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气象师-第6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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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轲挣扎着爬了起来,朝着苏哲便拜了下去,口中颤声道:“罪臣慕容轲,拜见陛下。”
“罪臣?你倒是改口改的挺快的,你倒说说看,你何罪之有?”苏哲冷笑道。
“回陛下,鲜卑本乃汉廷属臣,陛下继承汉统,创立大魏,鲜卑本该继续臣服于大魏,但臣却被那拓跋力微要胁,被迫率我慕容部与陛下作对,臣有罪,还请陛下开恩,给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苏哲嘴角扬起了冷笑。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慕容轲确实是个识时务的家伙,前脚还是拓跋力微的左膀右臂,后脚就改口归顺于他,还口口声声说自己被威胁,把自己的罪责推的一干二净。
“陛下,甭听这厮花言巧语,鲜卑人没一个好东西,把他五万分尸了干脆!”颜良怒叫道。
苏哲摸着下巴,沉吟不语。
那慕容轲吓了一跳,忙是连连叩首,哭腔着哀求道:“陛下开恩啊,罪臣知错了,罪臣愿把拓跋力微的虚实,统统都如实交待给陛下,罪臣还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请陛下给罪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砰砰砰!
慕容轲边乞求边以头撞地,撞到额头都开裂出血的地步,表现出了极大的悔过诚心。
苏哲眼眸中杀机流转,考虑的却不是杀还是不杀,而是怎么个杀法。
这时,邓艾凑上近前,低声道:“陛下,此人乃是鲜卑西王,身份特殊,不如且留他一条狗命,或许还能派上大用场也说不定。”
经邓艾一提醒,苏哲立时有了主意,遂道:“慕容轲,你先起来吧。”
慕容轲松了一口气,以为苏哲真打算饶他一命,赶紧站了起来,垂手而立,不敢吱声。
“你当真打算归顺于朕?不惜背叛鲜卑?”苏哲质问道。
慕容轲忙正色道:“我鲜卑人本就是部落联盟,并非所有部落都想跟着拓跋力微反叛大魏,包括我们慕容部,很多部落都是被拓跋力微协迫而已,所以臣归顺了大魏,根本就算不上是背叛鲜卑人。”
咽了一口唾沫,慕容轲的脸上甚至是燃起了慷慨,“我鲜卑与大魏实力相差太远,那拓跋力微虽有枭雄之气,却远不及陛下千古一帝的雄姿伟略,他带着鲜卑人跟陛下作对,等于是把我们鲜卑往死路里来,臣归顺陛下,是在救鲜卑人才对。”
苏哲心下暗自冷笑。
这个慕容轲,不但是根墙头草,意志极度不坚定,还是个能言善辩之徒,几句话竟把自己的投降,说的是冠冕堂皇,大义凌然一般。
苏哲表面却不动声色,摆手道:“既然你这么诚心,那朕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且下去休息去吧。”
“多谢陛下,多谢陛下,臣定当为陛下,为大魏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慕容轲是狂喜不已,对苏哲是拜了又拜,就差直接认苏哲做义父的地步。
当下苏哲便叫把慕容轲带下去,酒肉招待着,严密监视看管。
送走了慕容轲,苏哲目光看向了张辽:“文远,你跟那拓跋力微打了这么多年交道,你说说看,他若是知道弹汗山失守,如有何举措?”
张辽沉吟片刻,拱手道:“弹汗山失守,鲜卑老巢被袭,拓跋力微损失惨重,必定不敢再在漠南跟我们交手,一定会逃往鹰城据守,防止我们夺取阴山山口,截断他退往漠北最便捷的路线。”
苏哲眼眸一动,欣然喝道:“来人啊,拿地图来。”
许褚忙是喝令御林军,将巨大的地图展开,摆在了苏哲和众将的面前。
苏哲的目光,迅速的在地图北面,找到了鹰城的位置。
塞北草原,又分为漠南草原和漠北草原,其中以阴山山脉和大漠相隔。
大漠茫茫,最难行军,所以横穿阴山的谷道,向来是连通漠南漠北最便捷的通道。
鲜卑人在塞外总共有两个可汗庭,其中一个就是苏哲已攻陷的弹汗山城,这座城是鲜卑人进入漠南草原,取代了匈奴人的地位之位,在漠南所建立的可汗庭。
拓跋鲜卑起源于漠北草原,所以在他们漠北的老家,也建有一座可汗庭,取名为龙城,象征着鲜卑人龙兴之地,用以统治漠北的广袤草原。
如今苏哲给拓跋力微来了个中心开花,直接破了他的漠南可汗庭弹汗山,余下的两座白檀城和受降城便无用武之地,拓跋力微只能弃却。
一旦三城皆失守,拓跋力微就只能退保漠北,为了防止他的大军杀入漠北草原,必须要据住最便捷的阴山通道。
鹰城,便是阴山口以南最后一座城,正如张辽所说,拓跋力微若想守住阴山口,就必须立刻弃了白檀城,率主力大军直奔鹰城。
苏哲的目光在白檀在与鹰城之间扫来扫去,眼眸中思绪飞转,一条计策正在飞速酝酿。
“陛下,臣有一条计策,获许能在拓跋力微逃往鹰城之前,再次重创于他。”邓艾忽然道。
“你不会是想让朕派轻骑出发,在拓跋力微前往鹰城的路上截击他吧。”苏哲笑着反问道。
邓艾一怔,旋即笑道:“原来陛下早就想到了这么妙计,不错,臣正是这么想的。”
苏哲腾的站了起来,摆手道:“这酒就喝到这里吧,该是做事情的时候了,传令下去,所有骑兵轻装前进,今晚就出发,随朕去截击拓跋力微的鲜卑主力!”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如意算盘碎了一地()
白檀城东南,胡杨林中。
那一片茂密的胡杨林深处,数不清的帐篷,星罗棋布在林中,鲜卑人粗鲁的说话声,隐隐回荡在林中。
十几万的鲜卑骑兵,提前三天抵达了白檀城,藏在了这片胡杨林中,就等着伏击前来“偷袭”白檀城的魏军。
林中一片开阔地上,不时响起惨烈的嚎叫声,哀求声也不绝于耳。
可汗帐前的空地上,零零散散的扎满了木桩子,上边绑满了魏国的俘虏。
拓跋力微和他的鲜卑贵族们,闲的无聊,便以射杀魏军俘虏来找乐子。
噗!
拓跋力微一箭射出,穿过三十步距离,正中一名魏卒的面门。
周围的鲜卑贵族们,纷纷的拍手喝彩,叫好声回荡在林间。
“拓跋野,让本汗瞧瞧你的射术练的怎样了?”拓跋力微把手中的硬弓,扔给了一名年轻的鲜卑小将。
那小交名叫拓跋野,年不过二十,乃是拓跋力微的长子,勇猛强健,性格豪烈霸道,像极了拓跋力微,很是得他的喜欢。
拓跋力微便坐了下来,喝着马奶酒,欣赏自家儿子的表演。
拓跋力微接过那张三石弓,轻轻松松的就拉了个满弓,稍稍一瞄准,指尖一松,利箭离弦而去。
噗!
一声惨叫声响起,三十步外的一名魏卒俘虏,直接被灌穿了胸膛。
“好箭法!拓跋野,你箭术进步的很快啊!”拓跋力微拍手喝彩。
四周的贵族部将们,纷纷附合,拍手喝彩。
“多谢父汗夸奖。”拓跋野将那张铁胎弓,双手奉还给拓跋力微。
拓跋力微一摆手:“这张弓,本汗就赏给你了。”
拓跋野大喜,把手中弓一扬,傲然道:“多谢父汗赏赐,他日儿必用父汗赏的这把弓,将那苏贼射穿了脑袋!”
“好好好,为父等着你这一天。”拓跋力微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一骑斥侯飞奔而来,慌慌张张的跪伏在地上,颤声叫道:“启禀可汗,西面急报,那苏贼不日前率大军偷袭绝鹰岭得手,西王弃弹汗山而走,却在半路被魏军截杀,数万军民全军覆没,西王也被魏军活捉!”
轰隆隆!
一道晴天霹雳,当空轰落,劈在了拓跋力微的头顶。
拓跋力微愕然变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化为了无尽的震愕。
拓跋野等番汉大将们,无不是骇然变化,哗然大叫起来。
就连司马懿也神色为之一变,面露惊色。
“那苏贼不是要袭白檀城吗,怎么会出现在弹汗山?”拓跋野惊异的叫道。
拓跋力微的目光,陡然间看向了司马懿,眼神中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司马懿额头冷汗直滚,思绪飞转,蓦然间省悟过来,跌足叹道:“可汗,我们中了那苏贼调虎离山之计了。”
“调虎离山之计?”拓跋力微神色茫然,一时间还没有转过弯来。
司马懿苦着脸道:“那苏贼假意讨伐高句丽,其实是故意演给我们的戏,他料定我们会猜测他真正的偷袭目标是白檀城,可汗会率大军远离弹汗都城,来白檀埋伏。”
咽了口唾沫,司马懿接着道:“其实,那苏贼真正想奇袭的目标,是咱们的弹汗都城,当可汗率主力离开后,他便另率一支骑兵,趁虚袭了弹汗城啊!”
拓跋力微蓦然省悟,眼眸中喷燃出怒色,沉声道:“司马仲达,你不是智谋过人的吗,怎么反被那苏贼给戏耍?”
司马懿苦着脸道:“我是中了那苏贼的计策,但我也提醒过可汗,苏贼诡诈多端,我们对付他应当以守为主,不该主动出击,可汗非要……”
司马懿话没敢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看到拓跋力微在变脸黑。
毕竟,当初是拓跋力微太过自信,非要前来白檀城埋伏魏军,才带走了弹汗山大部分的主力,说到底都城失守,跟拓跋力微难脱干系。
司马懿若再说下去,就等于揭拓跋力微的短,把都城失守的责任往拓跋力微身上推。
这么傻的事,司马懿之精明,怎么可能做,只好闭嘴。
拓跋力微也不好再怪罪司马懿,只愤愤道:“就算我们中了苏贼的奸计,那苏贼又是如何这么快夺下绝鹰岭,本汗竟然没有得到半点警告!?”
“回可汗,那苏贼派人假扮商队,在绝鹰岭大营边过夜,趁机夺门,才能杀了宇文犀和他的四千部众,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了绝鹰岭,大军轻而易举的出塞,直奔弹汗山。”
拓跋力微一听,更是怒不可遏,骂道:“文宇犀这个饭桶,本汗那么信任他,将绝鹰岭何等重要的隘由他守,他竟如此无用,废物,废物啊!”
“就算失了绝鹰岭,慕容轲那厮为何不战而逃,白白被魏军歼灭我们那么多军民?”拓跋野质疑道。
司马懿叹道:“西王只有一万兵马,弹汗城虽是我们都城,却算不得什么坚城,他是怕没办法守住,不得不弃城前来跟我们会合啊,可惜被苏贼截杀。”
拓跋力微心头一震,急道:“慕容轲全军覆没,那他带出来那些牛羊金银呢?”
“回禀可汗,那些财富,统统都落入了苏贼的手中。”
拓跋力微心头如遭重锤一击,身形晃了一晃,几乎有想要吐血的冲动。
他有种被割肉的痛苦。
那可是近二十万只牛羊,数以亿计的钱财啊,是他辛苦多年,带着鲜卑骑兵们从魏地抢来的财富。
这么一大笔可观的家底,就这样沦落到了苏哲的手里,成了魏军的战利品,他焉能不心中滴血。
“苏贼,苏贼~~”拓跋力微咬牙切齿,恨怒到眼眸喷血。
拓跋野更是愤然叫道:“父汗,那苏贼欺人太甚,咱们还等什么,即刻尽起十万铁骑,前去夺回弹汗城啊。”
此言一出,一众鲜卑贵族们,纷纷跳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