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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南明工程师-第2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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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欢抬起头,望着站在台阶上长平公主,他很镇定,长平很淡然。

    两人就像两个即将分别的老友,没有惊天动地的哭戏,没有生死难舍的依恋,有的,只是眼眸中极为深刻的牵挂,这牵挂埋的极深,常人无法探知。

    “我走了,去山西。”王欢简短的说道:“你且保重,如有命得返,再回来娶你!”

    长平公主点点头,黛眉微扬,轻声道:“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娶不娶都在心里,那仪式俗礼,并不重要。”

    王欢垂头,心里没来由的觉得有些愧对这位千里迢迢投奔自己的姑娘,局促得有些茫然。

    长平公主声音又低了几分,续道:“侯爷,我本名朱媺娖,父皇虽将我十六岁时许配人家,但战乱来到,我并未嫁人,故而仍是处子之身,按女制,可以为夫守节。倘若侯爷一去不返,我会斩青丝入空门,为你立灵牌守空闺,百年之后,与你葬在一处,同居一穴,生不能同寝、死也要同棺!”

    声若蚊鸣,却响似雷霆。

    王欢的眼角,突然湿了。

    (本章完)

第380章 潼关与你共存亡() 
蒲州城,在交通靠人腿马蹄的年代,是极为重要的地方,原因无他,地势紧要耳。

    城池紧邻黄河,距城不到十里地,就能看到奔腾咆哮的黄河水,站在河边,遥望对岸,黄河极为重要的渡口蒲津渡和巍然扼守渡口的潼关城赫然入目。

    正因为蒲州城与潼关夹黄河相对,一边属陕西,一边属山西,连接两省的蒲津渡浮桥犹如一条砰然跳动的交通动脉,把两块黄土地紧紧的联系在一起。

    原大明都御史、巡抚宁夏李虞夔,于永历二年年底,聚众上万人,在蒲州起事,骗开城门,杀尽城内清廷官吏,宣布反正归明,设官署,立义旗,并一股作气,劝说清廷潼关守将同时反正,把这处掐着三省脖子的紧要隘口,纳入了明廷手里。

    李虞夔年近六十,为官清廉,造福一方,后因朝廷党争,被恶意弹劾,被迫辞官归田,在乡里造桥修路,施粥济世,故而名望极高,当他登高竖旗,杀官反正后,一时应者云集,挥袖蔽日。

    他散尽家财,令儿子李弘打造兵器,设立军制,据蒲州城而自立,又令女婿王成龙接管潼关,整顿军备,以图将来。

    他时刻关注着山西局势,随时准备北上抗清,不过李虞夔深知自己力量有限,由造反的农民组成的军队面对地方上的伪军时还能靠人数碾压,但当真正碰上满清的正规军时,不可能抵得住的,唯有纵横联合,找大腿抱一抱。

    摆在面前的路有两条,一是向姜瓖靠拢,一齐抱团取暖,不过姜瓖对他派去的使者表达了反对意见,姜瓖认为,把山西外围的义军聚拢大同,有百害而无一利,如此一来,清军完全可以好整以待的重兵围困大同,大同一破满盘皆输,不如散于四方,骚扰破坏,让清军不得安生。

    而第二条路,就是向陕西求援,李虞夔地处要道,消息灵通,西安城破、吴三桂远遁洛阳的消息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那时他还没有剪辫子造反呢。

    于是姜瓖的路一断,他就立马向王欢派出了自己的儿子李弘,奉上潼关地图,表达了渴望王师的强烈愿望。

    等了几个月之后,王欢终于回信了,内容很简短,大意是,大明平凉候、川陕总兵王欢,将奉圣旨出兵山西,请李虞夔做好准备。

    李虞夔很高兴,因为今年以来,伴随着姜建勋在太原军事行动的失败,敬瑾亲王尼堪的蒙古骑兵已经开始在蒲州附近出没,好几次和他派出的哨骑发生小规模的厮杀,蒲州兵很不幸的全部失败,无人生还。

    再远一点,河南境内的反清起义也被吴三桂三下五除二的消灭了干净,洛阳城头高杆上悬挂的首级听说有几千个,平西王正在磨刀赫赫,准备窥视潼关。

    这千钧一发之际,陕西明军终于来了,有如黑夜里熊熊燃烧的火焰,让李虞夔的心一下安稳起来。

    大明平凉候王欢,这个名字早就传遍了黄河两岸,听说这人面目狰狞、虎背熊腰,能生撕狮虎、活吞牛羊,力可开碑裂石,刀剑不可近身,总之就差飞天遁地了。

    李虞夔是见过世面的人,自然不相信这些江湖传言,但内心也是极为期望的,大明已经懦弱了太久,太需要一个岳飞式的英雄来提振民心士气了。

    从这个月月初开始,李虞夔就备好了****的物事,搬到了潼关关城里居住,每天都守在西关关楼上,遥望来路,唯恐大明官军的旗帜出现在天边而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得知。

    四月的黄河,恰逢冰封化水,冬季的枯水期导致河床缩小的面貌正慢慢改观,河边草地发出嫩芽,绿意一片,从陕西来的官道靠着秦岭、倚着黄河,蜿蜒而来,弯弯曲折的路径中,来往客商熙熙不绝,潼关正好夹官道而筑,好似一根丝线中间突兀的打了一个结。

    四月十二日这一天中午时分,李虞夔被亲卫从饭桌边叫了起来,惊喜的得到了大明官军到来的消息,听亲卫说,明军队伍旌旗连天,气势逼人。

    李虞夔是跑着出城的,他刚刚在关城外站定,就瞧见了夔州军的前锋。

    大队的骑兵奔腾而来,亮晃晃的骑枪配上白色的铁甲,如天边飘来的一片云,刺得李虞夔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林字营的骑兵队没有在关城处停留,而是直接从城门进去,从关城内过浮桥,到黄河对岸建立营地。因为要长途跋涉,每个营头的骑兵队都是一人双马,按照战时规制做了加强。

    两千匹马轰隆隆的从眼前经过,骑兵们两人一排、四马并列,整齐有序的打马而过,马儿都是从蒙古新购的健马,膘肥体健,马上骑兵顶盔掼甲,目不斜视,长枪上举,劲弩悬腰,猎猎的旌旗下人马合一,闪闪的枪刃上杀气腾腾,虽无人呐喊,却自有一股逼人的慑人感,避在官道两边看热闹的老百姓,很自觉的无人敢发声,纷纷拜服在地,用恭敬畏惧的眼光偷看。

    马蹄过后,两人一排的整齐步卒队伍开了过来。

    为了这次远征,王欢下了血本,所有的藤甲都已不再使用,夔州兵仗局这些年来,已经能为每一个战兵提供高质量的铁甲,铁甲仿大明最为使用的明光铠制造,王欢加大了胸前和后背两块护甲的面积,仿若两块胸甲,防御性更强,加工难度却反而降低了不少。

    明光铠一套重量约为六十斤,太过沉重,行军时不可穿戴,故而王欢只是把它配发给了步兵队的长枪兵和刀盾兵等近战兵种,同时规定行军不需全套穿戴,只需着胸甲和护裙。不过饶是如此,重量也有三十斤上下,穿上它行军很费力气。

    但是当穿着上了白色漆明光铠的明军出现在李虞夔面前的时候,那仿若天兵下凡的气度,一下子就折服了他,以及他身边的山西兵将。

    夔州军两人一排,队列整齐一直排到极远处,步履声声宛如一人,军靴踏在地面上,比刚刚过去的骑兵马蹄还要震撼,上万人一起踩在黄土地上扬起的烟尘,直冲天际。

    如林的长枪和面面长盾,都是制式装备,标准划一,长达三尺的钩镰枪刃和一人身高相等的盾牌,无一不彰显着夔州军与众不同的军容。

    长枪队和刀盾手之后,是一排排的鸟统手,鸟统手一律身着轻便的锁子甲,头顶铁盔,甲胄同样漆成了白色,一人高的鸟统扛在左肩,右手拿着月牙斧,腰间挂着药筒和弹包,与大明寻常鸟统手大不一样,看得李虞夔等人直砸舌头。

    而步卒之后,又是一队队骑兵,还有一眼望不到边的大队车营跟在后面,不过这些,李虞夔没工夫去看了,因为他见到了万军丛中如此显眼的王欢。

    (本章完)

第381章 一团乱麻() 
王欢骑一匹白马,白色的全套明光铠,红色的大氅裹在肩膀上,配上头盔上红缨飞舞,头盔下面如冠玉,真真英武非凡,偏偏他又身材高大,健硕的肌肉衬托着甲块高高隆起,整个人看上去犹如武神般威武。

    李虞夔不禁暗暗喝了一声彩,心道这平凉候手下果然能人百出,猛将如云,一员小将尚且如此神武,不知还有多少杰出人才为他所用,古人云乱世当出英豪。看来大明朝龙气未尽,有这样一位郭子仪、李靖般的人物出世,当可再续国乍五百年。

    那白甲小将被一群同样白甲鲜明的骑兵护卫着,簇拥着来到李虞夔跟前,有人催马向前凑近小将身边说了什么,那小将点点头,勒马停在了李虞夔面前。

    李虞夔正在奇怪,他巴巴的看了许久,明军过了一拔又一拔,却总不见平凉候中军的到来,眼看着后面就是一辆辆大车云集的辎重营了,还没看到那印象中猛如楚霸王的王欢。

    其实也不能怪他,因为他压根没见过王欢,他的儿子李弘去西安,同样没能见着,出面接待的,是陕西巡抚孟知雨。那个时候,王欢正在汉中同洋鬼子忙活着铸炮的事。

    看着那白甲小将跳下马来,站到自己面前,脸上浮起礼貌笑容的李虞夔不禁吓了一跳,王欢的身高比他高了一个头,像铁塔般的身子一下就将李虞夔罩在了阴影里。

    马万年瞧李虞夔一脸懵逼的表情,知道他猜不到威震西北的平凉候居然是个二十岁不到的年轻人,怕他出言冒犯,赶紧的上前提点了一句:“李巡抚,这位就是大明平凉候王大人,还不快见礼!”

    王欢是有勋爵在身,而李虞夔早已罢官,充其量不过是个员外,两人相见,当然该李虞夔向王欢行礼。

    听到马万年这话,李虞夔大吃一惊,不由得退了一步,瞪大了眼睛,面露震惊的神色,吃吃的讶然道:“什、什么?这、这就是平凉候?!”

    王欢微微一笑,并不在意:“如假包换!”

    李虞夔身后的李弘见父亲失态,赶紧悄悄伸手捅了一下他的腰,李虞夔吃痛,这才惊觉,赶忙躬身长长一揖下去,口中慌道:“大明遗老李虞夔,见过侯爷!老夫眼拙,未识侯爷大驾,还往望恕罪!”

    王欢双手将其扶起,温言道:“李大人以一已之力,登高呼应,聚众反正,乃我大明忠臣啊,加上收复蒲州、潼关两处,功莫大焉,何罪之有?大人说笑了,本候将禀明朝廷,为大人请功。”

    李虞夔面露尴尬,被王欢扶着的手不自觉的微微往后缩了缩,苦涩的摇头道:“侯爷切莫如此,老夫当初未能舍身报国,东虏占领山西时为这半条老命,苟延残喘,留起了鼠尾辫子,说起来都丢人呐,真真的愧对祖宗!如今借朝廷龙威,起兵反正,不过是以戴罪之身,为皇上尽一份忠心罢了,哪里还敢说什么功劳。”

    王欢摆摆手,不以为然:“李大人此言差矣,所谓时势造英雄,东虏兵锋掠过山西,多少朝廷大员、总兵阁臣尚且未能尽忠报国,遑论避世在家的你?拥兵者不知杀敌,体健者不明大义,此乃大势,非个人所能改变的。大人能在今世反正,正说明大人心怀大明,忠心不改!这就比多少口口声声把忠心挂在嘴巴上的人要好上百倍。”

    这番话说得李虞夔心花怒放,心头的最后一线担忧也尽数抛到九霄云外,对这位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的将军印象愈加好了几分,又说了几句,就上马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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