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菜刀的少年-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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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师兄啊!今天怎么有空来黑虎堂的膳房啊!”膳房除了辛木所有的人都跑出去见礼。大师兄可是得罪不起,无论地位,还是地黄境的修练层次,在南荒门那都是绝对的权威。几个人听见大师兄要找废物,赶紧跑进屋,拉着辛木来到院中。
“大师兄,我什么也没看见!”
“小杂种!你胡说什么!师兄看你不成材,心里不好受,今天特意过来教你几招。给他刀!”
几个人赶紧找来一把破刀递给严冰。叶飞举起鎏金刀,闪着蔑视的金光,向严冰砍来,出手就是杀招,这把刀不知比严冰手中的破刀强多少,其实一个是四品的鎏金刀,一个只是一块废铜烂铁,根本就没法比。
严冰本就一腔怒火,叶飞又跑来要他性命,真是弱者处处被人欺!双手猛一握刀,索性今天做个了断,拼了…………
星辰满空,夜se如水。辛木躺在柴房里,透过柴房的破窗户,静静的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满月。伸手从胸口摸出一个指环一样的挂件,乌沉沉没有一丝光亮,看不出质地,非石非木、似铁如石,微微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幽香。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唯一遗物。”当辛木第一次发现自己脖子上挂着这个指环时,关在地牢里的父亲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你为什么被关在地牢里?母亲是谁?她是怎么死的?”这三个问题,辛木问了无数遍,地牢里的父亲总是摇摇头,说:“你还小,很多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抚养他的郝婆婆曾经告诉他,说:“你的母亲是难产死的,你的父亲其是个大英雄!只不过犯了点小错误,哎!英雄也有气短的时候!”
后来婆婆去世了,辛木便彻底成了一个没人管没人爱的野孩子,受尽了冷落,受尽冷嘲热讽和侮辱谩骂,唯一默默陪伴他的就是这枚母亲留下的指环。他从小就用麻绳将它挂在脖子上,视若珍宝,爱惜如命。
“今天难道就是它保护了自己,难道是母亲显灵了。”借着月光,辛木细细端量着这枚指环,上面没有文字,没有图画,只有一些极细的弯弯曲曲的古怪线条。
辛木小心的抚摸着,越看越爱,忍不住将它轻轻戴在右手拇指上,然后抬起手放到嘴边亲了一口。
古怪的指环突然嗡嗡一震,丝丝黑线飘散而出,沿着拇指胳膊往身体上流窜,所过之处,如坠寒冰,辛木吓了一跳,赶紧往下摘,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机会,身体猛然一紧,寒冷之气已经瞬间流遍全身,手臂、腿脚、手指头顿时失去了活力,皮肤、血脉、肌肉层层结冰,还没来得及感知疼痛,便失去了知觉。
月光中辛木全身亮晶晶,头发、眉毛、衣服上结满白霜。接着寒气往里一收,往身体内部钻去,五脏六腑、筋骨、骨髓瞬间冻结成一片冰川,“咔吧!咔吧!”细碎的声音带着轻轻的回音,好像响在身体之外。
辛木的大脑还是清醒的,只是不能感知自己的身体,就像身体不存在了,只剩下清醒的大脑,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一秒一秒,一刻一刻,时间慢如蜗牛,让人抓狂。
突然指环再次嗡嗡一震,一股金se气流,带着灼热的气息,冲出指环,形成房子大小的金se光球包裹住辛木,慢慢旋转,柴房内所有的柴草都漂浮起来,就像一个巨大的阵法,跟着金se的热流慢慢转动。
金se热流缓缓渗进每一寸肌肤、每一块肌肉、每一块骨头。辛木感到周身已经开始融化、融化,一点点、一寸寸,皮肉、血脉、筋骨,甚至连头发,也消失殆尽!只剩下一团模糊的意识,怀疑着发生的一切是梦还是幻!
南荒门柴房的破窗户,透出一片金光,幸好没有人大晚上来这个破柴房,要不然不知道会引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波。柴房内一个巨大的金se蚕茧急速旋转着,散发出耀眼金光,缓慢收紧,越缩越小,越缩越小,辛木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古铜se的皮肤显示着健壮,刚硬的肢体线条散发着力量,隐隐有一丝丝元力波动宣告一个境界的完结。
第一百四十五章 偶遇()
家族柴房的破窗户,透出一片金光,幸好没有人大晚上来这个破柴房,要不然不知道会引起一场什么样的风波。柴房内一个巨大的金色蚕茧急速旋转着,散发出耀眼金光,缓慢收紧,越缩越小,越缩越小,严冰的轮廓渐渐显现出来,古铜色的皮肤显示着健壮,刚硬的肢体线条散发着力量,隐隐有一丝丝元力波动宣告一个境界的完结。
只可惜很少有人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金茧魂淬!以冰龙之魂为引,以炎阳之魄作茧
炼耳目口鼻,强五脏六腑,锻皮肉筋骨,作茧自缚,破茧成蝶。
直到残留在指甲盖上的最后一丝金色,盘旋消退,满屋柴草如雨落下,古怪的指环终于安静下来,变得晶莹如玉、透彻若无,消隐在拇指上,只剩一条细细的金线,曲折盘旋,好似一条微小的金龙,睡在一个遥远的世界。严冰长长的吐了口气,证明自己还活着,而后身体一仰,疲惫的躺进柴草当中。
第二天清晨,严冰被身体内充盈的力量憋醒,全身的兴奋劲鼓动着他,练功,一刻都不能再等。他远远离开南荒门的建筑群,走进一片茂密的檀树林,他要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修练。
走了约莫有二里地,严冰发现了一块空地。空地上开满了各色野花,空地前面是微波荡漾的南荒河,河边一块大石如牛般静静而卧,河对岸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挡住了所有的视线。河中央荷叶田田,几只粉色的荷花亭亭而立,清雅绝俗。几条小鱼白鳞一闪,逗起一圈波纹缓缓散开。
真是一个僻静的所在!
严冰立刻练起劈柴刀法,斜劈、正劈、横削总共三招,反复练了二三十遍,自觉无聊,收起破刀站在河边看荷花,荷叶上晶莹的露珠反射着晨光,风动处落入水中。河水中自己的倒影一颤,支离破碎。
河水中的那个人已经十九岁了,却一事无成,是个超级废物,真是一种悲哀!河边上的严冰长长的叹了口气,“难道我就这样过一辈子?不、不能!我不能再犹豫,不能再浪费时间,我要变强!”他心中想着,毅然作出了决定,走出檀树林,走向黑虎堂练武场。
严冰的家族共分金、银、白、黑四大虎堂,势力以门主虎啸山所在的金虎堂为首,依次是银虎堂、白虎堂、黑虎堂。四堂各有各的练武场,分开练功,互不影响。严冰在黑虎堂的膳房做事,并不是南荒门的记名弟子,只能算作普通的门人,没有专人指点练功,想练就练,不想练也没人去管。
黑虎堂练武场上几百名门人弟子在做晨练,练得是一套基本刀法,一品武学《连环刀》。辛木远远的看着,默默地记着,他并没有练,因为他从来没有在这个练武场上练过刀,他还不习惯。大约看了十几遍,严冰觉得自己记得差不多了,赶紧跑回他新发现的好地方。
严冰手里握着那把破刀,手微微有点抖,这是他第一次练劈柴刀法之外的刀法,一种全新的刀法,未免心中有点激动,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练成、练好。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一品《连环刀》,严冰已经掌握了十之七八,已经能够轻松顺利的施展,只是还没有达到信手拈来的纯熟之境,他知道这还不够,他仍然一遍一遍的练着,他要练到烂熟于心,闭着眼也能顺利使完。
“谁叫你在这里练刀的?”一个甜美的声音响在耳中。严冰瞥了眼,看见一个红衣女子,约摸十六七岁的样子,正是南荒门的小师妹。严冰也不答话,继续舞动手中的破刀。
“哎!跟你说话呢!”
“你想怎样?”严冰转身怒目而视,眼中的仇恨,让目光锐利如刀。宽阔的空地上,没有其他人,相互对视的两个人,一个是家族中的超级废物严冰,一个是南荒门门主的女儿虎笑笑。
南荒门门主的宝贝女儿,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无礼的人,大大的眼睛瞪着,白白的脸蛋儿泛起一丝红晕,怒道,“你凶什么?你闯进本姑娘的世外小桃园!还敢冲主人嚷嚷!”
“你的?屁!”严冰别过头继续练刀。
“你、你无赖!”
“无赖?”辛木也不多说话,拿起刀走到河边那块大石头上,连砍几下,刻上一个“木”字。
“你……”虎笑笑大眼睛一瞪,满脸嗔怒,毫不示弱,疾步走到大石头面前,挥刀就砍,刻下一个“笑”字!刻完用小鼻子暗哼一声。
严冰看着虎笑笑天真可爱的模样,心中一软,说道:“算了!不和你挣了!”
“不行!想走没那么容易!”
“你还想怎样?”严冰面色一寒冷冷地说。
“你、你是哪个……”虎笑笑说了一半,赶忙咬住了舌头,差点说出“废物”两个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你这样练不行的。”
“不用你管!”严冰淡淡的抛了句话,转身就走。
“看招!”突然一声轻呼,从背后响起,一把泛着淡淡金光的刀凌空砍来。严冰情知紧急,手腕一抖在背后使了个刀花,挡开来招,转过身来,大喊一声道:“别欺人太甚!”
“我只想让你陪我练刀!”虎笑笑娇呼一声,手中鎏金刀,闪着金光,砍向严冰。严冰毫不相让,手中破刀连环攻出。
虎笑笑作为门主虎啸山的女儿,平日里众星捧月,被大家哄着宠着,普通人没有人敢陪她练刀,唯一敢陪她的大师兄,总是处处相让,从不使出真本事,让虎笑笑很不过瘾。所以她经常出手招惹弟子门人,只是没人敢还手。现在终于遇到一个敢顶撞她的人,正好满足了她练刀的好奇心。
而严冰虽然不喜欢虎家的人,可是对眼前的小姑娘却生不出一点讨厌。又恰巧正在练习《连环刀》,也想找人试试威力,增加实战经验。因此面对虎笑笑的无礼挑战,心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高兴。
檀树林中,荷花塘畔,一块空地上,一男一女,轻呼娇呵,兔起鹘落,斗在一起。
一把毫无光彩的破刀,尽管连绵不绝,虎虎生风,但还是被那把金光闪闪的鎏金刀逼得节节败退。
“不打了!”虎笑笑突然停手,气鼓鼓走到一边。严冰满脸讶异,输的是他,不明白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没意思!你打不过我!不好玩。”
严冰摇了摇头,他根本摸不清虎笑笑的小姐脾气,“要不等我练练,明天再和你打!”
“真的?”虎笑笑大眼睛闪过兴奋的光彩,她不敢相信有一个人愿意陪她练刀。
“嗯。”严冰点了点头。
“太好了!呵呵!一言为定!以后你天天陪我练刀。”虎笑笑高兴的跳起来,笑着说:“我允许你在我的世外小桃园了!”
严冰看着欢快的虎笑笑,心中一松,不自然的笑了起来。
“你笑的真难看!”虎笑笑大眼睛迷成一条线,说:“明天见!”
虎笑笑走后,严冰加紧练习刀法,一直练到了深夜,可是第二天还是败给了虎笑笑,两人约了再战。如此过了半月,严冰在和虎笑笑的斗法中,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了看得见的进步。
这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