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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水浒求生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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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伦莞尔一笑,道:“郝兄有所不知,我这兄弟在家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找人比试。每次被鲁提辖揍得不轻,过两天又没事人一样照旧去找打,要我说,他这身板完全是扛揍扛出来的!且说他每次打输了,又跑去林教头岳父张教头哪里求教,不知怎地,他还偏得这位禁军老教头的喜爱,技巧关窍不知学了多少去,今日遇到这强手燕青,正好有机会叫他融会贯通一番,就算是打输了,这一场比试对他日后成长也是大有好处!”

    何止鲁智深,就是縻貹没下山之前都被他缠得没法,关键是縻貹斧法惊人,拳脚却没学过,好在他猎户出身,多与猛兽搏斗,再加上悟性极高,这才压得住焦挺。这焦挺每次叫鲁智深揍得郁闷了,便去找縻貹比试,这莽汉却不笨,知道跟这猎户打比跟和尚打有成就感多了,搞得縻貹烦恼不堪,明言再不与焦挺比试拳脚,临下山接母亲前直到王伦面前嚷道:“焦挺兄弟看不起人,直到我这里找安慰来了,我日后再不与他动手,要动手也只陪兵刃!”只叫闻者无不大笑。

    这次随王伦下山之后,焦挺在沧州又待了几天,武松深感王伦情分,却又无以为报,正好焦挺来找他比试,武松将他击败后,只把心中对王伦的感激回报到焦挺身上,毫不藏私的悉心指教了他好几天,直叫这莽汉着实欢喜了好些日子。

    郝思文见王伦说了焦挺功夫的来历,这才恍然大悟,心道这么多高手教他,怪不得有如此成就,只见他不再说话,又注意看这两人比试,此时焦挺又和燕青斗了二三十合,两人都是大汗淋漓,直把一众食客都看得是膛目结舌,大家心中都在暗暗猜测这好汉来历,居然能跟自家这大名府拳脚一绝的燕青缠斗五六十合,还不见得便落下风,此人真是了不得。

    只是焦挺不知燕青盛名,眼见自己五六十合还赢不得这个粉雕玉琢的俊俏后生,心中甚是焦躁,只见他回身撤开,使出腿来,那燕青见状一惊,失声道“玉环步鸳鸯腿!?”急忙停手问道:“大哥,这腿法却是谁教你的!

    王伦听燕青叫出这腿法名称来,当下也是一惊,没想到武松这爽直汉子竟然连自己最得意的功夫都教给焦挺了?!直叫王伦唏嘘不已。只是暗暗猜测,也不知道这时私传师门功夫有甚么说法讲究没有。

    却见这时焦挺哪里回他话,只顾踢去,只是这腿法他初学不久,火候不够,又兼这燕青身轻如燕,踢来踢去就是踢不到他,倒是踢坏了不少桌椅,焦挺见状嚷道:“不打了,你只是躲,我便给你拖死,你就赢了!”

    只见这莽汉说完话便气鼓鼓的走回坐头,拿起王伦面前那杯残茶,也不嫌弃,倒在口里边喝,燕青回头和挚友对视一眼,两人都笑吟吟的走了过来,先朝王伦和郝思文拱了拱手,随即燕青便迫不及待的问焦挺道:“好汉子,敢问你这腿法是在哪里学的?”

    焦挺嚼着口中茶叶,含糊不清道:“我才学了几日,你大声喊出来作甚?直叫我丢了我那武松哥哥的脸!”

    武松?燕青想来想去,却是没听说过这个人,只是暗道这汉不像说谎的性子,居然只学几天就能有这般成就,却不简单!眼见此人身强力壮,灵活性却并不差,若得名师教授,日后成就不可限量,真乃一个可造之材。

    见燕青一脸迷茫的样子,王伦心道他可能还不知道武松,毕竟此人打虎的壮举还未发生,名头不响也不奇怪。这时王伦起身便请燕青和他的这位朋友入坐,这两位都是爽利大方之人,对视一眼后,都拱手为礼,分别坐在桌子旁边,王伦这时又叫小二过来,将出两锭十两花银道,“这是陪你这打坏桌椅的,再添一壶好茶三个茶杯来!”

    那小二诺诺连声,收了银子就回身退下,只觉这书生眼力不凡,知道自家桌椅都是好木所制,这些银子却不正好补上差价?只见他此时又不禁回头看了郝思文一眼,心中惊讶不已,只觉这梨花木制的桌子还能一掌击穿,此人只怕也不是个等闲之辈。

    待小二上了茶,众人也没换桌子,大家初见不免说些客套话,王伦趁这个机会近距离打量着燕青这位挚友,只见他目炯双瞳,眉分八字。七尺长短身材,三牙掩口髭须,相貌甚是不凡,王伦也不绕圈子,望着他笑道:“莫非这位就是江湖上人称文武双全的许贯忠?久仰大名!”

    那人闻言心中惊讶,心道自己名声不至于这么大吧?略想了一想,那许贯忠便要问王伦姓名,却见这时一个小厮急急从门外奔了进来,四顾张望,寻见了小主人,忙道:“老夫人、老夫人她又犯病了!”

    。。。

第八十七章 若有缘时终相见() 
听到自家小厮言语,许贯忠心如火焚,惊道自己刚出门时母亲还好好的,怎地忽然就危重了?!只听他急忙问道:“去请了临街的马大夫没有?”许贯忠是个孝子,因母亲有疾在身,把家都搬到这大名府里数得着的名医隔壁,就是防着母亲突然发病。

    “小人去请了,可是马大夫此时并不在家,已被留守相公请去府上好几rì了!”小厮忙回道。

    许贯忠闻言心中大急,又道:“旧城大街刘大夫那里你去过没有?”

    “去过!也是一般!小官人,我听其他前来求医的百姓说,咱们这城里有名的大夫都给请到各位大人府上了,剩下一些没本事的,真到关键时刻也不济事啊!”小厮哭丧着脸回道。

    自家小厮这几句话落到这位孝子耳朵里,只如晴天霹雳一般,只见他一掌拍到桌子上,顿时这张残破的木桌上又一个窟窿应掌而生,却听许贯忠愤愤骂道:“就这些蠹虫的xìng命是命,百姓的xìng命却只如草芥虫蚁一般!?请大夫便请大夫,何故便如软禁一般,直不让大夫出府?若城里百姓有点甚么事,却去寻谁!?”

    燕青见状,忙上前相劝道:“许兄,莫要动气!事不宜迟,小弟这便赶回府上,请员外前往梁中书府上说项,务必请得马大夫暂出片刻!”

    许贯忠见说连忙向燕青作揖,道:“多蒙兄弟厚意!”

    那燕青见事情紧急,也不耽搁,只是抱拳向在座诸人示意一番,便飞也似的向外跑出,那许贯忠也坐不住了,便要告辞回家,王伦见状道:“许兄如不见外,小可同去如何?虽然不一定能帮得上忙,但是跑个腿什么的还是能做到的!”

    许贯忠见状也来不及客套,忙向王伦拜了一拜道:“深感兄长厚恩!如此便一同前往罢!”

    众人见说也不客套,急急往门外便去,王伦回头对焦挺道:“我和郝兄同去,你只在此等那位兄弟!”焦挺见说便住了脚,目送王伦等一众远去,这才转回。

    王伦带着郝思文跟着许贯忠一阵小跑,不多时大家便来到一处院子前,只见门洞大开,一个老太太躺倒在地,吐得身上一片狼藉,眼见她此刻已经是人事不醒,旁边一个小厮急得是拽手跳脚,无计可施,想搀扶老人进去,却又不敢轻动,忽然听到门口动静,如逢救星般大叫道:“小官人回来就好,那大夫呢?”

    许贯忠一见母亲这般模样,眼眶里的泪水顿如抛珠撒豆,急涌而出,他此时哪里还有心说话,直朝那老妇身边奔了过去。

    只见他跪倒在母亲身旁,却束手无策。他虽文武双全,却是不通医术,眼见这生死关头,自己身为人子只能无力旁观,心中悲沧难以抑制。

    王伦一见许贯忠母亲这种病状,心中直呼蹊跷,急忙拉过小厮询问病情,这小厮见是与主人同来的,也不隐瞒,七七八八说了个大概。王伦心道:“莫非真是心脏病突发?”前世之时,他家有位亲人也身患此种疾病,无论去哪儿,身上都常备着**,这种病症只要抢救及时,当场便可将病人从鬼门关上救回,只是此时却到哪里去找这种急救药品!?

    这时王伦顾不得多想,急急赶上前去,对许贯忠道:“小可家中也有如此病例的亲友,眼见这大夫一时半会赶不过来,许兄如若信得过我,叫小可一试!”话虽如此,只是王伦自己心中也没底,他只是在往rì里闲聊之时,听那位长辈家人说过一种急救方法,灵不灵验他也不清楚,无奈此时十万火急,也顾不了那许多了。

    许贯忠闻言大喜,问道:“兄长可会医术?”王伦摇摇头,道:“不会,只是家人有疾,听闻过这种救急之法!”

    许贯忠见说直朝门外大喊一声,那在门外候着燕青的小厮忙回道:“还看不到人影哩,再挺一挺!”

    许贯忠心下大乱,眼见自己母亲病情严重,实在是耽误不得,若不及时用针,只怕生死难测,只好望着王伦道:“如此便请兄长施以援手!”

    王伦点点头,蹲在许母身前,先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很是微弱,心道事到如今也只能仓促上阵了。不多时,许贯忠见王伦并不用针,心中惊骇,暗道他赤手空拳怎地救人,却见王伦找到一处穴位,微微用力拍下,连拍了一阵,只见那处皮肤上顿起了许多黑sè疙瘩,又见母亲大人头部微微动了一下,许贯忠见状顿时反悲为喜,王伦见此法有戏,手法不禁加快,忽见那老妇喉间一响,又是许多污物吐出,这回眼睛却没再闭上,直直的望着王伦,只是口不能言。

    许贯忠喜从心来,上前就要扶起母亲,王伦连忙阻止道:“切勿搬动老夫人,且看大夫来了怎说!”

    这时许贯忠闻言如何不依他?只见这个孝子对着王伦扑翻身便拜,口中言道:“敢问兄长姓名,救母之恩,贯忠愿以死相报!”

    王伦连忙上前扶起许贯忠,轻声道:“我的名姓许兄不闻也罢,闻之反为不美!”

    许贯忠闻言心中一惊,道:“兄长莫非又是田虎的说客?!”随即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田虎那厮胸襟,岂能网罗住兄长这般大才!莫非兄长是白衣……”这时他想起王伦身边两条大汉,都是虎背熊腰,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又想起此人书生打扮,顿时惊醒。

    这时门口的小厮大喊道:“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王伦拍了拍许贯忠肩膀,道:“实不相瞒,我原有请你出山之意,只是见许兄为人至孝,你母亲又受不得颠簸惊吓,此事便就此罢休!快请大夫进来诊治令堂大人罢!”

    许贯忠双瞳中显露出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yù言又止的望着王伦,心道此人于己有这般大恩,却又光明磊落,虽不掩目的,却又不强人所难,甚是叫他心中惭愧,不禁叹道江湖上都传白衣秀士仁义豪气,甚得当地百姓拥戴的传闻看来是确切属实了。

    他怔怔望向王伦,长叹一声,只觉眼前之人与那沁源豪强田虎几次三番派来的说客截然不同。此时又听了王伦几句话,不知怎地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他心中油然而生,这种奇异感觉直令原本悲楚无比的胸膛暖暖一片。

    这时燕青拉着一位大夫疾奔进来,眼见许贯忠满脸复杂神sè,心中暗道不好,急忙问道:“许兄,令堂大人如何!”

    燕青的一声询问惊醒了沉思中的许贯忠,他抬头一见燕青拉来之人却不正是相熟的马大夫,忙道:“目前还好,只是又要辛劳马大夫了!”此时母亲转醒,他的心境也渐渐平稳,见了大夫匆匆赶来,心下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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