不开。」
「………你告她?怎麽………是因为我?」
路西法突然想起电视影集「法律和秩序」,原来克莱儿面对牢狱之灾?乔凡尼要争取他的监护权,一定要提出有利证明,而这证明不仅让克莱儿失去他,更要面临坐牢的危机…………
他开始轻笑著,对他而言一切来的太快太多了,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对了,一定是梦…………。。难道连乔凡尼也是梦?
乔凡尼看著路西法的眼神竟开始散涣,忙抱起他「先回家,你不要太伤心,日子还是要过的,哪个孩子能永远留在父母身边?你对克莱儿的依赖该断了…。 路西法?路西法?」
「乔凡尼………为什麽你…………要这麽做?为什麽?你………」
责备的话说不出口,路西法无力的让乔凡尼抱著他,就是这麽温柔的拥抱,让他忘了自己还有母亲,他的自私、可耻的欲望,天呐!他的罪!
路西法被抱上车後张大双眼看著天空,乔凡尼叫唤了几次他都没有回答,乔凡尼只好先开车返回天使之光。
一路上他不停的叫唤路西法,但他一直没有反应,让乔凡尼差点慌了手脚。
他不知所措的从车上抱下路西法,走进屋内路西法轻轻的开始啜泣著,乔凡尼不舍却也松了口气,至少他有了知觉。
乔凡尼把他放回床上不舍的替他拭泪「我拿颗安眠药让你吃好吗?你镇定一点睡一觉会好多了。」
看著乔凡尼的金发在阳光下闪耀著,路西法只觉得无比悲哀,他是他第一个动心的人,他给他前所未有的快乐,但突如其来的打击却为他们甜美的恋情带来重创,
他无法再用相同的挚爱面对乔凡尼。
「我不想睡,乔………抱我。」路西法伸出双手。
乔凡尼俯在路西法身上紧紧的抱著他,这样好像是高大的乔凡尼向娇小的路西法索求安慰,而乔凡尼的心确实是不安需要抚慰的,在路西法开始啜泣的那瞬间,他死灰的心或许活了过来,但却也明显的可以感觉到有什麽东西在那小巧的体内蕴酿著,克莱儿无论生死都影响著路西法,盲目索爱的路西法似乎不再是过去那个路西法了。
乔凡尼轻轻的说「小乖乖,你不会离开我吧?」
路西法默默的看著窗外,眼泪延著脸庞蜿蜒而下。
「你不会离开我吧?嗯?告诉我。」乔凡尼开始著急了。
路西法无力的笑了笑「你很不相信我耶,不是要当我的监护人吗?这样一来我怎麽离开你呢?」
「还没开庭啊!你的继父是第一顺位的监护人,除非你出庭证明他不适任,或是他主动放弃监护权,不然排除克莱儿因心理状况不稳定的因素不适合担任母职外,纽约州的法官还是会按照亲属法规定让你留在继父身边的。」
路西法听了他的话,痴痴的发呆著,原来是这样………他不一定要留在奥地利每天看著乔凡尼,他爱著的………害死克莱儿的,他的爱人。
路西法伸出纤纤的手用指头卷曲著乔凡尼的头发「我不想出庭,你知道我怕人,不过我会说服查尔斯主动放弃监护权的,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路西法凄冷的笑著,手指不安份的爬到乔凡尼胸口解开了几颗扣子「我需要安慰,乔…用身体安慰我。」
乔凡尼还疑惑的想追问「你真的没事了吗?等你继父到了我会跟他讨论………。」
路西法把剩下的字都用唇封锁住「别说了,我要,我现在就要你激烈的拥抱。」
克莱儿……………我的母亲………………我害死你了,我不配再得到快乐。
第七章 分离
我记得,亲爱的,记得
你那柔发的闪光;
命运使我离开了你,
我的心沉重而悲伤。
我记得那些秋夜,
白桦树叶簌簌响;
愿白昼变得短暂,
愿月光光照得时间更长。
今天菩提树又开花了,
引起我心中无限惆怅;
那时我是何等的温柔,
把花瓣撒落到你的发上。
查尔斯在命案发生後马上跟路西法的助理罗夫连络了,虽然克莱儿一直无法善待自己的儿子,但他可以从路西法的眼中独出他对母爱的渴求,他担心一向让克莱儿关在玻璃温室中的路西法能否坚强的渡过这个打击,也急著要带回他,所以做完笔录後他立即赶到机场往奥地利飞去。
哈布诗铎格大公派出几名皇家警卫队的人把查尔斯接入天使之光,他一进门看到俊俏的圣乔凡尼斯?克里斯多福罗纳可?哈布诗铎格,不禁呆了一下,这麽年轻的人要跟克莱儿争取路西法的监护权?恐怕他对路西法的情感也不单纯吧?
乔凡尼先对查尔斯伸出手「欢迎来到天使之光,很遗憾在这种情形下碰面,请阁下节哀,让我致上最深的哀悼之意。」
乔凡尼也守礼的穿上黑色丧服,查尔斯勉强笑了笑「感谢哈布诗铎格大公真诚的慰问,您的温馨减轻丧家的哀恸,更要感谢您对小儿的照顾,不知道路西法现在怎麽样?」
查尔斯一句「my son」勾起乔凡尼的警戒心,他挑高眉毛冷笑著
「路西法的监护权官司下礼拜才开始,阁下似乎已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两人的手还握著没放开,火药味已经慢慢飘浮在空中。
「亡妻给我留下的孩子当然归我照顾,克莱儿的精神不稳定不适合抚养路西法,但在下的财力状况和心智各方面都足以照顾他,反而是阁下,如此年轻,怎麽会想到要争取一个十五岁大孩子的监护权?」
乔凡尼的眼中抖然闪动骇人的蓝光,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有点惊人。
「我是以哈布诗铎格家族的名义出面争取,路西法的天份过人,在音乐之都更可以好好的发展,相信哈布诗铎格家的财力也不亚於……。。」
「乔凡尼!」
路西法站在楼梯口,听到两人孩子气的争执,忙出声制止。
「路西法?你怎麽下床了?」乔凡尼慌张的走过去扶住脸色苍白的小人儿。
昨天在路西法的撩拨下他一次次占领那娇柔的身体,路西法明明就无法再承受了,却还是一再要他更激烈的操弄,乔凡尼也禁不住诱惑的任意放纵,结果却让路西法受了伤。
乔凡尼担心的在他耳边低语著「怎麽自己走下来了?还痛不痛?昨天你都快晕过去了,还流了好多血,我看你还是回房躺著吧?」
路西法苍白的小脸泛起一抹红彩「没事,让我跟继父单独谈话好吗?」
「我陪你……」
纤细的手指封住乔凡尼的唇瓣「我失去母亲了,今後我要勇敢的独立生活,你一向希望我能独立的,不要又想把我关起来。」
「我没有这样想啊!我想保护你………」
「嘘………」当著查尔斯的面路西法轻吻了乔凡尼
「我不需要人保护,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乔凡尼摸著唇上的馀温,不禁被他可爱又大胆的举动逗笑了
「就是会来这套,你呀!知不知道吻不能随便给的?」
路西法笑著说「只给你可以吗?好了,让我跟查尔斯说说话。」
乔凡尼爱溺的看著他「你带他去书房吧,我不跟你们去了,叫女佣拿饮料进去,你多喝点水,昨天流好多泪。」
听到这麽窝心的罗嗦,路西法凄凉的笑了笑却不说话,乔凡尼担心的看著他小小的身影走向查尔斯,他摇摇头只好自己转身走向楼梯,那转身正好闪开了路西法回首留恋的一瞥。
查尔斯把两人的眷恋都看在眼里,他很快就明白他们的关系了,心底一阵怒气把对路西法的同情给烧的乾乾净净。
「你跟他上床?」
一走进书房查尔斯就冷冷的问。
路西法在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下,价值观与常人不同,也没有深厚的道德感,更不知道他跟乔凡尼的关系已让乔凡尼触犯法律,跟未满十六岁的他作爱,会让乔凡尼吃上官司。
路西法小心翼翼的坐下来,身後的伤口还是疼痛,不过他希望这痛楚一直持续不要消失,这是乔凡尼留下的记号。
「嗯,我跟他上床,他爱我,我也爱他。」
查尔斯气的忍不住拿克莱儿的死打击他
「你知不知道他请律师拿你的心理医生开出来的证明去告克莱儿?你知不知道克莱儿是因为这样才自杀的?你任性的跟人乱来,却害死了你的母亲,难道你还能再跟他这样自私的交往下去?」
路西法垂下苍白的脸「我………对不起,我真的喜欢他,他对我很好。」
「他对你很好?」查尔斯逼近路西法直视著他苍白的脸。
「看你都走不动了!别把我当小孩骗,你的身体是不是很痛?你还未成年,他知道跟你发生关系是犯罪行为,要争取你的监护权只是要留下你让他安心玩弄。」
「不是!才不是这样!」
路西法慌乱的摇头「他以前从没有这麽过份的,昨天是我求他,是我要他弄伤我。」
查尔斯惊讶又忿怒的问「你?你有什麽问题呀?你喜欢人家这样伤害你?」
路西法抬起头来,那双眼悲伤却无比纯洁
「只有他可以,我觉得自己是属於他的。」
查尔斯弯腰凝视著路西法「你的监护权应该是自然归属法律上第一顺位监护人,那就是我,你不属於他,你母亲死前亲口把你交给我,你要跟我回纽约。」
路西法悲伤的垂下浓密的长睫「我知道………我的心是他的,可是我最後还是会离开他,我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假装若无其事的爱他。我想在身上留下他的记号,我害怕自己忘了他的感觉有多好。」
「你要离开他?不,他不会轻易放弃你的,我跟他一打官司,除非你出庭指证我不适任,否则他输定了,你能看他在法庭中败诉吗?」
查尔斯脸色一暗「还是你其实只是敷衍我,到时还是会站在他这边?告诉你,他如果要跟我抢你,我就告他对你性侵害,到时候他得去坐牢!」
「坐牢!」
查尔斯得意的笑著「你不知道跟才十五岁的你发生性关系是犯罪行为吗?哼!我要告他!」
路西法惊慌的说「不要这样!我不会跟著他的,你不明白吗,我没办法再跟害死克莱儿的人在一起了,我怎麽能再像过去一样相信我们的爱是无罪的?」
查尔斯站起来跺步到窗边,难掩得意的笑开了脸
「你不愿意跟著他?」
他回过头笑著说「傻孩子,他不会放弃。而且法院的传票已经开出来,你的案子已经送交亲子法庭审理,到了下礼拜无论如何他都会跟我针锋相对,我会被迫拿他对你做你的违法行为来攻击他。」
「如果他不到场呢?」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