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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三国大气象师-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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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骑斥侯飞马而来,曹操勒住了战马。

    斥侯拱手叫道:“禀主公,据细作禀报,那苏哲并没有回师救郯城,依旧在包围朐县。”

    曹操眼色一动,脸上狐疑顿生,喃喃道:“这苏哲什么意思,他难道不知道我要去袭郯城,就不怕后路被截断不成?”

    “也许,苏哲是识破了我们的围魏救赵之策?”曹仁猜测道。

    曹操目光看向了郭嘉。

    郭嘉手摸着下巴,眉皱道:“不该如此啊,就算苏哲知道我们是围魏救赵,但我们所围乃是敌之必救,他必须得回救不可,除非……”

    “除非什么?”曹操神色不安起来。

    “除非苏哲有绝对的自信,能先一步攻下朐县,再从容回师救郯城。”

    曹操神色一震,还没开口,曹仁道:“这怎么可能,那刘备又不是废物,他至少有五千兵马,就算他再没用,坚守个把月也没问题吧,怎么可能这么快被苏哲攻破?”

    左右众将们也纷纷点头,皆不信苏哲有这个能耐。

    郭嘉苦笑道:“那我就猜不出,苏哲此举到底是什么用意。”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曹操,等着他做决断。

    曹操沉吟良久,冷哼道:“甭管他是什么用意,我们只管以不变应万变,继续杀奔郯城,我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说罢,曹操马鞭一扬,就打算继续前进。

    就在这时,于禁飞马而来,大叫道:“主公,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啦!”

    曹操眉头一凝,喝道:“何事这般慌张?”

    于禁勒住战马,颤声道:“禀主公,朐县刚刚传来急报,苏哲已于两日前攻下朐县,刘备兵败北逃啦。”

    咔嚓嚓~~

    一道惊雷当空轰下,瞬间将所有人都震到身形剧烈一震,一个个惊到张大嘴巴,目瞪口呆。

    曹操更是脸色错愕,那失神的表情,如同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怎么可能,刘备就算再无用,如何能这么快就失了朐县,不可能!”同样震惊的曹仁,声音沙哑的吼道。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

    于禁便取出情报,将糜竺如何诈降,刘备如何中计,如何杀糜竺陈登,又如何被苏哲声东击西的整个经过,原原本本的道了出来。

    众将听完是一头雾水,完全没转过弯来。

    曹仁不解道:“那陈登不是暗中跟我们结好,想要做内应么,他为何又要为苏哲卖命去攻打朐县?”

    “是啊,糜竺不是诈降么?苏哲派陈登攻城,明明就是中了诈降计,又为何会声东击西?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于禁也茫然道。

    唯有曹操和郭嘉二人,身形蓦然一震,二人对视一眼,惊悟的眼神,似是想明白了苏哲的深意。

    沉吟半晌后,曹操才叹息道:“这个苏哲啊,不愧是九奇之首,竟把刘备那帮人玩弄于股掌之中,不需自己出手,就轻松收拾了糜竺陈登,还趁势破了朐县,这等智谋,实在是……”

    智如曹操,竟然对苏哲的智谋,震撼到了不知该如何评论的地步。

    郭嘉也苦叹一声,自嘲道:“卧龙不愧是卧龙,怪不得他无视我的魏围救赵之计,原来他是有绝对的自信,能速破朐县,再回援郯城啊。”

    他主臣二人,陷入了深深的慨叹之中。

    其余诸将,却仍旧一头雾水,想不明白苏哲是如何完成这一系例不可思议。

    慨叹半晌后,曹操一扬马鞭,苦涩道:“大军即刻北退吧,我料刘备必会来投奔我,苏哲也会紧跟着杀来,这一次可不是上次争夺兖州那么一简单,而将是一场生死之战了。”

第四百零七章 美人伤() 
郯城以北,琅邪郡郡治开阳城。

    城门大开,曹洪和臧霸二将飞马而出,并立城外迎接。

    不远处,尘雾滚滚而来,一支大军匆匆北至,曹操策马当先而来。

    “恭迎主公。”臧霸第一个上前,拱手拜于地。

    曹操翻身下马,将臧霸扶起,安抚道:“宣高啊,你守城辛苦了。”

    他对宗族将曹洪不闻不问,却对臧霸分外关怀,尽显厚待礼遇。

    臧霸忙道:“这都是末将份内之责,哪里谈的上辛苦。”

    主臣二人又说了一番客套话,众将才迎曹操入城。

    进入郡府,步入大堂,臧霸被打发了去休息,曹洪却被留了下来。

    “子廉,臧霸这几日可老实?”曹操问道。

    曹洪拱手道:“主公去的这几日,臧霸一直安份守己,还几次提出把自己的儿子送往前线随主公征讨苏哲,就目前来看,他的归降之心还是很可信的。”

    “那就好,那就好。”曹操微微点头,甚是满意。

    臧霸也算是陶谦的老部下了,自陶谦时代起,借着剿灭黄巾贼为名,聚拢了一帮子兵马,占据了徐州最北面的琅邪郡,名为效忠陶谦,实则是处于自立的状态。

    其后无论刘备坐上徐州牧,还是吕布领徐州牧,臧霸一直都置身于事外。

    直到眼下,苏哲这个最强的中原诸侯杀到徐州,臧霸意识到,一旦让苏哲夺下徐州,他就将再也无法保持独立割据。

    所以,当曹操率军由青州南下时,臧霸便果断的选择投降了曹操。

    对于臧霸,曹操自然也不完全放心,所以在南下之时,留下宗亲将领曹洪和臧霸共同镇守开阳城,也算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他和曹洪刚说几句话,外面亲兵来报,拱手道:“启禀主公,刘备带着一队残兵败将前来开阳投奔,想要求见主公。”

    曹操眼神一动,叹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刘玄德真来投奔我了,放他入城来见我吧。”

    曹洪却一脸警觉道:“主公,这个刘备也是个厉害角色,先后投靠了不少人,我只怕他此番前来投奔,未必就能真心实意的效忠于主公。”

    曹操却道:“刘玄德乃当世英雄,这种人当然不会轻易臣服于任何人,但这也只是将来的威胁而已,面对苏哲这个眼前最大的威胁,你的担心可以不值一提。”

    曹洪默然。

    不多时,一脸黯然的刘备,风尘仆仆的步入了大堂中,拱手道:“下官刘备,拜见曹公。”

    他身为徐州牧,按理与曹操这个曾经的兖州牧平起平坐,但现在要寄人篱下,也不得不放下身段,尊称对方一声曹公。

    曹操赶忙起身,亲手将刘备扶起,笑呵呵道:“玄德真是客气,我早久仰玄德大名,今日得见,实在是荣幸之至啊,来来来,快坐。”

    他亲手拉着刘备坐下,又叫上酒,又叫上点心,极尽礼遇客气。

    刘备受宠若惊,心下也暗松了一口气。

    喝过几杯压惊酒后,刘备一声苦叹,自嘲道:“备被那苏哲夺了徐州,如此狼狈的前来依附曹公,当真是惭愧之极,哪里当得起英雄二字,曹公莫要再折煞我了。”

    曹操却哈哈笑道:“玄德莫要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今日你虽败,他日夺回徐州,击败了那苏哲就是了,英雄二字,你还是当的起的。”

    刘备见曹操如此给他面子,心下不禁暗暗庆幸,之前的担忧也烟销云散。

    几杯酒下肚,刘备表情严肃起来,正色道:“那苏哲有鲸吞天下的野心,我料他夺了朐县后,必定会挥师北上杀奔开阳,曹公还得早做提防才是。”

    曹操长饮一杯酒,冷哼道:“苏哲挟天子以令诸侯,野心天下人皆知,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他要来犯我开阳,尽管来便是,我正还等着找他一雪当日兖州兵败之耻。”

    曹操的豪气稍稍感染刘备,令他心安几分,便又道:“但不知曹公打算如何对付那苏哲。”

    曹操反问道:“我与那苏哲交手不过一次,玄德你却跟他多番交手,你应该对他最了解不过,你觉的我们该如何对付他?”

    刘备沉吟片刻,说道:“这个苏哲啊,他最擅长的就是出奇制胜,此人极为诡诈,每每用计都往往是我们想象不到,所以曹公若与其交手,千万不可与其比拼智谋计策。”

    曹操微微点头,若有所思片刻,拍案道:“我明白了,对付这苏哲,就要以不变应万变,只要我坚守开阳不战,就算他有通天的智谋,就算他是九奇之首,我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曹公英明。”刘备拱手恭维道。

    曹操哈哈一笑,便举杯道:“咱们便齐心协力,在这开阳城好好会一会那苏哲,这一次,我们无论如何也要破了他战无不胜的不败之名!”

    刘备也举杯,慨然道:“备愿为曹公效犬马之劳。”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

    数百里外,糜家庄。

    大队人马已离开朐县北上,开赴开阳城,苏哲却暂时没走,而是来到了十几里外的糜家庄。

    他在等一个人。

    不多时,大道西面微尘扬起,一队人马护送着一辆马辆徐徐而来。

    马车停于庄门前,车帘掀起,一脸憔悴的糜贞从马车中匆匆钻了出来。

    苏哲上前几步,向她伸出了手。

    糜贞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素手放在了苏哲的怀中,任由他扶着自己下了马车。

    “我的哥……哥呢?”糜贞声音沙哑,眼角已盈起了泪珠。

    “在里边,我扶你进去吧。”苏哲牵起她冰凉的手,一步步和庄内而去。

    当糜贞踏入满是白幡的灵堂时,偌大的堂中,两具棺木赫然映入眼帘。

    那是糜竺和糜芳的棺木。

    刹那间,糜贞眼角泪水夺眶而出,腿下无力,整个人如虚脱一般软倒下去。

    苏哲忙是伸手一接,那柔若无骨的身儿,便顺势跌入了他的怀中。

    “大哥,二哥,你们……你们怎么能丢下小妹啊……”

    悲伤之极的糜贞,哪里还顾得上男女之防,就那么瘫倒在苏哲的怀中,泣不成声,极尽伤感。

    苏哲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落下,轻轻抚摸着她的乌发,用无声的动作,安慰着这个伤感可怜的美人。

第四百零八章 不离不弃() 
糜贞缩在他怀中啜泣,半晌后,方才稍稍恢复了几分平静。

    “多没事了,多谢大将军。”糜贞说着从苏哲的怀中挣脱了出来。

    苏哲也不强迫,搀扶着他步入了灵堂。

    糜贞换上素装,披麻戴孝,拜祭了自己两位死去的兄长。

    因是眼下处于战乱当中,二糜的葬礼也不好搞的太过繁锁,当天便下葬了糜家祖坟。

    一切忙乎完后,已是傍晚,糜贞才拖着疲惫之身,回到了糜家庄。

    “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节哀顺便吧,莫要太过伤感,哭伤了自己的身子。”苏哲搀扶着她坐下,温柔的宽慰道。

    糜贞勉强的笑了笑,轻叹道:“多亏了有大将军,不然我一个人真不知该怎么熬过去今天。”

    苏哲一笑:“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

    一句“你我之间”,把二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似乎别有意味,听的糜贞心头一动,眉色间悄然掠过一丝暗暗羞意。

    忽然间,她想到了什么,神情凝肃起来,正色问道:“大将军,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两位兄长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

    糜贞欲言又止,轻咬朱唇,没有把话说完。

    她言下之意,自然是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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