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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云行记-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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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金尾狐落到地上。

    言几道顿时怔了,片刻后回过神来,不住道,“神仙,神仙。”

    云沐阳笑了一笑,道,“我带你去寻些吃食果腹。”

    “恩师,弟子在城中乞讨已有一年,颇是熟悉,弟子给师父带路。”言几道欢欣‘激’动不已,抱起金尾狐便就在前蹦跳带路。

    师徒二人行在街上,见着三三两两行人,行了未有多久,见得一口古井,井边有几个晨起的‘妇’人打水洗衣洗菜。言几道想了一想,开口道,“师父,弟子一身污秽,不敢有辱师父法眼。”

    云沐阳温润笑道,“为师在此等你,你且去罢。”

    言几道咧嘴一笑,快步跑了过去。那些‘妇’人见得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小乞丐跑来,都是不禁皱眉,一人当下便要喝骂,却被旁侧一慈和的老‘妇’人止住了。那老‘妇’人将盛满进水的木桶递了过来,道,“小哥儿,老‘妇’人这处洗菜洗衣,你到旁侧去洗上一洗。只是这‘春’雪解了没多久,风冷得很,抹一抹就是了,莫要着了凉。”

    “小道多谢婆婆。”言几道龇牙一笑,接了木桶过来学着云沐阳打了个稽首,随即提了木桶去得旁边,一桶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那老‘妇’人凝眉道,“看你年纪小小,力气倒是不小。不过终究天凉,怎能这般淋水?”

    言几道被那‘春’水冰的打了个冷颤,龇牙咧嘴嘻嘻道,“小道不怕。”说着又是请那老‘妇’人帮忙打了几桶水,直至将一身污泥洗去,才见他面‘色’苦黄,但眉眼清秀。

    这时老‘妇’人看他淋得湿哒哒的,只有一件破衣裳,不由斜睨一眼云沐阳,不无好气道,“你这道人一点慈悲之心也无,来来来,我这有件干爽的袍子,你穿着,可不能着了凉。”

    “不不不,婆婆错怪我师父了,我师父乃是天底下鼎鼎的好人。”言几道连忙反驳道,“小道谢过婆婆。”

    “老婆婆教训的是。”云沐阳笑了一笑,却是从袖中取了一件衣衫出来,道,“快快穿上。”

    言几道再次施了一礼谢过老‘妇’人,便上得前来恭敬取了衣衫,面‘色’羞赧,道,“请恕弟子失礼之罪。”他说着退到一角,左右看了无人便把袍衫穿上,却是正好合适,他不禁又是惊讶,觉得新鲜不已。

    少时,师徒二人辞了老‘妇’人,便往城中去。只是还未走得多久,就听得一气急败坏声音,“好你个兔崽子,竟敢戏耍大爷,今日就剥了你的皮。”就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彪形恶汉横冲了出来,见他额头冒汗,两目生火,手中抓了一把牛角刀。

    言几道见着这牛角刀就是心头一寒,可是一想到现在自家已拜了师父,当下胆气不由一壮,‘挺’着‘胸’膛大声骂道,“贼寇,休得逞凶,我言几道只恨自己手中无刀,否则焉有狗头在?”

    那恶汉两目一翻,怒极,当下把牛角刀扎了下去,只是手才出了一半却好似被人定住了一般,就是面‘色’一僵,急忙看去,就见一清逸道人袖角随风飘摆站在眼前,他脑中轰的一声如遭重锤,几要晕死过去。

    “当街持兵刃行凶,按律当斩。”云沐阳面容云淡风轻,口中清声一语好似有雷霆万钧,震得人耳聋发溃。他目光看了一眼,就道,“不知谁人愿意把他押到衙‘门’去?”

    这一幕顿时聚了数十人,只是那些人一看清那恶汉模样就是心中一个胆寒。

    “原来是常蜈蚣手下,惹不起,惹不起呀,快快散了。”一人看清那人模样,面皮一‘抽’,汗‘毛’竖起,急忙抹了抹额头,对着左右惊恐说道,随即就是拉了人远远避了开去。

    “怎么是这人?还真是惹不起,别要告他不成,反而被他害死,先前就有不少这等例子,谁人敢接呀?”

    云沐阳目中淡淡,已是明了这伙人作恶多端,百姓不敢出头。他只一笑,当下言道,“徒儿,随为师前去衙‘门’,指认贼寇。”

    “弟子遵命。”言几道恭敬一礼大声应着,忽而又是目珠一转,眼神闪了几闪,垂手走到自家老师身侧,低声道,“师父,弟子以为单单是弟子一人定是不能让这些凶贼伏法,弟子也认识许些伙伴,找来一同指证。”

    云沐阳笑了一笑,道,“不必,为师自有法子。”言罢把手一招,好似有一股柔风飘来,那恶汉情不自禁就是跟着他走。

    言几道看了这副情形,大是惊诧,随即就是拍手叫好。他们师徒二人一路前去,渐渐引来不少看热闹的,过得小半刻竟然是汇聚了数十人,看着浩浩‘荡’‘荡’。

    只是才穿过一条街道,就是听得一阵污言秽语,令人不住皱眉。就见着刀疤脸带着六七个恶汉从里‘弄’钻了出来,常蜈蚣把手一摆,嘿嘿冷笑道,“哪里来的泼道,竟敢污蔑我常某人手下,见官,自然要去见官,老子还怕你去见官?”

    云沐阳斜睨他一眼,笑道,“你便是常蜈蚣?”

    “正是常某人,”常蜈蚣咧嘴一笑,满面讥讽‘色’,道,“好一个尽吃狗屎的娘希匹,凭你还不配叫我常某人名姓。”

    “呀,这位道长可要遭难了,谁不知那郡守是常蜈蚣的舅父呀,这会儿真是栽了。”

    “可不是,生得好端端一个道人,何必去招惹?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众人一见常蜈蚣领着恶汉出来,连忙远远退了开去,口中不住嘀咕,又是惋惜连连。

    “哈哈,你这道人,有娘生没爹教的东西,怎么杵在那里?还不快跟你家大爷去见官?”常蜈蚣身后一长长瘦瘦眉眼狠戾的恶汉桀桀一笑,便跨了出来要去拉云沐阳。

    “恶贼,滚开。”言几道一见那恶汉来拉,急忙挡在云沐阳跟前,‘胸’口不住起伏,脸上也是一‘抽’一‘抽’。

    “滚开。”那恶汉就要推开言几道,忽而却是头顶生寒,如堕冰窖,四肢僵麻。

    “口出污秽,无礼在先,斩你一臂以作惩戒。”

    云沐阳朗目一动,把袖一挥,手中却是拿了一柄法剑斩下,一道寒光一闪。那恶汉不禁有些怔然,就‘欲’喝骂,却觉手臂一痛,几‘欲’钻心,当下惊怖喊了出来,一手捂住肩头,痛倒在地。鲜血飚‘射’,就见一条手臂落在不远处,手指还在动作。

    围观之人也是惊声尖叫,“杀人,杀人了。”原本围了数十人瞬息之间就是跌跌撞撞往外逃了去。

    常蜈蚣面容大惊,握紧拳头就是怒火涌上,两目赤红如若火烧。

    “御下不严,难道你无有罪责?”云沐阳笑了一笑,手中法剑被风一吹听得一声长响,就是一道寒光斩了出去,即刻又是卸了一条手臂下来。他环目一扫,忽见一灰衣长髯老者,便即朗声一笑,“既然想要杀我‘门’下弟子,那便休怪贫道蛮不讲理。”

    言罢他把法剑一收,那常蜈蚣大喊一声,凄厉哀痛。他看也不看,即是冷笑道,“你等还不快将那二人抬了去衙‘门’?否则休怪贫道法剑犀利。”

    那几个恶汉也是吓得半死,这时听得此话顿如冰水浇头,连逃跑的心思也不敢有,急忙七手八脚抬了两人,跟着云沐阳要往衙‘门’去。

    这时远处的人群中那灰衣长髯老者被云沐阳目光一看,当下就是浑身一颤,连忙走了出来,远远追上去。

    “这位真人且留步,且留步。”灰衣长髯老者,赶上前去,当下就是打了个躬,口中大声道,“还请真人稍作留步。”

    云沐阳看他一眼,见着这人也是凝元筑基修士,‘混’迹俗世当是东次州宗‘门’留在俗世镇守之人。他冷笑道,“你可是要来阻拦贫道?”

    “岂敢?岂敢?”灰衣长髯老者听的这话,面‘色’骤变,急忙摆手,颤颤声道,“此是他们罪有应得,不过真人乃是高德,不必为这等妄人劳心,不如‘交’予在下,在下定然会给真人一个‘交’代。”

    “可。”云沐阳淡声笑了一笑,定声道,“这城中还有数十乞儿被人拐来,好生处置。若有差错,休怪我云沐阳打上东沂山。”

    “云沐阳。”灰衣长髯老者一声惊呼,额头冷汗齐下,怎得是这位杀神,片刻后回过神来疾声道,“云真人放心,小的定会好生处置。”

第五百五十三章 随云行去问东风(三)() 
ps:坐了七个小时的车才回来,头晕得很。

    两日之后,泰来郡言氏府前一众十数人都是哭哭啼啼,当首一个三十许的长髯儒雅男子,身侧有一‘妇’人手绢捂脸,嘤嘤哭泣。

    言几道跪在二人面前,重重叩首,道,“阿父,阿母,孩儿不孝。”

    那‘妇’人抬起头来,双目红肿若樱桃,呜咽道,“你这孩子,你家师父乃是你救命恩人,你理应随‘侍’在侧,我是留你不住的。只望你日后好好‘侍’奉你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说着就是大声哭了出来,伏在那儒雅男子肩头,泪如泉涌。

    儒雅男子也是面含苦涩,皱了皱眉,喝道,“莫要耽搁了,快快去罢,你这去了是要成仙了道,只是万万望你莫要忘了父母生恩,好好‘侍’奉你师父。”

    言几道放声大哭,又是重重叩首,直是磕得额头流血,那‘妇’人急忙上去将他扶起一把抱在怀里。

    儒雅男子叹了一声,再是喝道,“莫要再耽搁了,速去,少在此处丢人现眼。”他说着目光一扫,大声道,“来人,快把四郎送走。”言罢行将过去一脚将言几道踢了开去,拉了那‘妇’人往‘门’去。

    言几道倒在地上,眼见着那扇大‘门’关上,才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失魂落魄朝着一条小道走去。

    言氏府中,言母伏桌泣道,“老爷,好生生的儿子好不容易回来,怎能又送了出去,便不能给妾身一个念想么?”

    “你道我便是铁石心肠?那也是我的骨血。”言父两手锤着‘胸’口,鼻子一酸,道,“只是你也知晓的,当年那算命的先生便道这孩儿我们留不住。”

    言母怔怔抬起头来,满面泪痕。昔年他们这孩儿出生后,便有一算命的先生上‘门’来看,直言道,这孩子留不住。他们夫‘妇’二人那时闻言当真是大怒,自家孩子明明是健朗,当下就将那算命先生赶了出去。

    只是才过得两日,孩子便是高烧不断,连‘奶’(和谐万岁)水也是不喝一口,眼看着就活不成了。他们才是想起那算命的先生来,上‘门’去求,其人道,非得要送去道院,而且不可取名,否则断断活不过十岁的。

    只是夫‘妇’二人终究不舍,不愿送去道院,只是养在家中呵护深切,不与起名。这般平平安到了八岁后,这孩子却是被人拐了去。这时他们夫‘妇’追悔莫及,遍寻不到,终也是放弃了。

    言母拭泪哀戚道,“老爷,您说孩子一去何时才能回来?”

    “那位云道长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交’了与他我也放心。”言父长声一叹,抓住她柔荑,安慰道,“你也莫要挂念了,云道长有言在先,三十年后便令四郎来相见。”

    “妾身知晓了,只是苦了四郎。”言母一听到二十年又觉得有些盼头,总比之前生死不知要好,当下咬了咬‘唇’道,“老爷,我看咱们也供奉一间道院出来,日后若是云道长仙踪回来,也可有地方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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