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宠妖-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见她从破烂残损的衣服内层中摸出了一个碎花布裹着的东西。
拨开一层布后,看到的还是一层布,我看着就像千层饼一样反复打开的布有点兴趣缺缺,但碍于尊重我还是不能表现出来。终于打开了,我连忙望了过去,一枚墨绿色剔透的不敏物体贵妃醉酒的横卧在布上。我歪着脑袋,端详了半天仍然不思其解。
只得寻求专业人士解说一下。“这是何物?”我问道。
只见她眼睛闪亮起来,舞动着眉毛,得意的说道:“这可费了我好大力气呢,你看。”
她撸起了袖子,上面有两个发着殷红色的小孔像是被蛇咬的。
“这个可是昨日的意外收获呢,昨天我躺在草丛中百般聊赖时,倏地脚边感到了凉凉的触感,顺眼望去竟然是一条花斑蛇正围着我的脚踝打转呢,那微吐的信子和锋利的牙齿真啃食我的脚踝。
这种蛇常见了,不足为怪,没有毒性危险性不大。我一个“快准狠”按住了它的七寸,狂甩暴锤后解决了它。
曾听邻居说过蛇胆可食用,还是大补,我没什么犹豫的用石头尖锐处划开了它的肚腹取出了这物。
我不可置信,如此危险的遭遇竟能被她侃侃而谈,轻松的语调仿佛在说着玩笑,我为了掩饰自己对她的震撼故意点头迎合道“噢,这就是传闻中的蛇胆啊,想当年杨过身临绝境时雕兄也曾给他此物疗伤呢。”
“杨过?他是谁听名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呢。”
我的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我只能选择性逃避回答。
“你吃吧。”她把那难得的食物推向了我,我的耳边两个声音喧扰不停。
肚子君告诉我:“吃吧,吃吧,再不吃本肚子君就要阵亡了。”
良心君向我说着:“想想,你们俩货谁比较惨烈,不能吃,铁定不能吃啊。”
于是我听从了后者的劝解,强忍的噎了口将眼前之物推了回去。她看我极力控制的样子笑的更欢畅,没说一句默默揣回了怀中。我们把手搭在对方的肩上仿佛多年未聚的老友般契合。夜深露重,暗黑席卷了长空。我和小鱼躺在丛中,听着此起彼伏“咕噜咕噜”旋律而眠的。
夜半时分,我的唇边被一丝浓郁的苦涩滋味惊醒睁开眼便看到小鱼正将蛇胆的汁液挤进了我的口腔中。我连忙伸抓阻止,无奈胆汁已经尽数流入口中,那刺激的问道翻滚着我的胃,在我口中肆意奔腾。
尽管我非常想吐出,但我却不能也不忍吐出。几经艰难的咽下去顿时饥饿感磨损了不少。我歪着嘴皱着眉头不解的望着那张无邪天真的面孔。看着她枯瘦如柴的身板寒风中颤颤巍巍,心里一酸泪就淌下来了。
她见我哭了,很是着急胡乱的用小手在我脸上抹着,她龟裂的皮肤蹭着我的脸又是一阵没来由的心疼。我哭得如同洪水猛兽,她转移了策略,在我肉乎乎的肚皮上搔着痒,我一个没忍住又是鼻涕洗礼又是咯咯咯的打鸣声强势上线。
“你看你又是哭又是笑,可还有个样子。”
我握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的眼问道:“这么为别人着想,傻不傻。”
她挠了挠脑袋,甩了甩头说道“我啊,反正这些时日不也活着过来了。多一顿少一顿差别都是不大的,你是我在这里的第一个听我说话的朋友,可不能饿着了。”
我的心堵堵的,哎,终究是欠了这孩子一个人情。
暗夜中,我们手握着手看着伶仃的星空,彻夜未眠。
作为两个苦命的娃,我们以心相交,以情相待,抱着团共赴草根生涯。
在这个混乱污浊的世界,能够饮一碗名曰肝“胆”相照的美酒在,着实是妖的一件乐事。人妖的和谐相处,我们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却为世界和平跨越可一大步。我把美国首此登月的宇航员说的一句话代入到我和小鱼的相处和这个妖色大陆中竟然毫无违和感。
第十章 旅行的意义()
作为一个来自于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谋生之路总是要规划的,总不能仅仅依靠着小鱼日日以命相博才偶有所获的食物度过余年吧。
于是,我同小鱼抱膝团坐在草堆上商谈起了计划生涯。
我撇头问道:“小鱼,武可行文可行?”
“文韬武略之策皆不通,这文,我只是对学堂夫子的儿时谜题略有参悟,这武呢,这些年月在捕猎的训练实战之下弹跳力有所增进,仅此而已。”
“哦,没事,咱在想招。”我用食指按压了一下太阳穴,低头想了想,随即问道:“小鱼,煮食可行煨汤可行?”
她难得的翻了个不见眼珠的惊天白眼,嘟着嘴用手示意的指了指这一片荒芜。
仿佛是在用意念质问道“你是不是傻,此不毛之地哪有什么可煮可煨的食材呢?”
我接收到了嫌弃的眼神,知趣的闭紧了嘴。
哎,这个时代到底混啥能混个温饱呢?我仍然在绞尽脑汁的琢磨参透着。
思绪被调换到了二十一世纪那个人流拥挤热闹纷繁的街道上,那里的小贩都是以什么作为经营的招牌的呢。我的脑电波频道转换为街道的场景设定,以镜头的推进横扫过了“烧烤店”“快餐店”“小面馆”以及“大排档”。很显然,这些设定的配置投资过高,风险过甚,以现在的条件完全没有坐实的可能性。到底如何才能平稳过渡到小康生活而不是深陷在贫民窟的沼泽中呢?
没有什么技能的预设,“卖艺”啥的又是只能泡汤弃权,想到这里我不禁掩面惭愧。惭愧自己前世怎么能甘愿做一个废柴,浑浑噩噩的。若是有点脑子有点远见学个挖掘机或厨师专业也不至于现在连出路都堪忧。
中学的老师曾经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暂时无解的事且置于身后,那些容易的的事则要放于眼前。”
倏地,我转过身正对着小鱼,痴痴的凝视着她,看着她脸色逐渐胀成番茄的色泽,我才甘愿移开视线,放过了她。
她愣神了好一会儿,然后神色忧虑的望着我,抑着嗓音尴尬的问道:“看什么,我是不是很丑,可,没办法呢,既然我活了下来,就只能把容貌这些无关紧要的事都抛诸脑后,把生存活着放在首要之位。”
我听到她这样说,不免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的我只是想好好地记住这张面容,用来镌刻于心,时常怀念而已,有些人,真的是即使相处时间短暂却意深重的。没有预料到,这样的注视却让她敏感的心想入非非。原来,坚强也有用尽的一刻,撕开伪装的皮囊,那怯弱便无处遁藏。她能在我的面前卸下面具,大声的哭,紧张的问,我很是欣慰。毕竟,朋友就是世界都倾斜了你,她却总在你身后推给你支撑的支点。能作为一个支点,平衡起情意的横梁,对此我非常荣幸。
“你怎么不说话了,没事的,其实我也习惯了。”
我嘴角抖动之余不忘在她的脑门儿上轻轻一击说道:“怎会,想多了吧,我刚才是在想事,由于我有个特殊癖好,就是想重要事情的时候需要有个聚焦点才能凝神。碰巧,你就坐在我的对面,所以。。。。。。。”
“喔,这样啊,她露出了八颗牙的闪亮微笑,用手掩饰着的的挠着后脑勺。
“那你刚刚想什么重要的事呢,同我说说,两个人一起想总好过一个人深思吧。”
我对视着她深邃的明眸,试探性的问道:“如果,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会同我一起吗?”
“这。。。。。她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说完一句完整的话语,有些震惊瞪大了双眼确揣摩的我的想法。
我看她这紧张的样子,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她是不愿同我共赴天涯的,理由我大概也估测的没错。但我还是不死心的想要争取一下。
我搭上了她的手接着说道:“此地绝非久住之地,你听我一次,信我一次,好吗?”
她微笑着望着我顺便避开了我的手,站起身来环顾着这片孤村说道:“这里,我走不了,也逃不出,这里的记忆,情怀,以及母亲的那“一抔黄土”都是阻着我的牢,我注定要了结余生的,其他的你也不用多说了。”
我遂然也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看到的是她眼里的坚定神情,便知道再多的巧语都是白费。她的眼里有我,心里有我,却终究被忠孝所缚。我叹了口气,自顾自的闭眼而睡,她却盯着星空不知想些什么。
“离别聚散终有时,相见时难别亦难”离别的日子很快便接踵而至,隔夜的清晨我便决定该走了,那不舍放开的手指终究还是在若即若离中分开,那强忍于喉的哭嚎终究还是响彻云霄,那张总是开朗憨笑的脸终究被泪水冲刷的模糊。
我们丛中相遇,分别亦是此地,日后想起此时的天真容颜,还能否找回久违的颤动?
离开了小鱼,一个人的路显得有些孤独,周围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破败危房。倒塌的房檐和颓然落地的灯笼将“凶宅异苑”的风格展现的很淋漓尽致。我无暇细究这些房屋内部是否有灵异鬼怪或是绝色佳人,我想着的只是尽快涌向人多之地,以谋生路。
先前说过,我时常会忘记疲倦,现在日夜兼程赶路的我就是一副根本停不下来的状态。走了很久,从落日洒下的余晖至朝霞铺满的天空,从初晨投射的阳光至夜半滴淌的深露我都同它们共赴了一段岁月旅程。
本以为这样无目的的行走会持续很久,谁知那滔滔的江水给了我指引。我疾步的向前奔去,广阔伟岸的江水将一切的柔情都融了进去。我露出参差不齐的牙哈哈大笑,看着江浪将我的笑声延绵着卷入江中的时刻,我终于会释怀的笑着了。
江面的浪涛并不湍急,平缓无垠,可惜的是,江面并不船叟停泊,若想离开此地恐并非易事。但办法都不是凭空衍伸的,我回望了旧路,塌下的木质房檐可以好好利用,而那罩在灯上的红绸更是解决了燃眉之急。
我忙奔了过去,拾起地上的木条和零散的灯笼。首先,我将木条有序的排列好,撕下红绸死死绑住形成木筏,然后在用灯笼支撵着木筏瀑泛,再将一切设备都牢牢的捆绑于上,最终撕开红绸系到了腰上。最长的两根木条,所发挥的作用是撑纤和控制木筏的方向角度。一切具备,东风助攻,我载着此筏开始了江上漂流记。滑行了一更天,终于到达了彼岸,我将此筏停泊,赤着爪子踩在泥地上,怀着期待开始了新征程。
此地的繁华程度绝不亚于风景胜地,熙熙攘攘的人流不间断的穿梭着。其间,小贩锐耳的叫卖声,鸡鸣犬吠的聒噪声,都不绝于耳。这里的繁景相对于那村的落败真是一个嘲讽的存在。
我更喜欢这里喧闹的都市,毕竟只有在这里我才有生存下去的机会。为了防止上次的“群殴事件”的再次上演,这次我有先见的顺手借用了此地人家晒在门前的鞋袜。先将昨晚还未用尽的红绸严实的包裹好爪子,再穿上借来的鞋袜,这样我异于常人的部位便被隐藏住了,那么找工作啥的应该会容易一些。
一切穿戴完毕后,我走起路来都更加底气十足。很好,一切皆在预料之中,并没有人用怪异的目光瞅我,首次感受到“人妖平等”的我心情大好。
现在我的身高已经同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