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宠妖-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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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旁的紫冉,只是笑,狂妄的笑着,尖锐的嗓音刺耳的如同幽怨的厉鬼。她的嘴上虽是笑,可眼里却夹杂着恨意,就连掐着手心的指甲中都掺夹了肉泥。
爹爹将娘亲横抱在怀着,面容已经没有丝毫波澜了,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她就这么抱着娘亲直直的走出了桃花林。连一眼都没有看紫冉,只是柔情满怀的对着怀着人说道:“小兮,我们回家吧。”仿佛怀中那人下一秒便会睁开眼,展现出最美的笑容。
紫冉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爹爹,她在祈求他在看她一眼,哪怕这眼中是恨?是怨?她都不在乎。可是爹爹根本不屑望她,在他的眼中,其他无关紧要的人都是没什么存在意义的。我紧跟其后,还是望了一眼那个可恨可悲的女人。
当一切的真相就这么血淋淋的置于眼前时,我们连逃避的机会都没有,能做的就只能是面对。紫冉的目光一直追随到爹爹消失点的尽头。
这种人,不在乎不关心也不恨才是对她最坏的惩罚吧。既然她有言面去揭穿她当年的罪恶,那么她就应该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她本以为他恨她,她死在他手上便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她没想到的是,最坏的结果却是,他的眼中心上都不曾有她,更谈不上恨她。自始至终,她不过是痴人做的一场荒唐梦而已。
她久久的望着空洞洞的土坑,坑中那曾经唤她妹妹的人已然不在。原先,她待她便是极好的,什么好的都定然会先考虑到她。像这样的女子,他爱上她也是自然定律。
当初的自己是被**冲昏了理智才会做出这般疯癫之事,才会毁了她,也毁了自己本来的初心。
往昔的点点滴滴在她的眼前回放着,重演着。那年冬天,她打碎了爹爹最为珍藏的紫砂如意,被罚跪在雪地中思过。皑皑白雪将她这只尚且年幼的小狼冻得瑟瑟发抖,险些晕厥。是她口中唤作贱货的人,用身体暖着她,为她承担了一切的罪责,还替她跪了一夜。
她还记得她那时是这样对她说的:“妹妹,你想要的姐姐都不会和你抢,但你一定要告诉姐姐想要什么,好吗?”她喜欢陆肖这件事她从未和她提过,也没有表现出来蛛丝马迹。如若她和她说:“想必,她也会给他的。”
年幼的她很是珍惜这份“意外的亲情”。时间久了,便觉得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她学会了更加贪婪的享受着,剥夺着。变本加厉只是一个程度而已,她连同她的爱情都想抢走。其实,她现在才发现她根本不爱陆肖,只是,只要是她的,她都想夺走。
一瓣瓣桃花随着清风缤纷而落,有几瓣融进了土壤中,伴随着花瓣悄然落下的还要她悔恨的泪滴。她把脸贴在地上,身体也近乎水平与地面。
她对着土地静静的说道:“姐姐,你还允许我这般叫你吗,我错了,从头至尾我是真的错了。”她面如死灰,用手用力的震碎了自己的心脉。恍惚间,她变回了原先的本体,一只毛色发灰的狼正躺在土壤上,狼眸中仍可见泪光闪烁其中。她想就这样死去,她也想就这样隐世于这桃林中。做一只简单的狼,没有头脑没有思绪,不需要顾虑太多,反而能够更加不愧于心吧。
静静流淌的湖水仿佛能够洗涤一切,也仿佛映照了一切,爱恨情仇所虚耗的流年,往往都是一场无果的蹉跎罢了。
第十八章 美人出浴哎呦我去()
与爹爹娘亲同回了竹屋,爹爹将娘亲置于冷凝棺内。此棺深埋于地宫,地宫,是一个地处阴寒之地的地下宫殿。终年寒冰不化,本是用于夏季避暑冬季修炼的的好去处,现在却成了一座墓穴。
冰凝棺,是一极具灵力的棺木,它不仅具有使物体更古不化的能力,还可以使物体还归至生前最美的容貌。它唯一做不到可能就是让生死颠覆,轮回翻转了吧。
爹爹将娘亲置放在这里,一是为了终年都能缅怀自己心念之人以解相思,二则是为了自我忠诉和告诫,只相信她是睡着了,只信她是做了一场不会醒的梦。
见他这般欺骗和隐瞒自己,我却不忍和他说清楚道明白。我站在爹爹的身侧,倾听了他和娘亲诉说了很多的过往之事。娘亲脸上的笑容还未褪色,仿佛正在梦中和她的郎君共诉情怀,共忆当年。
我本想就这么安静的呆着不言一语,可是终究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声喷嚏打破了这静谧的画面,爹爹望向我,又望了望娘亲,有些羞涩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小兮,刚才光顾着同你说话了,却忘了咱们的南儿还经受不住这里的苦寒呢。”
说罢,爹爹便拉起了我的手,欲领着我离开此地。他慢慢的转过身莞尔一笑细语道:“小兮,明日我再来看你。”随即,我们双手紧扣着离开了地穴。
我分明能感觉到那只抓着我的手扣得很近,他是需要多大的信念才可以说服自己不去相信娘亲已经久逝人间的现况。夜半之时,我心有余悸的趴在爹爹声旁睡着了,可能只有在爹爹身侧才勉强能安眠吧,经历了生死历练的我,真心有点心累。
本以为经历了此次心结后,爹爹会如同酒醉之人一般,萎靡不振,虚度光年。没有预料到,他还是以强劲的心撑过了此劫。他原先那个会日日清晨唤我南儿的人,他还是那个待我如初气质温润的谦谦君子。
“南儿,南儿。”一只手轻轻的摇摆着我的肩膀,我有些迷糊,好像将梦境与现实相互混淆了。我撇开那只手,闭眼嚷道:“啊呀,今天星期天,没课,能别那么早叫我吗,烦死人了。”
看来即使在梦中我也不是一个好学的人,只不过现实与梦境不同的,如若梦中的是现实,那么那个叫醒我的人就是虚幻。谁知,那只手又覆了上来,将我的发型都弄的凌乱了,我有些恼了。
于是环腿坐起身来泼妇般的叫喊到:“你丫还让不让老子睡觉了,今天星期。。。。。。”这个天字还没从口腔滑出呢,便对上了一双诧异的深眸。我自知自己匮乏的言语无法圆满这乱七八糟的一段话,于是又想假寐糊弄过去。
脑袋没有如同预期那般枕在软软的棉絮上,而是直接被驾着抬了出去。这回可不是优雅的公主抱了,驾着的姿势实在是有些不雅观,原谅我没什么爱好,就好吐槽。
一个类似于过肩摔的放下动作,总算是给我彻底吓醒了。我呆呆的立在地上,瞅着四周。哎呦,这里怎么有点熟悉?哦,原来是当初练习御风术的地方,对于”落花流水皆无情“这般文绉绉的招式名称,我还是愿意叫他御风术,既简单明了,又朗朗上口。
我有些想明白了,想必这日子又恢复到了往常的模式了,毕竟我才学习了一个招式,修仙路漫漫,看来日后的日子还长远着呢。我是时候做个天天向上好好学习的乖宝宝了,于是我抖了抖身子,一手抱拳,仿照着电视剧中的戏码说道:”请问爹爹大人有何招式指教指教,良辰必奉陪到底。”
爹爹显然不懂良辰是个什么梗,只是颇有兴致的看着我点头赞叹道:“南儿何时这般勤勉与学习了,那么为父今日便教你一好玩的招式。”我星星眼的望向爹爹,毕竟在这里若是身无长物的话,应该难以立足,即使有爹爹的威名的庇护。
如若再次被擒,却依旧只能在夹缝中寻得间隙,以谋存活。“爹爹,你所说的好玩的招式到底是啥,莫要卖关子啦。”
“你且看。”说罢,他以一手由头部至身体各部犹如复古舞那般抹过去,只见抬他所抹过的地方皆消失不见。
我当时简直是吓尿了,因为这种招式虽然略有耳闻,但亲眼所见却又别有一番心惊。
“爹爹,你在哪?”一个凭空消失的人,让我的不安骤然而生。只见一只手直接出现在我的耳边,扭了扭我的小耳垂。我顺势望过去,只见爹爹已经由局部直接衍生为整体。
“好玩儿,好玩儿。”我激动的竟然活蹦乱跳了起来。“快快快,爹爹教我嘛。”我厚颜无耻的卖萌撒娇道。
“好好。”爹爹亲切的抚着我的额头说道。只见他说完后退了几步,立于一空旷地段,伸出一只手,好像林间的色彩皆吸附于他的掌心。
他转眸对我说道:“南儿。这些皆是近似的色色泽,具有掩护视觉的作用,可以模糊人的视觉感受,不过这些只能作为基础的材料。”“然后,你且看着。”他将掌心几汲取的色泽洒向一望无垠的空中,那些零散的颜色精华竟均匀的的依附在他的身上,顿时他的周身同这竹林融为一体,身体的各部皆隐于林色间。
我有些丧气因为仅仅是汲取色泽这事,以我的能力大概都驾驭不来。见我的脸变了颜色,爹爹款款而来细声询问道:“怎么,南儿是失了兴趣?”我摇了摇头,终于说出了内心的顾虑同抱怨。
“爹爹,这您刚说的基础材料我约莫都尚且不能达到。”“南儿原是担心这个。”他眼角下撇,手指了指我套在手上的珠链说道:“南儿不是有此珠,它里面已经封存了灵力,只是南儿现在暂时无法驾驭,但让本体的灵力这做这些不足为道的收集还是可以的。”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脑袋,于是仿照他方才的动作手势试炼了一番。本以为我的天赋异禀,一次便能本垒打。所以我便毫无顾忌的在爹爹身侧耍着调皮的招式。
时而做着鬼脸,时而模仿相声演绎着单口笑话。玩的有些疲乏了,便得意的说道:“爹爹,方才是不是挺大搜了很多不明觉厉的声音?”谁知,爹爹的一句话,顿时让我汗颜,头顶缓缓的飞过了一群乌鸦。
他说的是:“南儿方才是怎么了,为何张牙舞爪的自言自语。”原是没有成功,我有些挂不上面子了,撅着嘴演技爆发的说道:“我真笨,真是被自己蠢哭了,爹爹,南儿还是学不会,南儿真傻。”
哎,要是在现实中我自己都会被这些做作的言语所恶寒到,可是现在搭配着这样的年龄,这些话到显得不那么突兀了。
爹爹见此状况娓娓道:“南儿是太过心急,此招式还需心法相辅相成方能显其效用。”好吧,我居然忘了还有心法这个梗,也的确是有些急于求成。
我大脑中诵读着心法“隐泉凝碧乐逍遥,空山绝提曲幽静,暗若寒山深似海,冬雪飘零空自见。我去,果然不负有文绉绉的名号,每当我练着这心法是,总会想到自己仿佛是世家大族的文人。
好在配合着心法加上自身的天赋异禀很快便将这好玩的招式掌握的有声有色了。我同爹爹共食了早膳后,回到了我所居住的楠锦宫。爹爹在经过上次的变故后,有些不放心将我一人置于此地,硬是要留下来陪我。
我却有些拒绝,因为此次大劫后,我的心智已经成熟了很多。我对着他说道:“往后爹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定然有很多,我要学会尽早割舍对你的依赖。”
见我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爹爹也只能无奈的一笑而过,离开了我的居所,继续他的繁琐正事了。虽然,让爹爹离开是为了阻绝依赖,但还我蹑手蹑脚的迈出了房门,门口并没有侍婢的把守,这倒有点出乎意料。这次,我可不敢任性的乱跑了,上次就是由于还未摸清状况地形便莽撞行事造成的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