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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魅王甜宠:强娶小凰女-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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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聿稍怔,长长的眼睫微微垂下,敛去了那抹怅然之色。

    可是很快的,他又抬起眼,突尔浅浅一笑。

    这笑容缱绻温柔,双眸里光泽流动,宛如三月扬花一般,霎那芳华,扑朔醉人。

    慕容静眯起眼,拒绝承认自己被他这美到极致的笑容闪了眼,心里莫名又恼怒了起来。

    她警告道:“别以为一把匕首就能收卖本宫。你一个长年抱恙的病秧子,如何会有那么深厚的内力?你们定安侯府刻意隐瞒图的又是什么?”

    因定安侯府有开国功勋的荣耀,很得母亲的信任,否则也不会把兵权重任交给定安侯。

    可是定安侯却卖国通敌,辜负了母亲的信任。前世,若不是被副将发现罪证,并及时报回京城,后果不将会堪设想。

    而这些日子她与容聿相处点滴,也发现他并不像前生所传的那样残弱无用。相反的,他内敛深沉,精于算计,连她都差点被他迷惑了。

    现在,这个在人前长年抱恙的病世子,居然会武。

    这样的人,简直比伪善的皇父还要可怕!

    容聿一眼就能看透她的警惕,深感无奈。哪怕他把真心捧到了她面前,她依旧怀疑他别有用心。

    他何曾有过如此挫败之感……

    他突然迈前两步,凑到她跟前,低沉道:“殿下觉得我图的是什么呢?”

    “本宫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知你在想什么!”慕容静眉头微拧,避开。

    可他却不识趣,顿了一顿又凑了上来,逼得她后退半步,撞到了兵器架上。

    慕容静心底一紧,那天在马车被强吻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

    她下意识抿紧唇瓣。

    容聿深深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忽然自嘲道:“殿下身份高贵,是唯一无二的存在。容聿不过是侯门里一个小小的世子,要说真有所图,也只是希望殿下能另眼相待。既然殿下不喜,容聿自然也不会强求。”

    慕容静心底微颤。

    他突然执起她的手,握了握。

    不等她抽手,动作利索的将七星匕首往她手里一塞。然后就放开了他,一语不发地转身,朝着围场外走去。

    “你去哪里?”慕容静莫名慌乱。

    容聿脚底微顿了一下,却又很快抬起,执意走出围场,并未回头。

    慕容静被他的抢白和莫名其妙的行为,弄得越发难安。想要追上去问个明白,却放不开矜持。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感觉更心塞了。

    莫非她弄错了?

    可是定安侯通敌的铁证,是如何也抵赖不了的。她要怎么相信他只是期望一个另眼相待?

    手里的七星匕首传来森森寒意。

    她用力地握了握,将它拔开。

    玄色的刀刃,在阳光之下显得深沉而又夺目,漂亮的弯月形状,让它看起来完美而精致。

    而靠近手柄的位置刻了一行不显眼的小字。她仔细辩了辩,上面竟刻一句十分美好的话。

    ——岁月静好,安然若素。

    慕容静盯着这八个字,眼眸微微沉了沉。

    “殿下……”元宝原本守在围场外面,乍然看到容聿面无表情的走了,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跑了进来。

    慕容静还盯着匕首在看,听到他的呼唤,头也没抬,平静地问:“人走了?”

    “殿下,您实在不该把容世子气走啊。他内力浑厚,奴才也探不出深浅,可见他在武学上的造就是奴才远远不及的。”

    慕容静没说话,心里却有一股说不清的情绪萦绕不断,久久没法散去。

    “殿下,不如奴才去把容世子追回来吧?”元宝实在担心,若是连容世子都被气跑了,往后谁敢再教殿下武学啊。

    “他爱走便走!本宫为何要去追?”

    慕容静不满地扫了他一眼,恨恨地把匕首合上。

    元宝这才看清她手中之物,震惊道:“这可是七星匕首?”

    “你也知道?”

    元宝激动的开始打哆嗦,连舌头也不利索了,“殿殿……殿下,这这……传闻这可是容家传媳不传子的传家之宝。”

第48章 嫌疑() 
“什么!”慕容静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愣道:“不是定安侯夫人的随身之物么?”

    “哎哟,殿下您有所不知。”元宝来了劲,八卦了起来,“奴才听说,当年定安侯还是世子的时候,看上了现在的定安侯夫人,一路穷追猛打都难以打动芳心。”

    “后来,听说定安侯夫人酷爱收集兵器,就放言说定安侯府有一镇宅之宝,定安侯夫人果然上当,只是听说这七星匕首只传长媳不传外人,只好乖乖嫁了。”

    慕容静听得一阵无语。

    没好气道:“胡说八道!定安侯夫妇明明是在战场上结缘,请旨求婚终成眷属,怎会有这等荒唐的传闻!”

    见她脸色忽青忽白,元宝心里不免有些忐忑,讪讪道:“奴才也是听说的……”

    慕容静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匕首,突然递给他,“先收起来吧,替本宫找一把平常的匕首来。”

    元宝小心接过,暗暗松了一口气。

    想着殿下没说退回去就好,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容世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容世子连七星匕首都送出手了,那他对殿下岂不是……

    元宝的心情又澎湃了起来。

    在练技场呆了半日,等慕容静回东宫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正连碌着搬东西。

    她迷惑地问:“元宝,他们在干什么呢?”

    元宝哪里知道,连忙拦住了匆匆忙忙的紫衣。

    紫衣看到慕容静,连忙行礼,顺手擦掉一头汗,笑道:“殿下,容世子刚刚搬到东宫了,眼下奴婢正要替他收拾住处。”

    ……她没听错吧?

    容聿搬到东宫了?她同意了么?

    “谁让他搬进来的?”她气闷地问。

    “容世子说是殿下的意思啊。殿下不是要他随时随地以身试范的做好武技师父么?”

    慕容静:“……”

    她深深吸了口气,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

    紫衣欲言又止,顿了片刻,终于鼓足勇气,小心道:“殿下,容世子身娇体弱,纵然是奉命进宫教授武学,还请您多多怜惜才是。”

    慕容静:“……”

    好你个容聿,这才半日的功夫,就把她东宫的人给收卖了,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眼看她的脸色越来越黑了,元宝连忙给紫衣使了个眼色。

    紫衣也知道自己越矩了,只是刚才见看容世子时,发现他越发清瘦了,脸色苍白一片,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

    她悄悄抬起头,朝慕容静看了一眼,见她脸上隐含怒气,不由忐忑了起来,暗恼自己多嘴。

    慕容静皱眉沉吟片刻,终究只是抿了抿唇,抬步离开。

    紫衣长长松了口气,一抬眼竟看到元宝悄悄回头,冲着她眨了眨眼,一脸猥琐。

    她一下子愣怔住了。恕她愚笨,元宝公公这是何意?

    ……

    慕容静沉着脸去了书房,还没坐稳,就听到元宝欣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容世子,您来了。”

    她微微一僵。

    容聿似乎轻轻应了一声。

    书房的门被推开,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慕容静闷着气正要开口撵人,一抬头冷不防就撞上一对清明冷澈的眸子。

    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常宁恭敬地行了礼,从容道:“殿下,扶桑剑一事,我已有些眉目了。”

    “哦?”慕容静挑了挑眉,“且说说看。”

    说不出是兴幸还是欢喜,看到来人不是容聿,她竟莫名地松了口气。

    常宁这才取出一张临摹的令牌图,指着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殿下请看。”

    慕容静眸光闪了闪,闪过一抹赞色,可脸上却浮现出不解,“这里有何不妥?”

    常宁慎重道:“我查看过东宫侍卫的令牌了,虽然与这张图很像。但这个凸起处的图案隐约可见不同,我怀疑掉落令牌的人并非是内侍。此人能避过重重守卫盗走扶桑剑,对宫中的地型显然非常熟悉。”

    慕容静点点头,“继续说。”

    “这令牌上有道明显的割痕,应该是被利器所伤,致使掉落。因此,他肯定是被人发现了还发生了打斗,在仓皇之间未并注意到自己的令牌掉了。”

    “说的很有道理。”慕容静又点点头。

    常宁顿了一下,皱眉道:“不过,我却有两件事情想不明白。”

    “你说。”慕容静平静道。

    “我去碧波湖看过了,桥面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在藏书阁外的花丛里竟外的发现了一个脚印,还有树木的皮囊也有被割破的痕迹。”

    说着,她又拿出了一张拓取的脚印图。

    见慕容静看得认真就继续说:“所以,我怀疑令牌是有人捡到后故意丢到湖里的,不知是否要隐藏什么。”

    直到现在,慕容静才不得不相信,常宁真的有查案的能耐。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许多天了。相信之前皇父还刻意抹去过痕迹。

    单凭着这样微小细节,就差不多都快将整个案件呈出来,假以时日,她一定能顺滕摸瓜还原真相。

    慕容静盯着她素淡的脸看了一眼,问:“你说有两件事想不通,这是其一,还有呢?”

    常宁的脸色微微沉了沉,有些微妙的变化。

    她沉静了片刻才说:“我去查了进出宫记录,虽然上面清楚地记录着莫七公子进宫的时辰,可那本卷册有拆除重装的痕迹。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我曾经帮父亲整理医书宗卷,做惯了拆卷重整的事情,自然能一眼看出来。”

    “还有呢?”慕容静抿了抿唇,又问。

    “既然莫七公子是被人迷昏在藏书阁,应该是就地而倒,为何醒来时却躺在床榻上?还被褪去了外衣。那人既然为了扶桑剑而来,做这些显然不符合常理。”

    慕容静被她敏锐深深折服,若不是知道真相,她都要怀疑当晚常宁是不是就在现场。

    “殿下,扶桑剑的丢失,或许与莫七公子有关。不知是否可以……”

    “不可以。”慕容静终于没有再让她继续说下去。

    常宁微微愣怔。

    “除去莫言清的嫌疑,你去一趟乾元宫,将这些证据再向皇父说一遍。”

    常宁下意识拽紧袖口。

    如果之前只是怀疑,那么现在她却可以完完全全证实,慕容静待莫言清的这份不同已经是包庇和纵容了。

    她有些难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

第49章 你这个害人精() 
常宁走时,脸上晦暗的神色都被慕容静看在眼里。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顺眼望出去。

    午后的阳光,从枝叶间斜斜射下来,点点的光晕破破碎碎倒映在地面上,风一吹,晃晃荡荡。

    她看在眼里,觉得自己也变得有些支离破碎了。

    她抬手按在额前,感到隐隐头疼,便倚在窗前,闭上了眼,叹了口气。

    有些真相真是经不过考究,纵然心里再怎么不甘,却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啊。

    “殿下这是在为莫言清叹息?的确是该叹息,明明外面天阔地广,却偏要进宫来淌这趟浑水。”熟悉的语调突然响起。

    慕容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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