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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荒狼-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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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得到允王明确答复的赵伯庸,失望的离开允王的客厅,随从牵过一辆看不出是赵家马车的普通的蓝黑色油毡马车,请赵伯庸上车,随从放下车帘,又把自己的帽沿拉下来遮住脸,赶着马车向后院走去。

    因允王进京从来不带家眷,所有来访之人都走后门进入允王府。

    从允王府的后门出去,照例是允王家臣仆居住的巷子,巷子口有人看守,闲杂人等到不了这里。米粒儿和他的娃娃兵,就住在这条巷子里。

    赵伯庸的马车刚刚走出后门,就看见绎心赶着马车从巷子口进来,车还没有停稳,一个身穿白衣的小男孩儿从车上跳出。正是韦幼青。

    赵伯庸自那日韦幼青随李安僖去了郑府,就没有再见到韦幼青。如今远远的见这小孩子精神抖擞的从远处走来,赵伯庸让车夫停车,从车里跳出来。动作急了一些,不由得眼前一花,却觉得面前像是有一只白狐狸远远的走过来。

    他使劲儿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韦幼青已经走到身边,仰着一张白净灵动的脸,笑嘻嘻的向自己行礼。

    赵伯庸不由得被韦幼青感染的笑了起来,想着可能是这些日子太累有些眼花了。只听韦幼青声音清脆的问自己:

    “赵侯爷,今个儿才天这么好,怎么没有把翾飞带出来玩?”

    赵伯庸抬头看了看天,果然,天空晴好,万里无云。春天的阳光洒落在地上,照的周围的青砖碧瓦闪着金光,地上的小花小草开了,迎着春风,微微颤抖着。

    赵伯庸对韦幼青笑了笑,天还真的很好呢,怎么自己以前没有发现?

    “幼青去做什么了?”赵伯庸轻轻的问道。

第二百六十四章 赐汤() 
“长公主殿下和驸马要约我与惜间去半山山庄踏青,我和绎心叔先去整理一下。”韦幼青声音清脆如豆的回答道。

    赵伯庸点点头,见绎心拴好马车走过来,疑惑的问:“公主与驸马要去踏青?郑相不是犯了旧疾吗?就算公主不侍奉公爹,这儿子也这么没心没肺?”

    要知道,郑安歌的三个儿子,已经只剩下郑诚勇一个,女儿也都出嫁了。

    绎心一脸无辜的笑道:“这些大人物的事,侯爷问绎心吗?这个我哪里知道?不过驸马素来都有孝子之名,今个儿还听长公主抱怨,为了全驸马的孝子之名,好好的公主府不住,非得弄个什么别墅。”

    这郑安歌是装病避祸,赵伯庸也不是没有想到,这会儿绎心的话证实了他的猜想。赵伯庸心里烦躁,若不是为着渭城长公主的下降,怕触了李承嗣的逆鳞,趁着这次允王发起的蕃镇一案,他有把握制造个谋反案子出来,让他郑家从此消失。

    早知道当年还不如听阿梨所说,趁着郑诚勇“私父妾”案,把渭城长公主与郑诚勇的婚事搅黄了,就没有今日之忧了。

    赵伯庸正琢磨着,没有听清楚身边的韦幼青说了什么,虽然他也喜欢这个孩子,现在却无心应付,直到听见“蜂獒”二字时,才反应过来,惊奇的看着韦幼青,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韦幼青眨了眨眼睛,不悦的看了一眼赵伯庸,不过还是很听话的重复刚才的话:“刚才幼青说,听说郑相当年的中风,是因着蜂獒之毒才好的。幼青恰好读过一本上古医书,对这蜂獒之毒,书里也有讲解。”

    赵伯庸心里一动,装着不经意的样子,笑着问道:“书里是怎么说?”

    韦幼青道:“也没有怎么说,只是说用蟒蛇肉与长江里的娃娃鱼煮在一起,再配上米囊子壳,可以解蜂獒之毒,可是不是这样,幼青就不知道了。”

    赵伯庸若无其事的看着韦幼青,心里却暗暗的把韦幼青说的方子记了下来。这些东西都不难找,配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毒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能解蜂獒之毒。他笑着夸赞道:

    “幼青果真是聪明,竟然看过上古医书。”

    绎心自豪的笑道:“这有什么?我们幼青自幼最爱学医,把王府里面所有的医书都看遍了。他还认得所有的草药。”

    赵伯庸点点头,又拍了拍韦幼青的脑袋,默不作声的上了马车回府。

    回到家,赵伯庸即吩咐厨子,按照韦幼青说的方子,做这么一道菜,给宫里的赵离梨送过去。

    赵离梨正与李承嗣一起进晚膳,听说赵伯庸特地让人送了菜进来,赵离梨不知哥哥何意,命宣此人进来。

    来者是赵府的主厨和管家,赵离梨自然认得,李承嗣笑道:“赵卿送了什么菜过来?闻着好香的味道。”

    管家回道:“回陛下,家主今个儿在书房读书,无意间看到这道菜的菜谱,说是有大补功效,家主觉得很奇特,让人做了来,试了果然鲜美。家主说这菜尤其适合生病之人服用。”

    管家若无其事的回答着,赵离梨却听明白了最后一句话。虽然她不知道赵伯庸为什么要给郑安歌做这么一锅汤。

    这锅汤不可能有毒,不要说皇宫,就算是郑家,也有人试吃。

    果然,负责试吃的内监马上盛出一小碗来喝下,这纯属例行公事,内监一点都不担心,这是赵伯庸拿来给皇后娘娘吃的,他有可能对任何人下毒,唯一不可能的就是毒死皇后。

    内监脸上露出吃到美味的表情,杨亦和见内监无事,吩咐人分别给帝后各盛一碗过来。

    李承嗣端起汤,喝了一口,连连赞道:“不错,确实美味!”他转向赵府管家,“你刚才说什么?这汤适合生病的人喝?”

    管家急忙答道:“回陛下,是这样的。家主说这汤大补,有益于生病的人恢复元气。”

    李承嗣对杨亦和笑道:“既然如此,杨亦和,给朕与皇后再盛出一碗来,剩下的你送去舅舅那里,也算是朕这个当外甥的一点孝心。”

    赵离梨暗暗的看了李承嗣一眼,她正在琢磨怎么让皇帝开口,把这锅汤赐给郑安歌喝,没想到李承嗣却自己提出来了。

    李承嗣却是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赵离梨知道,李承嗣这些天心情愉悦,终于没有人管他了。

    杨亦和得了旨意,急忙着几个小内监抬起汤锅,出宫前往郑府送汤。

    郑府的人见皇帝身边的杨亦和亲自带人抬了一锅汤,宣皇帝的口谕,赐给生病的舅舅一锅汤,以尽作为外甥的孝心。

    郑安歌早在听人禀报杨亦和来了的时候,就急急忙忙的躺在床上,做出口眼歪斜的样子,听说是皇帝赐汤,虽然有些蹊跷,可是也听人说过这些日子龙颜大悦,皇帝李承嗣亲自处理了很多政务,地方蕃镇那要不来的钱粮,也都主动送来了。

    郑安歌心里骂着这些人诡诈,故意的给自己脸色看,他自以为明白了李承嗣给自己赐汤的原因,习惯性的让人先试吃。

    杨亦和脸色不渝,冷笑道:“国公,这汤,是主上喝过的,喝着好喝,连锅都给国公抬来了,国公却要人试吃?”

    郑安歌这才发觉自己做错事了,见那试吃的人已经吞下去大半碗,好好的站在一旁,连忙让人盛上一大碗来,喝了一口,只觉鲜香扑鼻,的确是食材的原汁原味。

    郑安歌一是为了弥补刚才的失礼,另外见试吃的人一直无事,这汤也确实开胃好喝,又想着这是李承嗣主动示好,说明所有的事都已经过去,胃口一开,连喝了几大碗。

    杨亦和见郑安歌喝下汤,这才微笑着向郑安歌告辞。

    郑安歌喝下汤,觉得很舒服,又把剩下的汤给了家里人喝。这是皇帝所赐,也算是家门的荣光。

    第二日,郑诚勇过府来探望父亲,听说皇帝赐了一锅汤给父亲,心里惊疑不定,可父亲好好的无事,自己这份惊疑,实在是有些大不敬。

第二百六十五章 无药可医() 
且听说家中诸人都喝了汤,没有人有事。郑诚勇虽心中别扭,可又似乎什么事也没有。怀疑皇帝要毒死父亲,这也太耸人听闻了一些,郑诚勇也只好先压下这份心思。

    风平浪静的过了几日,允王那边已经在打点行装,向皇帝辞行,准备回岭南。李承嗣特地在大安宫举行宴会,为皇叔送行。

    这天有些倒春寒,寒风料峭,水面上又有了一些薄薄的冰渣子。郑诚勇过来向父亲请安,然后着急回公主府,他要陪李安僖去参加皇帝举行的为允王送行的宴会。

    郑安歌听说允王要走,心里一松,他心里最忌惮的老家伙终于走了,算是去了一个劲敌。岭南山高皇帝远,虽然这样他够不着允王,允王也同样够不着他。

    郑安歌高兴的要送送儿子,谁知一起身,郑安歌就觉得半边身子不听使唤,站立不住,他心里暗暗惊诧,不甘心的伸手去抓儿子的手,却使不上劲,“噗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郑诚勇大惊,急忙伸手去扶,却觉得郑安歌的身子越来越硬,“爹爹!爹爹!”郑诚勇不知所措的大叫,把外面的人都喊了进来。

    郑夫人急忙让人去请陈之谦,老大夫来的很快,带着药童背上药箱,丢下所有的事过来给郑安歌看过,却连连摇头,困惑的问道:“这些日子,可曾累着,或者是着了气恼?”

    郑夫人与郑诚勇皆面面相嘘。郑安歌的生活里,最不缺的就是累与怒。老大夫的问题让他们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之谦看二人的神色,明白了怎么回事,遗憾的道:“国公是靠蜂獒之毒才支撑到现在,如今,这股蜂獒之毒已经没有了。想站起来已经不可能了,听说国公已经向陛下上表休假,如此甚好,还是好好静养吧。”

    陈之谦没有开任何药,普通药物已经回天乏力。

    郑诚勇却听出了问题,他惊异的问陈之谦道:“蜂獒之毒已经没有了,是什么意思?那种毒会自己没有了?”

    陈之谦道:“是,不过蜂獒之毒为什么没有了,老夫也不知道。这蜂獒,毕竟是上古毒物……却不知府里的蜂獒,是从何处得来?”

    郑诚勇明白了,他暗暗咬牙,深吸了一口气,道:“是皇后娘娘所赐。”

    陈之谦听了,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告辞。

    郑诚勇知道他无能为力,默默的送陈之谦出来,悄悄的问:“陈老,有没有一种食物,没有毒,却能解蜂獒之毒?”

    陈之谦是个医痴,如今见郑诚勇这么说,知道他话里有话,可多年侵淫皇室,见惯了腥风血雨,知道凡事少知道为佳,因而摇摇头,道:“恕老夫愚钝,对这上古毒物,老夫真的知之甚少。”

    郑诚勇见他不肯说,心里悲愤不已。他又不能说出那日皇帝的赐汤,那样的话,如果传扬出去,自己就是大不敬之罪。

    郑诚勇只好入内安慰父亲,让他好好养病。那边李安僖又派人来催,宴席马上就要开始,李安僖自打母亲去了温泉宫,舅舅在家养病,有些觉察到气氛不对,这让她心里恐惧不已。

    这次哥哥举办宴席依旧请了他们夫妇,这让李安僖安心不少,生怕去迟了惹哥哥不快,因而不停的派人来催。

    郑诚勇见父亲病成这样,李安僖却三番五次派人来催促自己一起进宫,气血上涌,抓起案几上的茶碗砸在地上,冲着来人怒吼:“滚!”

    来人见一向好性的驸马大发雷霆,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回到公主府吞吞吐吐的向公主禀报。

    郑诚勇却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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