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天纪元-第2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怖至极。这一次,洪武却是连爬起来的力量都没有。狂喷两口鲜血之后,只见他抬起脑袋,满脸鲜血淋漓,冲着云岚芯咧嘴惨笑。
“咳咳狠劲是有了,就是准头还差了点。云岚芯,你没用力啊,哈哈哈哈咳咳!”
“哼,你当真不说?”云岚芯见状,却是眉头一掀,掌心之中,出现了一道火红色的符箓。“这张丹火神符,有着超越大成命火的力量。你若被它烧中,顷刻间化作飞灰,肉身再强大都没有用。”
云岚芯一边冷笑着说话,一边缓缓朝洪武走去,一对眸子,如渊似海般深邃。“等你肉身毁灭后,我再用葬魂符将你的魂魄镇压,真灵不灭,让你永远无法轮回,受尽炼魂之苦!”
“哈哈哈哈云岚芯,你当真想知道?”洪武闻言,目光突然一冷,随即喋喋怪笑起来。
“哼,废话连篇。是痛痛快快地死去,还是受尽炼魂之苦,你自己选择。我数三声,若不回话,我立刻动手灭了你这肉身。”云岚芯闻言冷笑,曲指一弹,掌中的丹火神符飞至洪武头顶,发出剧烈燃烧的声音。一阵阵炽热难耐的气息弥漫而出,瞬间就让洪武流出满头的大汗。
丹火乃是超越了先天之火,蕴含着金、木、水、火、土,所有五行真意。这丹火神符,仅仅只是散发出一丝气息,就让洪武异常的难受。
“哈哈哈哈你无需拿这些来威胁我。想要修炼血肉重生的神通,唯有一个方法。那就是你我二人,元阳元阴相互交融。你以精血本源吸收我的血脉之力,让肉身获得不灭剑体的灵性。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方才的事情,并非我信口胡说。当然,信不信,由你。”
洪武艰难地说到这里,便没有了下文。只见他目光冷峻,死死地盯住云岚芯的面容,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样子。云岚芯见状,倒是微微一怔,前行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凝视了片刻,发现洪武表情严肃,脸上也再无半点笑意。
“不灭剑体!呵呵元阴元阳交融,我岂不是要**于你?小子,你到底有多大的胆子,敢三番四次戏耍本上人?”
“哼,话已至此,你如何选择与我无关。如果想动手,现在就可以杀我。什么炼魂之苦,狗屁一般。”
“哈哈哈哈好个软硬不吃的年轻人。好好好,这么想死,我立刻成全你!”云岚芯听到这里,目光骤冷,猛地爆发出无比凌厉的杀气。一瞬间,整座山谷的元气波动都变得异常的狂暴。只见她狞笑连连,一指朝洪武的天灵点去,早已悬挂在头顶上空的丹火神符瞬间烧成灰烬。随后,无数道赤金色的火光自虚空飞出,猛地覆盖住了洪武全身。
丹火炼体!这一刻,云岚芯是彻底动了杀念。她看似妩媚妖娆,甚至有些水性杨花的样子。但修炼千年,始终保持着处子之身,如何会跟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年发生关系?而且对方还是伏龙山弟子,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根本没什么好谈的。
“呵呵,我要死了吗?可惜啊,还有那么多的牵挂师尊、小威、念夕,我们来世再见吧!”眼看着无尽丹炉迎头落下,洪武脸色狰狞地忍受着无边痛苦,缓缓闭上的双眼。
此时此刻,他已经毫无反抗的力量。法力虽然还在,却被云岚芯镇压在丹田深处,根本运转不出来。“哼,路是你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云岚芯见此,却是微眯着双眸,反掌祭出了一道漆黑的符箓。这是用来镇压魂魄,封印真灵的葬魂符。“乾坤逆道两天变,墨道非攻,收!”然而就在此时,一道金色遁光突然自北方而来,又急又快。眨眼间,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大汉出现在山谷上空,手持一本青皮道经,猛地朝洪武罩了下来。
第两百八十二章 :傀魔上人()
第两百八十二章:傀魔上人
“墨道非攻你是墨家的人?”云岚芯听见山谷上空的动静,猛地抬头怒喝。。 平板电子书与此同时,伸手在身前一抹,六道符箓冲天而上,要将那本青皮道经毁去。
可惜,云岚芯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拍。只见道经的页面越翻越快,洪武的肉身陡间然消失在了原地。
“哼,小小符箓,能奈我何?”一阵青光闪耀,中年男子合上经书,低头凝视着疾驰而来的六道符箓。顿时冷笑一声,袖袍挥出,一阵飓风掠过山谷,猛地一卷。所有符箓瞬间化为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间法宝!这人好强的法力,挥手间破灭我的六道碎丹火神符,难道是阴阳境高手?”云岚芯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却是没有继续动手。此时的她,脸色异常难看。中年男子突如其来救下洪武不说,居然能在挥手间破去自己的神通。这份修为,怕是远远在她之上。
这是真正的高手降临,金丹期中大能的存在!
“墨家的人为何要救伏龙山弟子?”沉默了两息,云岚芯眉头紧锁,高声喝问道。在她的目光中,悬浮在山谷上空的中年壮汉,衣着朴素,脚踏芒鞋,就如同寻常农夫一般。但是只要看上两眼,就会发现此人的面庞坚毅无比,目光炯炯有神,仿佛天地间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让他害怕。中年壮汉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甚至给了云岚芯一种沉入山岳,无可撼动的感觉。
她可是金丹期上人,而且炼出金丹已有两百多年。法力深厚,绝非金丹初期可比。然而在中年壮汉的目光下,云岚芯却有了一丝凉意。
“哈哈哈哈,问得好。你们蓬莱地界之人都能降临九州,残杀章州百姓,我为何不能救他?”中年男子闻言,又大又浓的眉毛顿时一掀,语气不善道。
“呵呵呵,阁下居然知道我是蓬莱地界之人,不愧是诸子百家中,传承最为最为神秘,最为古老的墨家。”云岚芯凝视着山谷上空,嘴角微微上扬,目光之中再次多了一分忌惮。她完全没有想到,对方跟自己毫无瓜葛,居然一开口便知道她来自蓬莱地界。天符宫降临九州的事情,极为的隐秘。除了章州两教以及海妖族之外,没有人知道才对。
“不知道友姓甚名谁,与墨家始祖墨翟又是什么关系?”云岚芯微眯着眼眸,表情前所未有的凝重。
“哼,我乃墨家传人公输虞。至于墨翟二字,你还没有资格如此称呼。”中年壮汉冷哼一声,却是道出了姓名。公输虞,墨家传人,墨子的亲传弟子。如果此时欧阳宸在这里,必定能够认出,此人便是王襄子的师尊,也是他相交多年的老友。
只不过墨家的人为何会在此时现身,却是无人知晓了。
“公输虞!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傀魔上人?”云岚芯听完公输虞的回答,顿时全身一怔,不禁倒退了两步。
“呵呵,居然还知晓我的道号。看来你们天符宫对九州的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啊。”公输虞说到这里,目光陡然一寒,冷声道:“奉劝你们一句,从哪来回哪去。九州这趟浑水,不是你们趟得起的!”
“公输虞,这话是什么意思?诸子百家一向不管修仙界的事情,你们墨家难道想跟我天符宫为敌?”云岚芯皱了皱眉,心中虽然无比忌惮。可公输虞的话,却隐隐约约牵扯到了墨家与天符宫,两大势力之间的关系。如果这话是从别人口中说出,那倒没有什么。但公输虞却是诸子百家传人中,大名鼎鼎的傀魔上人。一身修为,早已步入了金丹阴阳境。通过炼制傀儡神器入道,离元神仅有半步之遥。
更为关键的是,公输虞乃墨家祖师墨翟,为数不多的亲传弟子之一。势力之大,无法想象。这样的人,这样的修为,这样的身份,足以代表墨家说话了。而事情若一旦牵扯到这些神秘的诸子百家,那天符宫想要拿下伏龙山,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哼,我墨家向来不管修仙界的事情。但你们若敢在九州残杀无辜百姓,我墨家必定叫你们有来无回。小姑娘,你的性命我暂且记下。回去告诉你家师傅,蓬莱地界炼气士若敢在九州搅风搅雨,下场必定凄惨,好自为之吧!”
轰隆隆!
公输虞说到此处,猛地化作一道金光,冲向了北边的天际。寥寥几句话的功夫,救下洪武,警告天符宫,随即消失在云岚芯的神魂范围内。来得快,去得也快。云岚芯见状,却是根本不敢去追。以她的修为,对拼阴阳境高手,简直是找死。
“呼好重的法力威压,连神魂念头都被压制得死死的!”云岚芯呆立原地,直到公输虞彻底消失在神魂之中,她才重重地吐了口气。苍白的脸色也缓缓恢复了气血。不过此时的她,已经是香汗淋漓,可见方才那几句话的功夫,对云岚芯而言,是何等的漫长,又是何等的恐惧。
“这公输虞怎么会知道我和那臭小子在这里?难道是墨翟亲自出手算计?还好还好,墨家的人向来以兼爱非攻自律,否则我恐怕也难逃一死!”云岚芯暗自思忖着,高耸的胸脯起伏不定,只觉得一阵后怕。她深深的明白,金丹阴阳境的高手是何等的恐怖。元神之下,纵横无敌!
“罢了,那小子果然有着极大的背景。伏龙山、墨家都在护他,还有无上道统的传承。九州不愧为中央地界,离仙界最近的时空。此等人物,只要不死,必定笑傲天地。看来,我还是尽快回去与师尊商议才是正途。”云岚芯深深地看了一眼北方的天空,随即身形突然隐去,终于消散在了山谷之中。
从洪武潜入琴王地宫偷袭杀人,到两教三方炼气士全灭。再到被云岚芯追杀至此,已经过去的整整大半个晚上。然而面对金丹高手的追杀,洪武终究还是没死。虽然经历了无数凶险,但只要活着,便有无限的可能。
也不知过了几日,当洪武自沉睡中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于一间十分简陋的茅屋之中。洪武想要起身,但身体异常的虚弱,根本爬不起来。虽然并没有疼痛的感觉,但四肢无力,怕是比老人小孩还要羸弱。
缓慢吐息了半柱香的功夫,洪武这才感应到丹田之中的法力。随即咬咬牙,猛地坐了起来。
“好痛!”洪武突然抱住脑袋,只觉得头痛难忍。仿佛有一股瘀血在脑袋之中流动、震荡,让他无比的难受。咬牙强忍了片刻,这股剧痛才缓缓消失,而洪武的目光,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噔噔噔”
此时,茅屋之外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洪武抬头望去,下一秒,他的神情却是猛然一变。而与此同时,来人也突然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望着洪武的目光,复杂无比,一时间双方都没有说话。这一刻,茅屋之中的气氛却是变得沉重起来。
不知沉默了多久,洪武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息道:“大木,好久不见。”
原来,站在门口之人,居然是洪武儿时在码头的伙伴齐大木。一年前,洪武将码头上的船工带离了羽国汇城。原本是想在海妖的统治下救出这些故人。但没有想到在洼沼渔村之时,因为洪畴的死让他走火入魔,顷刻间,将一干码头船工全部斩杀。好在王子文带着墨家传人及时赶到,这才吸引了洪武注意力,救下了唯一幸存的齐大木。之后,欧阳宸赶到洼沼渔村将洪武镇压带走,而齐大木则是跟着王子文离开了泉州。
如今二人相遇,双方的心中皆是五味杂陈,复杂的心情,又岂是一句话可以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