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工程师-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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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如此!”惠国公李成栋站了出来,他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站在何腾蛟身边,仿佛一尊铁塔压在一个土堆上面:“凉国公手下大将祖天赐与马全,占有南直隶,据有京城,时日已经月余,却迟迟不上表迎皇上北上,其行为可疑,其心思可虑!臣欲挥军北上,扫荡胡虏,他们却挡在中间,扬言没有凉国公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通过,这等行为,与自立为国何异?!”
两人口水唾沫横飞,愤愤不平。
永历皇帝面带微笑,静静的听着。
(本章完)
第489章 王欢的奏折()
附议何腾蛟和李成栋的官员,各站了十几个出来,排了两大排,从永历皇帝的位置看下去,人头攒动,群情激昂,红色的官袍跃动不止,大有要用口水喷死远在山西大同的王欢一般。
永历皇帝静静的听着,看着,若有所思,不表态,也不发表意见。
唾液四溅、言辞横流,偌大的朝堂成了声讨王欢的战场,满朝文武,除了被汹涌的人潮弹劾声镇得板着脸不敢作声的王应熊之外,无人为王欢说话,一两百人的文武官员,不论是楚党、浙党、齐党,还是东林党,罕见的团结一致、众口一词的痛骂自成一派的王欢,好像王欢是堪比鞑子一样的罪臣。
首铺瞿式耜没有参与进去,眼鼻观心的站在最靠近皇帝的位置上,不说话,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低着脑袋看着脚尖。
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祥同样默然的站在武臣班中,看着沸腾的朝堂,心头有些奇怪的怅然,没有参与进去,不过这跟他收了王欢的钱没有关系,而是他简单的觉得,站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取得王欢那么大的成就,没有一个对明帝国做出那么卓越的贡献,更没有一个对江山社稷起到擎天一柱般的作用,为什么他们有资格有胆量有理由在这安全的广东痛骂弹劾一个在前线血战的同僚呢?
马吉祥是个妄臣,惯于投靠强者,抱着大腿过活,所以他本能的觉得,王欢才是这个时代最为有力量的人,离了王欢,这个大殿上所有的人恐怕都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大放厥词,到那时候,又有多少人会坚持信念为大明舍身成仁?又有多少人会剃发留辫投靠满清?
他们在这一刻说的话,在那一刻会不会忘得精光?
在骂声中,时间到了午时,早朝终于可以散了,永历皇帝在太监高亢的“退朝”声中走下金銮殿,众官员三叩九拜后鱼贯而出,一边与要好的人嚼着舌根,一边向午门走去。
按照最近一段时间的惯例,皇帝会留下几个要员赏赐午饭,在饭桌上讨论一些事情。
今天,他留下了瞿式耜、朱天麟、王化澄、何腾蛟和堵胤锡。一个首铺,一个次铺,一个大学士兼兵部尚书,两个外放的实权掌兵者。
午膳在偏殿进行,当然了,说是赐宴共饮,也只是说说而已,不可能同桌共坐,皇帝用的大桌子,几个臣子一人一个小桌子,菜肴轮流上,也算是极高的待遇了。
几个臣子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彼此不自在的相互打量,都对皇帝的安排,有些茫然和奇怪,因为几个人分属不同的派别,平日里很难和谐的坐在一处聊天吃饭,政见不同必然相互倾轧,皇帝是知道的。今天把众人召集在一起,必然有什么举动。
果然,菜过三巡,永历皇帝绕了一大圈不相干的废话后,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凉国公王欢上奏,请皇上准备回迁国都于北京。
听了这消息,筷子掉了一地。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永历帝,目光里满是震惊,要知道,此刻的北直隶,还在大清的掌握之中,鞑子皇帝顺治就在紫禁城里住着,八旗兵数万精锐仍然驻扎城下,王欢就算兵威滔天,要迎接永历帝北上,可断然不能。
“不可!”果然,瞿式耜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北地未明,北直隶何时能收复,仍未可期,皇上贸然北上,非稳妥之举!”
朱天麟第二个站起来:“瞿首铺所言极是,此刻大战未定,北上之路多坎坷,不说鞑子,就是散落各处的败兵游勇,割据乱党,皆是危险。”
何腾蛟则语带讥讽,用嘲弄的口气骂道:“王欢此子志大才疏,仗着姜瓖为依靠,设伏击败了多尔衮,但离着打下北直隶还差得远!大事未筹,就急冲冲的邀功要皇上北返,简直是拿皇上的安危为自己抹金,何其毒也!皇上可万万不可动心!”
堵胤锡为人沉稳,在南明官僚中,算得上一位比较清明的能吏,为人坦荡,虽对王欢没有恶意,却同样对要求永历帝此刻北上的建议并不赞同,他开口道:“臣也觉得,此刻北上,非明智之举,估计凉国公的用意,是希望皇上在北直隶收复之前就启程,路上耗费时日,待得到达北直隶的时候,恰好正逢关内光复,皇上即可立刻祭祀太庙、归位正源,则山河分崩的局面可在第一时间得到缓解,我大明朝廷不再是偏安一隅,而是君临天下正统!”
话锋一转,他又道:“不过这个计算太过乐观,凉国公的夔州兵的确如龙似虎,不过鞑子能从关外打到关内,也非易与,北直隶位置关键,鞑子会倾力据守,凉国公一旦受挫,皇上又已抵达,圣驾唯有落在大同、太原一带,于情于理,都不是好事,此事不可从之!”
几乎众口一词的反对,把这个消息带来的意图扼杀在瞬间,不过永历皇帝对这个结果似乎并不意外,毕竟,在北京城还没有打下的时候就叫他北上,太为人耸听了。
不过,他旋即说道:“朕意亦是如此,此事太过仓促孟浪,非周全之举,瞿爱卿!”
瞿式耜忙站起,躬身应承。
“拟旨吧。”永历帝脸上浮起笑容来,大明的军队离复都不过一步之遥,纵容做这件事的人有千般不是,他也不会提半个不好的字眼,除非他真的是个猪头:“凉国公王欢,忠君事国,奋勇进击,乃国之栋梁,进国柱,封太子少傅,望继续努力,为国效忠。另,朕北上一事,待得攻下北直隶、万事周全后,方可进行,不然万一有失,朕如无根浮萍、无处容身,岂不哀哉?”
末了,他补充一句:“朕以为,南京乃龙兴之地,可以权作北上之前的国都,请凉国公权衡,护送朕移驾南京,再做打算。”
瞿式耜认真记下,在脑海开始盘算这道圣旨的写法。
永历说完,长吐一口气,笑容更甚,击了一下掌,一道道正菜开始络绎不绝的呈了上来,他大方的招呼几个臣子:“此事就此作罢,诸位不可外泄。来来来,大家尝尝朕新进的御厨手艺,这位厨师可是凉国公特意为朕寻来的,菜品一绝,又以湘菜最为出色!宫里的人都很喜欢,诸位都试试,难得凉国公一份心意。”
几人面色各异,心事重重的举起了筷子,那菜肴卖相极好,味道美妙,吃在嘴里,极为受用,永历帝大快朵颐,吃得不亦乐乎,他封地在湖广衡州,四岁随父就藩,最爱的就是湖广菜,流落到广东就难得吃到地道的湖广菜了,这个湘菜厨子的手艺很对他的胃口。
不过其他人吃起来,就不那么自在了,满腹心思的情况下味同嚼蜡。
当天下午,瞿式耜手拟、永历帝过目的圣旨就从肇庆城里发了出去,八百里加急快马顺着两广、四川、陕西一线直奔山西大同,十天后,坐在大同官署中的王欢就听到了宣旨中官的公鸭嗓子。
摆坛接旨,恭送中官后,王欢再次细细读了一遍旨意的内容,面无表情的对陪伴在侧的李定国道:“这是给大明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不抓住,就怪不得我了。”
(本章完)
第490章 和亲()
李定国躬身低语:“大人,何须如此?您若想争这天下,谁能阻挡?”
王欢把圣旨的明黄色缎子轻轻的放在桌上,微微摇头:“大明国乍数百年,底蕴犹存。别看现在叛国者多如牛毛,真要夺它填天下,恐怕须血流成河方能成就霸业,鞑子就是个例子。”
李定国摇头,反对道:“外族入侵,剃发留辫,天怒人怨。大人即不同了,改朝换代天经地义,除了极少数愚忠者,这天下人不过是换个主子而已,照样纳粮缴税,有何不同?况且大人施政以仁为纲,以民生为大义,众望所归,比起垂垂暮矣的大明,大人如旭日东升,光芒无限,纵然要杀人,那也是为新朝奠基的牺牲!”
王欢看看满脸激动几乎不能自已的李定国,心里有些感叹,无论是想要从龙建功,还是真心为百姓福祉考虑,李定国对代明自立的心情,丝毫不逊于自己,只不过,李定国的想法要简单得多,直接就要暴力夺位。
而王欢的考虑,要深远一些,以杀人立威,不是不可以,但建国立朝,远远没有想得那么容易,夔州系虽已经是个庞然巨物,但要掌控全国,还差得很远,无论经济民生,还是军力人才,都离不开明朝这个壳。
忠于明朝的人,很多都是人才,比如白杆兵中,受秦良玉影响而忠于明廷的人并不少,又如堵胤锡、郑成功之类,都是后世的民族英雄,要该朝换代,怎么处理他们?杀了了事吗?
当然做得到,但那不是王欢所愿意的,他更希望的,是用某种手段达到他的目的,换句话说,就是汉人的血,不要流的那么多。
他双手搭着李定国的肩膀,看着他热切的眼睛,动容道:“你的心思,我知道,此事我自有打算,不可心急,我们做大事者,急是大忌,急即生变,就会乱了我们的步骤。”
王欢目光坚定,如磐石般不可动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定国被他看着,心神凛然,急忙单膝跪下,顿首道:“末将唐突了!大人恕罪!”
王欢把他扶起,笑道:“好了,圣旨也接了,鞑子在北直隶缩着不动,就让他们内讧去吧,来!跟我回西安去,大婚的日子快到了。”
“大婚?”李定国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大人是说娶公主的事?”
“不然还有谁?”王欢笑道:“这事该办了。”
大明永历三年十一月二十日,凛冽寒风中,凉国公王欢在西安与宗室、长平公主完婚,一对璧人终成眷属,大婚当日,用作婚宴现场的原大明秦王府中络绎不绝的人流几乎踩断了门槛,从上至永历皇帝下至够得上资格送礼的人送来的礼物堆满了好几个仓库,虽然婚礼本身很低调,没有迎亲的大队人马,没有招摇过市的骑马婚轿,只不过挂红披彩,张罗了一场酒席,却抵不住旁人的道贺,四川、陕西、山西三省的人物自不必说,只要能脱身的,都到了场,实在俗务缠身来不了了,也送了厚礼,凉国公的声名之盛,可见一斑。
有些讽刺的,是在朝堂上对王欢声讨的诸般官僚,全都送了礼,就连何腾蛟和李成栋这两个吼得最凶的,却送的东西极为贵重,礼单也最长。
王欢在酒席上逐桌敬酒,礼仪周全,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给人的印象极好。最为特别的,是他对每个人过目不忘的本事,来的人是谁,代表谁家,他都一清二楚,还能贴心的询问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