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气象师-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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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思绪回来,一身豪情油然而起,手中大枪一提,豪然道:“苏车骑言之有理,刘表敢不敬奉天子,不杀到他心惊胆战,焉能彰显朝廷的威仪。”
说罢,皇甫嵩挺枪跃马,杀入了城中。
苏哲一笑,也徐徐策马入城,登上北门,站在城头上,俯视着襄阳城。
城中硝烟四起,尘雾滚滚,杀声震碎天地,他的步骑将士们,正浴血狂杀,追辗着败溃的敌军。
襄阳城,这座荆州州治,天下名城,坐控江汉的重镇,终于被他踏在脚下了。
回想在半年之前,他还只是一个籍籍无名,被人轻视的寒门之士,被迫得向刘表,向蔡瑁,向黄祖,向蔡瑁这样的豪门权贵低头。
而如今,他却把这些轻视他的人,一个个杀到大败,杀到落荒而逃,连他们的巢穴襄阳,也被迫拱手让出。
把那些曾经轻视自己的人,踢翻在地,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痛快的呢。
“刘表的惊魂落魄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苏哲脸上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
身后,那面“苏”字大旗,在风光耀眼飞舞。
……
襄阳城南,刘表和他的数千败兵,正护着一众家眷,一路望风南逃。
从襄阳到江陵,将近六七百里的路程,刘表连停下来歇一下的勇气都没有,没明没夜的狂奔。
这一战,他是彻底的被苏哲打怕了,只想着尽快逃往江陵。
两日后,当阳长坂坡。
一连逃了数天,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刘表也是筋疲力尽,不得不下令停下逃跑的脚步,暂时休息。
刘表坐在树下,连着灌了一大囊酒,粗喘的气息方才勉强有所平伏。
“我刘景升,堂堂一州之牧,汉室宗亲,没想到啊,竟然会沦落到这般地步,实在是悲哀啊……”
刘表遥望着北面方向,感慨叹息,一副萎靡的表情。
左右文武将士们,一个个也皆唉声叹气,情绪黯然低落。
这时,蒯良却道:“主公莫要太过神伤,襄阳虽然失陷了,但大半个荆州还在我们手中,只要我们能顺利退往江陵,假以时日恢复元气之后,再举兵北上,收复襄阳,讨灭苏贼也不是没有机会。”
“是啊主公,眼下荆南叛乱已平,我们已无后顾之忧,今后就可以集中精力来对付那苏贼,我相信用不了半年,我们就能杀回襄阳去。”蒯越也跟着劝慰道。
刘表的情绪方才好转几分,便打起精神,腾的站了起来,“你们说的对,不过是丢了一座襄阳城而已,本府还有江陵,还有夏口,还人荆南四郡,早晚必卷土重来,向那苏贼报仇雪恨。”
当下刘表便翻身上马,叫将士们继续赶路。
一众残兵败将,再次踏上南逃之路,走了不到一个多时辰,前方已到了长坂坡的尽头,前方出现一条河流,水上架有一座木桥。
刘表仿佛看到了希望,马鞭遥指木桥,欣然道:“尔等都打起精神来,再往前过了河,把木桥拆毁,就能阻挡苏贼的追兵,我们就高枕无忧了。”
众人精神大振,强打起精神,不顾一切的向着木桥狂奔。
翻过一道小小土丘,前方河与桥尽收眼底。
所有人却倒抽一口凉气。
刘表变色,蒯家兄弟变色,文聘也神色惊变。
前方木桥的那一边,五千兵马列阵于桥头,封住了他们南去的道路。
“苏贼竟然在这里布下了伏兵!这……这……这真是天亡我也……”
刘表转眼间惊到胆肝俱裂,仰天悲愤的大叫起来。
身后那一众残兵败将,更是惊恐万分,转眼间乱成一锅粥。
后面有苏哲的大军在追击,前边又有伏兵堵路,他们等于是被堵在了河岸边,全军覆灭几乎已成定局,能不恐惶才怪。
这时,蒯越却最先冷静下来,安慰道:“主公莫慌,此地距离襄阳有三四百里之远,那苏贼纵然有通天本事,又岂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埋伏了一路兵马在这里。”
“那……那这队兵马是从何而来?”刘表情绪稍稍平伏。
蒯越沉吟了片刻,便道:“事先收到消息,蔡瑁已率长沙兵北上来援,说不定这支兵马,正是蔡瑁所部。”
“当真?”刘表眼眸中看到了希望,却又不敢确信。
蒯越便自信道:“我猜想这支兵马,多半必是蔡瑁所部,主公且在此等候片刻,我亲自去确认一下。”
说罢,蒯越便带着数骑人马,直奔木桥而去。
刘表只能驻马原地,焦虑不安的等着蒯越的消息。
一刻钟后,蒯越去而复返,身边还跟着一位须发半白的老将。
那老将策马上了土丘,翻身下马,拱手一拜:“末将黄忠,拜见主公。”
第一百九十八章 老将之战()
黄忠!
刘表看到这员老将之时,心情澎湃激动,脸上涌起前所未有的喜色,激动的几乎要从马上跳下来。
黄祖虽号称荆州第一名将,但刘表却知道,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将,却是荆州第一猛将。
若论武艺,黄忠敢在荆州称第二,绝对没人敢称第一。
眼见是黄忠拦路,刘表心情从地狱回到了到堂,忙是下马,亲自将黄忠扶了起来,笑道:“原来是汉升老将军,有你在,本府便可高枕无忧,再也不惧怕那苏贼啦。”
旁边蒯越笑道:“正如越所料,蔡将军已率一万多大军,进抵长坂坡以南十里,特命黄老将军率五千先锋急速北上,黄老将军见大道上有兵马赶来,所以就在桥头就地列阵,却不想正好碰上了我们。”
一听说蔡瑁还有大军在后头,刘表更加松了口气。
黄忠则一拱手,沉声道:“襄阳之事末将都已经知道了,主公先带人南撤,末将在桥头阻挡苏贼。”
“好好好,那这里就交给汉升老将军了。”
刘表巴不得如此,当即翻身上马,带着蒯家兄弟,自己的子侄家眷,在几千败兵的护送下,火速的过了木桥,继续南撤。
黄忠却没有下令拆毁木桥,而是令五千精锐就地列阵,他独自一人,横刀立马立于桥上。
北面方向,尘雾滚滚而来。
苏哲率领着五千苏军将士,再加上皇甫嵩的五千汉军,马不停蹄的穷追而至。
他估摸着,刘表带有家眷,绝对逃不了多快,自己最迟在黄昏时分,就可以在长坂坡追上刘表。
残阳西斜,黄昏将军,长坂坡快要走到尽头,苏哲果然看到,前方出现了一队人马。
“什么情况,难不成刘表胆子变大了,还敢列阵迎战不成?”苏哲眼眸一凝。
他也未敢轻敌,当即下令全军放慢行军速度,列阵向前。
一刻钟后,大大小小的军阵,推近至木桥北岸,形成对峙之势。
苏哲立马阵前,当他看清敌军形势时,不禁神色一奇。
他看到,五千荆州兵皆列阵于木桥那头,却唯独有一员老将,横刀立马,傲立桥头。
那阵势,竟似打算凭着一己之力,独挡苏哲大军。
“那老家伙是谁,敢一个人挡在桥头,他不怕死么!”胡车儿立时骂道。
苏哲举目望去,但见那老将身后的军阵中,一面面“黄”字大旗,在斜阳下飞舞。
“黄祖人在夏口,这里却出现了黄字旗,莫非那老将是他?”苏哲心头微微一震,眼眸中涌起几分忌惮。
就在这时,桥头上那老将,拨马上前半步,高声喝道:“长沙黄忠在此,对面叛军,谁有胆与老夫一战!”
那喝声,如洪钟一般响亮,远远传来,竟是震到将士们耳膜嗡嗡作响。
中气十足,光是这一声吼,足以实力不凡。
听到黄忠之名,苏哲眉头一凝,喃喃道:“果然是他,看来蔡瑁的大军也不远了,这下就有点棘手了呢……”
黄忠,曾经历史上,蜀汉帝国五虎将,武艺可与关张马赵齐名,乃当世绝顶猛将。
这样一员猛将拦路,还有五千多兵马压阵,扼守一座木桥,苏哲想光凭身后这些人困马乏的将士取胜,实属困难。
“嗯,蔡瑁的援军既然到了,算刘表的运气好,咱们的追击看来也该到此为止了。”
苏哲并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权衡利弊之下,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就在他打算下令收兵之时,皇甫嵩却冷哼道:“好一个狂妄的老匹夫,我皇甫嵩就会他一会。”
话音未落,皇甫嵩不得苏哲号令,竟是纵马提枪,杀了上去。
“义真老将军!”苏哲急喝一声,想要阻拦之时,皇甫嵩奔出十几步远。
苏哲不禁剑眉深凝,便想这位性如烈火的老将,这是看到另一员老将,狂傲的在自己眼前叫战,被激起了雄心傲气,非要过去跟黄忠分出了个胜负。
“都是一只脚要踏进棺材的老腊肉了,还这么争强好胜,真是的……”苏哲暗暗抱怨。
他便也没有再喝止皇甫嵩,任由他杀向黄忠,也正好见识一下,传闻中的长沙之虎,五虎上将黄忠,到底武艺能强到什么地步。
毕竟,黄忠乃与关羽张飞齐名,从他的武艺实力上,也可以掂量一下关张二人的武艺,万一将来与刘备集团交锋,也好有个分寸。
“姓黄的老匹夫,在我皇甫嵩面前,也敢逞狂,人头拿来!”皇甫嵩不屑一声狂啸,纵马如电,手中金枪直取黄忠。
黄忠只是冷哼一声,一夹马腹狂奔而出,战刀挟风而至。
几秒钟后,两骑相对撞对。
皇甫嵩手中金枪破风而出,直取黄忠面门。
眼见皇甫嵩狂杀而至,黄忠深陷的眼眶中,没有半分忌惮,傲啸声中,手中战刀如电光一般,挟着凛烈之极的力道,浩浩荡荡斩空而出,劈向皇甫嵩头顶。
那一刀斩出,汹涌如涛的劲力,便挟着天崩地裂般的气劲,以泰山压顶之势辗下。
刀锋尚未轰至,皇甫嵩就惊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而来,气劲扑面,压迫到他几乎有窒息的错觉。
“此贼的武艺,竟然这么强?”
皇甫嵩心头一震,这才意识到,自己大意了,眼前这个不知名的老将,武艺强悍到超出自己想象的地步。
不及惊异时,战刀后发先至,当空斩来。
皇甫嵩只得极力平伏下心神,强及一口气,手中金枪转守为攻,尽起生平之力,举枪抵挡。
吭——
金星飞溅,一声猎猎嗡鸣声响起,那狂澜怒涛般的巨力,顺着大枪,轰然灌入皇甫嵩的身体。
一刹那间,皇甫嵩身形剧烈一震,立觉汹涌如无比的巨力力,疯狂的撞入他的身体,无情的猛击着他的五脏六腑,震得他气血激荡,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他更是惊异的感觉到,自己的五指间竟出了一丝血迹,竟在这一击之下,被震裂了虎口。
堂堂大汉三大名将之一,竟然被一员出自长沙偏远之地,不名一文的老将来震到虎口开裂!
一击之下,皇甫嵩心中大惊,暗忖:“这厮武艺如此之强,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荆州如此卧虎藏龙!”
黄忠却不给他震惊的机会,他面色依旧冷峻如铁,长臂展开,以快如闪电的速度,第二刀如磨盘一般,横扫而出。
皇甫嵩气血未平,眼见第二招的杀式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