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祸,侯门毒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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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做做样子,南生不管答应不答应,都会被宋齐正拿捏死死的。
要傅南生受迫听话,就不是傅南生了。
徐半夏醉心医术半生,没等南生说完她已陷入深思,好一会说:“病情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不过光要知道有哪几味药炼成此毒已非易事。”
“非易事,那需要多久?”
徐半夏笑笑:“下毒者有心,又怎会被轻易解除。不过——”她补充一句,“冒昧一句,中毒的人现在何处?”
“姑姑可能医治?”
医者对各种奇病怪症来的好奇,徐半夏也不可避免,但是对这类事她有明显的原则,好奇归好奇,与权力争斗牵扯,一概不问。
“看来这事非老身能力可为之。”闲事莫要管,徐半夏后半生不想再卷入别的是非恩怨中。
“半夏姑姑,南生不多打扰,就此告辞。”她脚踏出一半,又转身对徐半夏说,“我记得姑姑一直将治愈过的疑难杂症撰写成册,不说医者父母心,姑姑也希望后人将来善用你记录的案例为天下人祛除病痛,多治愈好一种病症,就有更多人少受痛苦。姑姑,这是您潜心修行吃斋念佛都要心诚的功德。”
徐半夏不贪名利,人也淡薄,却为曾经的自己一直佛前忏悔赎罪,根深蒂固觉得百年归去,不会坠入阿鼻地狱。
南生不会强迫徐半夏替贺兰擎医治,也可以说出于防备心,她不会将贺兰擎性命轻易交给谁。
但是徐半夏医术高超,西苍皇宫太医院院正都对她医术大加称赞。南生要为贺兰擎赢得更多等待解药完成的时间。
宝华寺外,贺兰擎等待南生。
“这么乖等我,怎么没到处乱闯入?”南生揶揄他。
贺兰擎说:“我守着你,你还能去哪里。”他斜靠庙墙,几株不知名山花探出墙外开的正盛,他比南生高很多,看她时低着头,沉甸甸的花簇刚好落在他额角处。
男人生的美,照样将明媚花朵映衬失色。
南生眼前晃动他不断靠近的脸。
“阿生。”
南生不说话,微微眯起眼睛。
“你说的还记得吗?”
“我说了很多,你指什么。”
“。。。。。。”
贺兰擎流露的表情,南生见了直想笑。
她嘴角微动,贺兰擎立即察觉到,他眉梢眼角立刻笑容蔓延。
“你再等等我。”
“等多久?”
“不会很久,也许半年,也许一年,或者。。。。。。”想说的话说出口,贺兰擎发现自己给不了南生确切的日期。他咬咬牙,“你等我,等事情结束,我带你回家。”
回家?
贺兰擎一向对自己的事说的甚少,南生诧异的表情令他不由苦笑,他真的太少对她说起过去,因为与南生的生活相差太远。
他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说出来,他担心吓着她。
贺兰擎想对南生说,但不知怎么开口好。
南生将落在贺兰擎发间的花瓣摘下,她踮起脚亲亲他抿起的唇。“贺兰擎,不能总让我等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欺负我,你想想,仔细想想要对我说什么。”南生轻叹一声,头埋入他怀中,微乎其微的一声,“我怕自己快等不下去了。。。。。。”
第九十六章()
这种深深的脱力感转瞬即逝,南生重新站直身体,对贺兰擎笑了笑,随即低头手指捻转落花。
她不说话,贺兰擎更沉默。
阳光晃眼,南生眼前一暗,贺兰擎一双大手罩在她头顶上方。
她听见贺兰擎低沉声音:“对不起。耘”
对不起,意味不能拿说。
不能说,意味那很危险。
很危险,意味会失去他。
贺兰擎的固执坚持,南生这里已想的通透,她摊开手掌,手指染了花汁,白嫩指尖一点鲜红,如细针般刺痛她的眼睛踝。
她闭起眼睛再张开,眼瞳清清亮亮:“贺兰擎,你背我走。”
刚到山下,南生让贺兰擎放她下来。
贺兰擎没出声,继续走。
南生拧他手臂,“傻子,倔什么倔,放我下来。”
一直低头看路的贺兰擎突然开口:“我背你一直走下去,咱们一路到白头。”
南生脑袋挨着他肩头,浅浅呼吸一下一下喷洒他脖颈,那里的皮肤一点一点发红,南生没忍住咬了口。
“半途放我下来试试?”她吸吸鼻子,恶狠狠地发话。
“我力气很大,背得动。”
“嫌弃我重?”
贺兰擎摇头,他说,“你在上面一点不重。”手掌将她浑圆的臀部朝上托了托,南生笑容才舒展一半,他又问,“我重吗?”
“嗯?”南生一时半会没转过弯。
贺兰擎说:“全身都没几两肉,以后让你在上面。”
南生再不明白就真傻了,耳根发热,不声不响朝前靠了靠。
贺兰擎觉得耳边掠过一阵热气,有点痒,他不由缩缩脖子,奈何南生早一步搂住他,牙齿咬地咯吱咯吱响,却仅轻轻含住他耳垂,含含糊糊嗔道,“野狼崽子,***的很!”
贺兰擎笑的无声。
这一路风清朗,连阳光也变得温柔静谧,她没再说让贺兰擎放下自己。
这一天的回忆,未来岁月南生偶尔会想起,也仅记得这个男人宽阔有力的后背,一路走到底,并非会一定白头,还有回不去的过往。
贺兰擎住进傅家养伤,傅淮侑正式出仕。
傅淮侑亲自见南生说出这消息,南生正在熬药,挽起袖子,手里蒲扇不急不慢扇火,药罐盖子被滚烫翻腾的药汁顶地噗噗响。
她听完,抬手擦擦额上汗珠,轻慢的说:“大哥既然考虑清楚,南生祝大哥仕途顺当,平步青云。”
雪白手腕因为熬药被烫红好几处,有的是新伤,连药膏还没来及擦,或许动作不娴熟,做起来还是显得手忙脚乱,可她一脸专注,丝毫来不得松懈。
她恭贺完傅淮侑,便埋头专注熬药,然后拿白沙布包好罐子把手,双手提起,倒药,扇凉。
傅淮侑被晾在一旁。
从来没有过,南生再生他气,从没有过一连多天对他冷淡如斯。
傅淮侑说:“真心恭喜?”
南生说:“哥哥意愿在此,那就放手去做。”
傅淮侑肩头发沉,“我会。”
“傅家将来倚靠哥哥,仕途之路哥哥初入,谨记爹爹平日教诲,切记平素脾气收敛。以哥哥才智,加之历练,他日,必定春风得意。”
傅淮侑冷哼一声:“爹爹曾说,南生若是男子,傅家便可不用倚靠我。”
南生没说话,摸摸药碗,端起来尝一口,温度适宜,而后盖上碗盅放入提篮。
“他怕死可以离开傅家,如今要一个女子为他试药。”傅淮侑提及贺兰擎脾气自然而然爆出来,最近他理清心绪,换一个角度看待南生与贺兰擎在一起,贺兰擎不放手南生是真,南生何尝又能轻易死心。
南生没反驳,淡淡说:“我得走了,要不然药得凉了。”
傅淮侑内心多少还是受伤了,他不想相信又不得不面对南生对他的漠然。
“好,你忙,你忙着照顾那狼崽子。不过南生我提醒你一句,狼是喂不熟的,总有一天,他原形毕露反扑过来。你就等着看,我应了当初的誓言,到底怎么个不得善终的死法吧!”
“不会的。”南生苍白着脸低声说。
傅淮侑听不到,他气冲冲走开。
南生立在原地好一会,药汁转凉,她端出来倒了,又再重新煎一副药。
她迟来半个时辰,外出探听消息归来的温恪来见贺兰擎。
贺兰擎将他赶在小客厅。
贺兰擎喜欢窝在南生床榻上,到处都带有她身上气息,闻着这些,连每天三顿的苦药喝出甜味来。
温恪刚想坐上客厅南生平时看书会躺着的小榻,贺兰擎立即指向其他地方:“坐那边。”
“大嫂呢?”温恪开口就卖乖,贺兰擎受用就成。
贺兰擎言简意赅:“说。”
温恪看似吊儿郎当,实则性子狠烈,打探消息的手法也够毒,试想,惨无人道的刑具之下,血肉之躯承受了的委实少。
“漠北内讧,姜毅部下暗中挑起,那人不过是受人操控的傀儡,背后有股强大势力指使他。”温恪说着说着笑起来,眼底藏着阴冷。“咱们被盯上,而且时间不短,姜毅出事,大哥一定会前往援助。那天情况敌众我寡,我们拼死抵抗逃过一劫,当时只觉幸运,再细细想来,就不觉是走运。”
贺兰擎静静听完,他个子高,手长腿长,南生的小榻必须窝着身子才能勉强躺着。
幸运,是只对那些对未来还抱有一丝幻想的人的自我安慰。
从不适用贺兰擎。
“那人呢?”
“我找到时,他已经是只剩一口气的活死人。”温恪动动手指,“用了点小办法,问出来。”
贺兰擎知道温恪审讯手段刁钻,但他同样了解姜毅的部下。
“姜城主那里有何消息?”
“没,经过重创,他损失惨重,漠北城需要长时间来休养生息。”温恪想起什么,“大哥,他托我带来个口信。”
贺兰擎淡淡说:“姜闻汐?”
“他先前答应被招安,不过又加了个条件。要大哥答应,照顾姜闻汐一辈子。”
照顾一辈子,等于将女儿终身托付给贺兰擎。
“大哥,姜毅很固执,这一条件是被招安的前提,大概他生怕自己将来去了,不忍心留下姜闻汐无亲无故。她姑娘家,没法统领漠北城那些男人们。”温恪并非帮姜毅说情,实乃共同经历生死,被对方气度感动,姜毅将女儿托付给贺兰擎,有私心成分,也因贺兰擎值得信赖。
贺兰擎忽然起身,温恪转身再看,南生正推门进来。
她朝温恪点点头,算招呼。
“药好了,过来喝。”她朝贺兰擎笑着说。
“苦。”贺兰擎皱眉。
温恪浑身一震,脸上无笑,实则快憋笑成内伤。
大哥嫌药苦?
“有糖给你去药味。”南生手里帕子包了几块叮叮糖递给贺兰擎。
“我不爱吃甜。”
“那喜欢什么?”南生为哄他吃药,压着脾气。
“难道你不知道?”
温恪嘴角抽筋,忙想个托词赶紧离开。
温恪一走,南生哼了声,“不吃算了!”她拿块糖放进嘴里慢慢嘬,不再管贺兰擎是否要喝药。
被人惯,要懂见好就收,贺兰擎端药,仰头喝下。
然后眼巴巴瞅着南生。
南生嘴里甜蜜蜜,想到那碗药的确苦涩要命,手朝他一伸,“喏。”
“太大块。”贺兰擎嫌弃,眉头皱的更紧。
南生故意嘬出甜滋滋的声音,边说:“该,苦死你才。。。。。。”下颌被他捏住,随着仰头,被贺兰擎吻上,他没费多少气力撬开她的唇,舌尖灵活扫过她口内,最后那么一勾——
“嗯,真的好甜。”贺兰擎啧啧两声,细嚼慢咽嘴里小糖块。
南生睨他一眼,一巴打在他胸膛上。
她那力道比搔痒还没小力,贺兰擎反而比她撩拨起。
住在傅家,他们每天相处很规矩,南生为他承受来自各方面压力,贺兰擎看在眼中,他本随性惯的人,为她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