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狼-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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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观来得这几个道士,为首的是上阳真人的首徒何既明,那三位依次是他的师弟阮华雄、孙望舒和张悦银。后边二位,是上阳真人的师弟化真真人的弟子。
何既明见老板娘不理睬自己这一伙人,有些愠怒,胡灵均却不露声色看了一眼柜台里的好季,走到老板娘面前,微微一笑,把五枚金饼子放进了老板娘的托盘。
老板娘“咳咳”干笑了两声,正要说话,眼神却正对上胡灵均的眼睛,她只觉得脑袋瓜子一片空白,呆痴痴的,却又如往常一样媚意十足的说了一句:“哎呦!把道长们给忘记了!道长们不要怪奴家呀!”
胡灵均温暖的笑容始终绽放在脸上,让在场的女人们觉得心都快被融化了。老板娘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个人会妖法,自己刚才着了人的道。(。)
第一百七十四章 突生变故()
老板娘想到这里,神色一凛,正不知如何是好,好季老板笑呵呵的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盘子,说:“这几位道长一看就是得道的神仙,哪里会与你小娘子一般见识?还不快些去准备船只,要钱大伙儿也给了,都是有名有姓的好朋友,谁也不会对无朋山庄不利不是吗?不要耽搁大伙儿的事。”
老板娘瞥了好季一眼,对方却好似没有看到,端着盘子径自走回柜台里去了。老板娘见他不理不睬,心中恼怒,她回头娇笑着对众人道:“好啊!奴家这就去给大伙儿备船,大伙儿稍安勿躁啊。”
然后走到柜台旁边,娇笑道,“夫君,与奴家一起去吧!”拉着好季走到后面,悄声道:“死鬼!你这是做什么?吴娘子是正牌夫人,还有儿子,你这么帮着木家人做什么?”
好季点点她的脑袋,道:“有儿子又如何?没看见刚才儿子都不认她吗?她那哥哥,是楚国人!庄主昔日落难时,她抛夫弃子,你当庄主真心让她回来吗?别犯傻!庄主既然说了,来了就都让迎进酒楼里来,就有他的道理!”
老板娘心里惶恐不安,小声说:“可要是他们路上打起来怎么办?”
好季摇摇头,大包大揽道:“算了,你妇道人家,在这里看着酒楼吧,我去。”
老板娘听了,拉住他,眼睛里水汪汪的,满是凄惶。好季笑着拍拍她的手,道:“放心!他们不敢对我乱来!他们也怕掉进太湖喂鱼!”
好季去安排了船,出来笑呵呵的请群豪上船。于心用笑道:“好老板,怎的老板娘不出来了?”
好季呵呵一笑,拍了拍于心用是胳膊,道:“这妇人太风骚,我怕你们路上只知道看女人,忘了看看周围太湖的风景,美不胜收,今生不多见啊。”
于心用嗤之以鼻,没有再多说什么,领着众帮众就要跟着好老板上船。
好季皱了皱眉头,道:“船没有那么大,你们去的人多,就不要带底下人了,一个帮带五人足矣。”
此言一出,虽然于心用不高兴,但是来的人少的帮派却是齐声赞同。于心用还要再说什么,端二娘子笑道:“于兄弟,咱们上无朋山庄,本来就是看热闹的,你带这么多人去,难道是吃定人家无朋山庄了?纵然是岳庄主和岳夫人好性,自己也得有些拿捏不是吗?”
于心用被她说的羞惭,不再吭声。其他人见这般光景,也不好多说什么。他们本是吴氏兄妹请来主持公道的,执意带这么多人进庄,难不成要进去打仗?这犯不着。
江湖各帮各有各的势力范围,只要别人不染指自己的那一块,大家还是都懂得和气生财的道理。这么多人之所以能受吴氏兄妹之约,也大都是想看看,这么多年力量看起来强大无比的无朋山庄,里面到底什么模样。
众人依照好季之言,选好五个人一起上船。玉真观却恰恰来了五个人,于是全部跟在众人后面,也默不作声的上了船。
饶是限制了各帮的人数,上船的依旧有五六十人之多,好在路途并不算遥远,众人于是人挨着人,坐在甲板上打坐入定,边观赏着太湖上独特的烟雾缭绕,边好奇的在心里猜测着无朋山庄的防守。
胡灵均一行五人,照例是把好位置让给别人,自己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五人双目微闭,似在修习内功。
一时甲板上安静异常,夕阳之下,晚霞绚烂耀眼,大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感。
船只在一人多高的芦苇荡里穿行,两排芦苇荡之间的道路很窄,只够他们这一条船穿行,船是枯黄色的木船,甲板也是枯黄色的木板铺就,北风吹来,枯黄的芦苇发出沙沙作响。
突然,“哎呦”一声,于心用的惊呼打破了平静,仿佛把面前这一片枯黄划破一个口子,原来是那于心用突然如中了淫毒一般,伸手隔着端二郎就要去摸端二娘子的手。被端二郎一拳捣在肋骨上。
原来这端二郎也不是莽夫,见于心用突然做出这越矩之事,心里蹊跷,可又不能眼看着这厮欺辱自家娘子,这一拳只做惩戒,并没有用出全力。
谁知在于心用吃了一拳,不但不知悔改,却如发了疯一般,拿起身旁的扁担,砸向旁边的端二郎。这端二郎早有提防,见于心用一扁担打过来,侧身闪过,再转身时,身上长刀已经出鞘,劈向于心用握着扁担的右手。于心用往后退了一步,兀自骂骂咧咧,手中扁担挥舞的呜呜生风,力道更强,这扁担又长,一时船上众人纷纷闪避,有那动作慢了一些的,已被他的扁担扫倒在地,趴在甲板上“哎呦”不止。
端二郎见这于心用似有癫狂之色,心里更是疑惑,可转眼扁担已经挥舞到自己身旁,他挥起长刀,劈向于心用的扁担。这长刀刀身发黑,看起来黯淡无光,却是端家家传宝刀,削铁如泥。这于心用此刻的打法,已经是不要命的乱打,毫无章法,更不会去分析双方兵器的长短,因而端二郎这一刀,正砍在扁担上,可可的把于心用的扁担削去一多半。
于心用的扁担虽然短了,可削开的断头却锋利无比,他又是无章法的乱打,如今见手里的家伙不能当棍子用了,干脆改挥为捅,拿着当尖刀用起来。
车马帮的人见于心用发疯,手下有一帮众,名叫车子浩,读过两天书,是个晓事的,连连大喊:“端二哥退后!于大哥这是不知道着了谁的道!我们自己救治他!”他转身对旁边的另三个车马帮人喊道,“别愣着!快找家伙什舀水来!把于大哥泼醒!”
那三人不敢怠慢,见甲板的旁边有一个瓦罐,拿起来从湖里舀起一罐水,泼在了于心用的身上。不曾想这于心用被这冰冷的湖水一泼,打了个寒战,脸上一会儿黄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双目赤红,目光却是涣散的,口中流涎,竟淫词浪语的直直的往端二娘子奔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中毒()
端二郎见状,不敢怠慢,挥刀上前拦住于心用,两人又厮斗在一起。另外三个端家家仆见状,也挥起手中兵刃,上前帮忙。于心用虽然癫狂,可战力并没有提高,眼看以一打四,渐渐落了下风,他又是不要命的打法,饶是端二郎性子好,可被于心用接二连三的攻击要害,也是恼了起来,那三个家仆也开始不再客气,连出杀招,要把这疯子置于死地。
车马帮的人见一场混战在所难免,车子浩暗自叹息一声,带着余下的三个帮众,准备先救出于心用再说。他秉承“擒贼先擒王”的策略,为了尽快救出生命有危险的于心用,车子浩使出看家本领,一柄黑油油的扁担如锋利的尖刀,往端二郎脖颈儿砍去。
这边端二娘子却哭着跑到张织娘身边去,张织娘抱住端二娘子,气愤的看着眼前的混战场面。
原来这端二娘子娘家姓张,正是这张织娘的亲妹妹。张织娘见妹妹差点受辱,妹夫又被对方五个人缠斗,早就按耐不住,抽出腰间铁锏,冲了进去。
余下的姑娘怕张织娘吃亏,也纷纷操起家伙,跟着张织娘加入混战。一时娇叱怒喝,刀光剑影,这小小的小船,快要被混战的双方打翻了。
其余人等只能后退,让出地方让这三伙人打架。玉清观的五人,更是被人挤到了船的边上。
五人均漠不关心的看着这三拨人的战争,眼看着车马帮的一名帮众与端家的一个家仆打到眼前,五人也只是稍稍的挪了挪地方,好让倒下的车马帮帮众有个躺下的地方。
那人圆睁着大眼,嘴巴微微张开,那端家家仆杀得性起,早已不管对方是谁,也不顾对方已经躺倒不能动弹的事实,大刀片子紧跟着扑下,地下那人被从中间开膛破肚,肚子里的肠子流出,血雨飞溅,血腥味浓烈的充满整个小船。
车马帮的人见自己这边有人被杀,俱都伤心欲绝,两人悲号了一声,冲着杀人的家仆就扑了过来。车子浩已经不能约束众人,眼看着于心用与端二郎的打斗也是危险的很,只能顿足不管那两人,一心只想救下于心用再说。
端二郎见张织娘已经带着人来救援,急忙对另两个家仆喝道:“快去救端云!”那两人得令,转身去救那个最先杀了人的同伴。
于心用眼见越来越癫狂,眼睛血红,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吼声,有血从他的牙缝里渗了出来,不知是受了伤,还是自己咬破了自己。
可他已是强弩之末,现在任谁都能看出他是中了毒,随着他不断的杀伐打斗,毒性随着喷张的血液流往全身,他的扁担又被端二郎削断,他的攻击杀伤力越来越小,最后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终于,在他向端二郎张着血盆大口扑过来时,被张织娘一铁锏砸中脑袋,这个疯子才总算是倒在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车子浩悲痛欲绝,扑到于心用的身上,放声大哭。
那边与端云缠斗的两个车马帮的帮众听到车子浩的哭声,惊愕的看着车子浩,看着地上的于心用。
车马帮是从很早以前传下来的一个帮派,以陆运为生,家里世世代代都做这个营生,外人插不进去。所以这些人俱都有亲,亦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兵荒马乱里众人携手讨生活,那么多沟沟坎坎都过去了,现在于心用却在这太湖与人互殴而死,还是这么难听的一个罪名。
车子浩抚尸大哭,却闻到于心用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气。他不由一惊,虽然李煻男人戴花用香很是普遍时尚,可他们这些跑江湖帮人运货的粗汉子,又几时用过香?于心用虽然嘴上喜欢说些荤笑话占妇人一点便宜,可要说他会当着人家郎君的面对人家的娘子动手动脚,车子浩打死也不会相信。何况于心用刚才的举动,分明就是中了毒。
他停了哭泣,抬起头来,怨毒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于心用几时中的毒,中的何毒,都一无所知。车子浩仔细回忆从于心用踏进好再来酒楼起直到现在,都与什么人有过照面,能让对方下毒,除了刚开始端二郎打了于心用肋下一拳,好像也没有其他人了。
车子浩的目光怨毒的定格在端二郎身上,恨声道:“是你!大哥就算是调戏了你的娘子,也罪不至死!就算是罪该万死,你也用不着用这么阴毒的手法!”
车子浩此言一出,另两个车马帮帮众也同样怨毒的瞪着端二郎。
端二郎分辨道:“你这话从何说起?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