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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荒狼-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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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利贞哈哈大笑,毫不客气的说:“好,既然王监军送来,在下却之不恭。”他挥挥手让那绿衣侍婢过来,见这女子模样柔媚,性子也甚是温婉,拍了拍这女子的屁股,调笑道,“这么美的女子,王监军却说粗鄙,真是唐突佳人啊。”

    王荣长倒是不避讳自己的宦官身份,他哈哈大笑道:“早年在皇宫里,见过的细巧女子太多了,现如今看着谁都粗鄙。这是我在营伎馆里,千挑万选才勉强选出来的。不是我夸口,我挑的中的女人,至少是中上人品。横竖我也是用不着女人的,挑了来给你们就是。”

    杨利贞和刘源朗左拥右抱下了船,时文儿送他们出来,外面夜色更浓,街面上已经没有人了,只有河面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闪烁着。

    绎心在他耳边轻声说:“大哥,岳庄主有信来,只写了四个字,信收到了。大哥你看……”

    时文儿点点头,不置可否,随着绎心走上船来。他们这艘船,船舱里的舱室有三间,时文儿一间,苏椰子一间,另外三个只好挤在一起了。

    时文儿把苏椰子夫妇分开,一是怕被人看出苏椰子的身份,再则就是有些同情苏椰子的遭遇,这一路上尽管有时文儿与陈阿贵相劝,可吉阿水凶横惯了的,一时哪里改得过来?对苏椰子非打即骂,连阿奴儿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时文儿带着绎心回到舱室,只见吉阿水与阿奴儿的舱室门大开着,两人用生硬的汉话互相交流,大声的笑着。吉阿水看见时文儿回来,急忙站起身来招呼:“大哥回来了。”

    时文儿点点头,问道:“晚饭吃饱了吗?”

    吉阿水憨笑着点点头:“吃饱了,若不是跟着大哥出来,阿水都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么好吃的东西。阿水想着把碗洗了,那小二哥就是不让。”

    时文儿一笑,转眼见阿奴儿像铁塔一样站在一旁,阿奴儿很会看人脸色,见时文儿目光转向自己,鞠了个躬,粗声粗气的说:“主人好。”

    时文儿摆摆手,对阿奴儿说:“你以前是跟着赵姑娘的,她才是你的主人。如今我只是替他照顾你,等过段日子赵姑娘的事平息下来,你再回去保护她吧。”

    阿奴儿却摇摇头说:“主人,赵姑娘说阿奴儿以后是主人的人了,她让阿奴儿要不惜命的保护主人。阿奴儿这辈子就跟着主人了。”

    时文儿心里又是一阵疼痛,这阿奴儿,必定是个忠仆,看起来武功身手都很不错,“阿梨!”他心里默念着,“你怎么总是这么为我着想呢。”

    他没有再说话,默默的离开阿奴儿和吉阿水的舱室。对面苏椰子的房门一直紧闭着,好像里面没有人居住。时文儿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他对绎心说:“叫门。”

    绎心开始敲门,可里面没有动静。听到声音的吉阿水和阿奴儿也走出门来,时文儿问:“她的门没有打开过吗?”

    吉阿水说:“小二哥送饭来的时候,还开过门,吃过把空碗送出来,这又锁上门了。”

    时文儿沉吟了一会儿,开始大力的敲门,边敲边喊:“苏椰子!开门!”

    吉阿水吓坏了,他刚要开口,被时文儿横了一眼,急忙闭嘴。在时文儿喊到第三声时,舱室的门慢慢打开了。

    苏椰子身穿一件月白色的宽大麻布裙,头发已经放了下来,在脑后挽了一个松松的发髻,大眼睛里的雾气低沉,仿佛浓的化不开。她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门口,时文儿觉得她是看着自己的,又仿佛没有。她的眼神空洞而迷离,似乎越过他们,看着一个什么也没有的虚空。

    时文儿和颜悦色的说:“你这边总是没有声音,我不放心,没事就好,你回去歇着吧。”

    苏椰子听了他的话,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如水般的眼眸轻轻的撇了时文儿一眼,又低下头,福了福身,转身走回舱室去。

    吉阿水在一旁笑道:“我还以为大哥有什么事要找她,没事,苏萨摩送她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从来不与人说话。”

    时文儿斜睨了吉阿水一眼,虽然觉得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尽,可依旧还是说:“她是你的女人,不论她是怎么来的,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多疼惜她,她自然知道。她一直这样,定是被苏萨摩吓着了。你好好对她,说不定她的病就能好的快一些,你不是也盼着她的病快一点好吗?”

    吉阿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答应了一声:“哦。”

    时文儿又看了那紧闭的舱室门一眼,心里莫名的气闷,默不作声的回了自己的舱室。

    绎心却跑进自己的舱室又很快抱着铺盖卷出来,苦着脸到时文儿房里来,说:“大哥,我在地上打地铺了,那阿奴儿和吉阿水身上好臭。”

    时文儿不由一笑,这大热天的,那两人身上的确是有些气味,绎心又是最爱干净的。就点点头说:“你看着这屋子里哪里合你心意,就睡哪里吧。”

    绎心开心一笑,到处看了看,摇摇头,把铺盖卷丢在时文儿的床上,出去找了抹布和水桶过来,要擦洗地板。

    时文儿无奈的笑道:“这地板一看就是刚洗过的,你就别洗了,洗过了也是湿的,你怎么打地铺?你要是不嫌我臭,就在我脚边凑合一下吧。”

    绎心看了看这间舱室,显然这间由军卒打扫过的舱室,在他眼里还是太脏不能住人的,他皱着眉摇摇头,依旧把抹布在桶里洗了,撸起袖子,趴在地上“哼哧哼哧”的洗起地板来,边洗边笑道:“你臭不臭的我都习惯了,那黑奴身上的气味可是不行,那土人就更不要说了。这艘船也是,为什么只有三间舱室。”

第一百零二章 玉绎心() 
时文儿笑道:“这就不错了,你要是这些水军的一员,就得住下面的底舱,里面的那气味,你去了只怕会臭死。再说这里的舱室这么大,本来一间就是住两个人的,苏椰子夫妇要是住在一起,不就正好够了?”

    绎心听他这么说,不以为然的说:“他们本来就是夫妻,那苏椰子,我看病的不轻。大哥你干嘛不让他们夫妻住在一起?这样吉阿水还能看着她。如今她自己单独住着,像方才那般,让人多揪心。”

    时文儿叹气道:“我是看她可怜,本来在印度出身好,又是王妃,谁知陪着夫君出来一趟,竟落到这般田地。她这个样子,就算回了印度也没好下场。若是吉阿水能对她好一些,她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谁知这吉阿水这个熊样,得了这么好的女人不知道心疼,整天就知道欺负她。”

    绎心撇撇嘴,哂笑道:“大哥果然走到哪里都要怜香惜玉吗?那苏椰子,猛一看很漂亮,身上的气味难闻的很,想是与那吉阿水呆久了,被他沾染上的。比赵姑娘差远了。”

    时文儿听他提到赵离梨,心里一疼,掩饰的笑骂:“你狗鼻子吗?怎么闻着谁都臭?我是不是也要去洗洗才行?”

    谁知绎心抬头笑道:“最好如此。”

    时文儿没想到他把一句戏言当了真,笑道:“我累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多讲究?我实在懒得动。”

    绎心看了他一眼,把地板洗好,提着水桶出去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只见绎心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一手提了一桶热水,一手提着一个大浴桶进来,把热水倒进浴桶里,对时文儿说:“这大热天的,洗个澡多舒服,我已经洗过了,该你了。”

    时文儿斜睨着他:“这大热天的,你能不能不要把这屋子里弄得这么多热气?”

    绎心笑道:“哪里有热气?这是温水。说好的洗干净的。”

    时文儿被他拗不过,只好依言宽衣解带,进入绎心倒好水的浴桶里,水温舒适,时文儿只觉得浑身的汗毛孔仿佛都打开了,周身舒泰。不由舒服的呻吟了一声,绎心又把澡豆包丢过来。

    时文儿接过来,只见那是一个非常精致的锦缎包,上面绣了一只胖乎乎的貔貅,正抓着一根竹子大快朵颐。两只硕大的八字型黑眼圈让人忍俊不禁。绣品细腻、工整,一看就是正宗的蜀绣。虽是旧的,却洗的干干净净。

    时文儿闻着绣包上的澡豆香味,摇头叹息道:“你这么讲究的人,怎么偏偏生了个到处奔波的命?你难道不该生在一个大户人家,天天绣绣花,下下棋,长大了再找个好夫君嫁了享福吗?”

    绎心见他把自己比作绣楼小姐,没有理睬他,把两人的床铺铺好,坐在床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外面河面上彻底安静下来,船随着微风一上一下,轻轻的荡漾着。绎心也叹息一声,说:“不知道子衿到底怎么样了。”

    时文儿正哼着小曲儿洗澡,冷不丁的听见绎心叹息,问:“你说什么?”

    绎心睨了他一眼,说:“大哥,你洗澡洗太久了,这房里热死了,我要出去凉快一会儿去。”

    时文儿傻愣愣的目送他绷着脸出门,茫然的摇摇头,又继续哼唱着躺在桶里。

    第二天,天空雾蒙蒙的,苏萨摩很早就把自己的两条船送过来,时文儿出门迎接时,正看见这位波斯人大头领手搭凉棚,看着船队顶端高高飘扬的允亲王旗帜和甲板上及岸上金戈铁马的士兵,摸了摸鼻子。

    时文儿慢慢走到苏萨摩身边,笑道:“大头领很准时啊。”

    苏萨摩摊摊手,道:“一切有劳时先生了。”又低声说,“时先生,以允王的力量,这一路官府不是问题,过太湖,可一定要小心啊!”

    时文儿饶有兴致的看着苏萨摩,问道:“那大头领以前都是怎么通过太湖的呢?”

    苏萨摩呵呵一笑,又摸了摸鼻子,说:“我们和你们不一样,人情都是提前做下的,我们每年都要给沿途这些江湖人物送节敬,大家都是为了赚钱嘛!谁也不会真的去拼命。只是允王不一样,他是大人物,难道会像我们这些人一样,去结交江湖人吗?”

    时文儿笑道:“允王是大人物,时文儿却是小人物,很荣幸能结交一下岳庄主,还有大头领。”

    苏萨摩哈哈笑起来,抱拳行礼道:“抬爱,抬爱,苏某荣幸的很。”

    眼看穿着汉服却双眼淡蓝色的苏萨摩上岸走远,时文儿暗自“呸”了一声,走回船舱。却见阿奴儿和吉阿水在苏椰子的舱室外,阿奴儿好像要把苏椰子的舱室门弄开。

    时文儿皱眉问道:“你们这又是在做什么?”

    吉阿水说:“刚才,我们听着里面有响声,她害怕那苏萨摩。”

    时文儿皱了皱眉头,想起绎心的话,对吉阿水说:“以后你还是和她住在一起看着她吧,”见吉阿水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时文儿皱了皱眉头,又指着吉阿水的脑袋说,“不要在我船上搞事,要是出了事,我把你丟进河里去喂鱼。”

    吉阿水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时文儿才想起自己这话有毛病,这吉阿水在大海里都喂不了鱼,江河又耐他何?时文儿见吉阿水在偷笑,懒得理他,有些烦躁的走出舱室,任河上的风吹乱自己的头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船队鼓起风帆,趁着南风,正往北全速前进。

    沿途的村寨和城市里,青砖黑瓦的房屋整齐的排列着,沿江许多酒肆,客栈,码头上更是人流如织。各式船舶在距离这个船队稍远一点的地方航行。

    江面渐行渐宽,也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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