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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荒狼-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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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漂亮。”

    被人夸赞漂亮总是开心的,阿桃开心的笑了起来,梨涡浅浅,仿佛能醉人。韦幼青心驰荡漾,旋即想到对方只是个没有长成的小孩子,不由得心中一阵失落,又问了一句:“阿桃,你今年几岁了?”

    阿桃有些奇怪的看着韦幼青,大眼睛里仿佛有流光溢彩流过,“阿桃今年九岁了呀!”说话时小嘴撅起,仿佛有些嗔怪韦幼青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

    韦幼青哪里是忘记了,他只是嫌阿桃长的太慢。只是不敢流露出急相,怕被人察觉自己竟然被一个小女孩儿迷住了,还不得被人笑死。

    “阿桃家住在哪里?”他想起胡灵均曾经提到阿桃的父亲如何,说道,“家里除了爹爹还有谁?如何舍得你出来学琴?”

    阿桃的脸色暗淡下来,咬了咬嘴唇,没有做声。韦幼青想到她要找陈之谦的后人,那她的家多半与宫廷有什么联系,看起来还惹了什么麻烦。故而问道:“可是家里有什么麻烦事?如果方便的话,说与哥哥听,纵然帮不上忙,能出出主意也是好的。”

    阿桃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韦幼青见她小小年纪,心思这么重,正要劝慰,远远的听到婧宝的声音:“韦哥哥,韦哥哥!”

    韦幼青这才想起要为岳宁远说和婚事,他连忙答应了李婧宝一声,又抱歉的对阿桃一笑道:“阿桃妹妹,我们以后再聊,我会记着查访陈雅淳下落的事,你不要总这样心忧。哥哥在洛阳也有些朋友,若是家里有事,不妨告诉哥哥,有人帮忙总是好的。”

    阿桃点点头,那边李婧宝的声音已经由远及近,径直寻到这花亭子里来。见韦幼青正与阿桃说话,笑道:“韦哥哥,一大早起来就听嬷嬷说你找我,遍地的寻不着,原来跑到这里来了!”

    韦幼青笑道:“我找你自然是有话说,咱们到那边去说,别耽搁了阿桃妹妹弹琴。”

    二人与阿桃告辞,一起走出阿桃的院子,顺着那片林子往北走,正是一片桃林。桃林里结满了大大小小青色泛红的果子,有些已经完全成熟了。韦幼青笑道:“这些桃子真漂亮。”

    韦幼青心里想着阿桃恰好是这样的年纪,将熟未熟,别有风味。李婧宝却不知其意,撇嘴道:“哥哥是找我来观赏桃子的吗?大热天的,我没有你这般雅兴,就不奉陪了,你自己看吧。”说完,转身就走。

第四百四十七章 试探() 
韦幼青急忙拉住婧宝,嗔道:“你可真是个急性子,哥哥哪里有空闲欣赏桃林?有正经话对你说。”

    李婧宝斜睨了一眼韦幼青,不屑的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不用劝我,我才不要成亲什么的,你们也别想用我换东西。”

    韦幼青饶是好性,也被李婧宝这一番连珠炮气笑了,怒道:“你说的'你们'是谁?拿你又是换什么东西?”

    李婧宝见韦幼青气势汹汹,反越挫越勇,她站直身子,目光迎着韦幼青的目光道:“就是你和我哥哥!你们两个蛇鼠一窝,想利用宁远!”

    韦幼青见她一心回护岳宁远,不由得笑起来,嗫喻道:“小妹,虽然女心都外向,可你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

    李婧宝气的眼睛瞪得老大,她连连跺脚,想走又不愿认输,不由得脸涨的通红,声音颤抖着说不出话,身子直打哆嗦。半天才说:“你瞎说什么?我哪里和宁远有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整日家和哥哥嘀嘀咕咕不安好心!”

    韦幼青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他连连道歉:“好了婧宝,是哥哥错了,逗你呢。哥哥这不是看着你和宁远哥能这样互相维护,替你们高兴嘛!别气了,要不你打我两下消消气?”

    李婧宝虽然泼辣,可毕竟是王府郡主,规矩还是懂的,不会动手打表哥。可她有气撒不出,眼泪汪汪的瞪着韦幼青。韦幼青心里一疼,拍了拍李婧宝的肩膀,把她拉到一棵桃树下坐好,见树梢上有颗桃子熟了,飞身上树,把桃子摘了下来,用手帕擦干净了,递给李婧宝。

    李婧宝含嗔带怨的接过来,赌气般咬了一口,看着手中满是汁水的桃子,忽然笑了起来:“哥哥怪不得要来看桃子,原来是等着桃子成熟了好摘是吗?”

    韦幼青“嘿嘿”一笑,未置可否,坐到李婧宝对面的大石头上,笑嘻嘻的看着李婧宝吃桃子。

    李婧宝也不客气,“卡兹卡兹”的把一个大桃啃光,又默不作声的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挖起坑来。

    “你要种桃树?”韦幼青在旁看着她满头大汗的忙活,明白了她的企图,哭笑不得的说,“就凭你的小树枝,挖到晚上也挖不好树坑。”

    “幼青,只说风凉话不帮忙,有你这么做哥哥的吗?也就是婧宝好性,换个人肯定早不理睬你。”

    二人循声望去,只见岳宁远肩上扛着一把这桃林里的园丁扔在路边的镢头,往这边走来。他把长衫下摆塞进腰里,袖子吊的老高,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

    韦幼青自顾自的从树上又摘下一个桃儿来,学婧宝的样子“咔嚓咔嚓”的大嚼大咽,看着两个人像模像样的挖了坑,又把桃核埋进土里,还担了水来浇那树坑。

    “你们这叫什么?种下定情树吗?”

    李婧宝白了韦幼青一眼,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作势要砸,韦幼青急忙捂住脑袋嚷嚷道:“刚才宁远哥不来,让你打你偏偏做淑女,如今情郎就在跟前,你不怕吓跑了他尽管打。”

    李婧宝却不理他这些闲言碎语,石子一颗接着一颗的砸过来,韦幼青双手左右开弓,不一会儿就接住了一小把。回头再看婧宝,却是岳宁远一颗颗的为她运送石子,婧宝则是眉开眼笑的砸得不亦乐乎。

    韦幼青卖了个破绽,装着被婧宝砸中,“哎呦”一声,捂着脑袋蹲在地上。李婧宝以为自己真的不小心砸中了他,吓得急忙上前来查看。

    “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他准没事,这个家伙,从小就会装模作样。”

    韦幼青不答话,只顾着抱住头。岳宁远见状,疑惑的走上前。韦幼青偷眼看着岳宁远的脚挨近了自己,突然暴起,抓住了岳宁远的脚,把他掀翻在地。

    李婧宝见韦幼青没事,正松了一口气,却又听见岳宁远“哎呦”一声惨叫,然后双目紧闭,没有了声响。却是韦幼青猛地发力,岳宁远没有防备,后脑正好砸在一块石头上。

    这下子不仅仅是李婧宝吓得连哭都忘记了,连韦幼青也吓傻了眼。他强自镇定的上前,轻声呼喊:“宁远哥哥,宁远哥哥!”

    李婧宝回过神来,见韦幼青都傻眼了,岳宁远又人事不知,心里大恸,扑过去跪倒在岳宁远面前,咬着手帕,抑制不住的哭起来。

    韦幼青心烦意乱的吼道:“哭什么哭!去找个冰袋子,再叫两个人抬个架床来,把宁远哥哥抬回去。”

    “你去!我要在这里看着!”李婧宝使劲儿的摇头,“都怪你!没轻没重!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韦幼青无奈,正要站起身来,却见岳宁远紧闭着的眼睑下,眼珠子不易察觉的动了动,嘴角不由自主的牵动起来,似在隐藏着笑意。

    韦幼青顿时明白了,他又蹲下身子来,拉过岳宁远的手臂,给他号脉。果然,脉息清晰有力,哪里有摔坏脑袋的迹象?

    韦幼青见李婧宝还在皱着眉头横着自己,灵机一动,一脸怒容的说:“你瞪我做什么?我是你哥!宁远难道比我这哥哥还亲?”

    李婧宝见韦幼青闯了祸还这么凶,岳宁远昏迷不醒他也不管,气的眼泪再次止不住流下来,边哭边骂道:“我不管!你快些把宁远救好!都是你不好!”

    “我肯定是要救他呀,只是他摔了后脑,我也不敢保证他能不能好……还好还好,多亏了你没答应嫁给他,不然,我们连退婚的话都不好说,万一他瘫了,总不能让你年纪轻轻的伺候他……”

    “你瞎说什么?你少咒他!他要是瘫了,我就在这里伺候他!”

    婧宝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见韦幼青坐在地下不动弹,负气自己站起身来去找人来抬岳宁远。

    岳宁远见状,急忙伸手拉住李婧宝,坐起身来连连道歉不止。韦幼青在旁笑得前仰后合,对岳宁远说:“你骗我家婧宝妹妹做什么?是不是为了听她说最后那句话?现在是不是心里乐开了花?”

第四百四十八章 陈先生() 
李婧宝羞红了脸,一脸复杂的神情看着岳宁远,韦幼青正色道:“你们二人在这里说说知心话吧。有什么事别打肚皮官司,只管说出来,方才的事虽然是顽笑,可若是真的,有情人偏要到那一步才互诉衷肠,岂不是要悔死?”

    岳宁远“啪”的一巴掌打在韦幼青的脑袋上,笑着对李婧宝说道:“这个捉狭鬼,经常冷不丁的冒出两句正经话来。”

    李婧宝却没有笑,心事重重的坐在岳宁远身边。韦幼青向岳宁远使了个眼色,站起身来悄悄的溜走了。

    韦幼青离开桃林很远,才回过头来,见那两人依旧在原地坐着,互相不知在说些什么。

    眼看着好事待成,韦幼青心里格外的愉悦,一边盘算着下一步要做什么,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

    再抬头时,却见自己又走回阿桃的院子来,只是这次没有听到琴声。韦幼青心里奇怪,进了院子,见花亭子里空无一人,那个红色的披风却依然放在原处。

    韦幼青上前捡起披风,总觉得这件披风比以前阿桃披在身上时少了点什么。他皱着眉头把披风展开,心里想着,是了,少了许多光彩。披在阿桃身上时,这件披风仿佛阿桃的眼睛一般,似有流光溢彩,如今,却是一件极普通的旧披风罢了。

    前面游廊上聘聘婷婷的走来一个白衣女子,撑着一把油纸伞,似出水芙蓉一般,又似荷花池里走出的仙子。韦幼青仔细一看,正是岳青青。

    “韦哥哥,您是要找阿桃吗?”

    “正是,她不在吗?”

    “我舅舅来接她,不知有什么要紧事,连行李都没有收拾,就急匆匆的走了。”

    韦幼青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黯然神伤。他喃喃的问道:“青青,阿桃家住在哪里?在哪里能找到她?”

    岳青青面对韦幼青的失魂落魄,一点奇怪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淡淡的答道:“她是洛阳人。”

    “她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她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为什么一定要找陈之谦的后人?”

    “我不知道。”

    韦幼青点了点头,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去。直到走回房,才发现手里依然拿着阿桃的红披风。

    韦幼青无精打采的把披风搭在衣架子上,觉得屋子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想要抓狂。他站起身来,这个院子里除了宽姐屋子里有人,其他屋子都空着。

    韦幼青信步走到宽姐屋子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宽姐怨气冲天的冲到门口,咬牙切齿但是不发出声音,冲韦幼青打了半天手势,见他木木呆呆傻了一般,这才小声道:“你小点声!翼哥儿刚刚睡着!”

    韦幼青可怜兮兮的说:“宽姐,陪我说说话行吗?她走了。”

    宽姐见他可怜的样子,吓了一跳,出的门来,把门掩好,问道:“谁走了?”

    韦幼青摇摇头,顺势在宽姐门口的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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