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剑分说-第4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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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奉对离经叛道上心已久,不欲拒绝:“些许疑问,还请林道友释疑。”
“吾有三问,其一,腐坏万堺晶壁之虫,究竟是何物?”
林凡并不意外,异虫之谜,万界乃至三十三天中,皆罕有人知道真相:“每当纪元更迭,天降盗虫,亦作道虫。它是天道之虫,末法之虫!”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可若天不予你,自会为天所夺!”
林凡也未正面作答,只如是说道:“世间万物,天生地养。总会为人,或为天夺。”发人深省,
丁奉若有所思,若有所悟:“盗虫、道虫实无分别,或对天道而言,我们才是盗者。”纪元更替,总有异物出世,来去无影无踪,烟花一瞬,刹那光华。
盗虫鲜有记载,林凡看似是个懒散的人,却意外的博文广识。他打开一重又一重门户,领着丁奉去往一重又一重天界。离经叛道为躲避帝尊,而隐藏极深。
丁奉走马观花般领略着三十三天风光,又苦苦思索天道之虫,至半路方才开口:“第二问,帝尊主战主合,分成两派,你们离经叛道,又是如何思量的?”
白鹰终于显出神异,林凡终要打开通往离经叛道所在之地的门户,可这扇门户非是由他而开,却是由白鹰开启前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寻上你,自然没有敌意,但也没有善心。仅仅想着如何对付帝尊,打破牢笼。”
白鹰又是一声高亢的啼鸣,鹰啼内蕴有某种奇异的韵律,跟前的虚空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一扇黑黝黝的空门赫然打开,里头一片模糊,看不清晰。
当迈入门户时,林凡停下脚步,掉头说出疑问:“你就不怕这是我设下的陷阱?”诡异笑颜,令人发憷。他名中虽有一个凡字,可他全然与这个字搭不上边。反而从头到尾,处处显露着不凡。
丁奉坦然答道:“吾能随你至此,又有何惧哉?”太赤帝的帝诏被离经叛道半路截下,为去往合修盛会,帝诏必不可少。于情于理,丁奉都要一去离经叛道。
林凡听闻此言,不再说咐,至门前:“离经叛道,有请。”
两人一同踏入,光景变迁。拨开重重云雾,至一地,山清水秀。且与通天仙路一般,竖有一块山碑。上有‘三十三天,云深不知处’九字。
上半截三十三天醒目非常,高出云端。下峰云深不知处五字若隐若现,掩于云端。由实入虚,由虚入实,虚实相宜。道家圣地,不过如此。
至此,丁奉方出最后一问:“那你,到底是谁?”
第751章 云深不知处()
一声霹雳惊天雷,冲云霄!喝破彩霞,又惊飞禽。然则,声若霹雳惊雷,却不毁意境。
云深不知处,处处清明。丁奉一声质问,完美无瑕,彻底融入,这亦是一种道的体现。
面对雷霆,林凡一如既往,面无改色,直言不讳:“我即是林凡,林凡即是我。”说罢,白鹰振翼,扶摇而上,林凡随之而去。
丁奉举目望去,在‘三十三天,云深不知处’下还有一行小字:“仙迹?仙来峰?”除却这一座高山外,云深不知处还有几座孤零零的山头,云霞光彩,各有意境。
勿用望气也知,上头必有高人居住。山下,零零散散,有几家墟落。其中村民只修有强身健体之术,并无真正的修为在身。
依仗于仙迹·仙来峰,数种不同道境融为一体。夕阳西下,映照斜阳,点滴昏黄之美。
仅从一幕景相,丁奉即可判断这仙迹·仙来峰,离经叛道之主并非常人:“八音仙乐,大道至响。”从山脚拾级而上,元神内时常回响仙道乐章,音若清泉,沁人心田。
唯有揣摩大道达某一至境,这八音仙乐便自然而然,由心而发,至美至妙。未闻其人,先闻其道,即是如此。
比起凭昊天神力,掌握天界的帝尊,这人的道行不知高到哪去。丁奉怕是有些明白,离经叛道之主为何不愿屈服了。
守得云开见月明,丁奉一路走走停停,流连美景,明月高悬。悠扬琴声愈近,丁奉隐约在月色下望见离经叛道之主的身影:“吾见过仙峰主人。”
仙峰山巅,别有洞天,石凳、石台、石碗,样样天成。石台上纵横交错,刻有棋盘。一者皱眉苦思,一手提有云子,僵持半空,久未落下:“唉,常听朝闻道,夕死可矣。如是这一手下去,愚者怕是死不瞑目。”
这苦思冥想之人,裹着书生巾,模样方正。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污渍斑斑,愁容满面,又豁然开解:“咦,好嘞。客人来了,这一局暂且搁置。”
而与他弈棋的,风姿超凡,手扶无弦琵琶,琴声悠扬。双眸闭合,虽是男子,说起话来却有些阴柔。他掩嘴轻轻笑道:“也对,可不能让客人久等了。”
初见两人,丁奉不好分别谁才是仙来峰的主人。丁奉虽打了声招呼,但他们二人皆沉浸棋局,未能回复。
略有些平平无奇,苦于棋局者面向丁奉,打了一揖:“愚者,‘离经叛道’之主。”淡定自若,闲情逸致,无半点忧虑焦躁,仿佛根本不惧三十三天帝尊。
丁奉没有曝露真身,当以圣德之姿示人:“吾,佛门行者。出于万界,不问由来。”表明身份,却不表明来意,暗藏深思。
斩钉截铁的一声,令离经叛道之主哈哈大笑:“好一个不问由来,万堺中人果真非同寻常,无怪乎漫天帝尊会办合修盛会,见识天下英才。”声色豪迈,却没有一点书生气质,反而像是地痞流氓,满是揶揄与不屑。
抚琴之人窃笑不已:“若不是你当年放弃,这会儿定要与那些人为伍。”琴声一如既往的悠扬,与八音仙乐同奏一曲,曼妙无双。
而后,抚乐者悠悠然道:“乐者,忌遐思,本是仙来峰之主。但是这会儿,暂时把这处地界租给了他。”
丁奉本以为这两人或许是无话不谈的好友,现在一看,两人却是屋主与房客的关系:“如此仙家胜地,租于他人。乐者的心胸豁达,令人敬佩,难怪能以无弦之器奏唯妙琴音。”
离经叛道之主闷哼一声:“他就是个小心眼,吾日三省,恨不得把地上的泥都给抹干净了。”
两人一粗狂,一细腻,形象差别极大。离经叛道之主纤尘白衣遍是脏污,视若无睹。忌遐思,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为了不染脏污还在石凳上垫了一块手巾。
明显,离经叛道之主不敌忌遐思,忌遐思只是道:“有约在先,你若是不情愿,大可以搬出去。不过我还想不到,这三十三天哪里有你的容身之所。”
离经叛道之主哼哼唧唧,没敢应声,看着志满意得的忌遐思,大叹不幸:“唉,早知这般,我就去当那个什么帝尊了。有人鞍前马后,好不舒服!”
两人一搭一唱的,十分有趣,但丁奉来此,可不是为了看这些的。
离经叛道之主拿捏有度,外表粗狂,实则细腻:“客人来不是来我俩唱戏的,这枚帝诏交换于你。”为表诚意,太赤帝的帝诏完好无损,交于丁奉手中。
“尊主是个妙人,竟连昊天之力也轻言放弃。”
得载昊天,即成大道。面对这种诱惑,任何修士都会纠结一二。丁奉动了心,李笑剑更是出手抢夺。
离经叛道之主面无得色,平淡道:“当初,愚者亦是矛盾,最终放弃。如今,并不后悔。与其为天所制,不如叛道而行!”帝尊与天界大道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是为天道所制。
丁奉本意超脱,如不是无可奈何,定然不会寻思此法:“盗虫损壁,天界必会跌落凡尘,不知那时三十三天帝尊又该是什么模样?”
盗虫不止,迟早有一日,三十三天将与万界彻底相通。假使昊天神力再度异变,帝尊恐怕担当不起,有陨道之危。
离经叛道之主深表赞同,神情落拓:“可不是么?愚者放弃之时,好意提醒。可他们眼中蒙尘,心上枷锁,哪还听得进劝解?苦口婆心,换来的又是什么。”
“何况,天界本就与万界相连。你们曾经的仙庭之主创生仙界,其实质乃是三十三天中的至高天。如今的三十三天帝尊,也缺少一位。”
仙庭之主首创仙界,逆流而上,登临至高天,自上而下打通三十三天。而登临至高天的意义非同凡响,三十二位帝尊无不希冀登上至高天,一览众山小,成为真正的三十三天帝尊。
第752章 真佛主()
离经叛道之主邀丁奉前来,闲聊许久,终究捡起了正事:“帝尊之事,大可放在一边。愚者请先生来,却是想问先生讨要佛门大小神通。”
佛法经卷广传天下,谁都可以从中领悟。但以离经叛道之主的境界,随意拿来一本,佛门神通还不是信手拈来。
不过,丁奉注意到,这位离经叛道之主所求,并非一两门神通,而需悉数掌握一百零八门。
道门除却练就道法,也重法器。只是元神级数,法宝难求。不是谁人都可像千秋了一般,有数件法宝随身,所以大抵意在修道炼法。
佛宝堪比法宝,精修万载,也未必能成就一件。佛门子弟无不精修神通,以望证得果位。
丁奉是道门剑仙,除修炼之用,法宝反成累赘,一口飞剑足矣。如今,丁奉一朝得悟,成就道佛一百零九门。既具佛门神通,亦有道门剑术。对敌手段,层出不穷,这是法宝也比不上的能耐。
看似纷乱,实则以玄剑箓统摄,井然有序,变化自如。丁奉所创玄剑箓自成一脉,渐有脱离飞仙剑经与通天剑诀的迹象。时间堆砌,苦思冥想,久经验证,才摸索出来的道路,旁人岂可复制。
点点滴滴,丁奉轮转三千三百世,方有此种气象。即使离经叛道之主神通广大,一时也参悟不来所有。除非丁奉愿意耗去本身道行,凝一百零八颗佛门舍利,送于他人炼化,自然可助人顷刻间领悟。
这代价极大,绝无可能,离经叛道之主也付不出来:“当然,愚者自认愚笨,不求短瞬领悟,只求先生领我入门。”
道佛一百零九门,任意一门衍化一种未来变数,成不同真形,神奇非凡。也唯有丁奉自身方能摸索的出道佛一百零九门的奥妙,外人无一例外,皆不得入门。
自成道佛一百零九门,命数从未中断,丁奉时刻体悟,每每捷足先登,抢占先机:“那尊主又愿付出什么代价呢?”转念之间,丁奉琢磨出了一种办法。可离经叛道之主还未表态,两人必须有言在先,打个商量。
离经叛道之主左思右想,忽然密语出声,丁奉听闻,一点头:“善!吾有一法,能助尊主领悟。只是,还需前往一趟大梵天。”
“可以,愚者立即吩咐下去,送先生去往大梵天。”
云深不知处是三十三天中的一处神秘之所,常人要穿越天界,必定要按照顺序,一重一重,不可逾越。但云深不知处,却能打破这一常规,送人前去任何一处天界。
离经叛道之主行事雷厉风行,丁奉这边亦是争分夺秒,无意浪费时间。稍作安排,林凡与神骏白鹰径自前来:“大梵天有圣力加持,为避开真佛的眼线,至少还需要三个时辰。”
这时,丁奉看出些门道来。离经叛道之主有禁忌在身,不可大动干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