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妾-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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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云跑进来,在疏影身边耳语。疏影不禁侧目,看着她:“你说的可是真的?”
慕云也低声说着:“千真万确,车马已到宫外。被大内侍卫拦了下来,侍卫不敢私自做主,便来禀报!”
疏影转身对丞相琉洸说着什么,转身去了偏殿。叫过慕云,疏影吩咐了几句,慕云答应着离去。独自一人来到偏殿,等候陈国王子的到来。
阿贵跟在陈睿彦身后,从进到青楚国界直至进入青楚皇宫,一路上的人都井然有序的生活着,保持原有的生活状态,不曾见一丝慌乱。
阿贵和陈睿彦惊讶青楚国居然还有这样的能人吗?这样的人实在是陈国的心腹大患啊!
进入青楚皇宫之后,这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陈睿彦眉头紧锁,紧抿双唇,脸上布满了寒霜。
看着眼前那一片白色,像要将它穿透一般。里面的那个人,绝不好对付!
“王爷!请!”
内侍总管将偏殿门推开,请陈睿彦进去, 慕云紧随其后,将茶奉上与内侍总管一同退下。
绵里藏针()
疏影一身素衣,陈睿彦一身黑衣,凸显一身的干练英武。疏影则显示出一身的娇俏,看起来别有风韵。
疏影和陈睿彦互相见礼后,疏影示意他坐下:“王爷请!”
“王爷千里迢迢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陈睿彦微微一笑:“小王听闻青楚国君主过世,本国与青楚国世代相交,特来吊唁!”
听到此话,疏影诚心颔首道谢道:“多谢王爷有心,我青楚国丧,本宫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包涵!”
陈睿彦惊讶一个女子居然能把这样一个涉及朝政、军政诸多因素的国丧,打理的如此一丝不乱。此人绝对是我陈国的心腹大患!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不禁打量起眼前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女子,复又打量起偏殿的摆置。望着干净的大殿、宫女内侍都井然有序的忙碌,陈睿彦垂首叹气。
疏影询问的目光看向他:“王爷因何叹气?”
陈睿彦复又叹气,不住摇头:“想不到堂堂青楚国,竟要劳动公主千金之体来打理国事。本王见此情景,怎能不起怜香惜玉之心?”
说完,他狡黠的目光盯着疏影。听着好似关心的话语,实则暗藏陷阱。无论是正面回答,还是立时动怒,都无法做到应对自如。
陈睿彦盯着疏影片刻,一副看戏的悠哉神态。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没有经历过大事的小丫头如何躲过他咄咄逼人的质问。
只见疏影气定神闲的端起茶杯,将茶杯放在鼻翼下,轻轻嗅着茶叶芳香。闭着眼睛很是享受,慢慢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禁赞道:“好茶!”
然后回头看向陈睿彦,微笑着,手中依然品着茶:“多谢王爷怜惜,王爷前来诚心吊唁我先帝,本宫不胜感激。但王爷未免也太过关心他人家事了,这恐惹人误会!”
说完,将茶一饮而尽。闭着眼睛回味“齿颊留香,果然是好茶!”
疏影看了一眼对面的茶杯:“怎么?王爷不喜欢吗?”
陈睿彦深邃的目光盯着疏影,此时方才回神:“公主说笑了,本王是诚心来此,对于公主的家事亦无心过问。只是为免公主太过劳累,公主一人操持国政未免辛苦,还请保重。公主可否带本王去灵堂?”
疏影微微一笑:“王爷请!”说罢,二人一前一后走出偏殿。
客栈密谋()
疏影带领陈睿彦去灵堂,宾主各尽一礼。
疏影使人送他出去:“柴公公,带王爷出宫去!王爷,若有怠慢之处,还请王爷雅量海涵!”说完,便侧身一福。眼神却饶有意味的看着他。
陈睿彦看到她挑衅的目光,心下纳罕,这样的眼神何以会出现在一个十几岁女孩的脸上?
“多谢公主,公主留步!”说完,转身跟着柴公公走了。
陈睿彦的冰冷的目光,似要将前面的柴公公身体穿透一般。一只手握起拳头,目光越过面前的柴公公,直视远方。
“宫门口到了,王爷请!”
一句话打断了陈睿彦心中的盘算,望着前面的街道和那辆熟悉的马车,他径直走了过去上了马车。
“主子,去哪里?”
“上车,回客栈!”
“是!”说罢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尘埃。
同翔客栈,天字号房。陈睿彦坐在桌边,直挺的脊背,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脸色阴沉看不出任何表情:“情况如何?”
“主子,卑职已经打听清楚了。已故的青楚国君共有四子,长子现已成年,次子体弱多病,三子及幼子年龄尚小。唯一有希望的人就是长子楚阳、、、、、、”
陈睿彦微微侧目,摆手打断阿贵的话:“我自有打算,你先退下!”
阿贵退下后,陈睿彦开始盘算着日后的打算。这一次千里迢迢到青楚国探听消息,不能就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挡了回去。
既然如此本王就扶立这个长子楚阳为傀儡皇帝,来做我陈国的代言人。如果能够通过他掌控青楚,那么天下一统就指日可待了!
但是,那个难缠的长公主可是个厉害角色,决不能让她成为我的绊脚石。既然青楚国君生前有旨意,扶他虽有风险,可也名正言顺。毕竟比起一个女子要能服众,若我陈国肯借兵助他登位,绝对可以让这个小女子孤掌难鸣!
想到这里,叫进阿贵:“阿贵!阿贵!”
阿贵轻推房门走了进来,双手拱拳:“主子,您吩咐!”
陈睿彦微微侧目,摆摆手:“附耳过来!”
陈睿彦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阿贵,让阿贵去办。
只见阿贵不住的点头,张着嘴听着这完美的计划,不禁呆了。
“记住了吗?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自行动,务必让这次任务圆满了!”
“啊,是主子!”阿贵瞠目结舌的出去办理陈睿彦交代的事情。
肺腑之言(上)()
浅醉殿。楚恒坐在靠椅里,拿着药碗,等着堇妃回来。楚恒虽身体孱弱,比起长子楚阳却更有资格当一国之君。
楚恒虽身体孱弱,可是他好学勤勉,广交各界文人雅士,所谈之事虽涉及政事,但却从不过问。对于国策,以及对自己父王的江山也有一番伟大的想法雄伟的计划。
可是,这些也只能是想法而已。自己因为身体从此便于皇位绝缘了,但是这些计划,只能等他拥有了皇权才能一一实现。
每每想到此,楚恒眼里就有了许多希冀和心酸。自己因为体弱多病,当初分府另住的时候颇费了一番周折。
依着堇妃的意思,想让儿子跟着自己住,也方便照顾他身体。但楚恒执意不从,说自己已经成年,再没有拖累母亲的道理,便一个人出去了。
今夜皇贵妃林氏为先帝守灵,堇妃便早早的回来了。看到等在那里的儿子很高兴,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看到方桌上那空空的药碗,脸上绽开了倾国的笑容。
看着眼前的堇妃,楚恒满脸的疑惑:“母妃今夜不用守灵吗?”
堇妃微笑的看着楚恒:“今夜守灵的是皇贵妃。”堇妃轻描淡写的带过。
用手掌的指腹轻触楚恒的脸:“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楚恒躲过堇妃的抚摸,将头一偏:“母妃,我有话跟你说。”
堇妃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说,母妃听着便是。”
楚恒叹气:“我曾经跟母妃说过这些话,但是事到如今不得不旧事重提。而且母妃要为自己打算起来,将来的形势眼下若估计错了,会性命不保。”
“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啊?”一句话说的堇妃不禁神情紧张起来。
“母妃,今早你和皇贵妃大闹御书房是不是?”
堇妃虽然诧异,但是今早的事已是众人皆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怎么?”
“不用说又是惨淡收场了?”楚恒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显然触碰了堇妃的伤痛。
楚恒瞥见堇妃神情抽搐的样子,假装视而不见:“皇贵妃此人心机深重,凡事都留有余地。每次她必定先让母妃身先士卒,并非是真的器重你,不过是拿你当炮灰罢了!”
说到此,楚恒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堇妃。只见他脸色微变,有些难色。
见堇妃略有动容,似有犹豫之色。楚恒心下很是欣慰,决定趁热打铁,让她彻底绝了对皇贵妃的幻想。
肺腑之言(下)()
“咳咳咳、、、、、、”说了许久,便觉得不舒服。一边咳嗽着,一边用帕子捂住嘴。
堇妃连忙用手掌轻拍他的背,另一只手掌去抚摸他的胸口。
楚恒轻轻推开她的手:“母妃但凡平时听我一句劝,我也省却了不少的心思。我得这病原是先天不足,可知没有后天的心思郁结的缘故?”
楚恒喘息着,平静了许久,又说道:“眼下形势母妃须得认个清楚!”
“什么形势?”堇妃反问。
“孩儿虽然时刻在病中,可是对待前朝之事却丝毫不敢懈怠,心里明镜似的,怎么能瞒得过我?母妃是当局者迷。”楚恒话语之间透露着不甘。
“怎么说?”堇妃疑惑的。
“母妃以为长公主主持前朝事务,凭借什么?一介女流摄政于朝堂,若没有先帝的旨意,她一个人亦是孤掌难鸣。要如何做到令行禁止?皇贵妃的心思,无非是想给她的儿子讨个前程罢了。你细想,先帝生前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严厉斥责,并斩钉截铁的说着,绝不会将皇位传于他。此时,又如何会自食其言?”
楚恒的话,狠狠的敲击着堇妃的心。她突然间想起这件事,脑袋瞬间空白。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心下骇然,那么皇贵妃今日所做之事,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其后果早已注定。自己居然还对她存有幻想,却不知她已是强弩之末!
“母妃,现今你若再不抽身止步,天仙也难救你!纵然儿子无缘皇位,但他楚阳也没这福气了!如他那般丧心病狂的人,江山交付于他,先帝岂非要自掘坟墓?”楚恒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堇妃。
她已是冷汗涔涔,不能自持,慌张的跌坐在椅背里。
楚恒见状,知道是自己的一番话起到了作用,满意的笑笑。
预期的效果达到了,现在就是安抚工作了。只要能够让母妃早日脱离火坑,自己采用什么方法已经顾不得了。现在这样的形势,若再不救她,还指望谁呢?
“早日听儿子一句劝,焉有今日之祸?不过,母妃也不必着急。”
堇妃疑惑的看着胸有成竹的儿子:“如何?”面露不解之色,这么多年,他从未关心过儿子的想法,除了为他寻医问药,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何时学会这等心机。
伪造遗诏()
“今日那陈国的王爷虽名为吊唁,实则是来探听虚实。长公主以一己之力能得到太傅和丞相的支持,并让陈国王爷无功而返。这样的智慧,岂是皇贵妃之流所能比的?若儿子所言不差,明早皇贵妃还会向长公主兴师问罪,该怎么做母妃是聪明人,不必让儿子点破吧?”说完,楚恒看看外面的天色:“咳咳咳!”不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天色不早了,母妃早些歇了吧!”说完,便起身回寝宫休息不提。
堇妃夜间突然染上风寒,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