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神医在明朝-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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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玄阳子道长下坛,叫道童到工地四个角洒了法水。
而玄阳子道长则是将剑指画了一回,又将七星旗祭起,众道童将旗幡一聚,接下来玄阳子又用桃木剑朝天空中打了三下。
众道童都喊道:‘拿住妖怪了!‘
大伙儿一听此言,立刻一拥而上,张力也跟了上去。
可是走到跟前,并不见有什么‘妖怪‘。
张力撇了撇嘴,但是也不好表现什么出来,毕竟这戏是做给工人们看的。
玄阳子一脸肃容,命令道童拿来瓶罐,将‘妖怪‘收下,加上封条。
最后玄阳子道长用朱笔书符收禁,最后撤坛,又拜谢了天兵天将一番,这驱鬼法事才算结束。
玄阳子道长做完法事以后,工人个个都神采奕奕,一扫白天的颓态。
今夜所有工人全部留守在工地上,天黑之后,张力悄悄对将玄阳子和高元良叫了过来。
张力对玄阳子一拱手,道:‘今日道长设坛作法降妖,真是辛苦了!‘
玄阳子淡淡一笑:‘神鬼自在人心,贫道所驱者,实为众人心中之鬼!‘
张力一凛,玄阳子道长这话说得好,看来也不是所谓的‘装神弄鬼‘,实在是众人心中有鬼!
现在是古代,小老百姓的觉悟自然不比后世。若能驱除掉心中恶鬼,道长这一番法事,做得也算是值得了。
张力敛容道:‘在下受教了。若是心中无鬼,又何需作法?‘
玄阳子微微颔首,道:‘贫道对装神弄鬼这事深恶痛绝,有些道人借此敛财实在是有辱无量天尊!贫道只捉世人心中之鬼,从来不收半分钱财。‘
张力点点头,道:‘呃,原本在下备了五十两银子的谢仪……‘
玄阳子道长剑眉倒竖,怒道:‘小神医莫不是不当贫道是朋友了么?真真是气死贫道了!‘
张力连忙上前躬身一揖,赔了好一阵罪,玄阳子道长这才消了气。
张力思索片刻,对玄阳子和高元良道:‘咱们白天作法,算是安定了人心。城里那些来我工地来装神弄鬼的人,估计今晚还会来,咱们来个瓮中捉鳖!‘
玄阳子和高元良点点头,张力又道:‘这边来路只有一条,玄阳子道长封锁住东边,元良把守住西边。若是见到有人过来,先放他们进来,到时候我鸣响箭为号,来个前后夹击!‘
两人各自往东西两个方向离开以后,张力便悄悄地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猫了起来,准备‘捉鬼‘!
时间慢慢过去,夜更加深了。
三月的春夜寒风阵阵袭来,冻得张力浑身发抖。
张力从怀中掏出酒瓶,喝了一口烧刀子之后,才觉得浑身舒服了一点。
就在此时,张力忽然听到‘呜呜呜……‘的声音传来过来!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这声音尤为刺耳,让人心里发毛。
张力侧耳听了半晌之后,忽然又传来‘嗷嗷嗷……‘的声音!
张力用运气那‘天眼通‘功法细细查看之下,发现工地外围果然有不少影影绰绰的黑影晃动!
张力心中冷笑一声,就在此时,忽然营中一骚动,显然是工人们已经被惊动了!
就是此时,再等那帮孙子就要藏起来了!
张力立即发动了早就蓄势待发的响箭,只听见一声凄厉的声音划破了夜空!
高元良和玄阳子从东西两个方向前后夹击,工地中的工人们纷纷举起了火把!
一时间鬼哭狼嚎之声大作!
方以智打着火把,从帐篷中抬来一根板凳,张力便一屁股坐了下来。
仅仅一炷香功夫过去,玄阳子道长和高元良便领着众工人,将那装神弄鬼之人捉上前来!
张力定睛一看,原来还真是个熟人,可惜不是许秀才!
被绑着的领头之人,正是金陵结义帮的陈三爷!
在他身后,还绑着六七人,应该便是他手下了。
张力自然认识他,哈哈一笑,道:‘哎呀呀,原来是金陵结义帮的陈三爷!幸会幸会呀!‘
陈三爷冷哼一声,也不搭话,只恶狠狠地盯着张力。
张力皱了皱眉头,随后又笑嘻嘻地道:‘今夜星光灿烂……啊,不,今儿个乃是月黑风高杀人夜,陈三爷莫非来我工地图谋不轨?‘
‘呸!‘陈三爷啐了一口,急吼吼地道:‘我只是路过,路过!你想给我扣上行凶杀人的屎盆子?‘
张力微微一笑,道:‘哦?既然不是图谋不轨,莫非你是来赏月的?这荒郊野外,夜黑风高,也没有月亮给你赏啊!‘(。)
第一百四十三章 这是病,得治呐()
陈三爷支支吾吾半天,屁也放不出来一个!
方以智小步走上前来,低声道:‘少爷兄,这帮人虽说装神弄鬼甚至可恶,不过大明律上还真没装神弄鬼这一条刑罚,不好处置呢!‘
高元良开口道:‘少爷,要不将这帮孙子痛打一顿,大伙儿出口恶气!‘
张力思索片刻,阴阴一笑,道:‘不,不,不!打人是不对滴!太低级了,少爷我自有妙计!‘
玄阳子道长也凑了过来,也想要听听张力口中所谓的‘妙计‘是什么。
张力笑道:‘金陵结义帮的哥们大半夜的,天寒地冻,不在床上挺尸,跑来这荒郊野外学鬼叫……这是病,得治呐!‘
方以智一声惊呼:‘这是病?得治?‘
张力哈哈一笑,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番,众人听得连连点头,到最后都是脸上挂着坏笑!
安排停当之后,张力看了看天色,眼见天亮还有两个时辰,便回到帐篷中去睡觉了。
工地里一队工人点起了篝火,将陈三爷等人看管起来……
翌日清晨,高元良一大早便从城里弄来了几辆板车,将陈三爷等人捉上了车子,死死地捆绑在板车之上。
张力已经起床了,只见那板车上的歹人们脖子后面插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
张力轻轻念了一遍,哈哈一笑,对身旁的方以智道:‘密之兄这字写得真好!不错!不错!‘
方以智讪讪一笑,道:‘少爷兄想出的这几个字,简直是字字珠玑呀!在下自叹弗如……‘
张力等人一阵爆笑之后,押着这几辆板车浩浩荡荡地往南京城驶去!
不多时,板车队来到南京城南门聚宝门外!
安子早上收到提前回城的高元良的消息,已经安排妥当。
此刻安子带着当归、石南等人,一人提着一个木桶,也不知桶里装着什么,大伙儿守在城门口。
石南眼尖。远远地看着板车队伍来了,兴奋地大叫:‘安子哥,板车队来啦!‘
安子定睛一看,果真看见了车队。大喜道:‘全体都有,各就各位!‘
张力坐在马车中,通过车窗看见了安子的举动,不由得微微颔首。
城门前本来有不少老百姓,此刻见远处来了一队板车。纷纷驻足观望!
板车队驶近之后,众百姓纷纷看清楚了车上被绑缚之人,顿时一阵惊呼:‘哎呀,那车上不是金陵结义帮的陈三爷么?‘
‘什么?陈三爷被绑在板车上了?‘
‘什么人敢绑陈三爷……‘
板车队接近安子等人的地方了,只见安子一声令下:‘倒!‘
众小屁孩纷纷打开桶盖,将桶内物事泼到了每一部板车上被死死绑住的人身上!
众百姓只觉得一阵腥膻之味扑鼻而来!
一名老者一声惊呼:‘哎呀!这泼得是狗血呀!‘
安子领着众小孩一阵哄笑:‘狗血!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狗血呢!‘
陈三爷此时一脸腥膻,狗血迷住了双眼,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落到了张力手中,实在是生不如死!
陈三爷干脆匍匐在板车上,将头埋了起来。仿佛那鸵鸟一般……
高元良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上高举一个大木头牌子,上面写着鲜红的大字!
车队进入了南京城城门,沿着南门大街一路行驶过去!
百姓们明白了,这是在……游街!
一名生员模样的围观群众,看见了高元良手上高举的那木牌子,于是便摇头晃脑地高声念了出来:‘张力专治疑难杂症金陵综合医馆……专治……‘
旁边一名小妇人急忙道:‘专治什么呀?‘
那生员讪讪地道:‘牌子上没写呢!‘
小妇人有些失望,一旁一名老者一声惊呼:‘哎呀呀,那些人犯脖子后面不是竖着牌子么!‘
那生员定睛一看,果然如此。往前面凑了凑,大喜道:‘我来看看,他们到底专治什么?‘
生员的话吸引了一众围观群众,大伙儿跟着马车一边走。一边念着人犯脖子后面的牌子上的字。
先前那生员起了个头:‘我看看专治什么,专治……急性……‘
后面一位汉子接着道:‘短暂性……‘
最后由一名老者高声道:‘精神障碍!‘
众人一阵惊呼:‘我的娘啊,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这是什么病,没听说过呢!‘
那生员得意洋洋地道:‘虽说我也不知是何病,不过先前我去张举人医馆治病,他随时挂在嘴上的话就是……是病。就得治啊!‘
……
游街足足游了一个多时辰,将南京城北上元县、城南江宁县各条主要街道都走遍了,张力才将陈三爷等人送到了江宁县县衙!
张力对主管刑名的县丞说,这‘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却也不难治,县衙里关个三五天,每天一顿鞭子下去,自然就会老实了……,啊,不,自然就会痊愈了!
不过每天早晚必须给‘病人‘泼一桶狗血,以作为药引……
那县丞早就知道张力张举人大有来历,连知府程大人都忌惮三分,又怎么可能敢冒出半点杂音?自然乖乖地将人犯收监……啊,不,收治,治疗嘛!
按下张力等人不表,先说那许秀才。
许秀才自从昨夜没见到陈三爷等人回来,就知道情况不妙。
后来见到陈三爷和手下被张力捉来,冠以‘急性短暂性精神障碍‘的病名游街,这才如丧考妣地来到应天府衙。
许秀才恨恨地琢磨着,这张力欺人太甚,必须找程知府出面收拾他!
堂堂留都之地,还有没有王法了?!
这破病名听着就冒火,还尼玛‘急性‘,还尼玛‘短暂性‘……
这张举人咋不直接说潘老大是疯子呢?
就是玩弄人,也不带这样的啊,玩得潘老大不要不要的,真真是气煞人也!
卧槽。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不行,必须找程知府说道说道!
南京城程大人可谓家喻户晓得。此人工于心计,睚眦必报。此次张力开医馆之事可算是把他得罪死了。
当许秀才来到应天府府衙。见到程知府的时候,忽然有些后悔,恐怕自己不该来呀!
只见程知府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许秀才!
许秀才硬着头皮,躬身一揖。道:‘学生见过知府大人!‘
‘呯……!‘程知府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许秀才的脚底下!
程知府怒道:‘潘霸天下面的人跑去装神弄鬼,是你指使的?‘
许秀才头皮发麻,讪讪地道:‘学生也是气不过,那狗贼张力弄了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