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何不带吴勾-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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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下,顿时个个变身勇夫。这可苦了剩下的诸葛弟子,不多时又被砍翻几人,要不是因为血刀门赏金要用敌人首级去换,那些血刀门弟子纷纷争抢首级,诸葛弟子倒下的更多。
何奎见状满意地点点头,回头便欲将诸葛云用刀背敲晕然后带走,还未及下手,突地横空传来一声响:“统统给我住手!”何奎诧异地望向出声处,只见前院通后院的甬道里陆续走出七八人,为首是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那声住手正是这名青年所发。
何奎见又是一个毛头小伙,而且没带几个人,鼻孔里不由得发出“嗤”地一声轻蔑的鄙视。傲慢地说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我手下可不杀无名之辈!”
那青年闻言一愣,继而哈哈长笑,何奎被笑的莫名其妙,这小子搞什么玄虚?杀心顿起,正准备动手,耳边却听的一声:“何长老!”却是王大山从战团里脱身过来,面色似是很难看。
何奎起疑道:“这小子你认识?莫不是鸳鸯门的人?”王大山摇头道:“来人我也不认识,鸳鸯门的人大多用的是鸳鸯刀,是短兵器,可他们都拿着剑!”
何奎怒道:“那你哭丧着脸干嘛?大不了把这几个一起收拾了!”王大山艰难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来路,但我在外面安排了十几个弟子把守,一来防止有人脱逃,二来若是诸葛无痕有援兵从外面来,也可以抵挡一下,顺便提前报个信,可现在外面十几个人没一个进来通报消息的!”
何奎闻言一惊,难道这十几名弟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来人给干掉了?连通报的机会都没有?一念至此,何奎不由得收敛了嚣张的态度,眯起眼睛望向那青年。
那青年见王大山与何奎窃窃私语,也收起了笑声,目视着何奎,此刻见何奎望向自己,不由目露精光,看的何奎一惊,当下也不敢托大,拱手问道:“敢问朋友什么来路?血刀门办事,还望朋友回避一下!事后必有重谢!”
以何奎的脾气,能说这番话可算是相当难得了,怎料那青年根本不给面子,冷声道:“就凭你也配问我名号?少啰嗦,在我耐心消失之前,赶紧给我统统滚蛋,还有把他给我留下!”说罢指向诸葛云。
第14章 天下七剑有其三()
何奎听得那青年指名要保诸葛云,不由得面露凶光,发狠道:“朋友,这可是我们门主指名要拿的人,要知道有的事做得,有的事可做不得。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可后悔莫及了!”
那青年不屑一顾道:“小小一个血刀门,谈什么得罪不得罪?赶紧滚蛋!”何奎见那青年不知好歹,自己横行几十年何时受过这种鸟气?当下不再废话,转头目示王大山。王大山会意,虽然心有不甘,何奎摆明了让自己去试水,却又不敢拒绝。只得招呼了十几名手下弟子,持刀慢慢向那青年为首的七八人围过去。
那青年见状不由得嗤笑一声:“呦,还准备和我动手呢?”话说完面目突然冷峻,手一挥,那青年身后两名中年人越众而出,直奔王大山等人。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只见这两人剑如迅雷,一剑刺出如有奔雷之势,王大山一见两人出手便知道完蛋,幸好自己留了个心眼没冲在最前面,不过王大山手下弟子可就倒霉了,只一招便躺下了好几个,也亏得对方下手又分寸,目的只是救下诸葛云,不愿无故结下深仇大恨,避开了要害,饶是如此,几名中剑的弟子也是躺在地上直哼哼,王大山见势不妙掉头就跑,却不料被对方一剑又刺中了屁股,急忙在剩下弟子的掩护下连滚带爬地跑回了何奎身边,回头再看,就这么一会功夫十几名弟子都躺下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他娘的,看来今天的霉运还没完啊!“王大山摸着再度受伤的另一半屁股想道。
从那两名中年人出剑开始,何奎就陷入了震惊之中,甚至伴随着恐惧。虽然他一向自负,可面前的这两名中年人,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功居然都远远超过自己,自己甚至都没把握能挡下他们任何一人十招,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两名中年人也不理会发呆中的何奎,收剑转身回到那青年身后站着,那青年看来对这两名中年人很尊敬,王大山甚至听到那青年对两名中年人的道谢声:“多谢宋护法赵护法出手。”两名中年人谦恭地回礼,看来这青年地位甚至在两人之上,王大山转眼看看何奎,别人的护法怎么这么厉害,你手下的护法刚出场就一死一伤,真是没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当两名中年人走回青年身后的时候,何奎呆滞的目光扫到其中一人的佩剑,不由得目露震惊之色,喃喃道:“追魂剑?你们居然是剑。。。”
“住嘴,没收拾你你还敢如此放肆?”一声大喝惊醒了何奎,那是青年的一名随从发出的声音,两名中年人自持身份自然不会如此大吼。那青年更不会自掉身价。何奎醒悟了对方看来是不想暴露身份,也正因为如此自己才没吃到苦头,只是这些人不是一直在北面的么?怎么会突然跑到江南来的?也怪自己横行浙东霸道惯了,忘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种恐怖的存在就连门主也未必惹得起。
那青年见何奎识趣地闭嘴收声,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微笑地做了个手势,笑眯眯地说道:“请问你现在可以带上你的人滚了吗?”何奎闻言脸上又抽搐了下,抱拳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几位朋友,在这里谢罪了!”回头对着王大山及被这惊变已经吓得停手的众弟子喊道:“撤!”王大山望了望还被手下两名弟子夹着扶住的诸葛无痕,犹豫地问道:“那诸葛无痕怎么办?”王大山一向怕诸葛无痕,难得有机会灭了他,何况这些人只说了保诸葛云,也没说要保诸葛无痕,是以不想错过这机会。
何奎无语地望着满脸期盼的王大山,也不顾面子了,怒骂道:“你是猪么?你觉得我们还有资格带人走么?能活着出去已经不错了!”
那青年听得王大山与何奎的谈话,指着诸葛无痕笑呵呵道:“要带他走可以!”
王大山顿时面露狂喜之色,下一刻,那青年指着王大山道:“不过你得留下!”王大山的脸色顿时垮了!求饶道:“不敢不敢!”急忙丢下诸葛无痕带着人跟着何奎狂奔而出!奔至前门,只见王大山安排的十几名弟子尽数倒在地上,每个人都是大腿上中剑,虽然不是致命伤,却也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何奎本就心里憋屈无处发泄,见状怒极,一脚踢飞一名躺在地上的受伤弟子,怒骂道:“一群废物!”躺地上的受伤弟子见同伴被何奎一脚踢得惨嚎着飞出去,顿时收声不敢哼唧。何奎重哼一声,带着十几名亲随出门而去。王大山见状苦笑不已,躺地上的都是自己手下,何奎可以甩手不管,他却不能,当下招呼手下弟子将这十几名受伤弟子搀扶起来,然后紧跟着何奎跑出大门。
追上何奎后,王大山好奇地问道:“何长老,那几个是什么人,竟然让你如此忌惮?”何奎此时思绪正乱,脱口答道:“天下七剑有其三,这可是些惹不起的狠人啊!”转念又觉得王大山言语里有讥讽之意,不禁怒道:“不该问的别问,老夫这就直接回总堂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说罢不待王大山言语,带着十几名亲随直往城东南而去,只剩下王大山目瞪口呆:你这位惹事的爷说跑就跑了,丢下我留在这等着被人复仇群殴啊?自己是嘉兴这边的主事,想跑又不敢跑,只得带着垂头丧气的手下唉声叹气地回去了。
那青年目送何奎与王大山跑掉后,转头看了看浑身是血的诸葛云与昏迷的诸葛无痕,不由得皱了皱眉道:“姚大夫?”青年身后一名挎着郎中包的中年人应声而出,恭敬地道:“大少爷有何吩咐?”青年挥手指了指诸葛云道:“还劳烦姚大夫帮他看下!”那姚大夫应声走到诸葛云身边,正欲探视伤势,却被诸葛云伸手挡住,方才诸葛云虽然意识有些模糊,但这青年带人吓退血刀门的人,他可是看在眼里,看来这青年来头不小,可自己想不起何时结识过这青年。虽然此人看来是友非敌,但江湖人心险恶,还是问清楚的好。当下疑惑地问道:“我等素未平生,敢问阁下何人?缘何帮助我们?”
那青年闻言哈哈一笑,暗笑道你都伤成这样了,再不止血都要昏厥了,还死撑着啰里啰嗦。当下也不介意,回道:“我等帮你自有缘故,只是现在不方便告知,看你流血甚多,还是先让姚大夫帮你看下,他可是治疗刀剑伤的高手!放心,我等绝无恶意!”
诸葛云闻言思虑这青年若有恶意也不会现身帮助自己,放任血刀门灭了已方就行,况且以他身边那两名高手的实力,不用出阴招便有碾压已方的实力,当下放了大半心,转头看了看昏迷的诸葛无痕,犹豫道:“那就多谢阁下了,可否请这姚大夫先帮我们堂主治疗伤势,我的伤晚点再看无妨!”
那青年暗道这诸葛云心地不错,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先记挂着别人,但如果诸葛云有个差池,客栈里等着的那位又要闹得自己头大了!一念至此不由心里苦笑。当下回道:“不要阁下阁下地叫了,鄙人姓郑,应该虚长你几岁,如不见外叫我一声郑兄便成,我看你是外伤,当急需止血,不然可就伤了元气,你那堂主受了内伤,一时半会可治不好,还是先帮你看下吧!”
诸葛云见那青年处处表露善意,当下也不好过于坚持,便答道:“惭愧,那就有劳郑兄和这位姚大夫了!”当下姚大夫检视诸葛云伤口,又将诸葛云身上原本包扎的已经被刀砍的破破烂烂的纱布拿掉,然后从郎中包里拿出金创药和纱布,熟练地上药包扎,不一会便收拾妥当,姚大夫擦擦头上细微的汗珠,回禀那青年道:“这位公子受的刀伤都不重,就是血流的有点多,休息几日便好。这几日不宜用力过猛,免得伤了元气!”也幸好何奎当时为了挽回面子戏耍诸葛云,不然此时诸葛云不死也得重伤!
此时高定等人也已经从房中跑出来,一直焦急地看着姚大夫给诸葛云检查伤势,此时闻言方才松了口气,急忙上来扶住诸葛云,准备将诸葛云扶去一旁亭中先休息一下,诸葛云摇了摇手,说道:“等会吧,还不知道无痕叔怎么样呢!”高定闻言心想也是,便在一旁扶着诸葛云,一起望向诸葛无痕。
此时诸葛无痕已经被几名弟子扶到一旁亭中,那姚大夫已经在帮诸葛无痕探看伤势了,因为诸葛无痕受的是内伤而不是外伤,所以姚大夫只是简单掀起诸葛无痕衣服看了下胸口,胸口正中一个淤青的掌印清晰可见,然后便眯着眼睛开始给诸葛无痕把脉。半晌后方才起身道:“幸好出掌的那人练的不是毒掌,这内伤是纯外力导致肺腑有些震伤,虽然有些麻烦,但卧床将歇个一个月,我再开个药方调剂下,当无大碍!”
诸葛云闻得姚大夫说诸葛无痕并无大碍,当下狂喜道:“无痕叔没事?姚大夫此言当真?”那姚大夫闻言翻了翻白眼,还未及答话,那郑姓青年哈哈笑道:“小兄弟你放心,姚大夫虽然拿手的是外伤,但治疗内伤的造诣也远超许多名医。”他倒自来熟,没一会便和诸葛云称兄道弟起来,虽然江湖中想和他称兄道弟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