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妾-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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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承认别人比自己强很难,但是不得不承认,陈睿彦绝对比他更有手段和头脑。
想到这里,楚阳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不能放过任何破绽:“足下身份如此贵重,这样的事情怎么竟亲自前往?”
楚阳的言下之意是,你既然是陈国亲王怎么身边会连个跟随的人都没有呢?而且身份如此显赫之人,竟肯轻易抛头露面吗?
陈睿彦微微一笑,不以为然:“王爷此言差矣!这样重大的事情,本王怎么放心交给下人?倒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能力,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太无诚意。而且,也失去了这样单独会面的机会。您说对吗?”说完,陈睿彦嘴角上扬,目光盯着楚阳的眼睛询问着。
楚阳不置可否的笑笑:“足下说的如此轻松!这样的大事,总要容我些时日考虑吧?”
陈睿彦不屑的笑笑,冷冷的:“王爷曾经的杀伐决断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如今到了做大事的时候却要畏首畏尾起来?俗话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只要王爷点头。青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非你莫属!”
楚阳听到最后那一句非你莫属,不由得怦然心动,嘴唇稍微蠕动了一下,仿佛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看到楚阳已经动心,陈睿彦计上心头,决定再施一计,争取将他搞定。
便故作轻松的:“不过想想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宝座也没什么好。整天坐在那里心惊胆战,虽然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做个乱世之君,更不是人人都做得来的。若是、、、、、、”
陈睿彦的话越来越难听,只见楚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别人数落他,可以容忍自己有一个悲惨的人生,却无法忍受他人质疑自己的能力。
这样的激将法百试不爽。
布防()
想到这里,楚阳难看的脸色略为缓和:“本王若不是做大事之人,足下也不会不远万里到青楚,只为了见我这么一个扶不起的阿斗吧?”楚阳的眼光里充满了自信。
陈睿彦见楚阳答应又说出了这番话,心下纳罕道:看来这个王爷除了心机深重之外还很聪明。
收回心神,陈睿彦脸上露出微笑:“王爷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透!和聪明人合作,就是痛快!”
说完,二人便筹谋着如何借助陈国兵力,在青楚国里应外合,一举夺取清楚江山。
偏殿。疏影穿着素服,坐在黑暗里,脸色凝重,看不出神情。
跪在下面的人,感觉周围一片肃杀。迟疑着抬头偷偷看向她,立刻低下头。
这里一定有古怪,楚阳一人鬼鬼祟祟,还特意甩掉了自己派出去的人。这越发是欲盖弥彰了?
思量许久:“罢了,你先退下吧!”
夜间。姚昭仪奉命来为先帝守灵,疏影在灵堂逗留片刻,便找机会离去。
御书房。丞相琉光、太傅风如月站在那里,上身微倾。
“二位大人!如今宫中各个势力蠢蠢欲动,疏影使出浑身解数尽力弹压。还请二位也要安稳人心,鼎力相助!”
“臣等万死不辞!”
得到了二人的保证,疏影便将今日之事说与二人听:“二位大人以为如何?”
二人听罢不由自主对望一眼,心下震惊。
皇贵妃好快的动作,若任由皇贵妃之流发展,那青楚天下岂不遭殃?却不知今日与楚阳接头之人确系何人?
此乃三人心中共同所想,片刻之后,三人目光相交一处。便会心一笑,原来竟这般心有灵犀。
丞相琉光觉得一定要提防着皇贵妃之流:“长公主,老臣以为,一定要趁此机会将皇贵妃之流控制起来。正值国丧期间,料他们也难有作为。”
风如月顺着琉光的思路继续说着:“若将他们这股势力消灭于无形之中,将来为我们拥立新帝可扫除一大障碍!”
疏影越听越觉得他们二人说的有道理:“此事可交给本宫。皇城内外,一定严加防范,派人内外巡逻、暗中监视。发现任何可疑之人,立刻逮捕。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二人听罢立刻抱拳:“是!”
离宫()
疏影、丞相琉光、太傅风如月,未免别人注意,先后离开御书房。
疏影回到偏殿叫出连涣,连涣会意跟着她出来。
柴公公低头闷声:“长公主,有什么吩咐的?”
疏影向前一探身,摆摆手:“附耳过来。”
柴公公听着,连连点头,然后飞也似的跑开了。
灵堂。姚昭仪还在那里为先帝守灵,侍女芷云也在旁边帮忙照料着。
天刚刚亮,姚昭仪和芷云离开灵堂。回到自己寝宫,收拾自己的包袱准备离宫。
自从前天姚昭仪向疏影请求离宫,疏影便准备册封一事。时间仓促,也只草草了事。不过就是将贵人的服制和月例给了她,只等今日守灵完毕就离宫。
姚贵人请求去地宫为先皇守灵,待地宫封闭,便出家修行。
因她离去正值国丧,各方势力明争暗斗,哪里有人会在意一个贵人的去留。权当作她是心心念念的为先帝过分悲伤,毕竟先帝生前最后一段日子,她,是最得宠的。
她走的也是凄凄凉凉,但是为显示宫里重视,疏影亲自前来相送。
疏影牵着姚贵人的手:“已经走到今天,本宫便不客气的称呼一声姐姐了。”
姚贵人笑笑,那笑容倒很坦然:“这是嫔妾的荣幸!”
“姐姐一人上路,要多加小心。妹妹本想派人跟着姐姐一路随行,保护姐姐安全。只是现在非常时期,皇城内外都需戒严,还请姐姐无需见怪。”
“长公主怎么如此客气?我不过是个未亡人罢了,卑贱之躯不值一提。先帝已去,此身留下又有何用?”说完,脸上却多了许多悲凉。
疏影扯了扯嘴角:“难得姐姐对先帝还有几分真心。如今朝堂后宫已经连成一气,皇贵妃之流所看重的不过是先帝身后的那个宝座,多年恩情在这一刻竟如此不堪一击。”疏影说着,竟有些悲凉。
姚贵人低下头温和的笑着,淡淡的:“嫔妾此身再无牵挂了!长公主,保重!”说完,转身离去。
芷云连忙小跑两步,与姚贵容一起离去。
疏影盯着姚贵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无论姚贵人对先帝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有人愿意为皇兄守灵总是好的。这种事情是无论哪一个嫔妃都不愿意做,如今有人守灵怎能不好?
这姚贵人暂且不论她先前依附于何人,如今她既然自请离宫,就是急流勇退。于她却是一件好事,免得她再分心去思量要如何去应对她。
解脱()
想罢,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心下一种欣慰之情油然而生。
姚琴毓穿着贵人服饰,扶着芷云上了双辕马车。坐进马车里,掀开车帘,回头看看洞开的宫门。内心百味杂陈。
试想自己曾经怀着憧憬走进这道门,不想今日却要永诀。
当日走进这道门时,可曾想到今天?只是今天,心中除了释怀,什么都没有。
心念至此,姚琴毓再无留恋的放下车帘,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芷云看着她如此淡定,心中的疑团更大:“主子,您为什么要急着离宫呢?你也是先帝嫔妃,为什么、、、、、、”
姚琴毓看向前方景物缓缓倒退,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芷云,从此刻起我们就告别宫廷生活了。你以后不要再叫我主子或娘娘,就以姐妹想称吧!免得让人误会。”
芷云低声道:“是!”
“我知道你憋了很久了,有什么疑惑都说出来吧。从今以后,这里只有你我,再无第三人!”
“姐姐,为何要离宫,而不留下呢?
“宫中形势现在已经十分明朗。长公主有丞相、太傅支撑,手中握有遗诏。皇贵妃、莲妃之流有皇子和外戚势力撑腰。而我刚刚得宠,后宫没有可联合的势力,娘家又没有得力的人。用什么去争?”琴毓的声音在马车中响起,芷云默默的咀嚼着她的话。
“先帝身体健硕,只是近来国事繁重很少进后宫,每天休息的时间又少,才得了这不治之症,突然暴毙。哪有机会立下遗诏?若真的有遗诏,当时就拿出来了,又怎么会等到翌日?一夕之间便可天翻地覆啊!”姚琴毓道出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知道长公主的阴谋,娘娘为何不留下?无论投靠哪方,将来或有我们一席之地呢?”芷云想着,眼中的神采奕奕。
姚琴毓转过头,瞪着她:“糊涂东西!我若将此事告知皇贵妃之流,长公主怎么会放过我?怕是要跟先帝一同去了。退一步,就算皇贵妃之流得逞,将来她是太后,我不要落得个戚夫人的下场就罢了!”
“双方势均力敌,我留在那里,不过充当炮灰罢了。在两股势力夹击之下哪有我活命的道理?倒不如趁此机会急流勇退,还能保全自身,又落得美名岂不好?”
芷云听着听着觉得浑身发麻、冰凉,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即可,不想还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枫叶堂()
芷云听着如五雷轰顶般不知所措,咽了下口水:“那主子今后还有什么打算呢?”眼神慌张的四处张望,手不停的摆弄着。
此时的姚琴毓十分的轻松,原来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好在现在还不晚。
“有什么好打算的,以后的日子再也不必打算了,随遇而安便好!”说完,姚琴毓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见她如此淡定,心中再没有任何忐忑。
楚恒一袭干练的白衣打扮,整齐的箭袖。衣襟黑色昙花花纹并排排列整齐,墨黑的发髻斜插向上,白玉簪子穿插其中。
楚恒浓黑的剑眉斜插入鬓,细长的眼睛里散发着坚定的目光。高高的鼻翼,却有一张小巧的嘴,尖尖的下巴,瘦削的脸颊。脸色略显苍白,精神却很好,完全没有半点儿病容。走出浅醉殿,‘回府’去了。
走到大街上,转过了一个胡同,钻进了一家店,向小儿放下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看到这么一大锭银子,眼珠早已跟了那银子去了:“这位客官您吩咐!”
楚恒面无表情的:“老规矩,那间房跟爷让出来,有人住也麻烦你请他出去!”
小二双手接过楚恒的银两:“客官您请!”说完在前面为他引路。
进门之前,楚恒低声的嘱咐着:“在我离开之前,谁都不许进来。把门给我看好了!”
“是是是!小二点头弯腰的去了。
楚恒向四周看了看,转身关了门,走进房内。
走到床边,掀开床板沿着地道走了下去。走到下面,越走越视野越宽阔,地下却是别有洞天!
这里是办了很多年的一个隐秘的江湖组织,他是这枫叶堂主人,当初他为了这个位置颇费了一番周折,地点一定要离自己王府近的,便在这里寻觅了好久。发现了这家客栈的这间房下面有地下通道,如果把这逃生的通道用起来,倒也是个不错的想法。
他找了许多能人勘察地形,看看怎么能把这个地下通道扩的足够容下千人、储藏粮道、还有一些设施。足足浪费了有两年的时间,从动工到建成,一共花了近四年的时间。
楚恒自从记事起,就在担心自己的将来,这个想法他没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