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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三国大气象师-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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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还有一条汉水。”

    此言一出,猛然警醒了刘表,令他情绪顿时缓和下来。

    徐庶缓缓道:“苏哲的软肋就在于水军,而黄祖的江夏兵,恰恰是我们荆州最强的水军,刘荆州现在要做的,就是命黄祖扼守汉水,不放苏哲一兵一卒过江,为我们攻陷襄阳,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徐庶话音方落,蒯越忙附合道:“是啊主公,只要我们能攻陷襄阳,据住汉水天险,那时苏贼就算气焰再嚣张,又有何用。”

    徐庶也不说话,任由蒯越插口表现。

    刘表的情绪这才彻底平伏下来,忙道:“来人啊,速去传令黄祖,叫他给我守住汉水,绝不可放苏贼过江。”

    信使派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刘表的脸上也重燃起了自信,轻捋着短须,遥望北面,冷哼道:“苏哲,你击败董卓,收复洛阳又如何,这一条汉水天险,我看你怎么过来!”

    ……

    一天之后,汉水北岸。

    一面“苏”字大旗飞扬而过,引领着万余苏军,呼啸如风,直奔水岸而去。

    苏哲策马飞奔,过岸边的樊城不入,直抵岸边。

    跃马岸滩,举目一望,滚滚汉水,已尽收于眼底之下。

    望着滔滔汉水,苏哲慨叹道:“我苏哲终于又饮马汉水了,魏延,岳丈,让你们吃苦了。”

    自从洛阳南下,他们是星夜兼程,生恐来晚一步,魏延他们会撑不住,襄阳失陷,功亏一篑。

    远远望去,但见襄阳城的巍巍轮廓,隐约依稀可见,虽然看不清是谁家旗帜,但苏哲估摸着此时的襄阳,依旧还姓“苏”。

    “主公快看,那是黄祖的旗号,他终于还是出兵了。”甘宁指着江面上的战船道。

    苏哲冷笑道:“黄祖他也是聪明人,他知道我灭了刘表之后,绝不会放过他,就算没有他儿子做人质,他黄家也必灭,看来他终于是醒悟过来,要不顾儿子死活了。”

    “既然如此,那主公还打算放那黄射吗?”甘宁问道。

    “放,当然要放了。”苏哲不假思索,“我苏哲向来言而有信,当初说了黄祖退兵三个月就放他儿子,眼下估摸着也差不多到了,我当然要放了黄射。”

    甘宁欲言又止,眼神中不禁浮现出了几分钦佩的神色。

    “主公言而有信,当真乃君子也,末将佩服。”徐晃也拱手赞叹,显然他也从同僚口中,听说了关于黄射之事。

    话锋一转,徐晃却又道:“只是我军水师较弱,眼前黄祖的江夏水军看战船数量,至少也有七八百艘,水军当在三万左右,没有了黄射做钳制,黄祖必会更加肆无忌惮,不知主公打算如何过河去救襄阳?”

    “放心吧,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布下了一个局,你们很快就能看一场好戏。”苏哲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却又诡秘的笑容。

    布下一个局?

    徐晃神色一震,不禁浮现出了好奇之色,揣测着他的这位新主,当真是深谋远虑,会是布下了什么妙计。

    左右甘宁等将,也无不是满腹好奇,却又捉摸不透苏哲的鬼谋。

    “传令全军,于岸边安营扎寨,给我连营七里,多扎出两倍的营帐来。”苏哲欣然下令。

    此令一出,徐晃等众将,无不是神色一奇,无不疑惑。

    要知道,他们这支先头部队,兵马不过才一万余人,根本不用连营七里的规模。

    而且,苏哲还叫他们多扎出两倍的营帐来,这不是多此一举,空耗力气么。

    诸将心中越发好奇,却不敢违令,只得心怀着狐疑猜测,传令下去。

    黄昏之时,连营已毕,连绵不绝的营盘,沿着北岸排开,旗帜遮天,声势浩大,仿佛有三四万大军驻扎。

    傍晚时分,苏哲高坐大帐,命将随行的黄射押解进来。

    片刻后,神情憔悴的黄射,被推入了大帐中。

    这位被割去一耳的贵公子,被关押的这些日子来,吃尽了苦头,此刻是蓬头垢面,一副萎靡之状。

    “黄射,咱们又见面了,看样子,你这些天过的不太好啊。”苏哲冷笑道。

    黄射瞟了苏哲一眼,眼眸中涌动着怒火,却不敢发作,只能扁了扁嘴,一声不吭。

    苏哲便道:“废话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一次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再帮我们小忙。”

    听得此言,黄射身形一颤,眼眸中蓦的涌起深深惧意。

    他猛然间想起,前番苏哲说要他帮个小忙,却割了他一只耳朵的痛苦回忆。

第二百五十五章 放虎归山() 
“你……你又想干什么?”黄射立时警惕起来,声音沙哑,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苏哲笑着宽慰道:“你别激动,这一次我不是要割你耳朵。”

    黄射神经紧绷,一脸狐疑不安的看着苏哲。

    “来人啊,给黄公子看座,上酒。”苏哲却一拂手,一脸好客的表情。

    雅座摆上,美酒奉上,黄射享受到了被俘几个月以来,前所未有的好待遇。

    他却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案几上的美酒不敢动,恍然间还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看到了不真实的事。

    “这酒很不错的,黄公子不尝几杯吗?”苏哲向着他一示意,自己先饮一杯。

    喝完之下,苏哲还咂吧了几下舌头,连赞好酒。

    看着一脸惬意的苏哲,黄射越发的狐疑不安,颤声问道:“苏哲,你到底想干什么,有话直说,休要戏弄于我。”

    酒饮尽,苏哲方道:“是这样的,三个月前,我跟令尊定下了约定,他撤兵,我三个月之后就放你走,这不,时限已到,我好歹也得跟你喝一杯饯行酒吧,不然别人会说我苏哲待客不周了。”

    饯行酒?

    黄射心头蓦然一震,涌起无尽惊喜,仿佛于黑暗之中,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曙光一般。

    “你……你当真要放我走?”黄射声音激动到发抖,却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我苏哲向来言出必行,岂会食言。”苏哲言语肯定道。

    黄射又是一阵狂喜,激动到险些就要跳将起来,却仍是心存狐疑,不敢相信。

    要知道,苏哲之所以扣下他,就是忌惮于他父亲黄祖的江夏军实力,如今若放走了他,就等于失去了挡箭牌,那时黄祖就可以毫无顾虑的发兵来攻。

    难道,苏哲仅仅是为了守信约,不惜冒着被黄祖大军进攻的风险,也要如约放走他吗?

    黄射岂能不起疑心。

    苏哲见他一脸怀疑,便淡淡笑道:“怎么,黄公子难道还在我这里住出感情来,不想走了,想多住上几日么?那我倒也不介意,反正我也是好客之人。”

    黄射身形猛然一震,吓了一跳,急是摇头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放我走,我当然要走。”

    “那我方才看你那表情,似乎不是想走的意思啊,要不再多住几天?”苏哲故意又戏弄起了他。

    黄射忙道:“我怎么好意思再多讨扰苏车骑,我只是没想到苏车骑竟是如此言而有信的君子,当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黄射一见有机会逃出苦海,竟是不惜厚颜无耻,对苏哲拍起了马屁。

    苏哲心下冷笑。

    表面上,他却付之一笑,拂手道:“行啦,拍马屁的话就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恨极了我的,如今只不过是畏惧之下,才拍我马屁。”

    被苏哲戳穿了真面目,黄射一时尴尬,不知该如何回应。

    苏哲却把酒杯端起,淡淡道:“你恨是你的事,我守不守约定是我的事,咱们各凭本心,来,先喝了这杯饯行酒吧。”

    苏哲一饮而尽。

    黄射回过神来,自然不敢再不领情,忙是举杯也一饮而尽。

    被关押许久,他已好久没有沾过酒味,这一杯酒喝下去,竟觉如琼浆玉液一般可口,忍不住舔了几下舌头。

    “我还有几句话,想要黄公子代为转达令尊,不知可否?”苏哲放下酒杯,顺口问道。

    “不知苏车骑有什么话要对家父说?”黄射回应的极快。

    苏哲便正色道:“我知道,在我放走你之后,令尊多半会发兵帮刘表对付我,但我想告诉令尊的是,连董卓都不是我的对手,他刘表更不是我的对手,即使是加上令尊的江夏军也不是我的对手。”

    “襄阳之围我是必解,刘表我也是必灭,就算令尊帮刘表,那也只不过是早灭晚灭的区别而已。”

    “倘若令尊若能识时务,率军退回江夏,那我解襄阳之围,灭了刘表之后,念在你令尊的识时务,我会继续让他做他的江夏太守,保住你们黄家在江夏的势力。”

    “如果令尊执迷不悟,非要跟我做对,那我可以保证,你们黄家必取刘表一同覆灭,介时我会杀光你们江夏黄家的每一个人,让你们黄家香火断在你这一代!”

    这一番话,杀机凛凛,形同于最后危胁,听的黄射是心中一寒,连着打了几个冷战。

    他不敢迟疑,忙道:“我定会把苏车骑的话转达给家父,我也会从旁力劝家父,让他认清时务,莫要与苏车骑作对。”

    苏哲肃厉的表情,方才缓和,举杯笑道:“看来黄公子这几日的苦头,真的是没白吃,终于是觉悟了呢,来,咱们为你的识时务,再饮一杯。”

    又是一饮而尽。

    黄射赶紧陪着饮下,接下来又是奉承,又是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道歉,悔称有眼无珠,不该轻视冒犯苏哲。

    苏哲当然是宰相肚里能称船,假意大度,两人喝到后来是又说又笑,俨然已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不觉喝了半个多时辰,黄射不觉已有七八分醉意,烂趴在了案几上,一会哭一会笑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这时,胡车儿走入了大帐,称有军情禀报。

    “且慢,到外面去说。”苏哲瞟了黄射一眼,做了个暗示。

    胡车儿会意,忙退出了帐外。

    苏哲看了下黄射,见他烂醉,有几分不省人事,便悄声步出帐外。

    他前脚一出帐,黄射后脚就跳了起来,几步冲到了帐边,隔帘偷听。

    “怎么样,都按照我的交待下寨了吗?”

    “各将都依主公之命,把营盘扎大了几倍,帐篷也多添了几倍,至少够四万多人驻扎。”

    “嗯,后续的三万多人马,什么时候能到?”

    “大概最早也要后日才能到。”

    “差不多了,我会利用黄射先稳住那黄祖,只要能拖到大部队到达,咱们就能在北岸站住脚,再想办法过江去救襄阳。”

    ……

    黄射听着外面对话,若有所悟,暗忖:“原来这小子只有一万人马,却虚张声势假装全军在此,想让父帅不敢对他用兵。”

    正自寻思之时,外面对话结束,脚步声重新响起。

    黄射哪敢再迟疑,赶紧又缩回了案几那边,一头趴下装起了烂醉如泥。

    苏哲回到帐中,低头瞟了一眼地面上的足迹,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他便假装什么也没觉察,走上前来,拍着黄射的肩膀,连叫几声名字。

    黄射趴在案几上,哼哼唧唧继续装睡。

    苏哲不屑一笑,拂手道:“这个没用的家伙,没想到酒量这么差,来人啊,把他送出大营,送去给黄祖吧。”

    号令传下,帐外几名亲兵便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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