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花]替身情人by未秧-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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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尥�
22
深夜背景中流川从浴室走出来。
“狐狸……喜不喜欢我？可恶……你真没良心……每次都是我……”樱木正说著梦话。
流川满脸疑惑地看著樱木，樱木翻身又继续说梦话，流川听不清他嘟嚷著什麽。
在床边坐下流川开始思考樱木的话。
喜不喜欢他？
这个白痴！现在还问这种问题！欠揍啊！
没良心？
是有一点点……我不喜欢洗衣服也不喜欢煮饭……总是赖给白痴做……不过我有说要请钟点佣人，是他自己不愿意，我也有帮忙拖地，有时也洗碗和烫衣服。
想到烫衣服流川骄傲起来，他总是能把制服烫得笔挺，比洗衣店还专业，也让白痴看起来帅多了。
每次……？
每次不想做，樱木还不是无赖的做到底……
不过很舒服就是……我并不是完全没配合啊！
……到底我那里没良心呢？
……可能没把白痴说的纪念日记住吧？但那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啊！
……那是……到底为什麽……
流川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还算是合格的情人。
他又想到樱木就要升职了，不然买个礼物送他好了。
买什麽给他才会开心呢？衣服？领带？鞋子？……锅子？
眼角瞄到樱木丢在小桌上的烟包，或许买个烟盒给他……流川想到曾送给仙道一个看起来挺有品味的烟盒……不过忘了那是什麽牌子……於是流川想到樱木留了一箱仙道放在队上的遗物……或许能找出来看看！
他换上睡袍去储藏室翻找那个箱子，虽然箱子用胶带封著，打开来还是有些灰尘感，当时大家心情都不好收入遗物时并没有好好擦拭吧，流川顺手拿了布条擦拭，擦著擦著想起仙道……
仙道可以说是自己逼死的。他可以逃，也可以反过来用炸药炸死自己跟樱木，但他没有。如果要说没良心自己对仙道才是无情吧……明知道他的心意却无法回应。
仙道死了，他和樱木因破案有功，加上媒体不段吹捧他们的事迹，他们获得勋章，荣耀的光芒照在他们身上，上头对他们更加重用，肩上的责任也愈担愈重，後来他跟樱木同居，时光也在追捕罪犯的日子中流逝。
流川甩甩头把仙道的事抛诸脑後，仔细看了下烟盒的品牌，之後他花了不少时间寻找才又买到相同的烟盒，准备送礼的当天，却在勤务中见到仙道的脸孔。流川以为只是错觉。
那晚烟盒送了，没有得到预期樱木感动的反应，那阵子勤务忙每天都很累，没有空好好问明白，之後樱木对他的态度更奇怪了，白天躲著他晚上热情的需索，流川若想问话就会被吻堵住嘴。
被暂停职务时仙道更是整天跟著他。流川以为自己对仙道有愧疚感而出现精神官能症，他主动求医想得到积极的治疗，樱木开始藉口公务不回家，明明刻意疏远他，却又装成没事，流川身心俱疲。
然後彩子找他出去问话，他才知道樱木不喜欢跟仙道用一样的烟盒，既然不喜欢为什麽还要带在身上呢？可恨的白痴因为这样的事就要离开自己吗？彩子见流川面露不悦，劝他有时也该为樱木想想，或是多包容樱木，樱木太在意他才会胡思乱想。
“胡思乱想？他认为我对仙道……”
“好像是吧。”
“白痴。”
“流川，有时你也要主动关心樱木让他心安啊！”
“……”
“男人也喜欢被人需要的感觉呢！”
“……”（我也是男人！）
“试试主动跟他和好吧？樱木会很开心。”
流川怕樱木回家拿换洗衣物时错过他，一直不敢阖眼入睡，但是早上他没把头发擦乾就出去见彩子好像感冒了，头很晕。时钟滴滴答答规律走著，直到凌晨樱木都没回来。
流川觉得又饿又冷，喉头乾涩，他突然好想念樱木，早知到会这样就对他好一点好了，下次就主动吻他吧，流川快烧坏的脑袋胡思乱想起来。迷糊中有人摸了他的头发轻触一下马上离开。
白痴！
流川翻身喊樱木，一道蓝光闪出窗外。
刚刚是仙道？
流川心惊。幻觉愈来愈严重了！
客厅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樱木回来了，他看见自己了，却不进卧房，外头那间浴室樱木明明很少使用的。
流川生气又不安起来。
或许彩姐说的有道理，我对樱木太冷淡了，似乎都是在接受他的付出，没有传达过我对他的感情让他知道，白痴一定不知道，先喜欢上对方的人是我……如果他对我失望了是不是会离开我？
流川再不能等樱木出来，他得主动跟樱木表达自己在乎他！
可是樱木却推开自己！
羞辱感袭来，让高傲的流川无法面对拒绝自己的樱木，他不知所措只好夺门而出。
23
樱木贴在流川背上，樱木呼出的空气在他耳後轻吹，樱木的心跳声跟情境中的时钟一样规律的跳著，愈仔细听愈被那节奏导引，流川觉得自己的吸气吐气随著樱木的节奏进行，就像心脏不属於自己不能自主。
流川虽然想起来那段往事，但中途被切断的记忆和时空的交错让人迷茫，似真似假似幻似真，情境中的不安感涌现，孤单悲伤的情绪在黑暗中扩散，流川渐渐有点呼吸困难起来，他把樱木轻轻推开虚脱地爬下床，他得离开他远一点，不然他可能会断气。
樱木又翻身回来要抱流川，一阵摸索抱到枕头紧紧拥住，就像那是流川的身体，樱木满足地蹭蹭枕头．就像那是流川的背，流川站在一旁看著然後退到窗边。
突然雷雨声大响吵醒樱木，惊醒後不见身旁的流川，猛跳下床才发现流川坐在窗边看著他，烟盒也握在他手中。流川的脸在闪电光芒与黑暗若隐若现看也看不清，樱木感受到流川身上强烈的孤寂感，他心慌地走过去。
“狐狸？你怎麽了？”
“……”
“不舒服吗？是不是头痛？”
“……”
“狐狸！”
“我想起来车祸前的事了。”
樱木闻言心底抽痛一下，更用力抱住流川。
“当时我们吵架了。”
“我们没吵架。”
雨声风声呼啸著，流川压抑地低斥：“是你刻意疏离我！因为我送了这个跟仙道一样的烟盒！”
流川站起来要把烟盒往窗外丢出，一如一年前抛向垃圾桶一般绝然。
“不喜欢就丢了！”
“送给我就是的了，我不许你丢掉它！”
樱木抓住流川的手，流川用力扯手，樱木又来抓，流川用膝盖顶开樱木又作势要丢，樱木觉得将被丢的不只是烟盒更是他珍视烟盒的心意，他扑上去双手抱住紧箍住他。
流川扭动手臂要挣脱，樱木死死抱住，两个人比起角力，身体左右晃动碰撞了窗边的椅子两人跌倒还抱一起。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放手！”
“不放！”
“……”
流川又用膝盖顶开樱木，刚翻身要站起来，樱木又扑上来，把流川往床上扑倒，这次两人倒在床上，流川死死抓紧烟盒不给樱木，还在闪避中撞得桌灯落地破碎。这时屋内的人都听到他们的吵闹声聚集到客厅。由於下著大雨听不清里头的状况，只隐约觉得房里的氛围不对，彩子轻敲门板关切地叫樱木，没有人回答。
“樱木这家伙……爆发了。”
“我总觉得他们见面後和平得很怪异……终是吵起来了。”
“吵开来总是好的，能把心底的话都说清楚。”
“嘘……先听听看……打起来我们再进去吧”
“这两个家伙就是爱斗气，让周围的人替他们紧张，他们转眼又没事了！”
“……怎麽都没有声音了？……还是进去看看吧？”
“再等一下……”
樱木要板开流川的手拿回烟盒，流川握紧烟盒跟拳头，樱木一根根板开他的指头，待全板开了见流川手指的内侧被扭曲的烟盒刮出道道血痕，樱木的心被揪痛，他把烟盒丢向一旁，比流川大一点的手掌包住流川的手。
“你这狐狸，我快被你逼疯了，我要拿你怎麽办呢。”
“……”
“那天你病了，我又心情不好，你负气跑了，就在我眼前被车撞，当医生宣布你脑死，你的手从我手中脱落时，我根本无法置信，虽然没有人责备我，可是我好後悔……然後一个人行尸走肉活著，用恨你来活下去……我的痛苦你知道吗？你知道吗？”
樱木说的真切，但流川依然对樱木感到生气，当他对自己好时是那样全心全意，却也为了一个烟盒就轻易对他冷淡，好像他想爱就爱，不想爱了就会离开。
但是为什麽又追来了？
一滴泪从流川的眼中溢出顺著脸颊滑下。
樱木很少见流川流泪，他知道自己是造成这泪水的罪魁祸首，他慌乱心疼这样的流川，生气自己不知道如何面对流泪的流川，他刚擦去残馀的水痕，更多的泪水又不断滑下，樱木只好拥住流川。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樱木已经不想计较了。
流川听到樱木这样说闭上眼睛不看他，想起那段往事明知道自己也有错，就是无法完全释怀。他觉得好不甘心，泪还是不断地流下。
“对，都是你这白痴的错。”流川口是心非，流著泪还是不甘示弱。
“对，都是我的错。”听出流川气转温和樱木抓紧时机哄他。
“……”
24
樱木彷佛是故意要把最美好的留在最後慢慢品嚐，他不去吻敞开衣襟下的突起，只轻轻滑过那之间的光滑皮肤，流川吐出一口气轻轻叹息，似乎很不满意这样的对待。
樱木用嘴慢慢解开剩下的衣扣，身体慢慢往下滑，流川略弓起身抱住他的脖子，樱木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往床垫下探去。
两人眼神交会传递某种讯息，樱木突然从床垫下掏出一把枪，流川也翻滚至到床下躲藏。
碰！碰！两声枪响吓坏在屋里的彩子等人，以为比打架更严重的事发生了。
三井跟宫城同时抬脚要踹开门，樱木已大喊有人闯入，连著又是几声枪响，三井他们没带枪在身上赶紧奔回头取枪，还没回到房间从大门处几个黑衣人持枪进入一阵狂扫。
宫城护著彩子躲入厨房吧台下，三井跟木暮各自找了一张沙发作掩护。
真是太失策了！
没料到仙道家会如此快寻来，又因担心流川和樱木没把枪带在身上，这真是身为特警的大疏失！
三井望向木暮在最靠近房门的地方，对他使了个眼色，木暮点头，三井把掉在地上的两个抱枕向黑衣人丢去，黑衣人朝枕头一阵乱扫，木暮趁乱滚入房中。
木暮把枪丢出，一把给三井，一把给宫城。
樱木房里的窗边站了两个黑衣人，樱木击倒一个後也滚到床下，听到客厅传来的声响，樱木心想情况很不利对方人多，他们显然居下风，要脱困极为困难。
樱木专心与闯入者枪战时背後的流川脸色忽凝重起来，眉心一皱紧闭上眼，过多的讯息瞬间侵入他脑海中，流川感觉自己就要失去自我却无能阻止。
他挣扎著向樱木伸出手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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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的脑波图突然起伏高低，心跳数却持续下降，医务室的警铃大响，相田和一群身穿白袍的人惊慌地跑进来。
“他怎麽样了！？”连仙道老爷也惊动跑进来。
“少爷的脑波不太正常，心跳很微弱。”
“彰不是在昏睡状态吗？”
“是，照理说脑波图不该有变化。”相田一边给仙道打强心剂一边回答。
“彰，撑下去。你就快见到他了”仙道老爷握住仙道的手。
仿佛听见仙道老爷的话般，仙道又慢慢回复正常的心跳。仙道老爷拨开他汗湿的头发，安慰式的摸摸他的额头。突然仙道缓缓睁开他蓝色的的眼睛。
“父亲……”
“彰，再忍忍！过几天新的心脏就要培养好了。”
“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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