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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云行记-第2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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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宝真灵再现,护佑仙宫。”

    他稍一沉吟,道,“徒儿你将玄霄寒澈凝香府打开,为师需到府中推演此物落在何处,不可使其再蒙尘埃。”玄霄仙府天地至宝,可躲避气机推演,如此不至于让昆仑知晓乾阳天火灯重现之事。

    “弟子领命。”她当即一礼,少时盘坐云上,眉心一点雪光飞起,少时化作片片芳华,然而她却是面色发白。

    云沐阳见状立时施法遁入其中,只是片刻再是出得仙府,助其行功收法。少顷,云光一带,化作一抹细细赤芒,便就鸿飞无踪。

    不多时,穿遍千山,二人落在一处矮山上,他把法光一起却是换了一身皂色道袍,而梅玄贞、云符也是各自化作一道童。

    云沐阳凝眸远望,此处十数里外乃是一乡镇,他此时已是察觉到那物就在这附近。他稍一沉思,飞了一面阵旗出来与梅玄贞道,“徒儿你们在此稍候,为师去去就回。”他言罢正欲化风,忽的天际一道灵光飞来,他稍稍一呆却是微微含笑。

    不过得片刻,灵光落在眼前,只见一头挽双螺髻眉目妍丽的少女来。这少女朝着云沐阳屈膝一礼,脆声道,“凝月峰封师门下李玉罗拜见云峰主,请峰主恕玉罗未能远迎之罪。”

    “李师妹多礼。”当年地灵药谷之中,清河剑派来袭,这位李师妹大声呵斥逃离门人,故而被封离婵收入门下,如今却是被派到此处镇守凡俗国度。“贫道到此处之事,不可泄露,暂有要事,请师妹少候。”言罢,便见清风拂送,云沐阳已是去了数里之外。

    他漫步而出便是十丈,神识打开,祖窍之中乾阳天火灯灯芯也是微微震动。行得片刻,入得乡镇,集市之中行人络绎,路人见得他俱是投目望去。

    他面色淡然,有仙风道骨姿态,也未多想,随心而行,心头感应越来越强烈。他一抬首却见一小院盖有瓦房四五间,门前木门油了淡漆,将要剥落。神识透过穿入院中,已是可以十分肯定那物便在此中。

    内中气氛凝重,一张雕花木床上躺着一形容枯槁的妇人。床下一中年壮汉并几个孩童跪坐着,又有一老妇坐在床沿垂泪不已。

    “娘子,为夫回来了。”只见一干瘦汉子戴着头巾,他握住那妇人双手,鼻尖酸涩。

    老妇人垂泪呵斥道,“你倒是好,一去三四年也没个音信,三娘都快活不成了。”

    “阿母,孩儿这便去请了郎中来。”男子也是懊悔,他这四年出得外海,本是寻了许些财货银钱,可是归来之时被海贼半途截去,如今只剩了几件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过能留着性命已是幸事。

    “这镇子上的郎中老婆子都去请了,却都不济事,你若要请便还得去郡城。咱们家好好一个媳妇儿…”老妇人泣不成声,只把手中两个银镯拿下,道,“家中不剩些什么了,只剩些口粮得紧着几个娃儿,这也能换十几两银子,你拿了去。”

    “阿母,使不得。”壮汉苦着脸听得此话,立时摆手,“孩儿也认得几个人,这便去筹些银钱来。”他言罢就是起了身,大步往外走去,老夫人拦也是拦不住。

    只是过得一个时辰,壮汉却是垂头丧气回了家中,拳头使劲一锤木桌,羞愧气愤不已。

    老妇人拭干泪,见着儿子回来,当即便是知晓缘由,只是长声叹道,“世态炎凉,如今咱家落了难,还有谁愿意帮着?你也不必丧气,福祸都是躲不过,只能怨咱家没这个命,留不住三娘这样的好儿媳。”

    “阿母,孩儿偏偏不信,筹不来银钱。”他用力握了握拳头,一咬牙,又是出了门。

    老妇人却是摇了摇头,不住叹气,她活了六七十年,心里比谁都看得透彻,只是儿子这般也没有必要拦他,日后也不至于太过懊悔,也是尽了心的。

第三百八十三章 千金枯骨黄泥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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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丹妙药天地成,可肉白骨活死人,千载人间不与闻,只问世间有缘人。”

    “你这道人忒也猖狂,来来来,你若能医好我这断腿,便是百金我也舍得。”

    集市上云沐阳端坐一株榕树下,白须及胸,长眉染霜,一身玄青道袍并着身后一面幡旗无风自动。两旁梅玄贞手捧一只青玉葫芦,云符怀抱银丝金柄拂尘,好一对金童玉女。他身边围了不下百人,俱是笑笑言言,议论不止。

    一头缠金纱头巾,身着彩锦绸缎的中年汉子,右手中驻了一根金线缠虎头拐杖,左手拿一只镶金嵌玉的紫砂茶壶,身后又跟着几个健仆,或是捧着金丝银篮,或是打着羽扇。这人起了拐杖轻轻一点,嘴角牵道,“若是道长医好洒家病腿,便是百金又有何妨?”

    “福生无量天尊,我家老爷这灵药只与世间有缘之人,尔不在此列,受不得我家老爷灵丹,还请就此离去。”云符跨出一步,打了个稽首,便就脆声道。

    “小道长好狂妄的口气,可是嫌洒家给的不足?也罢,若能医好洒家病腿,休说千金便是万金也是使得。”汉子皮笑肉不笑,身后一健仆立即跪伏在地以为座凳。他下摆一撩,便就大喇喇坐下。

    “王侯殿中坐,百年化枯骨,千金饰人家,一朝与尘土。”梅玄贞一只玉手托举葫芦,又是手持一枝寒梅,明眸轻颤,其声如若筝鸣,闻之心悦神怡。百数只毛羽鲜丽的雀鸟停在树梢,却是井然有序排列,又有许些彩蝶停在其肩头,或是绕舞浮飞。

    “小道长也会口头禅,不过比之小佛寺的大师却是差远了。”汉子闻之顿时心头清净,可是片刻又是一股噪恼涌上心头,面色发赤道,“若是令师不能医好洒家双腿,洒家定容不得那等坑蒙拐骗愚弄乡里的贼道在此间愚弄父老。”

    梅玄贞星眸一动,手中寒梅一朵梅花落下,只听她清声言道,“枯骨黄泥塚,昔年持刀人,休道外海远,亡魂无人问。你若真要家师灵丹,只管说来。”

    汉子本是得意洋洋,忽的听得这四句便就心头大寒,额头汗珠齐冒,他之所以能够有今日万贯家财便是昔年随人远出外海,打劫海上商户行客,不知杀了多少人,手中刀刃沾了无数鲜血,他这条腿便是昔年与人争斗时被人剑刃刺来挑断脚筋。他周身冷汗潺潺,不敢再留,只是大败一礼,便就灰溜溜而去。

    众人极度不解,唯有少许明白人顿时目光生寒,心头畏惧。

    这汉子被几个健仆扶着急忙离去,只是走到家门前,却是恢复过来,心中计较一翻,暗道,“这几人知我根底,若是告到了衙门我这老命不保。”他思及此处,便把旁侧仆人一把扯过,沉声道,“你立即带百金往归安观面见平盛观主,便道有野道人在此装神弄鬼,掠夺香火。”说罢将其往外一推,便就一瘸一拐进了家中。

    众人见着那汉子离去,都是敛容正身,一众乡人这时也是知晓眼前这位道人乃是有道高士。这时有一身穿文衫的少年,皱了皱眉,挤出人群,见礼道,“敢问道长何为有缘?”

    “重情者,重义者,重恩者,重孝者,重仁者,重礼者。”云沐阳微微含笑,其声如松风拂壑,闻之精神奕奕,又如春风拂面,使人温润心悦。

    文衫少年心头顿恼,面色难看,若是按云沐阳之言却是说此间之人皆是不仁不义不孝不悌,他当即便要辩驳,却又听其言道,“皆是与我缘法不相干。”他登时把目望去,目光游移,只见云沐阳手掐莲花,一手应天,一手映地,朗声正色道,“缘法天定,皆在此中。”

    “道长之意可是得天意缘法都在道长眼中,若是顺眼便是有缘?”只见一壮汉不修边幅,嘿嘿一笑,面带讥嘲道。

    云沐阳双目微闭,只是含笑如春风,并不答话。

    人群之中恍如炸开锅,或是指指点点,不过喜爱热闹却是天性,也未散了,反而聚集之人越来越多。是日,金乌垂落,大部分人散了开去,只剩了三三两两的孩童绕着榕树玩耍。几个孩童拿了见梅玄贞云符俊美非常,又是艳羡又是拘谨,有一十一二岁的男童捧了一枚干果畏畏缩缩走到梅玄贞身侧,细声羞赧道,“妹妹吃个果子。”

    “多谢,”梅玄贞稽首作礼,婉言拒道,“只是恩师座前,无有弟子独享之理。”

    男童面色羞得通红,直道,“妹妹说的有理。”言罢目光一转,也是学着几人盘膝打坐。

    过不多时,玉兔攀升,夜幕降临,连孩童也是被家人唤了回去。次日,非是集日,农忙已过,乡人也是难得清闲几日,便有不少附近乡民听闻此事前来一观。却见满树奇鸟,彩蝶翩翩,又有淡香漫漫,云沐阳三人却如雕塑。众人见状皆是惊诧,不少人道,“许是真仙下凡,拜上一拜也是好的。”当即不少人纳头便拜,口中喃喃许愿。

    这时有一壮汉面带愁容,眉宇不展,他把头一抬,他也是听闻有一自称妙手道人在此。他也是见过许多借道人身份坑蒙拐骗之辈,不过毕竟存了万一希望。他也是定了决心,便就往那榕树下靠去。

    只见一老妇面容枯瘦,头发斑白灰败,身上衣裳破旧但却干净,牵着一三十岁许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面貌秀气,身形微瘦,打理的极是整洁,但是却神情木讷痴呆,一行一动皆不自主。

    “竟然是胡秀才,这人不是痴傻了,怎得也被他老娘带来?”许些乡人见得这母子都是出言问候,面色和善。原来是这胡秀才幼年失怙,但却很是争气,十六岁连过县试、府试、院试,中了案首,一时闻名乡里。只是却时运不济,也不知得罪了谁人,参加县君宴会回返之时,竟是被人敲了脑袋,自此之后痴痴傻傻,蒙昧做人,也是可怜。

    其姨娘胡蒋氏却是日夜照顾,不离不弃,到得如今已有十五载了,着实令人唏嘘不已。乡人佩服胡蒋氏品格,虽其人乃小妇却并无歧视之意,反而平日里很是照顾。

    老妇人与一众乡里问好,便就跌跌撞撞跪倒在地,泣道,“小妇人胡蒋氏拜见道长,小妇人闻道长悬壶妙手,特来求请道长,恳请道长救我家大郎一救。小妇人年近五十,身子骨每况日下,也不知能照料大郎到何时。”

    云沐阳起手一扶,道,“令郎淤血在脑,以至闭塞心窍,神志不清,此不过小事。”

    老妇人闻之顿时大喜,叩首求请道,“恳请道长施以妙法,小妇人感激不尽。”

    “我固然能救,只是救了令郎你以何物报我?”云沐阳肃然睁眼,正色问道。

    老妇人顿时一怔,却是被吓住了。

    “你这道人无有慈悲之心,怎能索要香火?”顿时就有乡人大声骂道。

    “孤儿寡母你也敢欺凌,真是丧尽天良。”

    “道人好生无耻,这等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呸,亏得你一副好皮囊,竟然做这等勾当。”

    “胡蒋氏,这等江湖骗子信他做什么?”

    辱骂呵斥之声不止,云沐阳却是充耳不闻,仍是形容淡定自若。

    胡蒋氏听得这般话语,不由哀声大哭,可是仍有一线希望,便就叩首不已,“小妇人愿做牛做马,万求道长就我家大郎一救。”

    “道长慈悲怜悯,不知需要哪等香火,也可让胡蒋氏心知。”昨日那文衫少年听得云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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